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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立在小巷里抬头望天空,一时之间无法分清自己心中的情绪,究竟是喜,是忧。
只是明白,从此她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将与从前所以为的,不同了。而不管她接受还是不接受,她都只能适应。
。
新生入学,沫蝉去接站。
看见莫言和莫愁从火车里走出来,忍不住冲过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同时抱住两大帅哥。
其实她早就从车窗里看见了,车厢里有好几个美女一直在偷偷地看他们两个。等到他们两个下车,月台上其他车厢的美眉们也都忍不住驻足回首。
这两个家伙,一个一身纯黑真丝改良西装,一个粉T恤配蓝牛仔裤;两个类型,却是同样又高又帅,不谋杀美女们的目光才怪咧。
同时拥住两大帅哥的同时,沫蝉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被嫉妒得恨不得万箭穿身——嗯,这辈子好不容易能让视野里所有美女都嫉妒到要发疯,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沫蝉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莫言和莫愁去,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笑意,四只手臂同时用力拥紧了沫蝉。
果然有美女不淡定了,从旁边走过去嘟哝,“干嘛呀,还3P啊,这么大张旗鼓啊?唯恐天下不知啊?”
沫蝉放声大笑,回头向那美女抛了个媚眼儿。
好开心,这么多天的郁闷,被这两大帅哥的到来,一扫而光。
。
莫愁在隔壁的G大,生物系;莫言则正是与沫蝉同校,工商管理系。
两人虽然不同院校,高考成绩却都是新生里拔尖的,于是站台上两个院校来接站的老师和同学们也都在积极寻找这两个人。这两人从一下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有接站的同学来问他们是不是莫言、莫愁。
莫言和莫愁互望了一眼,几乎同时摇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两人跟着沫蝉,穿过站台上行打着校旗、大红横幅的院校接站队伍,提着箱子跟在沫蝉背后低调走出车站。上了公车沫蝉就笑,“你们两个放着空调豪华大巴不坐,干嘛非跟着我坐这闷罐似的公车啊?”
莫言轻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言不由衷——你其实是想问,我们俩干嘛放着主动迎上前来的美女们,而非要跟着你走呢?”
莫愁也跟着乐。
沫蝉咬住唇,扭头看了看周遭乘客,低声回嘴,“难道我就很丑么?我丑你们还跟着来的话,那有毛病的是你们,不是我吧!”
莫言低低笑起来,声如琴弦。
莫愁心下只能轻叹:某种程度上来说,莫言甚至比莫邪还不好接近,可是沫蝉这么骂他,他竟然能笑着接受。莫愁便忍不住再为莫邪揪了把心。
莫愁是在隔壁G大,沫蝉便先带莫愁去报到。帮着他到宿舍去,将床都给铺好了,这才又带着莫言回本校。
其实铺床叠被这些伺候人的活儿,莫愁比沫蝉干得更好,只是沫蝉当自己是姐姐,又是地主,所以抢着来干。虽然弄得马马虎虎,不过莫愁却十分开心。
可是等陪莫言回到本校,去宿舍的时候,莫言却一点都没有莫愁的可爱,一副甩手大少爷的模样,任凭沫蝉忙里忙外,一把手都不帮!
现在的床铺都是组合床,下头是衣柜和写字桌,上头才是睡觉的床铺。沫蝉悲催地爬上爬下,铺了被单又罩枕套,而莫言则两手插着裤袋就坐在凳子上抬眼镜看着。沫蝉忍不住冲他呲牙,“看什么看?”
莫言便笑了,“看你呀。不然我会看谁?”
她自己不知道,她爬上爬下小PP浑圆摇曳着的样儿,可真是好看。要是在狼群里,女狼这样的动作,便是邀请公狼呢……
他又来了他……沫蝉忍不住朝他呲牙,“死小孩,又胡说八道了是不是?”
对抗他那若有似无的情意,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扛出“族姐”这个身份来。虽然这个法子并不高明,而且已经在莫邪那吃过败绩,可是她对莫言还是自信能一直严肃到底的。
她竟然胆敢朝一头成年公狼呲牙……莫言一笑,心说小妮子你还真自不量力,你不懂这是挑战了吧?
