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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肖泽松手本想抱住她,可当看到那块从她手心慢慢滑落的手表时,什么也顾不上了,第一反应去接表。
“咚!”
一声巨响。
颜欢摔倒在地,后脑勺硬生生撞上阿斯顿马丁的车头,撞的脑袋嗡嗡直响,见肖泽手心里捧着那块破表,跟无价宝贝似的。心底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的火气,无处发泄的她爬起来冲了上去,抢过他手心里的钻表毫不留情抛到山下。
“不要……”肖泽的厉声没能制止住黑钻的坠落。
趁他哀悼那块表之际,颜欢拧着眉毛钻进GTR驾驶座,大力摔门。
肖泽望着漆黑陡峭的山下,黑瞳中风暴聚起,拳头攥的嘎巴直向,怒不可遏地大步过来拍打着GTR车窗,吼道:“你给我下来,下来,听到没有!”
手劲那样大,喊得那样大声,表情那样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谁下车谁就是傻瓜,颜欢果断发动车子离开。
后视镜中暴躁的肖泽狠狠捶了阿斯顿马丁一拳,隐含怒气的双眸狠狠瞪着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人看着胆寒。
也许那块表对他来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脑袋痛的厉害,颜欢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上肿起大包的后脑。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不过,做了就是做了,已经走到这一步,后悔也没有用。GTR开得很快,沿着山路而下,引擎的咆哮声响彻山谷。
……
“欢姐,你看这个避震器要不要再调硬些。”小刺拿着避震器对与轮毂盖较劲的颜欢说。
“跑什么路?”颜欢问。
“山路多些。”小刺说。
这轮毂盖存心跟她作对,颜欢咬牙手掌大力一拍,将其搞定,沉着脸说:“以后像这样简单的事情不要问我,自己解决。”起身摘下手套,往休息室走去。
小刺挠着头顶黄毛,小声嘀咕道:“火气这么大,怎么了?”
阿夏凑过来,手肘撞他肥厚的身板,“今儿早来就沉沉个脸,八成那个来了。”
“哪个!”小刺问。
“就那个。”阿夏说。
“哪个?”
“每个月的那几天。”
“噗……”
一天下来,颜欢都没说过几句话,阴沉的脸色让小刺跟阿夏大气都不乱喘。肖泽那双冷凝似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眸子,暴躁的样子,不断在脑中浮现,拼命赶
也赶不走。
眼神可怕的人生气起来也特别可怕。
诶!
不霸占她的车,开始霸占她的思想了吗?
真够可恶的。
天色早已暗下来,始终静不下心的颜欢拨通简宁的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嘈杂声,嗓音放大“喂,回来了吗?”
“昨天就回来了。”此时的简宁已经喝高,说话舌头直打卷。
“你喝酒?”颜欢问。
“只喝一点点,呵呵呵!”
“你在哪里?”
“T98,你来啊,欢欢。”
T98。
颜欢沉吟,不想去那个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可又放心不下简宁,半分钟的沉默后,才说:“好,你等我。”
灯光迷离,酒气弥漫的T98里,颜欢很快在吧台找到正往嘴里灌酒的简宁。
颜欢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问:“回来也不打电话,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心情不好,想纯饮烈酒,便向酒保要了龙舌兰。
“都解决了。”简宁大着舌头说。
“都解决了还喝成这幅德行,你跟我说实话,家里的事到底怎么样了,还是你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啊。”简宁去抢酒杯,被颜欢抬高,“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啊!”简宁眼神迷离,打了个酒嗝,“难道喝酒就必须发生点什么事吗!嗯?”
颜欢瞧她,一副你这人我最清楚不过的眼神,说:“没什么,怎么把自己灌成这副德行。”接过酒保递来龙舌兰,呷一口,“说吧,什么事。”
“没什么。”简宁趴在吧台上,摇头,很苦恼的样子。
颜欢直视酒柜上那一瓶瓶名酒,单手搭在她的肩膀,揽向自己。
“还当我是朋友吗?”
