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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地中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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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三个星期的努力,他总算介入研究室的正式工作任务。不过,这只是证明一名普通工程师的能力,离国内领导指定的目标,仍然有不小距离。 

  接过温默罕这一招,虽然让他进入寺院的院墙内,还只能在殿堂的外边练练拳脚。听到殿内传出练武的阵阵呐喊声,却见不到一个人影。温默罕还会使出什么招数,才肯让他进去,只能耐心等着。想要加入那个精英群体,参与国际前沿的研究课题,仍然需要考验。 

  想到这些,他的情绪并不轻松,心里盘算怎样利用时机往前伸展。 

  索雷的老伴儿,非常关心姜云松。几乎每月一次,要老头儿把他接到家来。 

  为了不让姜云松照法国人规矩带礼品来,他们在他第一次登门时宣布:往后来他们家不请他吃饭,只看电视和聊天,不必带礼物。 

  事实上,姜云松来了,和老头儿坐着看电视聊天。老太太不时端上一盘盘她自制的小点心,一边往上端一边声明:“是点心,不是吃饭。” 

  老太太的手艺很高,做的小点比外边商店卖的还精美。那些包了各种肉馅的糕点,外表精致味道鲜美。白人妇女做糕点的精巧手艺,给姜云松留下深刻印象。每次看完电视,他总是吃得饱饱的。 

  老两口家用的还是黑白电视,实在没啥看头。索雷先生说:“电视机还挺好的,为什么要丢掉呢。” 

  姜云松心想,哪国的老人都是如此。其实像索雷这样的老专家,钱多得很,但是节俭惯了,一辈子都不会改。 







三十八




  老太太说:“你的年纪像我的儿子,他在法国最北部的里尔城工作。”说着她的声调有点儿变了。 

  姜云松明白,老太太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疼了。每月接他来家一次,改善一下伙食。 

  姜云松在核能研究中心还有一位好朋友,就是核能研究中心的外事处处长皮埃尔·杜邦。 

  姜云松刚到核能中心那一天,一踏进他住宿的房间,就看到在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大白纸。上边用端正的毛笔字写着:“欢迎你来科塔核能中心!” 

  他很纳闷:怎么这里还有人会写这么漂亮的中国字? 

  第二天中午,他在核能研究中心的餐厅吃饭。高个子杜邦走到他的饭桌前,笑眯眯问他:“看到你书桌上那张纸了吗?” 

  姜云松看到他微笑的脸孔,才明白是他放上的,非常惊奇:“你能写这么好的中国字?” 

  杜邦显出得意的神色:“我请中国餐馆的老板周先生写的。” 

  姜云松听了,直夸他聪明。 

  他更得意了:“我很喜欢中国。以后你上班,可以坐我的汽车,给我讲中国的故事。” 

  自那以后,姜云松上班,有时坐班车,有时就搭杜邦的小汽车。一路上,他给杜邦讲各种中国故事。历史地理、风俗人情,无所不讲。 

  有时,杜邦请姜云松到他宿舍,让姜云松教他写毛笔字。饿了,就在他的小厨房里临时做点吃的。 

  杜邦很会做菜,姜云松就利用这个机会向他学做法国菜。 

  酒足饭饱之后,杜邦满脸通红,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他三十五岁,妻子在一次车祸中死了。姜云松问他怎么不再结婚。 

  他笑了:“我发现,没有妻子更自由。” 

  他醉醺醺地站了起来,挠了挠浅棕色头发,打开抽屉乱翻。找出几张女人照片来,递给姜云松说:“我现在没有固定的性伙伴。你瞧,这些女人曾经是我的女朋友。” 

  姜云松看那些白种女人的照片,大部分长得不好看,就说:“她们不漂亮。” 

  杜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摆动着食指说:“你们中国男人凭脸部漂亮找女人,我们欧洲的男人不一样。” 

  姜云松不解:“你们凭什么?凭体型?”他想到那些性感的白人模特儿,可能这是他们追求的美人吧。 

  杜邦笑了:“对我们来说,女人做爱的本领是很重要的。” 

  姜云松闻所未闻,怔怔地看着那些女人的照片:也许正是她们长得不怎么样,才在做爱技巧上狠下功夫。老外的生活,不可思议。 

  他说:“中国女孩子有一种观念,随便跟男人做爱,她就失去了纯洁。欧洲姑娘有这种概念吗?” 