外头陆续又进来三个男生,都是新来报到的,看见莫言和沫蝉就热络地打招呼,窄小的房间一下子就被挤满了。男生小郑瞄着沫蝉就笑,跟莫言低声说,“大哥,这位是嫂子吧?”
沫蝉听见了,赶紧摆手,“小郑,你可别发怔啊!”
莫言托着腮帮一笑,“她害羞,你别逗她。不用求证,直接叫嫂子就对了。”
不管两人单独的时候怎么贫嘴,当着别人这么说,沫蝉就有些挂不住了。从铺上趴下来,将剩下的被罩扔莫言怀里,“你自己搞定吧,我先走了。”
小郑有些愣怔,“嫂子,对不住了啊,是我惹嫂子不开心了吧?”
沫蝉扭头瞅着小郑乐,“小郑其实我该谢谢你。我日后再不搭理这个家伙,就可以拿你出来当借口。”她说着扭头瞪莫言一眼,“我本来还在犯愁,以后可找什么理由不来了呢,谢谢你们一起给了我这么个绝佳的理由。”
小郑被唬得说不出话来,一脸的尴尬。
莫言则继续好整以暇地笑,修长的手指撑着光洁尖削的下颌,“虫,你以为这么个借口就能拦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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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看着莫言先下手了,真的还坐得住不?~~啦啦啦,今天6更共2万2千多字,完毕!谢谢大家的鲜花、红包,明早见!】
77、同船渡①
沫蝉回家的公车上,人挤天热,沫蝉便昏昏沉沉睡着了。恍惚间又站在江宁医院的长廊上,看见小兔披着一身的阳光跑过来,花裙子翩翩,像是一朵花开。她朝她清清亮亮地喊,“姐姐,姐姐……”
沫蝉伸手想抱抱小兔,可是这回小兔却没跑过来,只是立在她一米开外。
“小兔?小兔乖。”沫蝉朝小兔伸出手去,想哄小兔,“小兔又怕打针了么?小兔不怕,小兔勇敢。打了针,病就好了。”
包包里的电话忽然刺耳的响起来,震得包包嗡嗡地响。沫蝉猛地一震醒过来,眼前哪里有小兔。她还是坐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呼吸不畅。
沫蝉没想到竟然是江夫人的电话峥。
看来江夫人果然是个有心的人,上回意外打电话过去,她竟然就将她的电话号码记下来了。
沫蝉原本还想客气两句,没想到江夫人兜头就是冷笑,“夏沫蝉,没想到你是报复心这样强的人啊。就因为我说了你几句,你就从我们江宁医院的身上动手脚?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儿,原来心思这么细密!”
沫蝉没听懂,“江夫人您说什么?客”
江夫人只笑,“……那就别怪我了。夏沫蝉,是你自己断绝了走进我们江家的路。不管我从前对你是否偏见,这一次你再难辞其咎。”
江夫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将沫蝉梗在公车上,肋骨都憋的生疼。
她究竟怎么了她?
打人也请明白地打在脸上,她不甘心受这窝囊气!
。
沫蝉咬着唇,忍着眼泪走回家。到楼下正看见江远枫的车子停在那里。梧桐树的影子超过巴掌大了,绰绰地正好遮住车影。
从前沫蝉看见这样的一幕时,心里总是隐秘的甜;可是今天,她觉得好委屈。
江远枫每次来,都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说是怕她妈看见,殊不知她有什么怕妈知道的啊?都上了大学了,妈又不是不开明的人,不至于会拦着她正经地谈恋爱。
说到底,是江远枫自己暂时不想公开。她明白他可能诸多顾虑,也许是为了保护她;她虽然都理解,可是总归委屈。
“我刚接完伯母的电话,没想到你这样快就来了。”沫蝉吸了口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远枫你该不会是替伯母来质问我的吧?”