“嗯。”
“那就说。”
“我……”简宁止声。心想: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还是别给人增麻烦了。
“还是没把我当朋友。”颜欢喝掉杯中余酒,酒杯砸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不是这样的。”简宁解释:“颜欢,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又一杯液体入喉,辛辣感蜿蜒入胃。
酒保见她面不改色地如此牛饮,一整瓶龙舌兰推到她面前。
颜欢拿起酒瓶倒酒,纯净液体流入杯中与冰块结合发出碰撞响声。整天混在男人的圈子里,不会喝酒,那会吃亏的。杯杯烈酒下肚,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二楼某个男人的眼中……
白亦枫拿着还未面市的最新款手机盯着楼下的人指腹触屏,拨了号码。没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麻将碰桌与李安臣懒洋洋的声音。
“有事?”
此时电话的另一端,牌室内烟雾缭绕,李安臣叼着香烟,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摸牌。
“没事,试试电话,看你回来没有。”白亦枫望着楼下不断仰头灌酒的女人眼中浮现一抹贼光,问李安臣:“跟谁玩呢?”
李安臣摸了一下手中的牌,乐了,白板桌上一拍,得意地吆喝,“自摸,胡了,嘿嘿。”推翻手中的牌后,才说:“昨晚就回来了,跟肖泽他们一起玩呢。”
“哦,没事,你们玩吧。”白亦枫挂上电话。
站在旁边的斌子说:“爷,据说这机器可以超清远距离拍照,2400万像素,降噪技术一流。”
“是吗?”白亦枫半信半疑,调整镜头对准某个人。
吧台这边,半瓶龙舌兰被颜欢牛饮,简宁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学着颜欢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辛辣入喉,立刻被激得眼圈湿润,豪气地抹去嘴边残酒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赌鬼爸爸。”
……
第十四章视频
颜欢看着简宁,摇头。关于家庭出身的事情,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谁也没说,谁也没问过。
“打我记事时起,我爸就整天在外面赌钱,并且赌品很烂。赢钱时,高兴得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输钱时,就会大发雷霆,有时还会动手打人,我和我妈没少挨打。”想起小时候的心酸,简宁暗自抹泪。
“我妈是个很软弱的女人,就算我爸打她,骂她,她也从没想过离开家,照样给他洗衣服做饭伺候着他。那时我特别恨她的软弱无能,被男人打完随便哄两句好话就没事了。
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想离开那个家,想当一名警察,有枪会功夫,那样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可笑。”
光线暗淡的酒吧,人声与乐声混杂,圆形舞台上,女歌手唱着蹩脚的英文歌。简宁伏在桌上回忆着往事,颜欢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听着她的伤心往事。
“后来我长大了,也开始一点点的理解她,我想当时她一定是为了年纪小的我才在那个家里继续忍受我爸的折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说,跟他离婚吧。
她摇摇头,说:我跟你爸这辈子是纠缠不休了。
那时我才明白,我妈她不愿离开我爸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而是她一直都爱着我爸,舍不得离开他,呵呵呵!在爱情面前女人都是傻瓜都是缺心眼!
欢欢,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啊!”纤细的指点着颜欢那张微微发红的脸,简宁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让我来告诉你,爱情啊,就是他妈一狗屁。”
“你知道么,上大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师兄,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我天真地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是后来,我们的恋情曝光后遭到他父母的极力反对,原因是,门不当户不对,政要高官与贫穷烂赌鬼,呵呵!真他妈的好笑。呵呵!”
