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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名美貌宫女的帮助下,他脱下金色的貂裘外氅,里面穿着五彩丝线刺绣的盘龙皇袍,通天冠上带着纯金平冕,顶子前圆后方,冕上白玉珠串成的十二旒紞来回摇晃,人俊衣鲜,倒也精彩。龙渊想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鼻痒,扭过头去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身边的小太监祥贵不敢躲闪,被他喷了一个满脸飞沫,口中仍然不住道:“我主吉祥,我主吉祥!”
他这么一说,满朝文武同时跪了下去,大声道:“陛下圣安!”
龙渊从祥贵手中接过一方黄色丝帕,擦了擦鼻子,这才笑眯眯道:“大家起来吧,今儿大雪,你们可以多睡一会儿嘛,这么冷的天,还要来上朝,真是太遭罪了……”他的目光落在萧逆寒脸上,正看到萧逆寒冷如冰霜的表情,双目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不安。
萧逆寒冷冷站在那里,他是当朝太师,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也是国内有数的可以见到帝王不必下跪的臣子之一,他低声道:“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贪恋卧榻之暖,若是让先帝看到你如此懈怠国事,他心中当如何作想?陛下如何去面对大康的千万臣民?”他的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说得龙渊小脸微红,尴尬道:“太师,朕……朕昨日受了些风寒……所以才起来晚了……”
内侍总管邱富海也慌忙附和道:“是啊,陛下病了……”
萧逆寒猛然转过头去,慑人的目光吓得邱富海慌忙闭上了嘴巴,他一字一句道:“陛下病了,难道你们这些奴才都病了不成?今日你们哪个当值?”
目光扫过,随同龙渊一起前来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名小太监祥祺吓得腿软,噗通一声竟然跪在地上,他连连叩头道:“今日奴才当值,是奴才体恤主子,方才没有叫醒他的……”
萧逆寒点了点头,大声道:“你今日误主,他日必然误国,如此奴才要来又有何用?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太师……”龙渊脸色苍白道。
萧逆寒用目光制止了他的话,大声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两名如狼似虎的殿前武士拖着哭号震天的祥祺退了出去,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劝阻,萧逆寒的确可以用权倾朝野来形容。
龙渊有气无力的靠倒在龙椅之上:“太师请讲!”
“陛下,昨夜老臣收到加急战报,许都、呈威、南阳各地纷纷发生暴民叛乱,波及甚广,影响恶劣。”
龙渊低声道:“不过是暴民闹事,你们商量着办吧。”他神情倦怠,显得对政事毫无兴趣,看的满朝臣子一个个暗暗叹息,如此帝君当真就是一个傀儡,大康的国运看来已经到头了。
萧逆寒大声道:“臣请派大将军蓝循前往剿杀乱贼。”
龙渊还没有说话,从众臣班中站出了一个人,却是礼部侍郎周安泰,他和蓝循是知交好友,他的儿子周龙山和蓝循的大女儿蓝芷云从小便定下婚约,关系非同一般,他虽然畏惧萧逆寒的权势,可是听到萧逆寒说到这里仍然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蓝大将军驻守雁门关,一直肩负着防守北方胡人的重任,假如轻率调拨蓝大将军的兵马前往剿杀乱贼,势必造成边关空虚,胡人如果趁机南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萧逆寒怒道:“周大人!许都、呈威、南阳三地距离我大康国都最远不过七百里,一旦暴乱形成大势,必将直接威胁到康都,威胁到陛下的安全,胡人虽然强悍,可是早在三十年前便和大康缔结盟约,这三十年中并没有任何大的纷争,更何况,蓝循前往平乱,我会调拨司马雄前往镇守雁门关,这样一来,便可以将此次危机从容化解。”
周安泰这才明白,萧逆寒真正的目的并非平乱,而是将目标直指蓝循,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蓝循向来将萧逆寒视为国之逆贼,萧逆寒曾经多次想将蓝循拉入己方阵营,全都被蓝循婉言拒绝,现在看来萧逆寒终于对蓝循死心,准备借着这次平乱之机对付蓝循。每个人都知道蓝循在大康西北军中享有盛誉,其心腹几乎渗透在西北军中的每一个部分,想要扳动他岂是那么容易。
终于又有一人从队列中走出,此人是尚书省兵部尚书廖其园。
看到他出来周安泰不禁皱了皱眉头,廖其园是萧逆寒一手提拔而起,此人自然不会向着自己说话。
廖其园恭敬道:“陛下,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更何况现在我大康和胡国多年相安无事,何必做庸人自扰,臣认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国内民乱平定,让大康疆土重新恢复平静安宁,放眼军中,唯有蓝循大将军拥有如此实力,陛下要早做决断,以免贻误战机。”
龙渊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左侧的抱柱,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这种时候他居然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让一帮老臣子更加心寒。
萧逆寒冷冷哼了一声,这才打断了龙渊的沉思,龙渊挤出一个笑容道:“好说好说,太师说得一定很有道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相国呢?今天相国怎么没来?”
