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心存侥幸,毒药是无解的,除非——除非你不是人,哈哈,要是只‘怪物’的话也许还真能凭借强横的肉体活下来哦,哈哈……”刺耳的笑声在林间回荡着。(要体谅蝎现在才12啊,别说他走形了,我会哭的,再说他是在挑衅啊挑衅~那是激将法… …)
'绝对要活下去,为了……'鸣人努力睁大眼睛,但昏沉的眼前没有出现本该出现的黎明的阳光,取而代之的却是闪现的一张张的生动面孔——
“呵呵,臭小子……”三代爷爷手中端着古老的烟斗眯着眼慈祥地看向他,“你又闯什么祸啦?”
“那个,鸣人。”伊鲁卡老师眼睛向别处乱看,手指挠着微红的脸庞对他说,“我请你吃拉面,别难过了……”
“哟,我可爱的学生们,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只黑猫——”卡卡西老师懒洋洋地瞪着一只死鱼眼对等了他N个小时的学生们这样说着,“啊呀别,不要打人~”
“……相互理解的时代终将到来,如果我没能实现这个理想,那么就交给你了!鸣人,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个徒弟。”好色仙人微笑着,将毕生的梦想嘱托给了他仍然懵懂的弟子。
'绝对要活下去!即使——'鸣人攥紧拳头,被头发遮住的、隐藏在阴影中的表情既像哭又像笑地扭曲着,眼神因为中毒看不清东西而空洞,却又因为坚定的信念而充满神采。'即使成为——令人畏惧厌恶的怪物也绝不后悔!'
◇◆◇◆◇
继续说着挑衅的话,年仅十二岁的“天才傀儡造型师”赤沙之蝎终于感受到了隐藏已久的敌人的气息,却在发现气息的下一秒诧异恐惧地睁大眼睛,早已准备好的、蓄势待发的傀儡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此时的他全身上下都被那个伏在地上的人身上散发着、危险邪恶的查克拉压得僵硬发冷——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那个可怕的人四肢着地,身上被一团一团的查克拉包裹着,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与表情,浓重得形成实质状态的查克拉聚集着在他的身后形成了四条不断弯曲摆动的尾巴。被他的气场吸引,地上的、天上的树叶跟随着旋转的风在他的身边舞动。
『怪物!』他以沙哑的声音这样说着,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注2】,『我就是啊!』
——明明就是可怕的不若人类的形态,明明就是可怕的不若人类的声音。
——明明就有强大到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蝎看着眼前的怪物不禁后退再后退,用手掩住唇,眼中却莫名地感到酸涩。
——为什么却让人觉得它(是“他”啊!)在……哭呢?
○●○●○
鸣人此刻很不好受。
就像从前宇智波斑所言,从古至今,能够自由完全地控制尾兽的忍者只有四人,这四人中只有两个是人柱力,分别为已故的四代水影矢仓和四代(不确定)雷影的弟弟砂比•;吉拉比。
诚如以上所讲,鸣人没能成为第三位完全控制尾兽的人柱力,他并不能够完美地控制他身体里的九尾妖狐。曾经的他在三尾形态时只能勉强保持神志的清醒,一旦到达四尾形态就会彻底被嗜血的欲望控制,破坏眼前的一切。在向八尾吉拉比大叔请教过后,他才能够在六尾形态保持神志,但也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九尾妖狐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存在,就算它被封印也是如此。
很难说鸣人能够保持清醒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他可以清醒地战斗,分清敌友,甚至制定策略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但与此同时,他还必须神志清醒地感受到身体因为海量查克拉的不断摩擦而造成破裂的疼痛,和尾兽强大恢复力作用下的不断愈合。最难以忍受的还是他亲眼目睹自己变成非人形态的心理感受。
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身后舞动着几根尾巴,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能感受到他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真正意识到他是人柱力,也才能真正了解为什么多年以来村民们对他抱有恶劣的态度。
'看,你就是这样的怪物!'
