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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哥哥我也陪你演过一出戏,怎么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李安臣晃倒她面前,收起玩笑模样,眸中流露出关心之色,说:“那件事情解决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简宁瞪他一眼。腹诽:谁用你多管闲事!
李安臣说:“你求我,我一定帮你。”
求你?求谁也不会求你。简宁愤恨地想。
“妹妹,有时候,自尊心是最不值钱的。”
简宁被说急了,没好地气丢出一句:“我在工作,谢谢。”
死丫头片子!
李安臣被撅的一点面子都没有,梗着脖子瞪着眼说:“信不信,我让你不用工作。”
简宁懒得理他,转到一边。
“不知好歹。”李安臣认为自己就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自讨没趣。
直到嚣张的红色法拉利消失在视线内,简宁才垂下双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跟他有金钱上的牵扯,轻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活的特别累,很想找一个肩膀来依靠。
……
颜欢送完简宁后没有直接去工厂,而是回到自己在南平路租的一间小公寓,泡了舒服的热水澡后,去厨房煮了一包方便面。
昨晚豪气地答应简宁五十万的事情自己会帮着解决,现在却犯起难来。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大多花在了车上,虽说五十万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数,却也不是什么小数,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她肯开口,五十万立马就能打到她的账户上,可她不想那样做。
颜欢拿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拨通号码,响了好久对方才接听。
“喂,是欢欢吗?”姚佩佩明快干练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锅内沸水翻顶着烫着卷发的面条,热气升腾,料包的香味四溢,颜欢慢慢翻动筷子搅拌着面,心理想着怎样措词,慢腾腾地应声,“妈,是我。”
“在C市那边生活的怎么样?还习惯吗?”姚佩佩问。
“挺好的,跟伦敦比起来,阳光明媚,气温适宜,吃的习惯,住的也好,我这个人随遇而安型的,到哪里都能活。”
“你好,我就放心了。”姚佩佩沉默片刻后问:“有见到过那个人吗?”
沸腾的汤汁喷溅到细腻的手背上,颜欢锁眉,声音干脆带着一点点厌恶,“没有。”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便说:“妈,我想跟你……”
“等一下。”
借钱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母亲打断,电话那头传来Toni贵族式发音的牛津腔,一个十分敏感的姓氏传进耳朵,看着那锅快要熟烂的面条,颜欢抬手,大力关火。
“欢欢,妈妈现在有事要忙,晚点打给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这样。”姚佩佩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提示,颜欢将手机丢到炉灶边,拿碗出来盛面条。
不会煮饭的女人注定悲哀。
方便面煮的时间太长,面软,汤少,口感很差,加上钱没借成,颜欢吃的郁闷,一杯冷水下肚后,抓起车钥匙走人。
过了上班高峰期,这会儿的查理大街清净不少。在平山顶找了近一上午手表的肖泽败兴而归,灰色雷文顿急速行驶,老远瞧见一辆黑色GTR。肖泽心口一滞,紧握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面对迎面而来的她,他选择,无视。
两辆急速行驶的车擦身而过。
他明明看到了她,却拿她当陌生人。
很好,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心情烦躁的颜欢直视前方路口,踩紧油门,提速,车子一下窜出去好远。
直到后视镜中那个小黑点消失不见,肖泽才减慢车速,单手操控方向盘,摸出手机,点开昨晚那条视频,让歌声飘然而出。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呵!
肖泽唇边扬起一抹嗤笑。
人一冲动就会干点出格的事。心浮气躁的颜欢飙着车连线助手小刺。
“嗨!欢姐。”
“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DK吗?”
“DK!”
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名号让小刺吃惊,不自觉地声音上扬,问道:“你找他干嘛啊?”
