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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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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很累。“阿宝呢……?”她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如是问。

    白弈静看着她,片时,在榻旁坐下。“你还想见他么?”他缓声反问。

    闻声,墨鸾猛坐起身来。“他怎么了?他在哪儿?”瞬间,她面上血色尽失,眼前却陡然一片漆黑,双耳嗡鸣,头脑沉闷晕眩,木了一般,就栽倒下去。

    这一下起得太猛。

    白弈忙撑住她,抚着她后心。

    她无力靠着他,好一会儿才缓过劲,眼前渐渐又看得明澈,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但白弈却似已知晓她想要说什么。“别急了,没摔死他。”他叹一口气,“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慌忙顾着你去了,那小子趁乱溜得却快。卫军正在追查,生死就是他的造化了。”他一面扶着她重新躺下,一面捋了捋她微乱乌发,“你放心了?送上门去也想助他逃。他若是就给你一剑,你叫阿恕这样小就没了娘亲。”他望住她双眼,不掩责备严厉。

    孩子方才哭时的伤心模样模模糊糊又在心头晃过,她默然别过脸去,没有辩解。“殷将军与太子呢?”她问。

    白弈答:“殷孝交刑部大牢看押。李承与崔氏仍旧禁在东宫。”他仔细看着她眼底流转颜色,语声愈发低沉下来,“阿鸾,你打算如何处置?谋逆之罪,不可轻饶,否则你如何警示天下?”

    他问她要如何处置。

    她不得不迎上那探寻的视线。“殷孝杀不得,让他去罢。”她惆怅叹息。

    “李承呢?”白弈追问。

    她回望住他:“可我答应过谢皇后——”

    “阿鸾。”他截口打断她,眉已拧了起来。

    她默然良久,终是阖目:“你交给我罢。我应承你,绝不会再让人跑了……”

    她前往东宫去看望太子与太子妃。

    年轻的太子妃从容仰起一张素净美丽的脸,映着一旁太子黯淡容颜。她微笑着,执起金盏中馥郁的鸩酒,含泪向李承拜别,而后,倒在一饮而尽的沉寂之中。

    面如死灰的太子终于大哭起来,扑身在养母足下,哀哀地恳求宽恕。

    死亡,这样未知的恐惧,又能有几人泰然处之?

    “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母亲,要将你视如己出,照料你,辅佐你,但我如今,再不能信守此诺。”墨鸾深深一叹,顿时,满心悲凉。“李承,”她正色唤这少年,“有些事,注定不得两全。如今说什么都已太迟。你若还是李氏子孙,就把你的腰板挺直了走罢。”

    她言罢转身拂袖。身后重门层闭,掩去几多血泪惨呼。

    天授元年秋,太子承谋逆遭黜,上赐鸩酒以全尸,顾念母子之情,仍依帝王礼厚葬,赐庙号孝宗,谥惠皇帝。妻崔氏谥哀皇后。

    靖国公殷孝勾通太子承谋逆弑君,女帝念其世代忠良功绩丰硕,免其死罪,判了流徙戍边,但人在半道上便被劫走了,至于谁人做下,劫往何处,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只是绝天下悠悠之口,息臣民念旧之心。

    既要正法典、立国威,又不可行暴政、招民怨,刑期无刑,杀以止杀,轻重都不得有半分偏差。

    至天授二年,华夏王年满五岁,奏请女帝赐其姓白。女帝欣然许之,赐名白泽,并兴建太庙,敬天法祖,正式册立华夏王为东宫太子,以左右仆射为太子太师及太子太傅。

    兴建太庙,东宫易主,赫然昭示着前朝旧宗当真已是过往烟云,而那至今流亡在外下落不明的皇孙,是生是死,几人挂怀,几人遗忘。

    韶华流水,人世匆匆,转眼几度春秋。

    天授五年孟秋,天气依旧炎热不消,又添秋日燥闷,骄阳似火,晒得人水汗淋漓。翠云峰上上清宫却是绿树荫荫,分外凉爽。

    宫墙之上,一道银白闪过,仿佛惊鸿一跃,轻灵落在苑中青草坪上。

    久候苑中的小婢一身道童装扮,正满面焦色,但见这人儿回来,喜出望外,一下子蹦出老高,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忙迎上前来,一面念念有词:“无量寿福!贵主可回来了!奴婢在这儿提心吊胆可等得好苦,生怕贵主还没回来,先给大王和娘子晓得了,那可又要有奴婢好受的……”

    那安平郡主白思寤亦是一身女冠子装扮,白袍银绣,一头乌黑长发并不像别的小姑娘那样结作双环,而是以一支描翠银冠高高束起,垂顺发尾便仿佛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润光泽。她手提一柄桃木剑,胸口坠着块白玉长生锁,顾盼神飞间,眉宇灵慧,见这小婢又来抱怨,懒怠多听念叨,就将那桃木剑在伊肩头敲了三下,挑眉斥道:“呔!何方小鬼作祟,竟还敢拿我父王母妃来说事?不怕冒犯贵人,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么?”