明明知道64年的大家已经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了,但还是有这样那样的想法钻进脑袋里去。
精神上的折磨才是鸣人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但不好受归不好受,鸣人还是要解决眼前的小鬼的。
『杀了你!』像野兽捕食一般,鸣人向那个已经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忍者冲去。
在死亡威胁下的蝎终于有所反应,操纵一个傀儡“父”挡在身前,再以另一个傀儡“母”向鸣人攻去。
一只由查克拉组成实体的尾巴向前探,像爪子一样大张着包裹住向这边攻击的“母”,鸣人的尾巴并不是真实的肉体,所以不畏惧傀儡上的剧毒,相较之下显得娇小的可怜的的“母”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抓在掌心中,失去了行动能力。
尾巴形成的巨大爪子握着手中的傀儡,缓缓收拢,组成傀儡的骨架呻。吟着嘎吱作响,然后碎裂地变成小块掉在地上。
鸣人看到他几十米开外的对手用力睁大了眼睛,薄薄的唇无声地翕动,看口型似乎是在叫……妈妈?
然而,敏锐的听觉忽然听到别的动静,有什么人轻轻地跑动着、跳跃着向这个方向赶来。
一个,不,两个方向有人过来,其中一个方向是一群人,另一方向是一人。
鸣人咬住唇,野兽般的锋利竖瞳收缩着更加犀利。
鸣人再次蓄力膝肘关节微曲,猛地窜向红发忍者。用尾巴扫开他护在身前的傀儡,一瞬间,鸣人的眼睛里血红一片。
『杀了你!』他再次用兽类的沙哑嗓音这样说着,挥起利爪,尖锐的指甲闪着冷漠残忍的光芒贯穿了红发男孩的胸膛。
可怕怪物的灵活尾巴卷起了少年,它用一只爪子握住他的心脏,穿透他的胸膛,从他的背后露了出来,鲜血沿着爪子上尖锐的指甲和狰狞的青筋蜿蜒向下,一滴、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脚难以着地、被提在空中的人大睁着眼,脸上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和莫名的向往,眼神却渐渐空洞起来,终于死气沉沉。
——这就是沙忍村的精英们与木叶的金色闪光在终于穿过茂密的丛林后,愕然看到的场景。
鲜血、死亡、嘶吼、绝望。
——这就是他们的灵魂发自本能的颤栗着感觉到的东西。
鸣人僵直了脊背,拒绝去看环绕在周围人们的眼睛——当年的他为了打败宇智波佐助,为了克制写轮眼,曾做过艰苦的特训,在无数次失败后他终于使自己的身体达到了某种本能,他拥有了看到对手的身体就可以预测出其下一步动作的卓越能力。他所凭借的不是什么高超的分析能力,也并不太懂得医学上人体肌肉的运动原理,他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完全是因为一种类似于只有野兽才能拥有的直觉。
在医疗领域造诣颇深的鸣人的亲密战友小樱曾经因为这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大呼鸣人是“怪物”、“变态”。
这开玩笑似的话也许在不经意间揭示了它的本质——正是由于鸣人体内封印了九尾,他才能拥有这种不属于人类的敏锐直觉。
——只靠直觉战斗却无比强大是属于野兽的专利,用缜密的思考和周全的战术取得胜利才是人类的作战风格。
鸣人拒绝看到任何人的眼神与表情,他垂着眼眸抽出穿过蝎心脏的爪子,用一种融合了嗜血的狂热与淡淡的冷寂的复杂表情扑向仍然僵直地站在不远处的沙忍们。
一阵血雨腥风后,鸣人缓缓转身,猩红的眸子看向波风连绳。他也看向他,于是两人的视线交汇了。
鸣人终于重归人形,匍匐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波风用手环过他的脊背与腿弯,两臂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第一次,波风朝阳照耀的金色头发微微黯淡下来,他猛地一踏地,瞬间消失。丛林的风中隐隐传来他的声音。
“这是……我的罪……”
【注1】鸣人不擅长应对的忍术有二:1。幻术(我想是不用解释的)2。(特指强大的)傀儡术,因为傀儡上有剧毒。
【注2】鸣人爆四尾或四尾以上时,大量的查克拉包裹着他的身体,不断摩擦,所以他的身体是不断破裂的,然后因为尾兽超强的恢复能力又不断愈合,所以他必须忍受巨大的痛苦——在精神(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和肉体双重层面上。
第18章 16章
鸣人觉得很奇怪。
他看到四周茫茫的白雾,看着完好的身体,想起了之前颇为惨烈的战斗。
'我在做梦。'他这样想着,笑起来,蓝色的眼睛眯了眯,'对,有的时候人就是在梦里也可以知道自己在做梦,那么,我会梦到什么呢?'
