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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神话-陈世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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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卜夫人在电话里向大女儿哭诉,那边很快就又寄了五千来,并且再三叮嘱,钱赚 了就是用的,不要怕花。这回他们不敢再图便宜,咬咬牙到正规商店买了一套正宗进口音响 。
   
  好事好像是邀了伴。大女儿成了摇钱树之后,卜诗人又同早年失散的一个嫡亲表哥恢复 了联系,表哥原来是去了台湾。接着就是小女儿有了出息。 
  卜诗人夫妇的晚年真是幸福。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但是杨总那天上门,却遭遇了两们幸福老人的内战。 
  卜诗人的表哥从台湾寄了两件包裹来,一件大些,一件小些。先打开那件大的,都是衣 服。卜夫人一把夺子那件小的,说“大的归你”,便进了里间,插上房门。 
  她想象那件小包裹应该是金银首饰一类。打开来,却仍是衣服,而且是里面的小衣服。 抖落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抖落出来,又去捻衣缝,竟捻出了几只蟑螂崽子,便恨恨地骂一声“ 国民党老贼”,把这样的垃圾寄过海峡来。反身出门,又去翻已经归了卜诗人的那个大件。 
  卜诗人不干。卜夫人就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痛斥说: 
  “这么多年,你欺骗我不算还欺骗单位欺骗组织,隐瞒海外关系,混进共产党,我要去 告你!” 
  卜诗人反驳说: 
  “我要不隐瞒,你早是反革命家属了!我怕你苦?表哥就是通过组织找到我的。” 
  卜夫人无奈,便只有去抓诗人的脸,一边抓一边高喊。 
  “那我来处理你这个老反革命!” 
  卜蘩领着杨总进门,见两个人正撕缠得不可开交,便拉着杨总的手,从那两个人身边绕 过去,一直走到厅堂的另一角。 
  那里,摆放着那套正宗进口音响,还有一组沙发。卜蘩的姐姐正全神贯注地握着一史无 线话筒,像在歌台上一样扭着腰和屁股,声情并茂地唱: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 
  卜蘩把杨总安顿在沙发上,自己也拿起一只话筒,跟着姐姐唱起来。
   
  一边是两位歌星投入地送温馨,一边是两个老家伙忘我地拼老命,杨总颇不自在,正犹 疑着,卜蘩把话筒杵到他面前,说:“你来一个。” 
  他向她父母那边侧了侧脸,卜蘩马上说:“不用管他们,他们不打架过不了日子的。” 
  她的声音很大,一点不顾及父母会听见,显见是习惯了的。 
  那天晚餐是杨总在酒楼请的客。卜诗人夫妇席间很优雅地礼让谈笑。卜诗人还因为上了 一道清蒸鲈鱼,随口念了几句唐诗还是宋词,跟先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小姐上来热 毛巾,卜诗人擦脸时在上面留下了血痕,那是被卜夫人抓破的地方沁出的。卜诗人看了,什 么也没有说,只很小心地把毛巾叠拢,端端正正地放回小碟子,很有教养。 
  但这却再也不能引起杨总的崇敬。杨总看不起卜诗人夫妇,同时忽然明确:自己先前把 卜蘩看得太神圣了,热度也就渐渐降下来。 
  他们的第一次,卜蘩看见殷红的血,哭了,说:“我完了。”杨总带着疲倦轻轻地揉着 她的乳房,呢喃说:“小姑娘,小姑娘,我要娶你。”卜蘩当时一面为少女时代的结束伤感 ,一面又有些迷醉。她慵慵地娇娇地蜷在杨总怀抱里,心里觉得很踏实、很可靠,并不需要 什么誓言来保证。 
