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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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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没敢真骂出来,她有点心虚。

  昨晚她是迷糊来着,可是她不会忘了自己的虎口上曾经一疼过——就是那一疼,把她从梦里活生生扯出来的。等莫邪走了后,她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虎口,那里毫不留情印着一枚齿痕。

  狗崽子,他听见她梦里跟江远枫低声下气地恳求,他竟然咬她!

  ——当然,她也更没办法否认,其实她虎口在那一疼之前,还一湿来着……她在梦里被那旧伤疼得要发烧打摆子了,可是却因为那一湿,结果一切都好了起来;好到,都梦见了江远枫。

  她瞅他一眼,脸已是忍不住红了。

  他在小站月台上舔过她来着,好像那会儿也是被他舔完就不疼了;那就是说,昨晚上他潜入她房间,是趁着她睡觉又舔她了……完后他还跟她说什么鬼压身……

  妈的,这情形怎么越回想越YD啊!夏沫蝉你给我打住,打住啊啊啊!

  他好脾气地抬眸瞄她,“你瞅着我这么脸红,莫不是又发情了?不然,我安慰你一下?”

  沫蝉垂下头去,默不作声掏出海淀高考模拟卷来,抽出英语最难的那一套,善良无辜地搁在莫邪面前,“小邪,我知道你很讨厌补习老师来打扰你的暑假清静——这样吧,只要你这套卷能答对80%,那我今晚就买票离开。”

  他面上笑谑顷刻抽离,眯起眼睛来望住她,“你要走?”

  “嗯。反正昨天你都得满分了。我明白你考不上大学不是知识不过关,你是自己不想去,那我来得就也多余了。”沫蝉还朝他眨眼,“放心,我不会把实情告诉三叔公的。我就说,我自己能力有限,让他另请高明吧。”

  他垂下头去,握紧笔杆。沫蝉起身,“你先答卷。一个小时后我回来看。”

  如果狂犬病的20年潜伏期真的到了,她当然要赶紧跑回家去。跟爸妈窝在一起,然后——然后再回头去看看跟远枫从前一起到过的那些地方。

  她忧桑地迈出门槛的刹那,仿佛听见身后传来幽幽一声:“……虫,别走。”

  “嗯?”沫蝉扭头回望,却见那白衫少年垂着头。

  是她听错了吧。



 23、高手,又见高手

  趁着莫邪在书房里答卷,沫蝉就扯着莫愁坐在廊檐底下磨牙。她要走了,可是对这个家的好奇还没解开,莫邪那小子是牙关如铁,好欺负的就一个莫愁了。

  “诶,你说他让狼咬过——该不会是黄鼠狼吧?”

  “你是说他是肥鸡么?”莫愁竟然郑重地思考了下,“现在鸡肉里抗生素含量太高,黄鼠狼都不稀罕吃了。它们宁愿吃纯天然无污染的老鼠。”

  沫蝉好悬呛着,“唉你将来学生物去吧!”

  莫愁点头,“我志愿报的就是G大生物系。”

  “你报G大?”沫蝉这才如梦方醒地问,“那么说,你也今年高考啊!考了多少分?”

  也许是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莫邪身上,沫蝉都没问过莫愁这些事儿。莫愁郑重点头,“分数,哎还是别提了,不然小爷估计又要看我不顺眼。”

  “哎你说吧你说吧。”沫蝉扯着莫愁衣袖。

  莫愁的小脸蛋儿红了红,“才715。”

  沫蝉只觉胸臆间一顿翻滚,好悬张口一口血喷出去。还“才715”,有没有这么揶揄人的啊?

  “你,你该不会是你们青岩,啊不光青岩,还是你们省的最高分吧?”

  “不是。”莫愁脸又红了红,“我才第二。最高分是莫言。”

  莫言!!!

  沫蝉等不及现在就想见见莫言了,啊啊啊!果然叫这个名字的,都是人中龙凤啊!

  “你现在就要见莫言?”莫愁一听沫蝉的话,脸都白了,下意识瞄了瞄安安静静的房间内,“内个,这要问问小爷才行。不然,他会剥了我的皮。”

  沫蝉就忧愁了。她是笃定莫邪的英语试卷一定会合格的,那她今晚是一定要离开青岩的,如果今天再看不见莫言真容,那估计就再没机会了。沫蝉忧桑地望着一只蝴蝶翩翩飞进蔷薇花丛里去,淡淡出了神。

  “你再提莫言一遍试试。”

  书房那两扇雕花大门不知何时打开,莫邪翩然无声地立在了沫蝉身畔。沫蝉吓得险些平地跳起,转头瞪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答完了。”他秋水横波的一双眼,这一刻仿佛白眼仁儿多黑眼仁儿少。

  沫蝉赶紧堆笑,“哎哟哟,这么快就答完了啊。我就知道我们家小邪是个天才,这么难的卷子都能风卷残云。啧啧,太了不起了。”

  接下来的戏码她都想好了,如愿以偿给他高分,然后如愿以偿地向三叔公辞行,在如愿以偿瞒住众人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最后,如果医生真的确诊,那她就悄然离去。

  可是当她看向卷子时,却惊得张大了嘴巴,“小,小邪,这这真是你答的卷子?”

