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凤鼓朝凰-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弈静看他一溜烟跑了,也不挽留,只是心中暗自斟酌。这小亲王如此的个性,自是打小给宠出来的。李乾大概从没什么身为皇子亲王的自觉,更不谈皇权大宝,只是,旁人未必也会同他一样。无论是德妃,还是父亲,甚至其它皇子朝臣们。他唤来家将艮乙,问道:“查出端倪了么?那个姓陆的乐伎。”

    艮乙道:“光化二年那件旧案公子还记得么。据传说,当时乐府司令丞陆洍之妻正身怀有孕,临刑前难产母子皆死在大牢里了。”他顿了一顿,又接道:“陆洍的妻子是个蓝眼睛的胡姬。”

    白弈略一惊,当即令道:“你快去跟紧了汉王殿下,但有异动,立刻回报。”

    艮乙领命,即刻追着李乾而去,转眼消逝无踪。

    穿过朱雀大街,楼阁渐渐秀气起来,不再是达官显贵们的高门深宅。

    李乾喊了驾车仆子在一家大院落前停下,才下车,已听得院内声声唱婉,他不自禁微笑,两三步跨进门去,入了院,反而愈走愈缓。

    院中水榭里,一袭绿衣水袖的女子腰柔如柳,婀娜而唱:

    “西风常烈水常东。叹匆匆。忆华荣。又念当年,独有旧情衷。玉殿金陵应犹在,残山里,朱楼梦,曲已终。

    “看此间兴亡种种,乱纷纷,还冗冗。谁堪与共?望江水,碧流如洪。白浪淘沙,暗涌卷重重。何处风流仍醉卧?苍苔冷,瓦堆寒,尽成空。”

    她唱得凄凉婉转,声声慢里又有激烈隐埋,水袖舞得猎猎。

    李乾从旁听着看着,暗自吃惊。

    忽然,一道青光袭来。他下意识闪避,伸手去挡,却是那一只绿袖,鞭子般抽在掌心,宛如灵蛇。

    “誉娘!”掌心疼痛,他吓了一跳,忙大声唤道。

    那女子回身看见李乾,拂手收了绸袖,眉眼渐渐柔和下来。“大王来了。”她垂下双眼,柔声应时,睫毛轻颤。

    李乾上前一把拉住她,小心问道:“誉娘,你怎么了?”

    “大王,祥誉没事。”那女子轻轻摇头。

    李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信她无恙,才又笑道:“今儿个早晨,母妃又把我拎去相亲啦。这回是姨母家的表妹。”他拉着祥誉就在水榭里坐下。

    祥誉轻声问:“大王……答应了么?”

    “怎么可能!”李乾大声抗议,“再说人家也不想跟我呀。”

    祥誉眸光闪烁,又问:“那位娘子……漂亮么?”

    李乾不假思索道:“漂亮。比从前见过的都漂亮。”

    祥誉闻言神色一黯,低着头,却忽然听李乾道:“但是没你漂亮。”

    李乾望进祥誉眼底,痴痴喃道:“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像是蓝色的。像海。我从没见过谁像你这样。”他握住她的手道:“皇祖母的千秋眼看快到了,皇祖母最爱听唱词曲调,乐府司与内教坊是一定要兴办的。我想办法带你进去,只要皇祖母喜欢你,别的什么都好说。”

    他说的笃定,祥誉静望着他,半晌,忽然问:“殿下,若是祥誉做得不好,太后……不喜欢呢?”

    李乾一怔,旋即道:“不会的。”

    祥誉道:“如果我惹太后生气了,她……她非但不喜欢我,还要杀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李乾哭笑不得,“你别乱想。”

    “我是说如果呢?”祥誉坚持道。

    “那……”李乾语塞半晌,“那我就带你逃走。”

    祥誉双眼一亮,旋即却又暗下来:“大王舍得么?你的父皇、母妃,还有这一掷千金的荣华富贵。”

    “我舍不得父皇和母妃。但是——”李乾看着祥誉,叹道,“我也舍不得你。父皇有那么多儿女,母妃贵为德妃,没有了我,总还能过。但你……所以我还是会带你逃走的。可是——”他拉住祥誉道,“你也要答应我,为了咱们俩,你别惹皇祖母生气,好么?”