  她后来很快就习惯了跟杨总在酒楼过夜。每次杨总都要的是最豪华的套房。他总是让她 光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静静地欣赏着,惊叹上帝的杰作。而后就有了视觉的疲劳,婚 嫁之事再不提起。卜蘩却是指望着实在的,每每纠缠,结果反是加速了他的厌倦。 
   
  二十二 
   
  勉强的日子很快就走到尽头。 
  很雅致的西里玛电影院经营不久,暗角里就有了尿骚。清扫工每天都能从座位底下扫出 鼻涕似的避孕套、以及神你油、夏娃露之类空瓶子。进西里玛的人,并没有几个认真的观众 ,灯一熄便都低了头自顾不暇。隔些日子就有穿便衣的警察从里面拖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的坐台小姐,从她们的连裤袜、三角裤、胸罩里搜出不干不净的票子来。 
  按杨总在地面上的关系,这种事是很容易摆平的。经营这类行业,公安和文化管理部门 要是没有人头,根本不能想象。正因为这个背景,那些人只是袭击,并不真的封门。作为经 理的卜蘩常常给他们训得眼泪汪汪。 
  卜蘩只有逼杨总打电话。他煞有介事地把电话打过去,那里的人却总是不在。卜蘩急了 ,缠住他不放,他的火气也渐渐变大:你闹什么闹,没有本事就走人!卡蘩心里发慌:你说 的是真的?他又一下把卜蘩扳倒在大腿上,手插进她的衣服:什么真的,这才是真的。卡蘩 马上就软了。 
  闹到实在无聊了,杨总把李木子找了来,说,我想收场了,你想想办法吧。 
  一个星期以后,省报的文化版上很醒目地登了一条“社会传真”:《黄流肆虐“西里玛 ”谁来取缔“陪看女”》,详细记录了一位记者暗访西里玛的经过: 
  ……晚八时,笔者走进西里玛影城,刚在一个包厢沙发前站定,便有一个小姐从黑暗中 钻出,双手抱定笔者贴身坐下。笔者定睛左右顾盼,周围的包厢里正在上演丑剧。有男女已 经赤裸了下身,互相狎弄。身边的小姐竟自撩起连衣裙,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又要求笔者宽 衣。笔者窘迫,说:“这哪是电影院,其实是鸡窝(妓院)。小姐说:看来你是第一次。说着 就往笔者身上坐。笔者赶紧站起,说:你们也忒胆大了,不怕捉?小姐主:捉住算他的,没 捉住就是我的。笔者凛然道:我就是来捉人的。小姐竟极不屑地哼一声:你不配,悻悻离去 。附近的包厢里挑逗打骂声、搂抱翻动声阵阵传来,笔者正愤怒间,又见好几个穿短裙薄衫 的小姐嬉笑着在过道逡巡,看似找空位,实是找独身男人。笔者害怕被纠缠上,赶紧逃出影 院…… 
  这一则《社会传真》登出的第二天,治安警察查封了西里玛影院。行动是突击性的。当 场拿获了好几对行为不轨的男女。 
  审讯的时侯,有个小姐想不通,伶牙利齿地辩白说:我第一不反政府不反党,还能让你 们抓了得奖;第二设备自带不要国家投资办厂,还能帮助政府解决再就业上岗;第三只做奉 献不偷不抢,还能稳定治安减少流氓;第四我们让男人住了痒,得了病也是自己煎药熬汤。 
  警察们哭笑不得,想想这帮没有廉耻的社会渣滓真是无可救药,喝道: 
  “住口!什么‘让男人住痒’,下流。” 
  那个小姐抬起头,乜了那位一脸严肃的警察一眼,又赶紧低了头,嘀咕说:“这世上 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先前在桑拿房做过一些日子按摩女,见过审讯桌后面的这个染过头发的男人。当时她 弄了好久,却怎么也弄他不起来。到后来他自己也恼火了,抓住那软软的一截狠狠地敲打床 垫,不住口地叹息:玩得动的日子没得玩,有得玩的日子玩不动。操!他那副丧气的样子也 同样让她哭笑不得。心里说:你还操什么,操不了了。因此留下印象。 
  “你嘀咕什么?” 