  “太完美了,是不是?”

  莫愁都闪着星星眼,一脸的崇拜,“我们小爷的英语水平,是几乎可以当母语用的。”

  莫邪却不说话,一双眸子只清风明月地落在沫蝉面上。



 24、你耍我,是不是?

  “莫愁君,是你说他的英语好到几乎可以媲美母语的,是吧?”沫蝉努力压抑着,尽量温柔地问莫愁,以免把他吓跑。

  莫愁仿佛有些回不过神来,一双比女孩子还要秀气的眸子小心地打量着莫邪的神色,“是,是啊。小爷小时候,是,是在国外长大的。”

  沫蝉想起来了,三叔公说过,莫邪的父母都是在国外“打工”。她就笑了,回手便将卷子扔到莫邪脸上,“夏莫邪,你欺人太甚!”

  莫邪这回乖乖答完了卷子,没跟上回综合题似的只答了一半;人家卷面上字母还是那26个英文字母,可是那压根儿就不是英语,而是汉语拼音!

  妈的,他还好意思最后作文写的是:Wo-de-jia-zhu-zai-qingcui-de-xiaodifang……沫蝉开始还以为自己眼睛瞎了,怎么都不认得这几个英文单词!

  “你耍我,是不是?”

  沫蝉真真儿出离愤怒了。都决定了今晚要走了,都绝对相信他能把卷子答得很好了,可是他这么一来,她的一切计划就都泡汤了!“夏莫邪你别告诉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你,竟然连一年级小学生的英语水平都比不上!”

  莫邪却只是淡然将卷子从脸上揭下来,跟揭面膜似的,眼睛依旧只清风明月罩在她面上,“我是在国外长大,我的听和说都没有问题,但是不等于我就会写。我算是英语层面的文盲,不行么?”

  “虫,你既然答应了我爷爷,那你就得留下来。”他深深望着她,“我的英语很烂,你需要从头帮我补起。”

  “无赖!”

  沫蝉不信,她绝对不信他的英语会烂到这个地步!笨学生她也见过,也没至于笨到连英语和汉语拼音都分不清的!他既然能聪明到将综合卷子拿到满分,那他这是故意要跟她作对,她说要走,他就非让她走不成!

  说实话她不怕这样无赖的小孩儿,如果在从前,她有的是法子跟他对着干——可是她现在也许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她还要用来多陪陪爸妈,还要去寻找与远枫从前的记忆,她哪里有时间跟他干耗在这诡异的小山沟沟里!

  莫愁看着两人,面色紧张地发白。他忽然弱弱出声,“沫蝉,你今晚真的走不了。刚传来消息,外头大雨造成洪水泥石流,山谷外的铁路被冲毁了。要想修复,估计要不短的时间。”

  通进这山谷的铁路就那么一条,除了铁路之外根本不通长途客车,更别提飞机!沫蝉咬牙瞪向莫邪,“好,你赢了。夏莫邪,算我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连老天都帮你,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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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蓝的红包~~~后头再来一更。】



 25、值得

  沫蝉很生气,午饭和晚饭都没去吃。5莫愁期期艾艾端着托盘在门外头站了两回,中午吃了闭门羹走了,晚上就站在那决定死扛到底。

  沫蝉磨蹭到入睡时间,只好打开了门。不管怎么着,她在屋里睡觉,外头站个男生,那感觉总有些怪怪的。

  莫愁进来就如释重负地将托盘来的碗碟一样样都摆到桌子上,觑着沫蝉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劝,“从来,他也没留过谁。这次是他第一回,他没经验,你别怪他。”

  桌子上的饭菜清爽情致,没有浓墨重彩的,都是轻盈粉嫩的模样。沫蝉看着新鲜,就拈起筷子来尝尝。就算再生气,这时候也只能认命了,反正铁路都坏了。

  “真好吃,这是什么啊?”

  沫蝉却抿紧了唇不肯说。5

  沫蝉挨个盘子里的都尝过了一遍,认真点头,“真的好吃。都是你们这儿山上的野味儿吧?”