邱富海及时上前道:“陛下!相国染病在身不能上朝!”
龙渊叹了口气道:“相国定然是终日为国操劳太过辛苦了……”说到这里他连续咳嗽了几声:“太师,朕头痛难忍,有些撑不下去了。”
萧逆寒面无表情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龙渊摆了摆手道:“太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攘外必须安内,不错,就按照你们刚才商量的办。”他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在一群大臣错愕的眼光中走出天和殿。
萧逆寒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这样昏庸无用的帝王,正是他所想要的,龙渊越是全无主见,他在大康的权势就越发巩固,这座天和殿,真正的主人是他,他才是盘踞在皇宫上面的那条真龙。
一走入属于自己的那方天地,龙渊脸上的轻浮之色一扫而光,原本慵懒单纯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而忧郁,走入御书房的前花园,他突然止住了脚步,身后传来祥贵低声的哭泣声。
龙渊转过身去,祥贵慌忙跪倒在雪地上,反手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龙渊叹了口气道:“小贵子,回头你去把小祥子的尸首领了,出宫找块清净无人的地方将他好生安葬了。”
祥贵听到龙渊这样说,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主子,小祺子死的冤枉……”
龙渊轻轻抿了抿嘴唇,祥贵、祥祺这两个小太监自小跟在他身边,和他的感情甚笃,祥祺莫名其妙就被萧逆寒砍了脑袋,他心中也十分难过,可是他明白今日萧逆寒之所以当众做出那样的事情,表面上是清君侧,其实是给自己包括满朝文武一个下马威,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真正掌握大康权柄的人。
祥贵抹着眼泪又道:“主子,您才是大康的皇帝,只要您说一句话,就可以挽救小祺子的性命!”
龙渊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漠异常,他向祥贵走了一步,猛然扬起手来给了祥贵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祥贵一时间懵在那里。
龙渊怒斥道:“混账东西,太师如此做全都是为了大康着想,如果没有太师,怎会有我大康固若金汤的江山,你竟然胆敢在朕面前挑唆,难道当真想让朕将你一并砍了不成?”
祥贵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想起祥祺的下场,又联想起自己,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四肢伏地乞怜,跟在后面的四名宫女也全都跪了下去。
龙渊怒道:“全都给我滚!朕不要你们伺候!”他踏着积雪向御书房走去,两名负责清扫的小太监看到小皇帝过来,慌忙跪拜。
龙渊余怒未消大骂道:“好好的雪景,全都让你们给破坏了,惹恼了朕,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全都砍了!”
一时间花园内响起一片乞饶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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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混在北京
“大宇!齐三和铁蛋在捷捷出事了!”唐亮扯着他那副破锣嗓子在门口没命的喊。
“你大爷的!还让不让哥儿们睡觉?”萧宇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冲出门去。
唐亮早就发动了他那辆川崎500摩托车,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喷出一道长长的白烟。萧宇刚在他身后坐下,摩托车便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亮子,怎么回事?”萧宇一边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一边大声的问。
“妈的!本来哥几个喝完酒回家就算了,齐三个鸟人非要去蹦迪,蹦就蹦吧,还他妈去招惹人家小姑娘,谁曾想这下捅了马蜂窝,一下涌出二三十个小流氓将他们团团围住,要是我跟他们一起去,这会儿肯定也被揍了!”唐亮显得心有余悸:“俩小子打电话让我们去救命!你也是,没事关什么机啊?“
萧宇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除了跑路快,没别的本事,有种先去跟齐三他们一起撑着!整一个孬种!”唐亮缩了缩脖子:“我这叫识时务,就是先去那儿也没什么用,再说你不是跆拳道六段吗,喊你来给你个表现机会,不然怎么显得你大宇牛b啊!”
