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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特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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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现在谜底终于揭开了,被带回来的女婿不仅耳朵不歪、牙齿齐整洁白,还模样周正、气质良好、讲文明懂礼貌。童译带着磁性的嗓音叫“爸爸妈妈”的时候,郭画画的家里人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三天去掉一整天在酒店里摆酒请亲戚朋友吃饭,剩余的两天还不足以咂摸家庭团聚的幸福滋味,郭画画的爸爸妈妈却只得把郭画画和童译送上了去长春的飞机。
  童译的父母和奶奶也很喜欢郭画画,给郭画画送了很多的礼物。童译还有个姐姐,已经结婚了。郭画画把在厦门买的一串珍珠项链送给了她。郭画画觉得他们一家都是挺好的人,就是太好了,全都宠着童译这个宝贝儿子。童译的父母和姐姐童晶都在长春的一家电视台,姐夫跃华也是电视台的。童译不愿意呆在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家乡。否则两个人回这边的电视台工作,倒可以过其乐融融的大家庭生活。童译和郭画画躲也躲不掉,在长春又热闹地办了一次请客吃饭的婚礼。
  东北过年很隆重,也很热闹。听童译的妈妈说从腊月小年起,外面集市上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菜也一天比一天贵。人们吃了大半个冬天的白菜后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对口味大鸣大放。郭画画拉着童译溜达出门,被寒冷挡回了家。童译的妈妈给郭画画找来围巾帮她把脸包了个结结实实,童晶把自己一件新买的橘红长大衣给郭画画穿上。出了门,一整条小街旁几乎被红色的春联和灯笼铺满了,显得喜气而热烈。郭画画看见各种水果被棉被包着,只有几个样品摆在外面。零下二十多度,被冻伤的几个样品显得既孤孤单单又丰姿绰约。
  到正月十五之前,基本都是在过坐吃山空的日子。只吃不劳动,吃完了看电视、聊天、玩儿牌,累了就睡觉。早晨醒了穿好衣服跳下床,接着又忙乎弄吃的。上百斤的猪肉、牛肉、羊肉被绳子扎着,一串一串挂在外面。羊肉是涮着吃,猪肉、牛肉是用来包饺子和炒菜和炸丸子什么的,当然猪肉炖粉条是一道必不可少的菜。
  郭画画从前在家和父母一起三个人过年,历来都平凡寡淡,从来没有今年在童译家过得这么新鲜、热闹。郭画画喜欢一大家人围着一个大桌子吃饭,说说笑笑。童译的爸爸妈妈比一般的家长思想更开通,和年轻人很合拍。童译和童晶可以在饭桌上说任何他们想说的话,平时也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情。郭画画在家里就做不到这一点,她还得常常提防着父母,毕竟搞文艺的父母思想要开通得多啊。童译的奶奶是全家最宠爱童译的人,吃饭的时候非要童译和郭画画坐在她的旁边。童译的奶奶不停地给童译和郭画画夹菜,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童译的妈妈给奶奶夹菜,让奶奶别管他们自己吃。
  童晶笑着逗奶奶:“怎么不管我和跃华。”
  奶奶忙说:“要管要管,只是童译不在身边难得见到,画画又是第一次来,当然就管得多一点。”
  童译的爸爸说:“妈,你就不要只顾着童译他们自己忘了吃东西。”
  童译的爸爸又回过头来对童译说:“你成了家就是一个大人了,男子汉要扛起家庭的责任了啊,来,爸爸敬你一杯。”
  童译一仰脖子和爸爸干了。
  郭画画在东北的每一天都过着这样的大家庭生活。郭画画在回重庆的飞机上,问童译:“你觉得和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生活在一起怎样?”