他笑着环顾四周,一片空白的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鸣人跑了过去,那里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还有另一个鸣人。
鸣人看着笼子前的另一个自己,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是破烂了,背上背的卷轴也不知道在哪里,没有什么伤,但是明显的很累很迷茫。肚子上的封印向外流着血,他呆滞地回应着笼中的诱惑。
『把你的心全都交给我,那样我就能从苦难中拯救你……』
鸣人看着他,想起了在与号称佩恩的长门一战时的事情,那时,在揭开九尾封印前的危急一瞬,他被一个全身都笼罩着浓密烟雾的人阻止了。
『快、快来揭开,这封印的符文吧!』
梦中的九尾妖狐仍在诱惑着鸣人,用兽类的沙哑声音说着这样的话,那时的鸣人迷茫、痛苦、无助地抬起手,伸向那个写着“封”字的符纸。
鸣人看着过去的自己,期待着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那个人曾经在最关键时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拖离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然后笼罩在迷雾中的人无言地沉默半响,鸣人觉得他在仔细地端详自己。
【鸣人…你几岁了?】神秘人物这样问他。
他回答:【16岁。】
【是么…已经16岁了…】又是一阵沉默后他用欣喜中夹杂着苦涩的声音说,【你真是吃了不少苦啊,鸣人…对不起…】
当时挣扎在长门的问题与自来也老师被杀的仇恨的他,并没有什么心情,也没有什么力气询问什么,只是疲倦地听着。
【对不起…】他又重复一遍,然后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他轻轻地说:【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发现那个答案,我相信你…】
鸣人现在又经历了这么多,对于当时的许多事情已经想通了,但是他还是很好奇那时神秘出现的青年(听声音时青年)到底是谁。
于是鸣人等待着他的出现。
在过去的他手碰到符纸的一瞬间,一个人出现了。他有着半长的灿烂金发,有着与天空和大海同色的眸子,有着挺拔的身材,身披一件长袍,背上赫然写着“四代目火影”五个字。
他笑着一手握住那个鸣人的手腕,另一手环着他的腰将他带离九尾。
——正是鸣人的父亲大人波风连绳。
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波风带着过去的他穿过自己的身体,奔向远处。
'咦,我是一只幽灵吗?'鸣人纠结了。
看到另两人离开,鸣人顾不上纠结赶快跟上。
四代爸爸(波风爸爸进阶)一个响指,鸣人与鸣人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他恍惚着看着四代与过去自己的互动。直到——
过去的鸣人一拳打到四代的肚子,一边哭泣一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体里?!托您的福,我真的是受了不少难以忍受的罪啊!”
四代诧异地看向鸣人,然后脸上的表情变为苦涩却温柔的笑容。
鸣人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另一个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消失了。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是我?
■□■□
波风带着昏迷的鸣人在树林中穿梭着,脚在树杈上借力飞快地向后援医疗部队驻扎的地点赶去。怀中的人就算是昏迷着也并不安稳,出着冷汗,还发起高烧来。
额前的头发湿淋淋地黏在一起,一绺一绺地垂下来,贴在因高烧而透着些红色的脸颊上,而干燥、起了些死皮的唇却显出令人怜惜的苍白来。
波风尽量平稳快速地跳跃着,奔跑着——鸣人甚至呓语着说起胡话了。
“佐助……”在含糊不清的话语后,波风终于捕捉到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可以理解的词汇——或者是名字。
“……不要走,不要……”
波风继续飞奔着,心思却难免放了一部分在怀中人的胡言乱语上了。
又是一阵难以听懂的外星语,夹杂着“大蛇丸BT”、“三代爷爷”,甚至还出现了波风本人的通灵兽“文太老大”……… …
于是声音又回归起。点——
“佐助……”
不知道为什么,波风不喜欢鸣人口中吐出这个名字。虽然鸣人平素活力四射的声音现在因为病痛而微微沙哑低沉,同时又不失少年的清朗,显得动听时居然有些性感的感觉,但是波风就是不喜欢。
“……佐助,为什么……”
平时只会散发出乐观情绪、显示主人单细胞的声音终于掩盖不住了,于是将藏在那之下的复杂情感袒露出来。
迷茫、无助、坚定、愤怒、信任、悲伤、仇恨、脆弱、绝望。
这样的鸣人,让波风陌生,却在陌生的同时不怎么惊讶。波风不笨,鸣人也不傻,保护色倒也说不上,但是笑得天真并不代表——真的天真,外表乐观也不代表——内心没有黑暗。
只是,对未来不了解的波风并不知道这个“佐助”到底与鸣人发生了些什么。
他是谁,哪里人,如何认识的鸣人……
——等等等等,一概不知。
“我一定……要杀了你!”鸣人这样喃喃地说,“一定杀了你,宇智波佐助。”
波风听到“宇智波”这个姓氏,身体一僵,看向鸣人,怀里人的脸色惨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殷红。
他低声重复着:“宇智波……佐助……么?”
