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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畔滦睦础
孙太后的结局无缝是悲惨的,可也是自取。
吴太后对后宫之事已经不管不问,更不会去问朝堂之上的事情。她的生活很简单,却也安逸幸福。
站在宫门前,朱祁钰随口问了一句:“白名鹤在干什么?”
“回万岁爷的话,听闻昨夜醉了所以今天闭门谢客。”蔡公公在一旁回着话。
“派人去传话,新年夜大宴让他安排一个新的剧目。再派人传旨礼部,就说是朕的意思。伎者从其善可为艺者,艺者免贱籍。第一批九十九个名额,就归白名鹤了。礼部有什么意见让他们去找白名鹤吧。”
蔡公公赶紧应下,安排人这就是去了。
礼部衙门早就封门了,不过蔡公公的人可是会跑到胡濙、杨宁家里去的。
自古的户籍制度就有良之分,到了宋末这刚性的划分已经淡化。可依然还是存在的,在大明户籍之中本身就是贵籍、良籍、商籍、军籍、佃籍、贱籍之分。而在每籍之中又有细分,比如贱籍还分有最低贱的堕籍。
这种户籍多是罪人之后,只有遇到特赦才有机会变成普通人。
在大明的时候,元贵族之后。其他起义军如陈友谅、张士诚等人的部属后代。比这一等级高一些的就是乞丐,那些不思劳作,却并非因为灾难而被迫乞讨的人。
贱民中地位比较高的,也是历史让公认的贱业:倡、优、隶、卒。
眼下的大明也有些许的改变,比如广东的珠民眼下已经归为农籍,他们种的田叫海田。然后给予了参与科举的权利,也仅此而已。可广东的珠民为此庆祝了足足一个月时间,可见在大明这个时代,良贱之籍对普通百姓的影响有多大。
优是就是戏子,歌女一类,还不算是娼这个级别。
他们的户籍低贱是因为唐玄宗精通音律,不理朝政致使安史之乱发生,所以乐籍在后世就变成了贱籍。
大明良贱的户籍制度已经不存在,但良贱之分却依然存在于大明普通百姓的内心之中。
大明皇帝没有要太多,只是要了一个特殊的身份。非贱籍的机会罢了,而且头一次只要了一百人,这种事情只当是卖皇帝一个面子也就罢了,杨宁还不是那种不懂变通的人。至少眼下,四贱业除了娼之外,其余的都被允许科举了。
什么籍不籍的,来自后世现代的白名鹤仅仅知道,农与非两种户口,而到了白名鹤穿越的时候,这两种户口的界限也几乎就消失了。
白名鹤自己都不知道,他最初的户籍属于农。
之后的户籍变了,成为了贵籍。
此时的白名鹤正在和万雪儿等人打嘴仗,反正是闲来无事,喝个小酒,玩个字迷什么的打发时间罢了。
白名鹤那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经典理论,带着趣味的搞笑说辞让众女笑到了肚子痛。
一直到蔡公公亲自来了,这笑声都没有止住。
“白大人果真是风趣,对成语的解释怕是会让胡老大人听到后,来一次千里追杀。”蔡公公笑着进门拱了拱手,白名鹤急忙起身回礼。让人给蔡公公准备茶点,蔡公公却说道:“不麻烦,万岁爷口谕,照吩咐办就是了。”
蔡公公讲完,这满屋的美女几乎都要疯了,艺籍为良。虽然礼部加了一条,须为清白之身,还要加考诗书文画之类,但这些对于顶尖的花魁来说,根本不算难题。能被称为花魁的人,那一个不是诗书画乐出众的女子。
“五个曲目呀。”白名鹤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单子。
五选一,白名鹤列出了五个曲目,蔡公公是看也没有看,放在袖中一拱手:“杂家还要回去侍候万岁爷,白大人留步。明个午后进宫,切不可轻视!”
虽说话留步,白名鹤还是送出了中门。
眼下是大冬天,白名鹤还是的一抖折扇。对众女说道:“九十九个名额,对于几万伎者、乐者来说,很少。都回去准备,五个曲目万岁会任选一个的。力争拿到万岁御赏,那么你们则不需要那九十九个名额了,下去吧!”