    祥誉沉默良久,眸光渐虚。“殿下……”她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开口似想说些什么。

    忽然,一个人影急匆匆奔来,近看却是李乾跟前驾车的仆子。

    “大王!大王!”那仆子疾呼,“内廷来人寻大王呢,说是德妃主的头风症又犯了。”

    李乾一惊,刷地起身就走。

    “殿下!”祥誉紧张跟着站起身来。

    “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李乾回身给了她一个笑脸,飞快地跑掉了。

    他一路急急赶往德妃的兰心殿,还没上殿,已急急地唤起来。

    但他却见德妃好端端地坐在案前喝茶。

    “母妃?”他扑上去抱住母亲,惊疑问道:“你没事么?”

    “你这胡涂孩子又闹得什么?”德妃搁下茶杯反拉住他,道,“我能有什么事?”

    李乾闻言心上一颤,呆呆地望着母亲。忽然,他猛一下推开德妃,连连后退了两步,眼中神色,却全变了。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章二〇 疑云破

    太后将墨鸾安置在庆慈殿与凤栖殿间的麟文阁。外阁,乃是太后藏书的书斋,古今广博,一应俱全,穿过小院的内阁,便赐给墨鸾作闺寝,明说是让她留在宫中陪太后读书闲聚,实则一举一动尽看在太后眼底。

    临别时,墨鸾执意送谢夫人到永安门外。

    谢夫人拉住她,又抚着她髻上那支碧玉簪,悠悠叹息:“好好戴着它,千万别摘下来。它便是你的护身符。”

    “……阿娘,这支簪……”墨鸾轻问。从此刻起,谢夫人是她的母亲。

    谢夫人静默,看着她,半晌,只叹道:“阿鸾,听话,戴着它,赫郎送你的那支,不要拿出来。”

    墨鸾失落而哀。原来,他送她一支琉璃,却是连拿也不能拿出来……

    谢夫人略转身,看向领一个青衫宫女跟来的傅芸娘,又是半晌沉寂。

    傅芸娘也只看着她,微微颔目。

    末了,谢夫人亲自将墨鸾的手交到傅芸娘手中,忽然福身一礼,诚诚道:“芸娘,这孩子,我便拜托给你了。”

    “夫人!夫人快别这样。”傅芸娘眸色略微颤动,慌忙将谢夫人扶起来,“就交给芸娘罢,芸娘理会得。”

    谢夫人点点头,转身上车去,才驱车时,又喊住车夫,探身在墨鸾耳畔轻道:“好孩子,你千万要记住,要在这个地方过活,你可以用你这双眼去看每一个能够眷护你的男人,但绝不可直视那些比你位高权重的女人,除非有朝一日,你比她们飞得都要高都要远。”她眼中深深的,是希冀与担忧交织。

    而后,她便驱车而去。

    墨鸾望着谢夫人远去方向,怔忡良久。那一条通向另一番天地的路,似无垠无际,再也望不到边。

    天阙宽广,回路步步艰辛。

    天色已渐暗了,那青衫小宫女打起了灯,在前带路。傅芸娘伴着墨鸾,一行往庆慈殿去。

    但不想,入丹凤门时,却停了下来。

    “这位小大姊是哪宫哪殿,看起来面生啊。”

    如此一声质疑,尾音儿带着上扬,七分地居高临下溢于言表。宫中称呼宫女,敬一声大姊,但此时此地搁在此处,却是摆明了要低人。

    墨鸾在傅芸娘身后抬起头,看见一个红袍将军领人拦在门内,那身披挂,还有腰间佩牌,赫赫地是左禁卫军将军。墨鸾心中略惊,正寻思如何应对,却听傅芸娘已道:“韦将军,这位便是今日太后接进宫来的文安县主。”

    “原来是白老侯君家的小娘子。”那禁军将军闻言道,“末将左禁卫军将军韦如海,冲撞贵主,还请恕罪。”他字字都是谦卑恭敬,那神情语调却分明是张扬跋扈的,半点也不将人放在眼里。

    墨鸾抬眼看了看那韦如海,又垂下眼帘去,只静道:“见过韦将军。”别的便什么也不再说了。

    她应对的不卑不亢,也不多话,反倒叫韦如海一时无言。

    傅芸娘见状轻扶住墨鸾胳膊,道:“贵主快走罢,太后还等着呢。”这话看似对墨鸾说,该听的,却是韦如海。

    再不得刁难,韦如海只好让开道去。

    待行过太液池,离丹凤门已远了,再往前便能看见庆慈殿的鸱吻飞檐。傅芸娘才对墨鸾轻道:“那是昭阳殿贵妃主的内侄。贵主往后离他远些。”

    墨鸾心尖微动,道了谢,没有再说别的。

    这一路,又需要赔几分小心。

    夜风扶摇,庆慈殿与凤栖殿掌上的灯火曳曳,荡出圈圈昏黄。

    双殿间园角小阁内,陆祥誉跌在地上,双手反负,眸子里,有幽幽蓝光闪烁。

    “你不是唱得好词曲么,唱来给我听听。”上首软席上,太后倚坐着,略仰面,静看着陆祥誉。

    陆祥誉埋首,表情全匿在阴影里。她似冷嗤了一声,淡淡应道:“祥誉唱的可都是反词反曲,皇太后殿下真要听么?”