  童译继续看航空杂志,头也不抬,“开开玩笑可以,要当真就不行的啊。”
  回到重庆,回到大坪的房子里,郭画画有回自己窝的感觉。郭画画和童译住在一个单位家属院的九楼。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是郭画画和童译的家。郭画画和童译把床拆了,睡席梦思床垫。多余的床拆了以后变成若干块大小不一的板子,被童译搬到了阳台上。
  这次举办婚礼让郭画画和童译发了一笔小财。郭画画和童译在两边的婚礼上都跟很多不认识的人敬酒,据说有的是远房亲戚,有的是家长的同事和各方的朋友,基本上都是父母通知来的。郭画画对婚礼的记忆就是和童译一起从这个桌子到那个桌子跟很多陌生的脸喝酒。说是酒,其实是雪碧对水,上面再洒了些酒星子,闻起来有点酒味。来的人越多意味着送礼的人越多,父母都把礼金全部给了童译和郭画画,让他们回了重庆更充裕地安排生活。双方父母分别又给了童译和郭画画一笔钱。这样童译和郭画画春节前离开重庆的时候还是两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过完春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提着钱箱子的阔佬。
  郭画画和童译去商场买了很多家用电器。原来家里只有一台21英寸的彩电和一个微波炉,可是经过现在三天逛商场的结果,家里的电器一应俱全,洗衣机、电冰箱、电脑、空调等等什么都有了,还有各种提高生活质量和方便度的小家电。在买的时候,童译坚持要买就买最好的,最好也就意味着价钱贵。郭画画本来想反对,但一想也有道理,有品牌才有品质保证嘛,这些都属于耐用商品要用好多年的啊。买空调的时候,两个人一致决定买冷暖的。冬天开着空调,可以让人想起家乡的暖气。两个人还买了健身器材,是骑马器和跑步机,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在家里锻炼身体、塑造形体了。童译采访过那个卖健身器材的老板,卖的时候给他们打了折。
  郭画画开玩笑说两个人像小人乍富一样,有一笔突然的钱赶紧去商场消费。童译说本来就是嘛,这些钱都是大人给的,我们本来都是小人。最后还剩了一点钱,郭画画说存在那里吧,童译反问她存在那里干什么。童译用剩下的钱去买了一只最新款的手提。一有来电,振铃声就欢快地响起来,奏出郭画画听上去很耳熟的乐曲。郭画画喜欢这个音乐。她对童译说这是一个多么积极向上的声音啊。童译故作轻蔑地看了郭画画一眼,反问她怎么连世界名曲《卡门》都听不出来。郭画画恍然,哦,怪不得听上去这么熟,怪不得听上去这么积极向上,原来是《卡门》。
  第一章没有后来  后来就是现在(2)
  看着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家,童译和郭画画感觉这很像一个家了,非常非常像一个家。两个人毕业正式来重庆的时候,租的第一间房子是在电视台对面一个巷子走十分钟的平房。一间屋,有卫生间和厨房。那个时候毕业刚来,租得很急,想就着一个人单位近,还要价格便宜,匆匆忙忙看了一个贴在街头的手写广告便慌慌张张租下来了。电视是房东提供的一个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郭画画和童译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电视机了。那台电视换台的时候总是被拧得“噗噗噗”地响,摆在那里都像一个出土文物。不过,打开看基本还是挺清晰的,雪花儿不多,就是里面的人小了点。童译从来不看,倒是郭画画经常从那台黑白电视里看童译采访的新闻,像师长关心后生晚辈工作动态一样。房子里没有写字台,郭画画要写东西挺不方便,找块板子放在腿儿上坐到床上去写,只一会儿腿儿就麻了。两个人去买了一张写字台,这是他们第一次买家什。环境实在太差了,住了一个多月,郭画画托杂志社的同事找了现在的房子,搬家到这边来的第三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两个人领取了结婚证还买了电视机和微波炉。现在,办了酒席,有了各式最新款的电器。日子好像就这样要蒸蒸日上了。
  两个人却在蒸蒸日上的生活征途中又吵架了,地点就在这套电器齐全的房子里。
  跟《卡门》有关。《卡门》在夜里很晚的时候响了,奏响《卡门》的是一个女人。童译像一只老鼠一样扛着手机就到了卫生间,还把抽水马桶的水放得稀里哗啦响,好像自来水不要钱似的。日记本里的女人终于跑出来了,奏着《卡门》就来了。聊斋里的女鬼,就是在夜里跑出来找她心仪的书生。可是那些书生基本上都是单身汉,童译是结了婚的人。不要脸皮的女人。郭画画的心里再也不爱《卡门》了,她的泪腺开了闸,也像不要钱似的稀里哗啦地流。
  童译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了郭画画满是愁苦的脸,涕泪纵横的脸。童译不以为然:“好了好了,接个电话就成这样。”
  童译给郭画画拿了毛巾,示意她擦了自己的脸。童译说:“我是一个男人,不能太小家子气,她嘛,毕竟是我的初中同学嘛。”
  郭画画不说话,接过毛巾默默地擦了自己的脸。她不是初中同学,是初恋同学!她是找男生童译呢,还是找男人童译?