    她做的煞有介事,那小婢笃信鬼神,经不起吓,立时就白了脸,连连哀声:“哪有白日见鬼了,贵主可千万别吓唬奴婢……”

    阿寐瞧了瞧那小婢胆怯模样,笑起来,将木剑在伊脸颊上又轻戳了一下,嗔道:“我不过才出去半日,你这八字轻的丫头就又被唠叨鬼上了身,赶紧自己往口里塞了麻核,绑在水井旁边儿站桩去罢,不然我怕你这会儿就把一辈子的话也全说完了,下半辈子只好做哑巴啰。”她一面笑说,一面就往殿中去,步履很是轻快。

    那小婢见她玩笑,这才把一颗心搁回原处,忙也跟上去,掩口笑道:“绑了奴婢,谁来替贵主送信儿呀?”

    一听这话,阿寐一双剪眸由不得一亮。“他有信来啦?”她一下子返身回来,面颊如有霞染,浅浅晕开一抹粉红,双手拉住那小婢女急道,“在哪儿呢?快给我!”

    “今儿信是没有,人倒是来了,就在正一殿候着呢,都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小婢愈发笑得欢喜,伸手指了指旁边殿宇,“要不是这么着,我也不能这么紧张呀,万一贵主还没回来,让前头的姊姊、姆姆们过来瞧见可怎么办?再万一王妃若是忽然来了——”

    不待这小婢唠叨完毕,阿寐已燕儿一般,向着正一殿方向奔去。

    她悄无声息地转到窗下,挑起一角向殿中望去,只见个玉修般的人影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陡然玩心大胜,她跳到阶下,俯身抓了一把苑中碎石,蹑手蹑脚猫回窗下去,再挑起窗,正想往里头掷,却没料想,抬眼向里一瞧,正对上一张俯身向外张望的脸。她惊地后退一步,本能反应便将一把碎石冲那张脸狠狠砸过去,罢了怔了片刻,缓回神来,却又撅起嘴来。

    “好哇!李飞廉!你敢故意吓唬我!”她很是气愤地大步奔进殿去,叉腰瞪住面前男子。

    那刚被“流弹”正中俊颜的男人还正捂着脸,无奈已极,从掌心里挪出两只眼睛,闷声哼道:“逗你一下,犯得着下此毒手么你……”

    “就是要你记得以后都不能欺负我!不知疼怎么长得记性?”阿寐甜甜一笑,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是微妙之年,顽皮又妩媚。她侧身凑上前去仔细瞧了瞧,似乎很是鄙夷地哼道,“也没把你砸成怎么样嘛,大男人一个,用不用这么娇贵呀……”虽然是一面这么说了,一面还是忍不住又担忧地瞧了两眼。

    那被唤作李飞廉的男人见她这副模样,这才放下手来。“你今日又跑去哪里淘气了?”他放下了玩性,用一双奕奕有神的眼睛望住她,薄唇微扬,勾出一抹浅笑。

    “我在这里呆得憋闷了出去找点乐子,有什么必要向你一一交代么?”阿寐挑眉睨他一眼,忽然,墨黑眼底却有一丝狡黠掠过,“倒是你,大忙人怎么忽然又有空来找我了?说罢,什么事要求我。”她说着也将双手负于身后,故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

    明明一眼已被识破,那李飞廉也并不惊恼,反倒是平静依旧。“我就想亲眼瞧一瞧,当今这位女皇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你能帮我罢。”他微微一笑,说得直截了当。

    “我还以为又有什么难事。”阿寐眸色生辉,将那桃木剑在掌中甩的滴溜溜转,不假思索便道,“盂兰盆节时皇帝会亲临安国寺的法会,其后会在神都布施,你到时候去,就能亲眼瞧见。”