    太后眸色一冽,眉心拧起。她微微阖目,叹道:“陆娘子,我既然请你入得宫里来,不妨劝你,乾是皇子亲王,你不过草介优伶,你若真想跟着他,便要顺应乖巧。”

    “请?我以为皇太后殿下特意骗走了汉王将我拿来的,原来是请。”陆祥誉轻哼一声,冷冷笑道:“不过也难怪,您这样的人物,要您分清礼仪廉耻,未免太苛刻了。”

    太后眼光又寒,眉间刻痕愈深,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陆祥誉却忽而抬头,迫视太后,那双透着蓝色的眼里,竟满是尖锐的嘲讽。“连自己的女儿都再看不过眼,弃之反之,同这样的人又还能奢谈什么。”她冷盯着太后,一字字说的快意。

    蓦地,太后瞳仁一紧,却有精寒散起。她霍地站起身来,挥手打翻了案上烛台。灯油撒在地上,火光顿时大盛,将她苍白面色映得青红。

    静随一旁的侍人慌忙扑上来灭火,她一脚将之踹开,任火光愈烈。她盯着陆祥誉看了一会儿,却反而笑出声来。“你慢慢想清楚罢。反正,我不急。”说着,她缓缓伸出手去,向着火光,摊平手掌,神色竟有些飘渺了。

    两个女子,一老一少,隔着腾腾的火苗,各自沉默。

    忽然,却有人在门外拜道:“禀太后殿下,文安县主回来了,正在前殿外候着呢。”

    太后闻声敛神,又看了一眼陆祥誉,顺手抄起一旁茶壶,一壶凉茶浇下,连着案上方巾将茶壶砸在地上,而后,拂袖而去。

    匍匐一旁的侍人这才敢上前扑余火拾残局,却是,一地狼籍。

    墨鸾在庆慈殿外候了约莫一顿饭功夫,太后的声音才在殿中响起,似毫无波澜,却又浅浅荡出些绕梁之音。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太后步上殿来,在雕凤小榻上半卧而歇,懒懒地问,盯着墨鸾的眼神冰冷,满是审度意味。

    墨鸾上前,向她施礼。

    “舍不得你阿娘么?”太后轻笑:“我像你这么大时已嫁给先帝了,起初也恋家,日子久了,就习惯了。”她又静静端详墨鸾半晌,问:“你与汉王相处的可好?”

    墨鸾颔首应道:“还好。汉王殿下风趣随和,待儿礼遇有加。”

    “礼遇有加?”太后忽而冷笑,“不是把你独自丢在园里了么。真是好礼遇。”

    她如是直白。墨鸾顿时窘迫,欲辩无言。

    太后站起身来,缓缓地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走到墨鸾面前。她离得这样近,墨鸾甚至能触到她寒冷的吐息。她细细地看墨鸾,忽然一把掐住墨鸾下颌,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她的手那样细,已爬上了迟暮之人沧桑的皱纹,但却如此尖利。墨鸾痛得忍不住皱眉,咬牙强挤出句话来:“儿家……白氏墨鸾……”

    “白墨鸾?白墨鸾!”太后手明显地颤抖着,但力道却愈重,她的指甲掐在墨鸾脸上,墨鸾几乎错觉颌骨也要给她捏碎了。她喃喃的声音如锉子一般琢磨脑髓,但偏又听不清她说些什么,只令人阵阵晕眩。

    可她却忽然又将墨鸾推开。

    她收回手去,拢在胸前,从高处俯视,静了很久,这才缓缓开口道:“是了,你叫墨鸾。我老了,记性不好了。”她脸上渐渐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又问:“墨鸾,你觉得,我的这几个孙儿里,哪一个最出众?”

    墨鸾被她推在地上,下颌还生疼,又不明白她是何用意,小心应道:“听闻几位殿下个个龙章凤姿,但儿却只见过汉王殿下一位,故此,不敢妄言。”

    太后眼中一片光华闪烁,她笑道:“是啊,我忘了你才刚入京来。”她俯身,忽然伸手,将墨鸾髻上那碧玉簪拔下,拈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墨鸾猛一惊,不由自主瑟缩,却听见太后叹道:“这簪子可真漂亮,却是哪里来的?”