  两个人背对背睡了一夜。
  郭画画几乎变成了支着耳朵的兔子,等候《卡门》响起来。以后的两天都风平浪静。第三天晚上,童译和郭画画吃完饭,郭画画收拾了桌子,《卡门》响了。是童译的同事小何,郭画画认得的,找童译有事儿。郭画画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听童译在客厅里用有磁性的声音大方地、大声地和人交谈、开玩笑。《卡门》第四次响起来的时候,郭画画知道那个女人来了。那个时候,郭画画已经洗完了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卡门》一响,郭画画的心没有章法地胡乱地跳。郭画画心里就知道是那个女人,郭画画抬眼看童译。童译悄悄用眼睛余光瞟郭画画。
  郭画画不顾一切地抢过电话来听。童译吃惊地望着郭画画。
  郭画画觉得自己很冷静,言辞合理,态度不卑不亢。对方比郭画画更冷静。她说她只是想念童译打个电话而已,又不预备对他做什么。郭画画语塞,郭画画慌乱地收线。她只是想念他而已,难道一个人精神地活着也有错?错的只能是郭画画,因为郭画画抢听了童译的电话,违背了尊重人权的基本公约。还想干什么?再往下滑就该是违反宪法了吧。
  童译又摔门出去,郭画画很慌乱。两个小时后童译回来,郭画画心里更慌乱,想跟他道歉,又不知道怎么起头。童译若无其事地喝水、抽烟,然后还在跑步机上锻炼了一会儿身体。童译满头大汗从跑步机上下来,拿了换洗衣服往卫生间走。郭画画拿了点火器跟在后面去帮他点燃热水器。这是房东提供的热水器,虽然看上去还比较新,但是属于老式热水器,每次洗的时候需要点火器点燃。童译在里面说了一句,“烫了。”郭画画在外面拧动热水器的开关试探性地调节火的大小。童译说:“好了。”郭画画就停止动作。郭画画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着。十五分钟以后,童译从里面出来,用毛巾没轻没重地在头上一阵擦,像对付杂草一样。郭画画走过去,从他手上拿了毛巾轻轻替童译擦。童译在饭桌前坐下,郭画画从卧室衣柜的抽屉里取了吹风机出来。每次童译洗完头,都是郭画画替他擦头吹头。郭画画仔细地为童译吹好头发。童译潇洒地甩头,蓬松、黑亮、有型的头发下是没心没肺、阳光灿烂、英俊的脸。
  郭画画洗漱完毕钻进被窝,把冰凉的腿搭在童译的腿上。童译扳过郭画画的身体。两个人和好如初。
  第二天清晨,郭画画从甜蜜的梦乡里醒过来,把童译搭在她身上的手轻轻移开,像每一个独自醒来的清晨蹑手蹑脚地穿衣下床。郭画画这么小心还是碰掉了童译放在凳子上上衣裤子。有东西从童译的裤子口袋里滑出来。郭画画把它和上衣裤子一起从地上捡起来。
  一瓶小巧包装的女士香水。新的。童译说过喜欢女人用香水,他给郭画画买生日礼物就是香水。郭画画洗了澡都会把自己用这瓶香水弄得香喷喷的。黑暗中,童译抚摩着郭画画说:以后你就只用这款香水,这是我最喜欢闻的味道,我闻到它就想到你,我要你让我建立低级条件反射。郭画画叹息着说:嗯,好的。
  这是另外一款女士香水。GUERLAIN家族的SAMSARA。郭画画知道这个牌子,在逛商店的时候见过。即使逛商店的时候没有见过,喜欢看时尚杂志的人都会在各大时尚刊物上看到这款香水美轮美奂的广告。香水瓶身的设计源于完美玲珑的圣莎拉神庙。有着无穷无尽生命力的深红色外身,缀以金色和黑色,温暖而富质感。SAMSARA东方情调的气味给予人神秘、温暖的感觉,香味缠绵久远,得到成熟女人内心深处的喜悦。
  郭画画用的LANE家族的MIRACLE摆在床头。即使在同一间百货公司,它们都不会摆在一个柜台的。它们属于两个不同的著名品牌。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简单。
  郭画画把香水放回去,把童译的衣服搁好。郭画画出了卧室,轻轻关了卧室的门。郭画画的心像被一根绳子勒紧了。疼。
  香水和时装不同,就是要和人分享的。
  郭画画应该立刻把童译叫醒,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郭画画不知道自己是变得软弱,还是更坚强。郭画画恨自己,居然可以把香水复原回去的过程做得那么完美。可是,愤恨、惊慌和不安全的感觉像一个无形的罩子笼罩着郭画画,甩也甩不开。
  郭画画在厨房里呆了半晌。郭画画拧开天然气灶。郭画画又“啪”的一声关了天然气灶。今天才发现对面小孩小提琴拉得一点都不好,吱吱哑哑,像在锯木头。郭画画在刺耳的声音中打开防盗门,取了报纸,放在桌子上看也不看就出门了。