【这就是鸣人的神奇之处,梦里梦着的明明是波风爸爸,嘴里念叨的却是佐助啊佐助… …|||】
第19章 17章
鸣人晕晕乎乎地醒来,带着淡淡的惆怅与悲伤睁开眼睛,恍惚地盯着木制的房顶,看着它由模糊变得清晰。
空气潮潮的,还带着些草木的芬芳,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懒洋洋地向屋中放射着阳光,鸣人感到身上暖暖的,低沉的情绪也不禁微微扬起。
不过还有些重,不知道医疗忍者究竟在他的身上盖了多少床被子……
于是鸣人转动眼球,将视线从天花板向下移,看向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身体。鸣人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很重了。
从鸣人的角度看,他只能看到一颗金色的脑袋伏在自己的胸前,似乎正在侧耳听些什么。鸣人身体的震动被此人感受到;于是鸣人湛蓝的眼睛与他海一般深邃的眼睛对上了,时间好似凝固住一样。
“早安。”最后还是由鸣人打破了沉默,“你刚才在做什么?”
波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但他又立刻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对鸣人说:“晚安,鸣人,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忍。”
“咦,晚安?”鸣人顾不上“你刚才在做什么”的疑问,连忙向窗外看去,刚好看到太阳公公沉入地平线的场景,顿时感到很尴尬。
而此时,波风带去的鸣人苏醒的消息,使本该沉静宁谧的木叶后勤部队驻扎地一片沸腾。
木叶的后勤部队主要包括医疗部队与辎重运输部队。战争中受了重伤的、难以被随军医忍治疗的忍者们都会被运到这里临时搭建起的医院中来。当然,缺少的武器、食物也是从这里发出去的。
目前临时医院已经有一些病人了,但他们显然不必现在刚刚苏醒的伤员更加有影响力,更加传奇——单枪匹马闯入敌人阵营、窃取敌方机密作战计划、成功拖延战斗,使同伴等到救援部队、在层层包围的剿杀中全身而退……
这一切的一切,成就了一位英雄!
而现在,终于,这位昏迷(睡?)了整整五天的英雄醒来了。
营地中顿时人人欢欣鼓舞。
鸣人听到房门的声响,扭头去看,波风与两位医忍鱼贯而入。简单的介绍后,一位医忍为鸣人做了检查,然后又小声与另一位医忍商量了几句,最后走回到病床前,轻松地说:“毒已经解了大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啦,之后几天只要静养就绝对没有问题。”
另一位医忍忍不住开口:“上原,一人说话不能不负责任,什么叫做“绝对没问题”?!”
听到这样的话,鸣人与波风放到肚子里的心有提回嗓子眼,心里想着同一个问题:难不成——还会有大问题?
只听他继续说:“我们不应该说“绝对”这样的字眼,例如现在,我只能说病人的毒有96%的治愈可能,——而不是100%的绝对。”
波风与鸣人两人顿时满头黑线。
纠结过后,医忍又叮嘱鸣人几句,无非是乖乖吃药、好好休息,鸣人一一应下。波风给鸣人盖好被子,又叮嘱几句,也要走了。
就在波风的手将要碰到门把的时候,想起还有事要问波风、但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的鸣人,在迟疑许久后终于叫道:“波……爸爸,等一下!”
年仅18岁,就被一个小两岁的人第二次叫做“爸爸”的波风囧着脸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