    墨鸾默然片刻,应道:“一个朋友……送的……”

    “谁送的?”她紧逼一步。

    墨鸾紧紧抿唇,只觉得心怦怦得就要破堂而出。

    “谁送的?”太后却陡然提了嗓音,愈加紧逼。

    “及笄时蔺公子送的……”墨鸾心尖一颤,下意识应出声来。

    “蔺姜?原来是他。”太后却又笑了,将那支簪插回墨鸾发髻,转身复又向高台之上的凤榻走去,墨黑凤袍在台阶上拖曳出大朵大朵浓墨荷花,却偏映出她高髻染霜的银白。“你们最好不要想欺瞒我,否则——”她忽然在台阶上回过头来,那眼神,宛如凶狠的兽。

    墨鸾按着心口,望着太后宁息许久,才缓缓低下头去,应道:“太后殿下明鉴,公主是您的嫡孙女,哥哥是您的孙女婿,我们白家,岂会欺瞒您?”

    “嫡孙女。孙女婿。好啊。”太后冰冷地哂笑。她站在高台上,没有再回头,只有幽幽灯火将她孤高的背影拉扯得细长,却偏又薄弱得瘫在地面。“晚了,回去歇了罢。记着,我是老了,但我还没瞎。”她拂袖重卧回凤榻上,直到墨鸾退出殿外,再没有睁眼。

    墨鸾从殿里出来,步伐微乱不稳,竟觉得浑身无力。她急急走过殿宇回廊,直到了麟文阁门前,才终于一下撑在廊柱,蹙眉轻喘。手紧按在心口,锐痛隐隐,犹如针刺。

    一夜注定无眠。

    墨鸾辗转榻上,无论如何无法入睡。胸口还隐隐作痛,她按住,略蹙起眉。

    她不知那是否算下马威。甫入宫门,太后冰冷萧瑟的杀气刺得她溃不成军,踉跄连连。

    是的,那华贵雍容的女人有杀气。

    她抬手,以手背轻掩双眸。她知道,她的生活就此彻底改变,不似乡间恬淡清澈,亦不似侯府携手柔情。

    如今这个地方,是会吃人的。

    忽然,隐约有歌声飘来,似有似无,荡入耳中,如鬼魅般凄冷,却又摄人心魄。

    墨鸾悄身下榻,静在门畔细听一阵,终于寻出门外去,很快便寻到后园一角小屋。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歌声哀婉。

    五月夏风微醺,扬动发丝裙裾。墨鸾迟疑半晌,拢了拢纱帔,走上前去,从窗口向内一望。

    一抹月光淡撒,映出屋内女子清丽面容。

    那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一双眼睛尤其有神,又大又深,泛着幽幽冰蓝。她抱膝席地而坐,靠在墙脚,神情遥远。

    她轻轻地唱:

    “西风常烈水常东。叹匆匆。忆华荣。又念当年,独有旧情衷。玉殿金陵应犹在,残山里,朱楼梦,曲已终。

    “看此间兴亡种种,乱纷纷,还冗冗。谁堪与共?望江水,碧流如洪。白浪淘沙,暗涌卷重重。何处风流仍醉卧?苍苔冷,瓦堆寒,尽成空。”犹如魅影轻吟。

    这词曲悲凉,歌声哀婉,墨鸾不由吃惊轻叹。

    那女子也看见了她,停下来,起身走到窗前,问道:“你是谁?”

    “我……”墨鸾心绪一摇,顿了顿,轻声应道,“我是庆慈殿新来的宫女。”

    那女子眼角微扬,望了她一会儿,道。“我叫陆祥誉。是个……唱曲儿的。” 她眼中现出凉薄的自嘲。

    “你……”墨鸾揣度着,小心问道,“你做错什么,太后罚你在这里?”

    陆祥誉道:“皇太后殿下让我唱曲儿,我没唱。”

    “为什么?”墨鸾问,“你……你唱得很好听呢……”

    陆祥誉静看她片刻,默默转身倚墙坐了下去。“ 你真的觉得我唱得好听么?”她略扬起脸,挑眉看向墨鸾。

    墨鸾静默点头。

    陆祥誉笑了,靠在墙壁,缓声道:“嗳,我没几天好活了,但我有个故事不愿自个儿带进土里去,你想不想听?”她也不待墨鸾回答,兀自便说了下去:

    “从前有个男人,精通五音六律,任至乐府司令丞。他的妻子是他前往西域求学时相识的,而后就一起回了中土,一直恩爱幸福。可当朝太后却看上了他,以权势相胁迫。为了妻儿安平,他只能屈从了。

    “那时,太后的女儿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