“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北城外郊43号,那里是他的大本营,估计在那能找到他,欢姐,你找他到底干嘛啊?那家伙不好惹……”
没等小刺说完,颜欢挂断电话,手打方向盘,GTR调头,疾驰而去。速度极快的GTR街头狂飙,从雷文顿身边“唰”地一下飞过。
盯着她消失的方向,驾驶室内的肖泽眯起眼睛。
……
北城外郊43号,山路战神DK的大本营,也是一间改装车工厂,只不过,这里改装的车都是给DK本人自己用。
DK本名夜琛,十八岁在洛杉矶街头飙出了名堂,在那边混了几年后才回国,在C市一待就是八年。如今32岁的他出道至今没有吃过一场败仗,山路漂移王的称号实至名归。五年前夜琛自掏腰包修建了平山山路,并在蜿蜒扭曲的路段安装了大量公路探头,飙车党们拿他当神来崇拜,这座城市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DK的名声很大,在英国的时候颜欢就听说过这个人,对这个飙车界的传奇人物既仰慕又好奇。会选择在C市落脚,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姚佩佩,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
对飙车极度狂热的她特别想见识一下名声大噪的山路战神究竟有多厉害。
急速行驶下的GTR猛然停在一座二层楼建筑前,颜欢下车,观察着这栋小楼。两扇铁门大敞四开,外围墙壁上满是颜色刺目的涂鸦,节奏超High的音乐从大门里面传出来,可以清楚地看见穿成阻街女郎一样的女人光着大腿晃来晃去,一名嘻哈风格打扮的年轻人随着音乐节奏卖力地擦拭着一台道奇ChargerSRT8。
颜欢走进去,里面有人上前拦住他。“美女,找谁?”
“DK在吗?”
那人先是打量一下她身后的黑色GTR,而后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一遍,说:“找夜哥有事。”
“涛子,那是二爷送来的人,让她上去。”远处一位中年男子
出声制止了涛子的询问。
颜欢挑眉,显然那人把她当成别人了,不过没关系,能见到DK本人管他们把她当成谁!
涛子侧身放颜欢过去,摸着下巴嘀咕一句:“二爷送来的女人怎么越来越保守了,一丁点肉都不露哪能惹出夜哥的兴致来。”
颜欢踏上楼梯来到二楼,凭着一帮男人的叫好声走到一间看似娱乐室的房门前,停住脚步。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请问哪位是DK。”
听到她的声音,堵在门口的男人们让开。视线顿时开阔,颜欢看到台球案子前一个身材颀长留着中长发的男人。
男人手握球杆弯腰摆好姿势视线对准母球,半眯眼眸的瞬间眉宇间产生一股凌厉之势,他手肘发力,“砰”的一声,球杆撞击,一颗花球被力道弹得稳稳入袋。
强势的气场,明确告诉她谁是这里的老大。
夜琛直起身子,看着桌上剩下的花球,脚步向着颜欢移动。
颜欢上前,夜琛无视她的存在,从她身边绕过去,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到另一边,单手推杆,又是一球滚落。
“美女,夜哥玩球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唐杰拿着球杆拽颜欢的手臂到一边。
颜欢甩手,“我找他有事。”
“哪个女人到这来找他都有事。”唐杰说话的同时,一双桃花眼打量着颜欢。
这里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用X光般的眼神在女人身上扫视一圈,颜欢板起脸孔,说:“正事。”
“正事!还不是床上那点事。”唐杰话一出口,惹得众男人哈哈大笑。
“龌龊。”颜欢白他一眼。
“砰”的一声,花球撞在球案边,夜琛挑挑眉毛,大伙立刻噤声。他晃到沙发前坐下,立马就有衣着暴露的女人依进他怀里,将酒杯凑到他唇边。
唐杰比划着球杆冲颜欢呲牙,走到桌边,左看右看,寻找好的发力点,摆了半天姿势才进一个球,又绕着球案走了一圈,选球。
颜欢看向夜琛,夜琛的目光只专注于球桌上的变化,就连怀里的美人都激不起他是半点兴致。
有人说:“美女,别心急,有正事也得等夜哥打完球再说。”
颜欢的耐性被慢吞吞的唐杰一点点的消磨光了,眼看一分钟都过去了,他还没有选好最佳位置。
“在绣花吗?”不愿在这多留一秒的颜欢终于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夺过唐杰手中的球杆。在众人诧异目光下,弯腰,架手,瞄杆,发力,轻松将花球推落袋中。