    这般一问一答似干脆的没有半点犹豫,竟叫李飞廉怔了一怔。“你便当真不曾怀疑过我究竟是何人么?”他忽然如是问她,眸色瞬间沉敛,“一个忽然闯入的伤者,竟还引来金吾卫要搜查上清宫,然后在这五年里常常便来寻贵主的‘麻烦’,你难道就半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阿寐却忽然笑了起来,刹那,秋瞳如潭,粼粼波光微泛,安静而又鲜活,似有无限深远。“有那么重要么?”她缓声轻问,“我在这里呆了五年,想找个人陪我说话陪我玩,至于你到底是谁,有什么关系。” 她微微侧过半边脸看他,凤眸深浅里,似有无尽意味。那模样便仿佛一个端正貌美的阿修罗女,颠倒众生的姣好和着迷惑众生的狡黠,时而澄澈剔透,时而云山雾罩,直教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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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盂兰盆

    宫墙里的秋树泛着金红,映衬秋华,恍惚如同鎏金蟠龙大柱,有种金碧辉煌的错觉。

    天授元年至今,转眼五载,国泰民安。

    裴远立志治理黄河水患,多方勘察,发现历代河堤加固,河堤越修越高,水却依旧越涨越高,盖因上游泥沙冲刷淤积,河床增高,大有成为地上悬河之势。于是奏请朝廷,在上游诸州郡县乡广植林木,抵御风沙泥石,佐以中下游河堤修固,蓄洪排涝渠道疏通。几年下来,成果颇丰。

    女帝将新隆年间减免徭赋开源节流之国策加以发扬,愈发大力鼓励农耕桑织,同时自皇室而下倡导返璞归真勤俭风尚,几年来国库充盈,百姓安定。天授四年开春,又有周边各国使节前来朝贺,商谈签订贸易往来条约。女帝降书,昭告天下,鼓励内外贸通商及手工业发展,至今一年,边贸之地往来兴旺,各州城镇愈发繁华,以往低人一等的工、商之人也渐渐抬起头来,士族谋其政,百姓乐其业,天朝上下一片和谐,圣国丝绸瓷器远销西域,诗词歌赋广播四海,引来八方臣服颂赞。

    而这作为政局中心之地的太极宫,也终于难得平静了下来,那许许多多的血色前尘,都在新朝昌乐气象之中,仿佛湮灭。

    宫苑红树下,年方九岁的太子一路奔跑跳跃,惹得过路宫人惊叹连连,频频笑语。

    他一路奔着甘露殿去,绕过回廊,眼看就要到议政阁,却被人拦了下来。

    殿外侍人躬身施礼:“陛下正与几位阁臣相公论政,太子殿下这会儿不能过去。”

    瞬间,阿恕眼中蒸起失望潮气,但很快便被精灵光芒驱散。他看似乖顺地转头离去,才入了院,一扭身却已悄悄爬上了屋檐。

    议政阁东面有一扇窗,十分宽阔。他要能沿着屋脊爬过去,一跳就能从窗子里钻进去。他像只矫捷幼豹般匍在屋檐上,一面四下里观望,不想叫人瞧见。谁想才行到半路,远处一名小宫女端着什么从苑中走来,凑巧抬头一望,正瞧见皇太子殿下四爪并用得爬在屋顶上。那小宫女吓坏了,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先将手里的东西摔了一地。这突如其来一声的惨叫真叫人措手不及,侍人卫军闻风而至,抬头一望,全呆在当场。瞬间,天下大乱。

    众人慌慌忙忙,疾声高呼。阿恕却是气得直想龇牙。

    既已被发现,他又不愿被人瞧去了狼狈相,索性彻底光明正大起来,站直了身沿着屋脊前行。宫殿顶上的琉璃瓦烧得圆润光滑,走起路来十分不稳,他却将双手展开,仿佛一双平衡翼,一步一步垫着足尖,摇摇晃晃向前走。

    忽然,他却听见一声惊呼。

    “阿恕!你在做什么!快下来!”闻讯赶来的母亲吓得面色青白,连连唤他下来。

    一见了母亲的脸色,阿恕陡然慌了一下,顿时足下打滑,猛一阵摇晃,赶紧又趴了下去,双手抱住凸起的屋脊。

    墨鸾眼见这等险情,又惊又怕,冷汗顿时涔了满身,但又再不敢贸然开口,唯恐吓坏了孩子,反而要摔下来。

    一旁白弈抬头看着屋顶上那坏小子却由不得笑起来。“摔不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低声宽慰墨鸾一句,再抬头,向阿恕喊道:“别趴着,站起来!”