借酒装疯的简宁拍着吧台呵呵大笑,笑的眼角流出泪来。激动过后她摸干眼泪继续说着心里的不痛快。
“就像无聊的肥皂剧那样,最后我们分手了,我的分配名额也被人给顶了,为了能脱离那个家,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一个人跑到了这里当了一名交通警察。固执地以为可以躲避一切,结果发现自己还跟当年一样,傻的可笑。
前几天,就是我走的那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说是家里出了事,我回去后才知道,我爸不仅把房子输光还欠了五十万高
利贷,被人砍断了一根手指,那伙人限我十天之内把钱还清,不然,不然就废了我爸。”
聚集眼眶的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简宁胡乱抹着泪说:“你知道,我这人没交到几个要好的朋友,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钱,我都没地儿去弄。就算卖,也卖不到那个价。”
颜欢面无表情呷了口酒,单手按住简宁的头往桌上撞去,“卖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简宁就是随口说说,她要是有半点那种想法,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唉声叹气了。“你说我怎么办,我他妈的都快被这种生活逼疯了,真希望没有这样的爸爸。可是,不行……”她干脆趴在吧台不起来。
颜欢喝下最后一口酒,火烧肠子入胃,酒劲上头,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氤氲薄雾。感慨地丢出一句,“有,总比没有好。”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青春活泼上进的小女人背后有着这样的心酸故事。
原来,这座城市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伪装的外皮全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就像手中的一杯龙舌兰,表面清澈如水,其实是浓烈的酒。
酒瓶对唇,豪气云天喝下最后一口酒后,颜欢说:“五十万的问题,我来解决。”
“你,你有那么多钱吗?”简宁抬起泪水肆意的脸问。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颜欢瞥了一眼还站在台上的女歌手,拗口的英文咬得特别硬,刺激着耳朵,不满地抱怨一句:“真难听。”
喝过酒胆子就会大许多,那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也会去想试一试。颜欢晃着脚步穿过人群朝着舞台方向走去。
与乐队主音耳语几句,她登上舞台站到了最中央,扶着麦克风。
头晕乎乎的,这种感觉真好!
望着台下人群,目光恍惚,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那些台下喝酒聊天的人忽然变成一群满脸写着嘲笑,穿着统一校服的年轻人。
悠扬的钢琴带出歌曲的前奏,久违的调调,那是被八零后深深喜爱的一首Beyond的海阔天空。直到前奏结束,颜欢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台下有人出声抗议,才将她拉回现实。
酒劲上头的她,迷离着眼神,跟上节奏,感性的歌词脱口而出,震惊四座。
女声粤语版海阔天空,极好的声线配上绝顶用心的演绎,听起来别有一番
味道,让人内心激荡不已。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竖起耳聆听这首经典老歌,简宁趴在吧台上,盯着颜欢的方向眼神发直,品味着歌词。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这首歌意义深远,不同人有不同理解,歌声传进耳朵里,简宁无奈地叹息。
白亦枫一直将镜头对准台上的人,对面楼梯黑压压走下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男人,白亦枫冲他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男人颌首。
也许台上的歌声实在吸引人,男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心,漏跳一拍。
冷御宸望着台上醉醺醺的女歌手发呆,越看越觉得她像心底的那个人。
“冷总。”助理展杨轻声唤他。
冷御宸打消念头收回视线。
他心底的那个人可是高贵娇柔的公主,绝不是这种酒气熏熏的酒吧歌手。
冷御宸迈开步子朝着大门方向移动,被身后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离去。
瞧着消失在视线内的一帮人,斌子倚着楼梯扶手一脸羡慕地感慨道:“当男人能当成他那样,就圆满了。”
“就你?下辈子吧。”白亦枫鄙视的挑眼,将录下的视频发给肖泽。
牌室内,烟雾浓重。
肖泽一张五万打下去,李安臣推牌,嘴一咧八颗小白牙露出。“嘿嘿,清一色,又胡了。”
肖泽按灭半截香烟,从牌桌抽屉里取出两沓人民币丢过去,右手习惯性去活动左手腕部,李安臣这才发现那块带在他手腕上表不见了。
“咦!你的表哪去了。”
贺邵然揉着眉心冷眼扫过李安臣。
肖泽还没等说什么,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提示收到了一条视频短信。
刚点开来,音乐声传出,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他拧着眉头,刚要删除,定睛一瞧,屏幕中拿着麦克风的女人竟是惹他心情烦躁的罪魁祸首——颜欢。
好听的歌声从扬声器传出,肖泽只顾盯着屏幕,忘记码牌,李安臣凑过脑袋,“看什么呢?”