夜琛瞧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手握球杆的长发女人,呷下一口酒,眸中流露出一抹赞赏的光。
颜欢没有耽误时间,马上绕到桌子另一边,凤眼驾手,球杆在拇指食指中间瞄杆,慢慢拉回,肘部用力打击,一个跳球,发出清脆响声过后,花球华丽入袋。
夜琛半眯着眼,将杯中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
他对她,来了兴致。
看她连进四个球,夜琛往皮头上擦拭涩粉,看准击点后,侧身,单手握杆瞄准,眼中充满锐利慑人气势,手臂发力,他也打出一个漂亮的跳球,挑衅的眼神看向颜欢。
两人较上了劲儿,轮番上阵,同样高超的球技让人心生佩服,尤其是唐杰,对颜欢佩服的五体投地,要知道女人玩台球玩的好的毕竟是少数。可惜最后,她还是以一球之差输给夜琛。
“我想跟你飙车。”颜欢一句话,惊掉众人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很明显颜欢为了简宁找上漂移王夜琛,据说这家伙超级狂妄看不起女人的!
第十六章挑战
夜琛嗤笑一声,“就你?”
“就是我。”
他凑近她,居高临下,“如果今天换成其他女人在我面前说这话,我一定毫不犹豫把她从这踢出去。不过你,是例外。因为你成功挑起了我的兴致。说吧,你的赌注是什么?”
“五十万。”
夜琛不语,带着杀伤力的眸子紧盯着她瞧。
“哈哈哈!”一边的唐杰笑的肆意猖狂。“美女,那是夜哥七年前的价。”
颜欢说:“五十万,多一分都没有。”
“好,五十万就五十万。”夜琛说。
“今晚9点平山顶,有问题吗?”
夜琛摇头,“女人,要有问题的是你。”
颜欢弯起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不见得。”
夜琛嘴角咧开,目光中透着邪肆的光,“自信满满的样子真迷人。”
感觉好像被人调‘戏了似的,颜欢变脸,“晚上九点见。”说罢往门口走去。
“就怕你不敢来。”夜琛口气狂妄。
颜欢回头,脸色变冷,“你好像很瞧不起女人,可能你还不知道,女人一旦认真起来一样不输男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还要强,别忘了……”她嫣然一笑,目光中带着十足挑衅,“你妈也是女人。”
留给众男人一个潇洒背影,颜欢离开。
唐杰凑上前说:“这么嚣张,要不要查查她的底。”
“越神秘,才越有趣。”夜琛已经开始期待征服她的快‘感。
颜欢回到改装厂就被小刺拷问。“姐,你找DK干嘛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渣的很。”
渣吗?
颜欢想。
“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找DK到底干什么啊?”
“没事。”
“不可能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小刺还是不放心。
“欢姐,刺头,吃饭了。”阿夏在休息室那边吆喝。
“真没事,小刺奶奶,吃饭去吧!”颜欢扯着他肥嘟嘟的手臂,往休息室走去。
小刺抗议,“我咋就成奶奶了呢,欢姐,你太不厚道了。”
肯在吃的问题上绝对不含糊,每天午餐都是大餐馆里的大师傅掌勺,生猛海鲜,飞禽走兽换着样的来。颜欢一天之中也就这一顿饭吃的最像样。水足饭饱之后,她靠坐在李安臣那辆靓蓝色GTR驾驶座位上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夜琛这个人的个性超出她的想象。
被称为山路战神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深沉不沉闷,潇洒不乱洒,风流不下流的那种男人。
像……
肖泽!
天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种只会玩车玩女人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成为
山路战神。
颜欢闭着眼懊恼拍着脑门。
李安臣抱着臂膀在车外站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敲了敲车窗。偷偷想着男人的颜欢心惊地睁眼一瞧,见是他,没理会,扭头装睡。
“诶!”李安臣从车头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钻进去,张口就问,“大小姐,你跟肖泽怎么回事。”
“……”
“你们两个吵架了?”