  那个男人严厉地喊。 
  小姐很顽固地不回答。问急了,她一下把头抬起来,直直地看着那个男人一清二楚地说 : 
  “我说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好男人。” 
  “放狗屁!哪个要你讨好。” 
  小姐以为他会认出自己,他却其实什么也不记得。 
  本来是准备让西里玛影院关几天门,停业整顿的,现在看来问题如此严重,就干脆取缔 了这家影院。 
  治安警察突击行动的时侯,卜蘩正跟杨总泡在酒楼里,等她晓得出了事,西里玛影院前 门后门已经糊满了交叉的封条,里边所有的音像放映设备也都被没收了。 
  作为经理,西里玛影院的关门,卜蘩总不能说没有责任。杨总沉下脸问她,她瞪着眼睛 ,不晓得怎样回答。 
  西里玛影院事实上谈不上什么管理,卜蘩惟一要把住的就是门票钱。影院一开门,她就 化了艳妆坐在门口。她这样子是用了心思的,到西里玛来看电影的并没有什么真正有品位的 人。她化了艳妆坐在那里,就是一道含了色情意味的风景。就像所有的广告女廊,强调的是 诱惑。至于你进去之后遇上什么样的小姐服务,那要看你的运气。买票的时侯,你心里总是 怀了惊喜、怀了冲动和忐忑的。除此之外,她用不着太劳神。她为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很是 得意。她喜欢别人把她当一道风景来欣赏,而且不只是欣赏,重要的是因为这欣赏产生了虚 幻的梦想并付出代价。她有时侯甚至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当了女王的感觉。 
  卜蘩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是杨总要废了她的女王地位。 
  杨总说,按照公司的规矩,因为管理不善导致企业的破产,你是要赔偿损失的。姑念你 我的情分,这事我就不提了。今后我们还可以来往,但你最好不要有别的要求。 
  眼泪流到嘴角上,咸咸的。卜蘩咬了咬嘴唇,什么也不说。她现在看出她遇到了一个什 么人。记起一本通俗杂志上说到一种“貌似学者的恶棍”,她面前的这个人就半是学者,并 是恶棍。 
  卜蘩离开香格里拉娱乐有限公司不久,“西里玛”影院改名为“21世纪影城”又开张了 ,先前没收的设备也重新还了回来。 
  卜蘩很气,动员了几个离开了影院的小姐联名告治安部门受了杨总的贿赂。这几个小姐 里有那个受审时伶牙利齿的小姐,结果把那位审问她的警察扯了出来。 
  正在从严治警,那人因为嫖娼被开除出警察队伍。杨总安然无恙。因为“21世纪影城” 的法律手续一应俱全,“贿赂”则没有确凿证据。 
   
  二十三 
   
  头天是晚上方肃又喝得烂醉。早上醒来头还是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另一张床上,李木子睡得跟死人一样。一大边瘦骨嶙刚、没有血色的屁股露在毛毯外面 。扔了一地的衣服、鞋袜发出臭烘烘的气味。 
  李木子不知通过什么七拐八弯的关系在当地拉到一个广告客户。一个小省的报纸,外地 企业本来看不上眼。一张省报一年的广告收入远不及此间特区一张市报的零头。当地政府为 了吸引外资,宣称自己比特区还“特”,报纸在经济上也就放得反而比特区更开,回扣的比 例很高。这对国有企业的老总就产生了效应。反正是以“国有”的名义从银行贷的款,给谁 也是给。取舍的标准自然就要看个人占有的份额。李木子这次就是专程来给客户老总送回扣 的,临行拉上了方肃。 
  省博物馆有一个专登考古文章的杂志,每年投了经费维持。印出来,除了作者自己,再 没有人看,都堆着,到了下半年就卖给收破烂的。馆长一到划拨经费就发火:花钱买纸,还 往上印字,完了又卖掉打纸浆,再造纸,我们又去买,这叫怎么一回事!不是劳民伤财么。 但大家讨论,又舍不得让人吊销刊号。申报一个刊号,得由中央批,取消一个刊号,说没有 就没有了,谁敢负取消考古事业的责,谁来背这个千古罪人的骂名? 
  方肃不知为什么又来了劲,要求由他来承办。他那点经济本事大家都领教过了,当面就 报以冷笑,他却又拿出了让人不能不正视的方案。 
  他想办的是一个关于钱币的刊物,正可以迎合收藏的时尚和对金钱的崇拜。同时于考古 专业又去之不远,不过是更专业化了一些而已,对内对外都说得过去。连他的老父亲都觉得 ,儿子总算想了个正点子。从经济上考虑,刊物这个破洞能填起来更好(没准还能创收),填 不起来,也不会什么损失。 
  事情定下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更改刊名。原来的刊名很局限,就叫《考古资料 》。方肃现在想把它改作《财富》,既是直指金钱,也可以延及文化、精神的局面,想象的 空间很大。李木子很崇拜地仰望着方肃,说真是不服不行,并且自告奋勇:改刊名的事我来 办! 
