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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左盼的目光过于热烈,许是众人皆匍匐跪拜唯独左盼胆大窥视,女皇有所感觉,炯炯美眸一转,向左盼的方向望来,左盼便惊慌地低头。
疑惑重重中,女皇的队伍终于走远,左盼等人才渐渐起身。
“小环,女皇是武氏吗?”左盼悄悄拉着小环。
“啊?什么五十?女皇才三十有二啊!”小环悄声回答。
才三十二?那必定不是武则天了!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女皇吗?她所知道的世界是绝对没有的,那么,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她穿越到的是架空时代了!
必须尽快了解清楚究竟是什么时期!
左盼心念电转,面上却讷讷无语,似是呆愣般。
“盼儿姐姐?你怎么了?”童慧妤瞧着左盼瞪着皇上远去的车驾,不言不语的,便关切地握住左盼的手,“是被圣驾惊到了么?别怕!皇上我见过几次的呢,并不是暴戾之人。”
“嗯,”左盼轻轻笑着,在童慧妤手上拍了拍,并不想再问什么。
路人因刚刚见过圣颜,个个激动不已,左盼却焦灼于心中的疑虑,便寻思着找个书店翻阅资料。
“小环,此地可有书斋?”
“有……的啊,街口拐弯就到了。”小环竟也不奇怪她为何要买书,在她心里左盼已是个顶顶了不起的人了,就算左盼说她是公主估计她都能相信。“你要买书么?”
“就随便看看。你们要不要去?”
“不了!”童慧妤马上说,“我才不要去,爹爹整天以驱逐狗狗为由逼我读书,如今我看到书,就想起我的小黑小花小点小斑……”
“慧妤!”左盼忙打断她的话,不然任她继续说下去定要在大街上哭了,“我……我带没银子……”左盼故意讷讷地说,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环!给银子!”果然,童慧妤听闻后不再念叨自己的狗狗,吸吸鼻子,大声吩咐小环。
左盼与小环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于是,左盼捏着一块碎银,朝着街口走去……
手捧枯涩难懂的史书,左盼消化了好久,好久。默然伫立街头,她怔忡着。
书上说,唐朝睦州遭受百年不遇洪灾,朝廷不但不开仓赈粮,还照样征收各种赋税,导致民不聊生,卖儿鬻女,流离失舍,饿殍载道。巾帼女杰陈硕真见到乡亲们苦难无边,遂私自打开东家的粮仓救济灾民,被发现的东家打得遍体鳞伤,性情豪放侠肝义胆精通武艺的陈硕真自此便深入民心。
陈硕真在养伤期间,觉悟出只有推翻朝廷,才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于是她在躲避官府的追捕时逃去深山,再次出现在乡亲面前后,她说她已被太上老君收为弟子,学到种种法术。乡亲深信不疑。
陈硕真借此机会在亲戚章叔胤、同乡童文宝的协助下,于永徽四年十月率众起义,自封为“文佳皇帝”。
陈硕真在攻打婺州之时,忽有一颗陨星****在陈硕真的大营中。刺目金光一闪,她额头便出现了一朵金色莲花。
而后,陈硕真之军有如神助,半年之内便推翻李唐,成历史上第一个女皇。
左盼对历史上的陈硕真稍有耳闻,却知道陈硕真绝没有成功的,否则后世就没有那武则天的什么事了。由此看来,历史从这里产生偏差。她所熟知的李唐不是被武则天推翻,而是被陈硕真推翻。并且巧合的是她与武则天一样定国号为“周”,都城却是婺州。
传说陈硕真早期曾与还处在感业寺的武媚娘有交情,然而这个时代的历史车轮却偏向了陈硕真,使得家喻户晓的武则天老死感业寺。
此时的女皇乃是第五代大周国女皇陈颜宸。前几任女皇满十六岁后,额头均是呈现一朵金色莲花。于是,莲花便被认定为女皇标志。
一个不是武氏的大周!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事!这童轩中与瑞公子之父章沐威莫不就是童文宝与章叔胤的后人?后左盼又想,穿越之事尚且存在,何况女皇非武氏乎?