    阿恕闻声望了他一眼,慢慢地便又站起身来,只是还有些不稳,左摇右摆地,方才险些滚落似乎叫他自己也吃了一吓,盯着脚尖,不太敢迈开步子。

    但白弈已又在斥他了。“抬头看清楚前面的路,别老低头盯着下面,能爬上去就能走下来!”他拧眉喝一声,摆明了不打算出手。

    阿恕垂目将站在下面的人全打量一番,明亮双眼闪烁不定。他又开始向前走,竭力展平双手稳住自己,一步步往前挪,终于一把抓住檐上飞起的鸱吻,打了一个转就挂在了檐下。

    这模样瞧在眼里,简直随时都能摔下来。墨鸾愈发唬得面无人色,手脚冰冷地,几乎要站不稳了,恨不能立刻命人去将他接下来。

    但那小顽童却荡秋千一般晃了两下,猛一下用脚勾住了檐下窗棂,再打一个转,已扶着边框钻了进去。待到众人慌忙拥回议政阁去瞧,他已悠悠闲闲盘膝坐在席上,咧嘴笑得颇有些没心肺。

    “你这孩子!”墨鸾终于松下一口气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阿娘!”阿恕拖长了尾音甜腻腻唤一声,“以后阿娘论政,也让我来听听罢。”他说着,抬起一双星眸望住母亲。

    此言一出,当场皆不由一震。那孩子却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所言不妥,依旧理所当然地抬着头,双眼愈发明亮。

    墨鸾将幼子静静打量一番。“好,明日你也来甘露殿,你的几位老师、还有几位相公都要先靠一靠你。”她说着,下意识看了白弈一眼。恰巧白弈也正看向他们母子,视线交汇一瞬,含笑深浅。

    政会散去,她将白弈留下,两人并肩在宫苑内信步。

    秋日高,淡淡层云似枝头牵起的条条罗纱,左右推开去,拥着望不尽的天地。

    七月蜀葵正浓,一片姹紫嫣红,尤其是花心里那一抹朱紫,便仿佛落在纸上的朱砂,尚未彻底晕开,变幻出娇妍形状。

    墨鸾一边闲看着苑中繁花,一面叹息:“都是你教得好,这下连上梁揭瓦也学会了,日后谁还奈何得了他?”

    白弈闻之不禁浅笑。“敢上去,总比不敢的好。”他似有思虑,顿了一顿,道,“这孩子聪敏,又很是要强。你若觉得他还小,明日考他些个难的,他就知道自己回去勤奋了。”

    墨鸾微微怔了怔,片刻轻道:“不,还是让他来罢。他早些懂事,我也好放心。”眼角眉梢,似有惆怅。

    “怎么?”白弈不由略一惊,“我昨日还问过钟御医,这两年……不是已好多了么?”

    “我说说罢了,没什么。”墨鸾轻摇了摇头,从随侍宫人手中接过茶水来喝了一口。“我让人去叫了安平过来。”她搁下茶盏,抬眼看着白弈,“我在想,盂兰盆会之后,就让她还家去罢。她离了你们这些年,如今也大了,该回去了,不要留在上清宫耽误了她。”

    听她忽然提起女儿,白弈又微惊了一瞬。“阿鸾,”他忽然低声唤她,“你是不是还在找——”

    话未说完,不远处却有侍人引着个冠子装扮的小娘子已向这边走来,正是阿寐。

    白弈一眼瞧见,话便没有说出口来。

    “才说着就来了,”墨鸾却已笑着招呼阿寐上前来,拉住了与之絮絮说话。

    那俊俏精灵的小郡主一直颔首听她说着,直等到她说完了,才抬起一双凤眸,甜甜扬唇:“谢陛下恩典。盂兰盆会后,我父王与我一同回去么?”

    “阿寐!”此话一问出口,白弈立时便斥了一声。

    阿寐却依旧笑着,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这二人,仿佛浑然不觉自己有失,发尾微摇,胸前那长生锁在阳光下玉润莹莹。

    那样的眉眼与神态……这小姑娘,模样多像她的母亲,骨子里的脾性却更像父亲。

    墨鸾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当然与你一同回去。”她无奈暗叹一声,看向白弈道,“法会完后,你就陪女儿还家去罢,无遮会之事有姬显,就不用你操心了。”

    “多谢陛下体恤。”阿寐福身行了一礼,双眼愈发灼灼闪烁,又问一句:“那……我父王现在与我一同回去么?”

    这样的提问,愈发叫人难以自处。

    白弈已然皱起眉来,正要开口,墨鸾却先一把拦住他。“也好,你们俩父女先去罢。我也走得有些乏了,一会儿钟御医该要来问诊。”她垂了眼帘如是说着,仿佛真是疲倦极了,当即便命宫人传舆。宫人们抬起朱舆,簇拥着女帝而去,留下这一对父女与接引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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