  一整天郭画画都在恍惚中度过的。
  天黑了就好了。郭画画企盼着天黑。郭画画企盼着童译在黑暗中对她说,用另外一款香水吧。童译一边说一边摸出那个香水瓶子放到郭画画的手上。失望没有让郭画画慌乱。没有问题。吃饭的时候说也行。从端上菜吃饭,再最后收拾了碗筷和餐桌,郭画画都在等待。吃完饭到上床前,童译都没有提到香水。上了床的每一次过程中,童译都温柔如水,郭画画热烈地迎合着他。他是爱她的,她感觉得出来。她也要他感觉到她是爱他的。可是直到过程结束童译很香很沉地睡过去,都没有等到郭画画要等的话。
  温软的身体成了孤零零的岛屿。两个遥遥相望的岛屿。郭画画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到大半夜。郭画画想起了那个著名的皮靴笑话。一只皮靴掉到地上,发出了声响。郭画画不知道第二只皮靴什么时候掉下来。郭画画彻底失眠了。
  一个假期没见,郭画画和末离约在辣椒BAR里碰头。末离改不了饮茶的习惯,即使在bar也要了一杯茶。末离给郭画画讲起了她的故事。
  末离经常跑题,当她预备给郭画画讲她和初恋情人的故事的时候,却容易扯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一个让她很倾慕的西北男人夏挥。夏挥是学电脑的,从华中理工大学计算机研究生毕业后到深圳打工,得到一个机会就果断辞职来到重庆做了老板。那个时候他就迅速致了富。可是他太正了,宁可和一些人坏掉关系也不妥协,后来他去了贵州开公司。他的大本营在贵州,可是在重庆还有合作项目。他很有钱,不喝酒不抽烟,坐车坐公车,到重庆不住酒店睡机房。可是他对手下的人又很好。
  在郭画画听来这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而且是不必在在好前面加什么“新”字,美其名曰“新好男人”。可是末离和他没有任何故事,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点交往,而且还主要是通过电话,很正式的时间是一个月。
  第一章没有后来  后来就是现在(3)
  末离把她和这个人很短的交往片段回味儿了一遍,很津津有味儿的样子。然后才说了一个名字而且还是代号:039,因为他的电话最后三个数字是039。039才是她的初恋情人,和这个西北人曾经合作过。末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说:“我所有信用卡、邮箱的密码都有这三个数字。”
  郭画画笑着说:“末离,你真可爱,你在前面铺垫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怎样隆重地推出这个039呢,结果只有这么三两句就结束了。”
  末离突然一下叹了口气,说:“不管别人有多么好多么完美,039才是我真实爱过的第一个人,他才是我最难忘的。”
  前半部是暗恋,后半部分才是刻骨铭心。
  郭画画看见末离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有湿润的雾气。郭画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说:“我最能理解你的心情了,童译就是我的初恋。他就对他家乡的那个初恋,也念念不忘。”
  说到那个女人,郭画画挺生气的。她是童译的初中同学,她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初中毕业就去唱歌。童译在高中的时候还偷偷出去打工挣钱,给她买演出的衣服。一个天涯歌女!童译还给她写诗,郭画画要求他给自己写诗的时候,他就说,别闹了,谁还去弄那些小孩的玩意儿。
  郭画画告诉末离,童译经常在家里接到她的电话。郭画画还很有礼貌地和她讲话。郭画画告诉她,我和童译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可她居然很冷静地说,这个她知道。气死郭画画了。要是只有她一个倒罢了,反正她已经是他的既成事实。可是郭画画近来发现可不止她一个啊。
  郭画画叹了一口气:“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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