罢了罢了,管他是谁!只要如今的自己是真是存在的,只要日后不被人察觉自己是从异时空而来将自己当成妖孽便可。
于是,左盼收起书,无视他人讶异的目光,大步走出书斋。
一华衣少女执书呆立街头,且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他人投射来一两缕惊讶的目光也不奇怪。想着这些天的迷惑终究是解开了,她心里一阵轻松。
于是,她脚步更加轻快。
然而,这一轻快,这一放松,她便忘记自己如今仍是是非之人,她便忽视了身后尾随而来的脚步声……
第一卷 第23章 威胁到来
左盼稍有察觉时,身后的身影却隐没在人群中不见了,左盼便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向她奔来,男孩儿十多岁,女孩儿六七岁的样子,都穿地一身破旧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儿拉住她的裙裾便哭:“姐姐姐姐,救救我娘亲吧!我娘亲就要死了!”小女孩更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左盼瞅着他们被鼻涕眼泪糊满的小脸,轻声问:“怎么了?你娘亲在哪里?”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怪异,两小孩儿估计是太担心娘亲,竟没在意她的声音。于是,左盼蹲下,用手帕细细地将他二人的小猫脸擦拭干净——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以前总是会在口袋里揣上许多纸巾,碰上流鼻涕流口水的小孩就会擦一擦。
男孩对左盼亲密的行为微微有些闪避,眼睛忽闪忽闪地透出一抹不自在。
“娘亲吐血了,吐了好多好多!我和妹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娘亲在哪里?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找大夫了没有?”
“没有,大夫不肯去给娘亲看……”小女孩倒没拒绝左盼给她擦脸,反而乖巧地蹭了蹭。
多可爱的小女孩!左盼心里便生出一丝喜欢,她前世因为不能生育,本就极喜欢孩子,又因为一直当幼师的原因,对孩子总有莫名的好感,特别是这么可爱乖巧的女孩子。左盼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关切地说:“姐姐还有些碎银子,快快拿去给娘亲请大夫。娘亲现在在哪里呢?”。
“我娘亲……我娘亲……”小女孩支吾着,看了看男孩。
“我娘亲在家里!”男孩忽然大声说,“姐姐请帮我们看下娘亲吧!吐了好多血呢!我家就在后面。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可是……”左盼探头,已经可以看到童慧妤和小环,她们正手持千层油酥饼吃得津津有味,左盼看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好也看到了左盼。左盼便冲她们做了个手势,然后点点头;对男孩说:“好的,我且随你们去看看。”
左盼一手拉一个,一路随口问着他们家的情况,却渐渐发现两人言语中尽有不实之处,且走了许久仍不见到他们家,路却是越走越僻静,心中警觉顿生。
“你们究竟是何人?”左盼立住,寒声问道。
“我们……我们……”两人顿显不安,喃喃着,步步后退。
“为何小小年纪,竟也学会做鬼鬼祟祟的事?”左盼心下一冷。为何小小年纪竟也沾染恶毒之气?恐怕娘亲吐血是假,故意引她来这是真吧?也不知他们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抢劫绑架勒索几乎都没必要,她已经答应将剩余的银子给他们了,难道,这是另有人设的圈套?
不容左盼追问个明白,她忽觉身后一阵寒意拂过,阴森森让人不觉心里一紧。猛然一回头,她便在心中暗叫不妙——她身后居然有两个蒙面男子!
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两个孩子连连后退,直退到退无可退身子抵住后面的墙,才惊恐地瞪着这两个蒙面人。
对她这一护犊的动作,蒙面人似乎有些惊讶,两个孩子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
这两个孩子怕是不用自己护的吧?他们和蒙面人串通好将自己诱到这里,表明他们和蒙面人是一伙的啊。然而,做出这一护犊行为却是她的本能,根本是不经过脑子就可以做出的下意识行为。
“你不用管他们是何人,且说说你究竟是何人。”
一高个蒙面男子沉声说完,便走上前,粗鲁地捏住左盼的下巴,毫不顾忌打量着,然后对另一削瘦蒙面男说:“模样倒是有点像,只是这声音……”
那削瘦蒙面男不悦地说:“不管这么多,宁滥毋纵,你去那,以绝后患!”
左盼见到,这人用手指向的是那两个孩子,他眼里竟散发出浓烈的戾气与杀气!