“是!”众女都急急的跑了出去,进宫是一种幸运,但也未必。
但良籍却不同,这是一步登天的幸运,绝对的幸运。有一争的机会,谁能够放过。
万雪儿也准备离开,白名鹤却下意识的拉了一下,万雪儿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白名鹤有几分尴尬:“抱歉,我有些冲动了。”
“我!”白名鹤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可眼看着万雪儿走了门口,白名鹤快步走了过去一抱住了万雪儿。万雪儿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想要人侍寝,刚才那些你随便点一人,她们会满心欢喜的奉迎你的。”
白名鹤的心一下就给凉了。
慢慢的,白名鹤松开了抱着万雪儿的手臂,后退了一步。
随着白名鹤的手松开,万雪儿的心中也非常的难受,银牙咬在嘴唇上,一滴血顺着嘴角滑落,却是依旧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一幕落在许多人眼中,那眼神之中充满着落寞的白名鹤,还有嘴角带着血眼神绝决的万雪儿。(未完待续……)
第396节 年二十九夜
大明皇帝的晚餐是在吴太后宫中吃的,汪皇后自然是在场。李惜儿也有资格列席,还有几位侍寝过的秀女,也在今天给了名份列席在末。
蔡公公回来,奉上了白名鹤写下的五个曲目。
朱祁钰没有接,示意交给李惜儿。
“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五个曲目臣妾知道。第一个是喜剧,名为花田喜事又名花田错。第二个是劝人向守义的三娘教子。第三个是喜剧女状元。第四个是……”说到第四个,李惜儿有些吃惊了。
“没听过吗?”朱祁钰问道。
李惜儿从自己的座位出来跪在地上:“万岁,后两个臣妾知道,但有些怕。”
“要怕也是白名鹤怕,那里轮得到你。”朱祁钰笑着训斥了一句。
李惜儿这才说道:“第四个名为西厢记,臣妾看过全本。此剧原为才子佳人,可剧中的内容却有些轻功名重爱情,而且有失礼教。是一个穷秀才与大家闺秀的故事。”
朱祁钰爽朗的笑着:“自古英雄爱美人,无数豪杰为美人连江山都可放弃。白名鹤他胆子真的不小。这个剧目朕有兴趣听,只是这新年宴要是让几位老臣子上书弹劾怕就不合适了,接着说下一个吧!”
“第五个花神传,是以史而改成,讲的是大汉朝孝惠皇后的故事。虽唯美,可亦凄凉。”
“哀家想看!”吴太后开口了,不过她也和大明皇帝一样,认为新年大宴的时候看这个并不合适,所以示意安排私下在宫内演出。
最终定下的是爆笑喜剧类,花田错。
“白名鹤那里有多少剧目?”朱祁钰又问了一句。
“臣妾不知,但数量极惊人。楼主有至少一箱白大人写的剧目。数量不详!”
“继续!”
“臣妾听白大人在南京的时候讲过,大明百姓平日里生活太单调了。衣食无忧之后呢,心灵亦然空虚。这剧目就是给心灵的粮食,人的满足应该在肚子与脑子都在照顾到。特别是南京那里已经上演的墙头草与刺目劝学的剧目,自臣妾离开南京为止,剧场天天座无虚席。”
朱祁钰这时给吴太后讲起了五女拜寿的那出戏。认为这是劝人守义,是有教育意义的好剧目。普通的百姓不识字,但这样的剧目他们会记下,适当发展也是教化百姓之举,是一件好事。
吴太后笑着答道:“当初白名鹤那个梁祝,不知道让多少大家闺秀打湿了几百个丝帕。甚至有不知道那个府里传出来,白名鹤作官可惜了,应该去写话本。”
朱祁钰爽朗的笑着,这话没有接的必要。
可没有人知道。白名鹤此时心情却很差,他在想办法灌醉自己。而万雪儿则在房间里读着书。
有一个细节被府里有身份的侍女看的清楚。
一个是白名鹤面前的小菜一口都没有动,另一个是万雪儿的书一直拿反着。
“姐姐!”白狐如何不了解万雪儿的心呢。
万雪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将书放下:“你去吧!”
“不去,死也不去。这个时候我要去了,以后都不会安心的。”白狐拉着万雪儿:“姐姐,再喝下去怕是会喝杯身子的。”
万雪儿银牙一咬,此时这府中没有主母,东厂那些有身份的人也一个都没有。能劝住白名鹤的人没有,普通的侍女没有这个资格。她们没资格去劝。
终于,万雪儿推门进到了白名鹤的屋内。
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白名鹤却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雪儿,我错了。”第一句就是认错,这让万雪儿很心痛,但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万雪儿惊讶的几乎叫出来。白名鹤说道:“我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终一生忠贞于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自从进了京城,我发现自己变了。我对不起苑君,因为我的心没有百分百属于她。这是一个很自私可怕的错误。”
那里的教育,谁的教育?