  莫愁腮帮红了红,“是。都是小爷亲自上树去抓的。”

  “上树去抓的?”沫蝉哽住,心里忽然有不妙的预感,“莫愁你赶紧给我说,这究竟是什么!”

  莫愁脸都白了,“……蝉。”

  “呕——”沫蝉捂着嘴奔出去,蹲在蔷薇花架下一顿干呕。

  蔷薇开得如霞似锦,有牡丹的国色天香,又比牡丹多了野性率真,沫蝉知道自己蹲在这儿呕,是特对不起蔷薇花儿,所以她还是用力都忍住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扭头恶狠狠盯住莫邪的房门。

  沫蝉踹开门冲进去,“夏莫邪,你到底想哪样!拦着不让我走,就是想这么恶心我的么?”

  喊完了才看见,他竟然对着镜子举着根棉签在给他自己上药。他面上颈上脊背上手臂上,多小虫子似的趴着一条一条红色的伤痕。

  莫愁悄然跟上来,“我们都不太擅长爬树。这都是他为了给你逮那些虫子……”

  沫蝉的心没来由地一紧,“这也是吃饱了撑的吧!明明是要用虫子来恶心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眸子一凛,从镜子里凉凉地盯着她。莫愁吓得一扯沫蝉的衣袖,“……是你忘了,你最喜欢吃。”

  “昂?”沫蝉傻住,“我爱吃蝉?”谁扯的蛋啊?

  莫邪仿佛瞪了莫愁一眼,莫愁赶紧垂下头去,小心解释,“你刚到那天,第一顿饭,你就说好吃。那蕨菜里头,就是配着油炸了的蝉。”

  第一顿饭,是她跟莫邪一同吃的。她记得仿佛他只是兴趣缺缺地用筷子在盘子里挑了两下,都没见吃,可是却仿佛兴趣浓厚地盯着她餍足的神情。

  也不知怎了,沫蝉心仿佛被谁捅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赌气地说,“那我以后不吃了。你别再弄成这样,不值得。”

  她是想说,就为了几只虫子,弄这一身伤痕不值得。

  “值得。”

  他却从镜子里将目光缓缓罩住她,随即散开。



 26、喂,和好吧

  沫蝉立在角门下等着莫邪。5

  外头刚下过雨,远处山峦田野都是一片湿漉漉的翠绿。脚下的古老的石阶上爬满青苔,沫蝉真想撑开一柄油纸伞,那情景便能入画了。

  “姑娘,你是这家的么?”门口走过来个男子,精瘦的一张脸,猴儿般的眼睛,上上下下觑着沫蝉。

  “是啊。”沫蝉点头,“您有事?”

  那人尴尬笑笑,“这宅子,你们还不打算卖么?小姑娘听我一句劝,这里你们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说什么呢?”沫蝉一瞪眼,“你把话说明白。这宅子,怎么了?”

  门板内传来簌簌的脚步声,那男子面色一变,觑着沫蝉的面色压低了声音说,“……有妖气,会死人的。”

  “虫?”背后传来莫邪的声音。随即一把冰蓝绘了蔷薇花的油纸伞递入沫蝉掌心。5

  他怎么会觑知她心思的?沫蝉垂首,分了分神。

  “你在跟谁说话?”

  “嗯?”沫蝉扭头再望向门口。可是青石板上水影滟滟,哪里还有方才的人影?“我,我方才是……”沫蝉无力地指了指,便放下手来,“没事,路过的人问路吧。”

  “嗯,走吧。”他迈步跨下石阶去,颀长的身影印入水色里,天边的云忽然散了,阳光如金丝般撒落下来。视野里一时间光色明净,更显得那少年的背影耀人眼眸。

  沫蝉忍了下心跳,赶紧追上去,“你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么?”

  就算承了他爬树给她抓蝉而刮了一身伤痕的情吧,沫蝉还是决定跟他和好。今儿特地想要约他出去逛逛,让大家都能平心静气下来,才好拉近感情。

  “你去哪儿,我都答应。”他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大不了去书店或者图书馆再抱一大叠模拟题回来呗。我不怕你。”

  “哈哈……”沫蝉忍不住笑出声来,撵上去拍他肩头,“嗯,这小孩儿这样还是挺可爱的!”再一次表扬自己,将他从那阴气森森的宅子里带出来是对了,否则这小孩儿在那里头总是阴阳怪气的。从这个层面来说,刚刚那猴儿似的陌生人倒是说得不全错。