“希望我们还来得及救这俩小子的命!”
捷捷迪吧依旧是灯火辉煌,红男绿女进出如常。两人看到周围没有警车,心情多少放松了一些,看来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唐亮停好摩托车,从车后抽出一根铁棍藏进上衣中。萧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亮子,你小子别进去了,喊一出租,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待会好他妈跑路。”唐亮想了想萧宇说得也有道理,将那根铁棍递给萧宇:“带着防身!”
萧宇笑了笑:“那帮小子找我们去谈判,又不是拼命,我要这玩意儿干毛?”唐亮晃了晃脑袋:“得!算我他妈多余,你有种,他们在湾仔厅等着!”
萧宇将军大衣脱下扔给唐亮:“你小子给我看好喽,这可是我外公传下来的。”唐亮忍不住笑:“放一万个心,我就当是照顾你爷爷一样照顾它……”
迪吧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疯狂的扭动着肢体。萧宇眯起眼睛四处搜寻着包间的位置,他并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以前曾经被齐三硬拉着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酒后,根本记不清这里的模样。
正中高台上,两个穿着短裙的女郎正围绕着光滑冰冷钢管,极尽妖娆的热舞着。萧宇饶有兴致的看了两眼,马上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他拉住身边的一名服务生,问明了湾仔厅的位置。
萧宇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烟酒气息扑面而来,这间不足四十平米的小舞厅内竟然围坐了二十多个人。齐三和铁蛋都被打的像只猪头,下身仅穿了一个三角裤头,随着音乐笨拙的摇摆着。两人看到萧宇进来,停下了舞动。
“**的,谁他妈让你们停了!”一个酒瓶蓬地砸在他们身边的地板上,崩的粉碎,玻璃碎屑将两人身上的皮肤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萧宇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说话的人叫尚武,是游荡在这一带的混混,以打架斗狠闻名,别人都喊他五哥,今晚看来没有这么容易对付过去。
尚武斜眼望着萧宇:“你小子就是他们老大?”萧宇笑了笑:“我们是同学加哥儿们,没什么大小。”“你他妈还挺贫,混哪儿的?”尚武习惯性的撸起袖子,露出左臂上一条盘旋飞舞的长龙。
“五哥,我们是学生,没混社会!”萧宇的脸上堆着笑。
尚武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宇,有些奇怪的说:“你认识我?”萧宇点点头:“这片儿玩的都知道你。”尚武笑了起来:“你他妈还有那么点意思。”他挥了挥手,手下人关上了音乐,将房间的灯光打开。齐三和铁蛋两个仍旧不敢停下来,继续扭动着,脚板都被地上的玻璃碎屑划破了。
尚武指乐指身边,示意萧宇坐下。萧宇说:“五哥,我两个哥儿们不懂事得罪了你,我替他们陪个不是……”尚武制止住萧宇接下来的话。从身后掏出一瓶红星二锅头,重重的顿在茶几上:“他俩小子没长眼睛,居然敢调戏我妹妹,这事情要他妈传出去,我尚武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萧宇心中暗暗骂俩小子有眼无珠,不过看到两人那幅惨样,尚武这帮人下手也忒狠了点。现在的情形下,只能低头认错。
尚武将二锅头推到萧宇面前:“你既然代表他们认错,我也想难为你,把这瓶酒给我干了,我放他们走。”萧宇咬了咬嘴唇,一把将那瓶白酒抓了过来,仰头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尚武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有胆一气干了下去,眼睛瞪了老大。