  杜邦摇头:“没有。” 

  他忽然安静下来,盯着姜云松的脸说:“我很喜欢中国姑娘。” 

  “为什么?”姜云松有些奇怪,他坚信性格内向的中国女孩子,做爱本事肯定不如法国姑娘。 

  他褐色眼睛放出亮光:“你瞧,中国姑娘的皮肤多细,跟中国的丝绸一样!” 

  杜邦说出了姜云松从未考虑过的看法,让他心里一阵感动。从外国人的眼中,他体会到了自己同胞姑娘的可爱。 

  周末,姜云松要去巴黎到使馆办事儿。杜邦对他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回巴黎。去书店帮我找学习中文的书籍,不会妨碍你吧?”他在巴黎有住宅,周末有时回巴黎。 

  姜云松很高兴:“没有问题。我要领你去见我在巴黎的同伴,他们都是优秀的学者,你可以了解我的同胞。”这时玛丽琳娜还没回法国,杜邦是他唯一可以带去认识留学伙伴的外国朋友。 

  杜邦非常兴奋:“太好了!” 







三十九




  姜云松领着杜邦走进严诗婷他们住的公寓时,大家都在屋里。 

  姜云松向惊奇地盯着杜邦的伙伴们介绍说:“他是我们核能研究中心的外事处长,叫杜邦。” 

  他回过头来,向杜邦一一介绍几位留学同伴的名字。 

  虽然是周末,高个子的杜邦今天依然打着领带。笔挺的西装,发亮的皮鞋,显出一名外事处长彬彬有礼的风范,让姜云松觉得挺舒畅。 

  林为强用汉语笑着说:“老姜,本事挺大的。把法国的大处长领到这个寒酸的住所来了。” 

  姜云松解释说:“物以稀为贵。那儿只有我一个中国大陆来的人,交的朋友自然要多些,什么样层次的人都有。” 

  客厅里没有沙发,杜邦只好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他把大家挨个儿打量了一遍,点头说:“先生们很有教养,姑娘和太太很漂亮。这位高个子的先生,很像一位医生。”他指着瘦高的林为强。 

  刘莉很高兴:“你的眼力不错。他是中国有名医院的医生。” 

  杜邦很惊奇:“你的法语讲得很好!” 

  姜云松解释说:“她是学法国文学的,法语是她的本行。你要学中文,可以向她请教。她肯定讲得比我更好。”他没想到,冥冥之中,自己正在牵线搭桥。 

  见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可以当自己的老师,杜邦喜出望外:“好极了!等一会,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买书吗?” 

  刘莉问姜云松:“买啥书?” 

  “学中文的书,他想学中文。”姜云松回道。 

  刘莉对这位绅士风度的处长已经有几分好感,就说道:“ Avec plaisir(乐意)。” 

  为了表示女孩子的尊严,她在plaisir前边没有如通常口语那样加grand(非常)。这让姜云松对刘莉的气质产生好感,觉得带这样的女同胞陪老外逛商店,挺争脸的。 

  杜邦非常高兴,当下提出,中午他做东,在中国餐馆请大家吃饭。 

  吃饭时,刘莉坐在杜邦和姜云松中间。 

  她低声问姜云松:“他哪能这么阔气,初次见面就请大家上饭店。是不是外事处长都这么气派,回家他老婆不会克他?”每日在学校的外国同学中间混,她还没有交往过这么高层次的外国朋友。 

  见她以上海男人的习性揣摸杜邦,姜云松觉得挺好笑,就笑着解释说:“他是单身汉,三年前老婆让汽车轧死了。” 

  刘莉心里一动,没有吭声。 

  四 

  自从玛丽琳娜·德加罗到科技信息处工作以后,莱卡尔觉得天空特别明亮。 

  玛丽琳娜一来办公室,他就问长问短非常关心。 

  两人是中学同学,青梅竹马。在科塔核能研究中心里,他们是关系最亲密的人了。两人都老大不小,同学少年无所用心的年代已经过去,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玛丽琳娜闯了一圈世界回来,还是孑然一身。一回来就找自己商量工作地点,还选择跟自己一个单位,说不定是在等着我呢。心存这样的判断,莱卡尔很快就向她展开了攻势。 

  中间休息的时候,他给玛丽琳娜端来一杯热咖啡,坐在她身边攀谈起来。 

  “好吗,玛丽琳娜。” 






四十




  “很好,你呢?” 