“……”
“那块表是你弄没的吧。”
颜欢蓦地睁眼。
李安臣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说:“除了你,估计也没人敢动,他也不可能让别人动。”李安臣坐直身子,眼睛瞟向窗外,说:“那块表对他很重要,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听他这话,颜欢心里咯噔一下。从肖泽那晚凶狠的模样已经猜想到了那块表对他重要性,也试想过可能是某个重要女人送他的礼物,却未曾想过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心口突然堵得慌,颜欢坐直身子,五指伸‘入发中揉着头。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下午还有事,先走了。”成功将人惹心烦的李安臣推门下车,留颜欢一人在这烦躁的空间里。
干嘛所有的烦心事都要赶着一天来,颜欢拧着眉毛拳头砸上方向盘,咬牙下车,车门甩的超响。
“姐,一会儿试车不。”阿夏喊她。
“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小刺搞定那辆XKR。”
副驾驶车窗大开,微凉的风飕飕灌进来,吹乱一头黑发,颜欢手肘抵着车窗盯着路况,郁结之气眉间浮现。
李安臣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车子一路狂飙至平山顶,车轮距离崖边五厘米处稳稳停在,颜欢下车,站到崖边低头望下去,陡峭不平的山下是一片杂草地和几颗高大的槐树。那块表一定落在了草堆里,颜欢两手抓着岩壁试着踩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头慢慢往下爬,细碎的土块让她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长吁一口气抚平心中紧张,擦拭额际冷汗更加小心谨慎地往下移动。
轻巧跳落杂草堆里,颜欢拍去手上尘土,在手表坠落的范围内,弯着腰仔细查找起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
时间一点点流逝。
连块表的影子都没看到不说,手还被带刺的植物扎伤。心急的颜欢直起腰来,手背拭去鼻尖汗珠,放眼望去,周围好几个地方的高草都被连根拔起,仔细一眼,周围矮的小草也有被踩过的痕迹。
难道他也来过这里?
手表一定被他捡走了。
手背拍着脑袋,颜欢觉得自己特别傻。转身欲要往回走,一阵山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高大的槐树枝叶摆动,一道明亮炫目的光晃到她的眼睛。
颜欢半眯着眼睛瞧着那个闪光的方向,拉下的嘴角慢慢上扬,一股喜悦由心而生,那块表挂在很高很高的树杈上,山风吹动,反射着耀眼阳光。她紧忙跑到树下。跳,够不到,踹,撼不动大树,周围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掳胳膊挽袖子踩着斑驳又脆弱的树皮奋力地向上攀爬。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爬树,不免心慌胆颤,偏头垂目望向地面,腿脚直发软。调整呼吸,咬牙,两条腿骑到横出来的树干上,冒着摔下去的危险,伸长了手臂才拿到手表,心里一时得意差点掉下来。
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同样,上树容易,下树难。就快触到地面时,颜欢脚下一空,摔了下来,左手腕处被突出来的小树杈扎伤磨破好大一块皮,正往出丝丝地冒着血珠,而自己的那块表也被树皮刮花了皮带。
伤口上的疼痛让她龇牙吸气,可是一看到肖泽那块黑色钻表指针走的还好好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堵在心口那股郁结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
DK今晚飙车的事在城市中以光的速度在传播,飙车党及那些车迷们都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蠢蠢欲动,兴奋不已。
颜欢老远就见阿肯黑着脸站在工厂前。
瞧她灰头土脸手腕擦伤的样子,阿肯说:“遭劫了。”
颜欢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狼狈模样说:“差不多吧。”
好好先生阿肯终于没忍住火气,扶扶黑框眼镜,问:“为什么跟DK比赛,你疯了吗?”
紧接着小刺,阿夏,马凯和其他几个厂里的技师从里面走出来,往他身后一站,枪口一致对向她。
小刺率先发难,说:“姐,我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