江远枫也一皱眉,“小婵你误会了。我赶过来,原本以为能抢先将事情告诉你……没想到我妈还是打来电话了。”
“远枫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江远枫望着沫蝉的眼睛,“……小兔死了。”
。
“你说什么!”沫蝉倒退两步,不敢相信地盯着江远枫,“你骗我。我刚刚还梦见她,她穿着花裙子朝我跑来,叫我姐姐,姐姐。”
江远枫闭上眼睛,“我也不敢相信,可是这是真的。我那天见过你跟她在一起,所以特地来告诉你。”
沫蝉揪紧衣襟,“你说你抢先来告诉我,原来就是要告诉我小兔的死讯么?难道,伯母对我发火,难道也是因为小兔的事情?”
江远枫面上也是沉痛,却点了点头,“小兔的父母到医院去闹,说小兔的死是因为医院的医疗事故。”
“什么?”沫蝉心痛难忍。
“小兔是在医院连续打了几天针之后,死去的……”
沫蝉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下来。她想起那天小兔抱着她的腿,想让她带她走,就是因为小兔怕打针。可是她竟然拒绝了小兔,还劝小兔说别怕;就连方才的梦里她还告诉小兔,打完针病就好了……
哪里能想到,原来小兔就真的死在打针这件事上!
如果早知道,她会弯腰抱起小兔就走,不让她去打针。就像那个遭遇了恶狗拦路的月圆夜晚,她会毫不犹豫用她自己,将那小小的孩子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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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枫握紧沫蝉的手臂,“一切都是这样巧合。有人看见你那天跟小兔与她母亲在一起说话,然后就发生了小兔死亡,她父母到医院吵闹索赔的事……那天你还恰好与我和妈妈发生了争吵,医院里许多人都看见……于是他们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沫蝉笑了,“我懂了。他们以为,小兔的父母来闹,甚至小兔的死,都是我指使的。”
江远枫道:“小婵,我明白你的愤怒。可是出于专业立场,请你听我解释:小兔死后,经过检查才知道,她原来患有动脉闭锁型先天性心脏病。”
“患有先心病的小孩子,打针的时候因为怕疼和恐惧,这都会造成小孩子的缺氧,于是造成猝死……”江远枫目色凝重,“而这样的后果,对于小兔的母亲来说,原本就该心知肚明。”
“来医院打针,她妈妈只说是普通感冒,也没向医生说明小兔的健康情形,于是医生并未事先做心脏方面的检查,便循常规给她开了一个星期的针剂……”江远枫闭了闭眼,“从正常的推理角度,我们没办法不怀疑小兔的母亲有故意欺骗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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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枫,对不起我没兴趣跟你去讨论小兔的妈妈是否有诈骗的嫌疑,”沫蝉闭上眼睛,“我现在只关心,那孩子走得痛不痛……我只想知道,江宁医院有没有好好地安葬她?”
江远枫抿紧唇。
沫蝉哭着攥紧江远枫的手,“远枫我求你,暂时别管她母亲是要做什么,请你一定要让医院善待小兔的遗体……她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她还那么小……”
江远枫还有许多话,比方想问问那天他从走廊里先上楼去之后,沫蝉究竟跟小兔母女说过什么,这样他回去好能帮沫蝉解释;
他也更想知道,沫蝉是怎么认识的小兔……好像这件事,沫蝉从来就没对他讲过。
可是看见沫蝉这样伤心,他只能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下去,只点头,“好的,你放心,我会尽己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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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龄女童打针后死亡,医疗事故还是医闹勒索?”