  那老宅子也不知道有几百年了,见惯了几百年间的风风雨雨,里头定然也有不少死去的人……所以就真的有妖气了也说不定。

  “莫邪,咱们和好吧,行么?”沫蝉扯了扯他衣袖,“你再不喜欢老师来补习,我也已经来了;我再看你不顺眼,我也暂时走不了。趁着铁路修复之前的这几天,咱们坐下来好好复习复习。我如果能帮上你的,我会倾其所有;而你要是真不需要我帮的地方,你也直接都告诉我。”

  沫蝉亲昵地眨眼睛,“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姐弟吧。都是一家人,闹僵了多不好玩。”

  “谁跟你是姐弟。”他傲娇地挑眉望过来,盯着她攥着他手臂的手。

  “哎你怎么又这样了?”沫蝉想了想,便笑了出来,“唔我忘了,你考了三年的大学没考上,我呢大三……那我们说不定真不是姐弟,而是一般大咯?”

  “我比你大。大多了。”他仿佛呲了呲牙来掩盖颧骨上飘过的一抹红。

  “你哪儿比我大啊。你说我听听啊。”沫蝉很珍惜两人向好的相处,“说啊。”

  他咬牙,仿佛也有些囧了,“我,我个子比你大!”

  “哈哈!”沫蝉又是大笑,轻轻扯了扯他衣袖,“小邪我真喜欢现在的你,好可爱。”

  青岩小镇,古风千年,古老的青石板路两边的商铺多数还保存着古时样貌。沫蝉扭头看见一个测字的摊子,有白胡子老爷爷坐在青布旗风下,仙风道骨。沫蝉好奇地一扯莫邪,“小邪来,我们也测个字吧!”



 27、蠢蠢欲动

  “嘶,这个么……”白胡子老爷爷递过来的竟然是一管毛笔,沫蝉拎过来不知怎么下笔。

  “字都不会写,还好意思当老师么?”他伸手接过毛笔去,“看我的。”

  沫蝉真想踹他一脚,“我又不是你书法老师!”

  却见他悬起手腕,那蘸饱了墨的毛笔矫若游龙,在白纸上写就一个字。字体骨架清奇,笔锋尖峭如竹叶,秀丽若兰枝。

  “哇,好厉害啊,”沫蝉崇拜地抱紧双拳。可是等看清了那个字,她就笑不出来了,“你,你写什么呢!”

  阳光转过青布旗风洒落下来,照亮那个大大的“蠢”字。

  “你找死啊你!”沫蝉面上可挂不住了,莫邪笑着躲闪她的拳头,伸手攥紧她手腕,促狭扭头冲那白胡子老爷爷喊,“您老就给测测这个字!”

  白胡子老爷爷拢着胡子笑,伸手召唤他们俩,“来,我给你们破一破。

  沫蝉忙红着脸推开莫邪,不理他一脸得意的坏笑,扯着他袖子回到桌子边,“您老请说。”

  老爷子用毛笔分别将“春”与两个“虫”给圈出来,“姑娘,别以为他写这个字是为了揶揄你。实则蠢之愿意是这样:春为春雷炸响,二虫惊醒——意为万物复苏。”

  沫蝉还是瞪莫邪,“您老是替他说合。他叫我虫,于是才写这个字,是说我是笨虫子呢!“

  “哈哈。”老爷子抚髯大笑,“非也非也。天下万物皆为虫:鸟为羽虫、蛇为鳞虫、虎威毛虫、龟为甲虫——而人么,乃是裸虫。”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解释!谢谢您老人家,我又多学了知识。”沫蝉向老人家礼貌地躬身,底下还偷偷踢莫邪,扭头跟他暗暗说,“学着我点。这才叫尊师重道。”

  老爷子继续解释,“当春乃发生,蠢蠢而欲动。嗯,姑娘,你跟这位小哥儿的红鸾星动了。”

  这个字原本以为是他的恶作剧,却没想到被老人家给说出这么一番说辞来,沫蝉红了脸扯着莫邪赶紧朝前走,边走边用手掌给自己滚烫的脸颊扇风,“这老爷子,胡说八道什么啊。测字算命神马的,果然都是糊弄人的。”

  “你凭什么不信?”他懒洋洋被她拽着走,含笑望着她满脸的红。

  “还用说么!”沫蝉红着脸扭头瞪了他一眼,“他还说什么你跟我,红鸾星,什么的……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嘛!”

  沫蝉听选秀的民俗学老师说过,小地方的人是很在乎同姓不通婚这个规矩的,甚至有的村子里同喝一口井的井水的人也是不许通婚的,就是怕血缘会太近了。她跟他……这不是扯淡嘛!

  况且——沫蝉黯然下来,况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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