  “OK 。”莱卡尔愉快地回道。停了片刻,他脸上出现郑重的表情:“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工作?我们每天都在谈。”她显出不解的神色。 

  “不,不是这个!”他挥一下手,对自己笨嘴拙舌非常生气。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更加迷惑了。 

  “你很美!” 

  “谢谢你!” 

  “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莱卡尔。你是一个诚实人。” 

  “你是这样看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要不是你的推荐,我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我现在多幸福!” 

  “哦,我的上帝。我也很幸福!”他心想,这是爱情的共鸣。没错,她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丘比特的箭,已经把两颗火红的心穿在一起了! 

  他眯眼陶醉了一阵儿,鼓起勇气说:“那么,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她听不懂。 

  “就是说……就是说……” 

  “就是什么呀?” 

  “就是……”他拿手比划了半天。脸胀得通红,就是说不出来,因为实在太激动了。 

  “你怎么了?莱卡尔。哪里不舒服了?我给你叫医生去。” 

  “不是这个意思。真见鬼!”他真恨自己的舌头,怎么就不听使唤。咬一下牙,终于说出:“我是说爱,爱情。” 

  “你说谁?” 

  “我们!”他变得坚强起来。 

  “上帝!”她总算明白过来,“莱卡尔,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不一样。”她解释说。 

  “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懂。 

  “我也说不清。反正不一样。” 

  …… 

  星期六一大早,玛丽琳娜开着她的白色小轿车,姜云松坐在她旁边。 

  他们从西边出了埃克斯城,然后向北沿着通向里昂和巴黎的高速公路,前往阿维尼翁。 

  姜云松在边上坐着,看她兴奋地驾着车,就问:“这是你家里的车?” 

  “我自己的,是二手车。” 

  “多少钱?” 

  “八千法郎。” 

  姜云松把它跟三木武夫的车比较一下,这辆车要豪华多了,就说:“不贵。” 

  她笑着说:“将近两个月工资!” 

  姜云松感慨道:“你两个月工资就可以买车,比我这个穷学生强多了。” 

  “我来了,你不会穷的。”她慷慨地说。 

  “你不是说过,要自立。‘爸爸’是不能随便用‘女儿’钱的,对吗?”姜云松想起她说过不用她父亲钱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她笑了,就问:“你有交通工具吗?” 

  “自行车。” 

  “中国的自行车!”她想起在北京,人们上下班满街自行车的情景,脸上泛出了激动的神色。 

  姜云松从她的神色看出,在中国生活这几年,她对中国的认识深化了。他心里很感动,就问:“喜欢中国吗?” 

  “当然,中国已经是我的第二个祖国。”从十六岁起就接触中国文化,她对远方的国度充满感情。转脸对他说:“你的自行车就让它生锈吧!以后可以用我的汽车。” 

  “我不会开车。” 







四十一




  “我教你。学会了,在驾驶培训中心很快就可以拿到执照。” 

  她忽然想起那次铁路遇险的情景,就问:“不会开车,怎么知道要挂到空档位置?” 

  姜云松笑了:“我是学技术的,知道汽车的构造原理。你忘了,我给你的书中,就有一本是发动机原理。” 

  她笑起来:“哦啦啦,我是书呆子。第一天考试就不及格,差一点把老师送进地狱!” 

  说着,她又心酸起来:“你的头还会痛吗?” 

  “没事儿,早就跟从前一样了。” 

  她把头依到他的肩膀上:“你的心真好!” 