神秘的云顶大厦,真的仿佛置身云顶之上。云层成为大厦最好的伪装,从云层之下永远看不清上头几层楼的情形。
云顶大厦的办公室内,阳光仿佛从天外直接筛下。莫邪修长的手指映着强光,从新闻附的照片上滑过。
照片上是小兔的面容。尽管眼睛打了黑色条纹,但是他还是轻易认出这女孩儿就是月圆那晚曾经跟沫蝉在一起的小女孩儿。
闭上眼睛,他能想象到沫蝉看见这条新闻之后的感受。
她一定会伤心难过。
大门一开,春衫冷一袭茧绸西装,摇摇晃晃走进来瞧着莫邪乐,“主上这又是怎了?我没看出来,这样一则不起眼的医患纠纷有哪里值得吸引主上的目光。”
莫邪淡淡瞟了他一眼,“掌嘴。”
春衫冷猝不及防,脸上再也不敢笑了,单膝跪倒,“主上,小的知错。”
“将功待罪。”莫邪面上一丝笑容都无,“你亲自去太平间,看看那孩子的尸体。有任何异常,回来详细告诉我。”
春衫冷只能垮下脸来,狼主忽然回到云顶来,就知道从前养尊处优的日子结束了。却没想到,第一件派给他的事情,就是让他去太平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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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冷事情办得利落,不到午夜已经回来,只说,“那孩子走得倒也安详。没什么异常,只是那孩子手里一直攥着一只小船。纸折的,死死攥着,咽气的那一刻也不肯松手。”
纵是云顶,夜色也无遮无拦地包绕过来,莫邪坐在夜色里,身边只有一顶幽暗的灯。
他坐在幽暗里,面上没有表情,吊梢凤目冷冷落在春衫冷面上。
春衫冷讪讪地,知道藏不住了,便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艘小纸船来,“主上英明,小的,小的是给偷偷带回来了……”
莫邪接过小纸船来,凑在鼻息之下。
小纸船已经有些残破了,显然那孩子几番摩挲过。又因为咽气的时候还攥在掌心,于是已经被压扁了。可是即便如此,莫邪依旧能从那些折叠的褶皱里,嗅到熟悉得味道——不是化妆品,而是体香。
那是沫蝉独有的气息。
那晚共眠,他已经仔仔细细嗅遍了她周身上下。她身上所有能散发出来的各种气息,都已在他脑海中备案,只需细细一缕,他便能认出她。
小兔的死,染上了沫蝉的气息。
十年修得同船渡,沫蝉竟然在鬼使神差之下给小兔折了个纸船。小兔离去,便会带着沫蝉。
莫邪起身,披满周身夜色,看都不看春衫冷,便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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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同船渡②
新生入学,每年都有几科“必修课”。比如联谊喝酒。
莫愁成绩拔尖,相貌俊美,又是好脾气,于是刚入学就成了生物系女生们的王子。每天总是被各种理由拖去参加各种联谊。
这晚他又在酒后回来,体贴地将每一位喝高了的男男女女挨个地送回宿舍去,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宿舍楼。
却没成想,在楼下听见这样冷冷的奚落声,“哟,师太酒量不错呀。果然是酒肉穿肠过,毫无醉意留啊。”
莫愁心下一哆嗦,却望着那立在街灯下的倩影笑起来峥。
他前前后后跟几十个人喝过几十场酒了,旁人都以为他是最早喝醉的,他们自己却都醉得不知道最后是被谁给送回宿舍去的——莫愁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压根儿就一点没醉呢。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点酒算个P啊。
“你怎么又猜着了?”莫愁凝着沫蝉乐客。
沫蝉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校门外的超市去,莫愁给沫蝉买了酸奶,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喝。
“怎么了?”莫愁也不用猜,一眼就看出来沫蝉有心事。
酸奶喝进嘴里果然酸,沫蝉扁了扁嘴,“师太都是管超度亡灵的哦?你既然是莫愁师太,也有这个本事吧?”
莫愁没听懂,“你不会真把我当尼姑吧?”
沫蝉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尼姑。你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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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向来冷静从容的莫愁,也被沫蝉这一句吓得直接从原地蹦起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沫蝉,“沫蝉,这个玩笑不好乱开。”
“呸。”沫蝉伸脚踹起点尘土,都扬向他,“我都知道了,你还装无辜。师太,你敢瞪眼睛把我当白痴!”
莫愁又盯了沫蝉半晌,这才知道完蛋了。他底气都没了,期期艾艾坐下来,“内个,不会是红禾那熊孩子泄的底吧?”
红禾是刚能两世转生成人的小狼,深沉度什么的当然比不上他们这些当长辈的。
沫蝉有点得意地冷笑,“哼哼哼,小红那低段位的,我才不稀罕去炸!告诉你实话吧,是你家小爷自己泄露的!”
一想到这个,沫蝉就挺痛快的。5莫邪很了不起么?还不是被她扯住了狼尾巴!
莫愁一听是莫邪,五官都木了,“竟竟竟然,是小爷……”
绝对没想到。
“举一反三,那么你们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