  正在全国性地整顿出刊物,办不下去的刊物原则上都要砍掉。改刊名等于重办一个刊物 ,基本没有可能。但是李木子很有自信心。 
  出版管理部门为所有的报刊都聘请了审读员。审读李木子主编的那个版面的审读员是从 报纸上级主管部门退休下来的一位负责人,原则性很强,审稿也审得特别仔细认真。李木子 编发过一位名作家的游记,上面有句话:“腥的海风……”他用重笔勾划出来,批道:“海 风怎么会是腥的”,后面加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李木子奉报社头的命去向他解释,笑嘻嘻问 :“海风怎么不是腥的?”没想到对方沉下脸,眼睛阴阴地审视着李木子,好久才反问:“ 这游记写的是哪里的海?中国的,还是外国的?”“自然是中国的,海南岛么。”李木子还是 一百个不在乎。“那就对了,中国的海,风怎么会是腥的?应该是甜丝丝的。”李木子不由 倒吸了口气,这才明白,审读员并不是无知,来者不善。垂了头回来,向头儿汇报:准备检 讨吧。头儿笑起来,说:亏你还叫李木子。带上个信封,再跑一趟。“信封”指的是报社向 社会有关各方必须支付的“劳务费”。审读员从领导岗位退下来不久,报社的头儿一时忘了 这一档。李木子临走时,报社的头儿又叮了一句,让他以后记得按月领,我们会按月送。李 木子就这样跟那位审读员走熟络了。以后凡李木子编的版面,审读员便好评如潮,往往洋洋 万言。对李木子的其他要求,自然也是尽量满足。现在要改刊名,是一桩颇有创意的正经事 ,审读员当然是名正言顺,义不容辞。他先前在领导岗位,省里出版部门的头儿大多经他推 荐提拔过,中央单位,他也有的是有求必应的关系。虽说还要李木子解决各类花费,但没有 他的老面子,你有钱也不知往哪儿送,怎样送。官员们都讲究廉政,不会随便收钱。 
  改刊名的报告呈上去,等待批准的这段日子,李木子说:“出去走走,也考察一下市场 。你该出去长长见识了。”他这样说,心里其实很虚,怕方肃不高兴。方肃脸上没有什么表 情,冷冷说:“少罗嗦。” 
  接待他们的那个客户的老总很豪爽。侍应小姐一连报了好几种国产名酒,问他要哪一种 ,他说,都不要,上洋酒,一定要XO。 
  李木子很振奋地瞟了瞟方肃,方肃不动声色。他其实对洋酒不感兴趣,但他的身份是李 木子的陪客,不便说话。 
  小姐斟酒很规范,很小心。老总一把接过酒瓶,呼隆呼隆地往各人的杯子里灌,一边灌 一边说:“喝酒要的就是那份痛快,这里是中国,要有中国特色。” 
  老总并不粗俗,世面肯定比方肃他们见得要多。他说中国人口口声声反对全盘西化,其 实心里边只怕自己化得不够。外国人造酒,肯定不如中国人,但大家都以喝洋酒为体面,而 且喝法也要跟外国人分毫不差,弄那么一点刚盖住杯底的酒,拿在手上晃荡,熏鼻子(他比 划着,把一个空杯子倾倒九十度,说以酒不流出杯口计量标准),十足的臭洋派。绅士、贵 族是模仿得出来的吗?那是骨子里的东西。中国的酒神精神就是会须一饮三百杯,但愿长醉 不愿醒。外国人起先还担心他们的酒打不进中国市场,没想到中国人喝什么酒都这么疯狂, 简直傻了。 
  这番高论,有些倒是让方肃觉得勉强入耳,虽然不无卖弄。他晓得这是李木子在人家面 前吹他的后果。李木子是真心以他为荣,这多少让他感动。本来他想说,别忘了,在中国, 豪饮之士大多是公款消费,终于吞回去了,免得煞风景,就呼应了老总的提议,站起来,把 一大杯酒一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除了酸涩,他一点感觉不到刺激,心里便有了莫名的火 气,非要找到酒的感觉。就这样一满杯一满杯地连续灌下去,直到跟前模糊一片。离席的时 侯他只感觉到一片乱响,身子好像老是在往下跌,又老是不断地被人拽上来,不知怎样就回 到了房间。 
  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又空寂,他稍稍清楚了些,身边只剩了李木子。李木子急着有事, 一个劲儿埋怨:怎么回事么,给葡萄酒弄成这样?见他睁开了眼睛,赶紧把一杯凉水推过去 ,说: 
  “人家老总在等我们洗桑拿,看这样子你是享不了这份福了。你先睡着,我去找个人来 陪你。” 
  方肃摇摇晃晃爬起来,摸到卫生间翻江倒海地呕了个痛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又翻进 浴盆,拧开水笼头猛冲了一气,身上略微松快了一些。出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一下把正 擦着头的浴巾移到腰上。 
  窗子下边的圈椅上,坐着一个女人,也不知怎样进来的。长相一般,穿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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