  他不言语,停了一会,说:“你买了旧车,应当先找人检查,才可以跑远路。” 

  “你知道吗?妮戈兰说你在这里,我就想快点来。”她马上回道。 

  他摸摸她的头发,不说话。实际上,听到妮戈兰说她已经回法国,他也希望能快点见到她。也许是来到白人国度的缘故,他对她感觉更加亲近起来。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她毕竟是跟他关系最密切的法国人。 

  汽车走在罗讷河河口三角洲中,路两旁杂树丛生,苇草漫地。 

  最后,他们看到了罗讷河。河里水量充沛,水面跟河岸很接近。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阿维尼翁。玛丽琳娜领他参观教皇宫。 

  阿维尼翁在历史上曾是教皇的住地。 

  十三世纪末,阿维尼翁是天主教的教都,世界各地教徒朝拜的圣地。十里长的城墙,至今还完好无缺地保存着。城墙的垛口,结构各异的城门,依然在展示着她鼎盛时期的气势。 

  玛丽琳娜以本地人的知识,一路向姜云松讲解城里风格各异的建筑。 

  城内教堂林立,钟楼相望。城堡式巍峨的教皇宫矗立在城北的高地上,塔楼、碉楼、宫殿,犬牙交错,错落有致。罗曼式、哥特式的建筑和谐相处,使教皇宫成为一处宫殿、教堂、城堡浑然一体的建筑群。宏大雄伟,显出神权的威严。 

  夕阳西下,他们来到城边罗讷河上的圣贝尼兹桥。 

  这座十二世纪的石拱桥,原先有二十二拱。历经沧桑之后,它只剩下了四拱。阿维尼翁的城墙,掩蔽在浓郁的法国梧桐树叶中。河水滔滔,从桥拱下闪着灰光匆匆流过。 

  姜云松依着扶栏,望着河对岸山峦峰颠,圣安德尔要塞在灰白天幕下的剪影,仿佛看见了小说中描写的,几百年前法国南方田园牧歌般的生活。身边这位美丽的白人姑娘,就是这个地方的水土养育的,他心情激动起来,不由地哼起在学校学的那首古老的法国民歌《在阿维尼翁桥上》: 

  Sur le pont d’Avignon 

  (在阿维尼翁桥上) 

  On y danse ; on y danse 

  (歌舞翩跹,歌舞翩跹) 

  Sur le pont d’Avignon 

  (在阿维尼翁桥上) 

  On y danse tout en rond 

  (人儿舞成了圆圈) 

  Les beaux mossieurs font me ·a。。。 

  (英俊的先生舞姿洒脱) 

  Les belles dames font me ·a… 

  (美丽的太太仪态万方) 

  …… 







四十二





  玛丽琳娜没想到姜云松会有这样的浪漫情怀,高兴地把脸颊贴着他的肩膀跟着唱了起来。 

  他们准备在旁边的快餐店吃点东西,然后返回埃克斯城。 

  玛丽琳娜刚把脚踏进店铺的大门,迎面碰到莱卡尔向她走来。 

  莱卡尔见她来了好高兴:“玛丽琳娜,我刚吃完。你坐下,我给你买去……”话还没说完就打住了,他看到她身后的姜云松。 

  玛丽琳娜看他两眼盯着姜云松,就说:“我来介绍。他是我的朋友姜云松。” 

  姜云松经常到科技信息处的图书馆借资料,认识莱卡尔,就说:“在这里看到你,真高兴!莱卡尔先生。” 

  莱卡尔的嘴张得老大:“你们早就认识?” 

  “我们是同学。”姜云松说。 

  “也是同学。”莱卡尔像是自语,又像对他们说,“中国人也可以是同学。”一个黄种人跟她做同学,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不对吗,中国人就不能是同学?”玛丽琳娜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莱卡尔丧气地摇摇头,一声不吭走出门去了。 

  国际俱乐部每月都要举办一次晚会,以一个国家为主题。 

  一天晚上,俱乐部主任梅津太太到姜云松的宿舍来找他。 

  风韵犹存的梅津太太,扬起细眉说:“你到核能中心的时间不短了,姜先生。大家会很高兴的,如果你乐意举办一次中国晚会。” 

  国际俱乐部每个月的主题晚会,分别由各国人员组织,俱乐部提供经费。姜云松来这儿以后,参加过希腊、波兰的晚会。他觉得这是宣传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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