肖泽没理他。
“哟!这不是欢欢吗?”李安臣惊声说。
欢欢,欢欢,叫的可真亲。
肖泽剜他一眼,李安臣嘿嘿干笑两声。
一起玩牌的林
志坚没听说过欢欢这号人物,伸着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中的人,问:“谁啊?新出道的吗?唱得挺好,身材也不错,不过该露的地方不露,穿的这样保守很难红起来。”
“滚蛋!”肖泽倏地变脸呵斥,一脚踹上林志坚屁股下的椅子,关了视频,拿着手机往外走。
坐在他对家的贺邵然站起来,直直腰说:“散了吧。”
林志坚从地上爬起来拍着屁股问:“头一次看肖哥因为女人发脾气,那妞谁啊?”
一张条子脱手飞向林志坚的木鱼脑袋,李安臣说:“不该问的别问。”他追上欲往外走的贺邵然,说:“他最宝贝的那块表哪去了?”
“不该问的别问。”贺邵然丢出一句,潇洒走开。
“诶!”
……
肖泽拨通白亦枫的号码坐进跑车,开口就问:“白亦枫,你什么意思?”
“试试手机呀。”白亦枫笑嘻嘻地说:“搞到一款新货,像素2400万,降噪技术一流,各种功能齐全,支持远距离高清拍摄,就刚才那段视频在这机器上画面超清到细微的表情都被扑捉到了,嘿嘿,想要吗?我给你个友情价再打个折扣,九万八卖给你。”
听得斌子瞪大牛眼,直竖拇指,心想,一部四万八的手机,翻着翻的卖,也只有白爷了。
肖泽发动车子,冷哼:“你自己留着用吧!”
“里面还有好几张某人的照片呢,当真不要?”
嘟嘟……一阵忙音。
白亦枫恶声恶气地说:“明天涨价十二万,看你要不要。”
……
凌晨两点,西滨路的某套公寓里一片寂静。
与黑夜格格不入的二楼某个房间内依然亮着灯。
无法入眠的冷御宸深陷皮椅,手里握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中一位身穿白色长裙,赤脚坐在湖边的长发女孩。女孩很年轻,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光景,未被长发遮住的半张侧脸线条优美,微翘的鼻子与恰到好处的下巴看起来非常甜美,只是女孩表情不对,盯着水波涟漪湖面的眼神空洞,唇线紧抿。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公主。
拇指反复摩挲照片里女孩略显青涩的脸庞,冷御宸轻声叹息。
颜欢,你在那呢?
r》
打算躲藏一辈子?
这样没日没夜的思念,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
作者有话要说:颜欢所唱的海阔天空,请参照谢安琪翻唱的那首。
第十五章战神DK
秋风送爽的早晨,车流如织的上班高峰,宿酒一夜的简宁托着疲惫的身子站在马路中央的交通岗上,指挥交通。身材高挑的美丽女交警是这座城市这条街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骚包的红法“吱嘎”一声停在交通岗旁边,不用看简宁就知道是谁的车。拜那辆雷文顿所赐,她请队里的师兄从头到尾过滤一遍这座城市中得罪不起的几个重要人物。
李安臣推门下车,简宁睨他一眼,一个帅气转身,转到另一边,手臂挥动,打着漂亮利落的手势指挥交通。
李安臣扬脖子说:“我说妹妹,走也不打个招呼。”
“……”
简宁板着脸,做着指挥手势,心中抱怨: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连回趟老家都能被你碰上,要不是看你在沈靳面前帮我一回的份上,不然他乡异地一定报了开罚单的仇。
“好歹哥哥我也陪你演过一出戏,怎么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李安臣晃倒她面前,收起玩笑模样,眸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