左盼大惊,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此二人是当日林中之人!是当日将“她”抛尸的两个人!
这二人将“她”抛尸于树林,而后还曾言返回查看,定是瞧见“尸首”不在了,便得知她已得逃脱,他们一定是找自己很久了。偏偏她今日大意,竟被他们见到,才中计被诱至此偏僻之处,要杀她灭口了!并且,灭口的还有这两个帮助他的孩子!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真的被他们抓住必定是死路一条!怕是她来个抵死不认都不行了!
“不要多说,动手!”
削瘦蒙面人一声低喝,双手便抓上左盼的肩头,这一抓,当真是迅如闪电,左盼完全无法躲开!
肩头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一种骨头被抓碎裂的疼痛!左盼哪里受过如此痛楚,不由得痛呼出声,眼泪立即冲出眼眶。
左盼强忍住疼痛,咬着牙大声说道:“杀了左盼你们担当不起!”
她这样故弄玄虚的一喊,蒙面人当真顿了顿,高个蒙面人向削瘦蒙面人做了一个手势,双眼似有些狐疑地又打量了左盼一眼:“你叫左盼?”。
“荒谬!她的话你也信!”削瘦蒙面人只是停顿了一息,便厉声喝了回去,“她不会改名字的吗?!”
左盼哪等他再向自己伸毒手,不等削瘦蒙面人说完,她便扬声高呼:“左盼心知此次恐怕是难逃一劫了,却不想连累无辜,请好汉放了那两个小孩!”
她这一呼便是用尽全身之力,那沙哑的声音便越发的怪异刺耳,两蒙面人不禁皱住眉,眼底闪过一丝凶狠。左盼气也来不及喘一口接着大声说道:“你们快跑!快跑!”说完,她便什么也不顾地奋力一挣!
两孩子顿时醒悟过来,猛地起身,撒腿就跑,惶惶然大喊着:“救命!救命!”
立刻,他们便被高个蒙面人拎小鸡似的,一手一个,扔回墙角,“死小子!敢跑!你不想你娘活命了吗?”
两乞儿见逃跑无望,立时大哭起来,这两个小孩由着性子的大哭声汇合一起那可是非同一般,只怕二十丈之外都清晰可闻!
“你把我娘亲怎么样了!你把我娘亲怎么样了?!”
“啊!”忽然一声尖锐的惊呼陡然响起。不知何时,童慧妤与小环竟跟了来。童慧妤见此情景,惊恐地望着蒙面人,紧紧拽住小环的手。
左盼见着童慧妤和小环,心中一喜。她刚刚说的什么“担当不起”不过是拖延时间,只是为了让童慧妤听到自己的声音。然而这喜悦还没漾开她的心又是一挫,张宏并没来!
张宏不来,童慧妤来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受死而已!
只这念头一闪的光景,左盼并又被削瘦蒙面人拎在手里。蒙面人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已经明白自己中了左盼的缓兵之计——居然中了一个丫头的诡计!他便更是恼怒,瞬时便竖手成刀带着劲风向左盼劈去!
第一卷 第24章 被疑
童慧妤终于从震惊害怕中回过神来马上尖声呼叫:“来人!快来人!张宏!”
小环年纪大些终是沉着些,她马上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高举着,闭着眼睛尖叫着向蒙面人冲了过来!
“放了她!我跟你拼了!啊!”
“咚!”
立刻,小环手里的木棍被高个蒙面人一扫便落了地,嘴角亦是因蒙面人一记重拳而破裂,顿时便渗出一丝鲜红来,她踉跄着重重跌倒在地。高个蒙面人拾起地上的木棍,看似轻飘飘地一丢,正砸中小环的左腿。小环立刻疼呼一声,哭起来。
削瘦蒙面人冷眼看了小环一眼,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一把三尺长的宝剑!
眨眼间,剑锋散发出的强烈寒芒直逼左盼嫩白的脖子……
与此同时,高个蒙面人亦是向童慧妤的脖颈一劈,童慧妤便软在地上。
“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如春雷般炸开。
是张宏来了!