萧宇将空酒瓶放在茶几上,小腹中火辣辣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全身,他的酒量虽然不错,可是这一斤二锅头下去,也有些撑不住,萧宇明白要趁着自己没晕倒之前赶快离开:“五哥,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尚武忽然大笑了起来:“得!是个爷儿们,给他们衣服!”萧宇没想到尚武答应的这么痛快,他站起身来:“谢谢五哥,我们不耽误你玩了!”尚武却拉住他重新坐下:“兄弟,别着急呀,陪哥哥聊两句再走。”萧宇感到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他强忍着恶心:“五哥……我们……就不耽误你了……”
尚武面色一变:“怎么?不给我面子?”“不是……”
“这才是好兄弟!”尚武又变成一脸笑容,他从身后又掏出一瓶二锅头:“刚才那是为你兄弟,这瓶是我敬你的!”他用牙齿启开瓶盖,率先喝下了半斤,又将剩下的半斤递给萧宇:“兄弟,干了它……”萧宇虽然已经是昏昏沉沉,但是也能明白尚武是存心出自己的洋相,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我替他喝!”齐三和铁蛋大声叫了起来。
“靠!你们也配!”尚武杀气腾腾的望向两人,他随即拍了拍萧宇的肩膀:“算了!今天就当给你个面子!”萧宇点点头,他连忙站起身来,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兄弟!”尚武在身后喊,萧宇回过头来。
“带上它!”玻璃瓶重重砸落在萧宇的头顶,鲜血哗地顺着萧宇的额角流了下来。烈酒渗入伤口刀割一般疼痛。萧宇几乎是同时一脚踹在尚武的下阴,齐三眼疾手快,一把按下了灯光的开关,房间内一片黑暗。
三人向着门外没命的冲了出去,尚武捂着裤裆大叫着:“给我砍了这丫的……”
震耳欲聋的音乐仍在疯狂的演奏着,舞池中的人们仍旧沉醉在各自的世界中,外面的任何混乱仿佛都跟他们无关。
酒劲已经上头,萧宇晕得几乎挪不动步伐,齐三和铁蛋架着他拼命往门口挤。迷迷糊糊间听到齐三说:“妈的,尚武的妹妹尚小悦,那穿红衣服的妞……”萧宇抬起头,看到前方一个长发女孩正往人群中躲,铁蛋大声叫:“快走,来不及了……”
身后尚武带着他的二十多个弟兄,向他们追了过来。萧宇大声说:“抓住那妞……”齐三和铁蛋冲了上去,抓住那女孩的两个胳膊将她拖了过来。萧宇摇摇晃晃的从身边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用力砸在桌缘上,他将那半截酒瓶抵在尚小悦的颈前。
“快放开我妹妹,不然我杀了你们这帮小子!”尚武被突然的变化弄慌了阵脚。
“我操你大爷!”萧宇满头满脸的鲜血,他指着尚武大声喊:“你他妈只要跟来,我先废了这妞!”萧宇豁出去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式。铁蛋一看事情闹大了,不由得有点心虚,小声说:“大宇……小心把警察招来……”萧宇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鸟嘴!”
尚武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再上前,萧宇三人押着尚小悦退出捷捷的大门。早就等待在那里的唐亮连忙下车来接应,谁曾想那司机看到这边的场面,慌忙发动汽车一溜烟溜跑了。
萧宇气得直骂唐亮傻b一个,尚武一帮人又重新围了上来。萧宇抓住尚小悦:“亮子!把车钥匙给我,你们先跑……”唐亮三人对望了一眼:“可……”“少他妈的……罗嗦!”萧宇大吼了起来,唐亮这几个人向来以萧宇马首是瞻,连忙将车匙递给萧宇,向大路跑去。
萧宇将酒瓶戳在尚小悦后腰上,对尚武吼叫着:“让你的人全部进舞厅!”尚武气得浑身都在哆嗦:“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单凭你劫持人质,就够入狱的了!”
“你他妈不是牛b吗?怎么也想找警察叔叔帮忙?老子不管这么多,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也许是酒精的缘故,萧宇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你他妈有种……别怪我没警告你,我妹妹少了一根寒毛,我让你全家死光!”尚武气得几乎发狂。萧宇踉踉跄跄的押着尚小悦来到车前,逼着她坐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