张宏话音未落人影已至,飞起一脚直中削瘦蒙面人的太阳穴。接着“叮”地一声,张宏佩剑出鞘,顿时剑气寒光笼罩。
两蒙面人分身无术只得全力应付张宏,左盼便得了脱身的机会。
见到张宏的到来,左盼已是放下心。于是,她便急忙去查看小环与童慧妤的伤势。
张宏本是顶级高手,对付此二人却也是费了一番力气。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嘣!”“嘣嘣!”两声重物坠地声响起。
而后,两蒙面人一个叠一个的被张宏踏在脚下,脸上的黑布已被扯掉,目光凶悍地怒视着张宏。
张宏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何人?”x下的削瘦蒙面人桀骜地冷哼一声,“你最好别插手我们的事!到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张宏全然不在意,转而看向左盼,“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左盼淡淡地说,“此二人欺负这小孩子,被我撞破才恼羞成怒,欲置我于死地而已。”
二蒙面人惊疑地互望一眼。此时,闻讯而来的巡城官兵赶来,碰巧认识张宏,走在最前面的官兵对张宏拱手一揖,道:“张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来,尚不知。”
“他们只是市井无赖而已!”左盼低眉垂眼,使张宏看不出她眼里的神色,“请张侍卫尽快送小姐看大夫。”
“将此二人暂且关押等候童大人的发落。”张宏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童慧妤,将蒙面人一踢。
“是!张大人!”
张宏对官兵说完,便走向童慧妤,对左盼说:“快走吧,别耽误了小姐的诊疗。”
“等下!”小环因嘴角肿裂,吐字不清晰,然而这两个字饱含的怒意却是人人都感觉得出。她挣扎着站起来,看了晕倒在地上的童慧妤一眼,又看看垂头不语的左盼,伸手摸摸自己受伤的嘴角,眼里闪过浓烈的恨意。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蒙面人面前,柳眉倒竖,“你敢打小姐?你敢欺负左左?你敢打我?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我们!”说着抡起刚刚掉地上的木棍,狠狠砸下!
“咯嘣!”一声,她这用尽全力的一击,估计她将削瘦蒙面人的小腿骨打折了!
张宏眉梢一扬,看向小环的眼神有些讶异,有些惊叹。
蒙面人只是闷哼一声,愤恨地瞪视着小环,这一眼极是凌厉,小环打了一个寒噤,便烫着似的将棍子扔了老远,却又马上仰起头,轻蔑地说:“瞪什么!有张宏在此,你还能拿我怎样?”
左盼此刻真是心急如焚,忙拉过小环,轻声说:“我们应该尽快回府,否则耽误小姐诊治。”
张宏瞟了一眼缩在墙角的两个小孩,冷着脸对左盼说:“你既是小姐的跟随,日后可要自重,不应与此种下等之人来往。”
左盼心里虽是微微有些不快,却心知此祸原由自己,自是惭愧难当,便笑着施礼道:“张侍卫说的是,左盼自是记牢了。”
两个孩子怕是被刚刚一幕给吓了,也可能是知错了,蜷在角落,泪眼婆娑地望着左盼,喃喃地说:“姐姐,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坏人,他们只是说将姐姐带到这里就会请大夫救娘亲的……”
“姐姐知道。”左盼蹲下,摸摸他们的头,笑着,温柔似春风,“定是他们哄骗了你。”说着将那买书剩下的银子放在他手心,又从小环那里拿了一块,“快去给娘亲请大夫吧。”
男孩双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感懂又愧疚地看了一眼左盼,就拉起小女孩一路狂奔。
小女孩直被带得踉踉跄跄,颤着声嚷着:“哥哥,慢点儿,慢点儿……”
左盼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他们的娘亲,却瞧见张宏站在十步之外,冷冷地候着她,便看了看他们奔去的方向,暗自咬牙。
俯身捡起刚刚掉落的史书,左盼扶着小环,张宏背着童慧妤往回走……
回府的路上,左盼心事重重,一路无语。
这下可如何是好,这二人已提交官府,审问之下他们会否全盘招供?到那时,岂不成为敌暗我明之态!此二人是唯一知道她还活着的人,虽然她已非“她”,但他们却是她目前最大的威胁!
回到童府,经过一番混乱的传大夫,烧水熬药后,童慧妤已苏醒,确定无大碍。小环也已简单上药。
左盼心中闷闷难以抒怀,便牵着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