大明根本就没有一夫一妻的教育,这东西绝对不存在。
那么白名鹤受的教育是谁教的,是谁在白名鹤内心深处加了一道道德的枷锁呢?
突然,白名鹤抬起手连续给了自己几十记耳光,速度快到让万雪儿反应过来,白名鹤的脸都给自己打肿了。
白名鹤打自己,在万雪儿看来,是白名鹤因为那道德的枷锁。
可白名鹤却是用最后的清醒在打自己,白名鹤在提醒自己千万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呀。
等万雪儿拉住白名鹤的时候,白名鹤一半是装,另一半是真,醉倒在万雪儿怀中,这软玉温存的怀抱,就算没有喝酒也会让人醉了。
两个侍女进去,帮着万雪儿把白名鹤抬到床上,帮着打来热水。万雪儿去示意她们出去,接下来为白名鹤擦身的事情万雪儿要亲自来作。
东厂的大人物自然不在府内,可东厂精锐护卫却非常自觉的封锁了这屋周围五十步。
万雪儿留宿白名鹤的屋内,这个没有人会妒忌,因为万雪儿早就打上了白名鹤的印记。无论是在外人眼中,还是在万雪儿自己的内心之中。就是孙苑君都默许了。
在大明当时的道德观中,白名鹤身边再多一些女人又如何,不会有人指责,只会有人羡慕。当然,更多的人会祝福多子多福。至于是否养活的起的问题,对于白府来说,银子是最不成问题的问题。
要真的说有问题,那就是以后天上人间的产业谁去管。
万雪儿没想这些,抱着熟睡的白名鹤只想着自己的未来,自己如何面对清荷,面对孙苑君了。
这一夜,没有火热的情,却有温存的情。
清晨,白名鹤醒来,虽然说昨夜醉了。可要说人醉到什么也不知道那才是笑话,醉可以作为一种借口,但借口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更何况,白名鹤还是知道,自己手此时放在那里的。
“真心想不出来,天上人间以后谁来作大掌柜!”白名鹤没有睁眼,这一句话让万雪儿当真是哭笑不得。
听到屋内有动静,早就准备好的白狐带着侍女依次进来,准备的洗脸水等物。
万雪儿的发髻已乱,早上肯定是要重新梳头的。
坐在镜子前,万雪儿呆呆的看着自己,那有些乱了的头发是江南少女最常见的垂鬟分肖髻,此发式源自汉代经千年变化,在盛唐时期最为特殊,也是处女的标志性发式。
“姐姐,要上头吗?”白狐在旁边问了一句。
万雪儿依然是处子之身,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万雪儿回答:“不用,还依这个发式的好。”可白名鹤却说了一句:“还是上头吧!”
一般的发式头发不会在头顶作发型,上头的意思就是头发往头上作发型了,这是妇人的标志,所以白名鹤要求上头,这也是一种责任。
“牡丹头!”万雪儿还是顺着白名鹤的意思了。
可白名鹤又不同意:“今天要入宫,选唐式凌云髻。”
在大明,元代灭亡之后,大明的女子已经把历代那些知名的发型都从典籍之中找了出来。这凌云髻可不普通,头发作成单环,或者是双环,在头顶上至少一尺高。对于贵妇来说,这头顶上戴着饰品凌云髻绝对是最讲究的一种。
牡丹髻讲究的是以发盘头,凌云髻却纯粹是靠金银发发饰撑起来的华丽。
牡丹髻是大明江南的妇人发式,有的人还用假发配之,盘头高度达到七寸,但因为用了假发,所以重量比用金饰撑起来的一尺高的凌云髻还重。在白名鹤看来,这是对脖子的一种残忍。
什么发形最漂亮,黑长直绝对不错。
但这头上没有半点饰品,估计无数人会骂白名鹤小气了。
午后,皇宫之中。
就因为万雪儿的发饰改变,太后与皇后都各自赏了两件饰品,以示恩宠。
妾的身份低微,但也要看这个妾所依附男人的身份高低。陪着胡濙一同入宫的老妇人,也是妾的身份,可却还有赦命夫人封号,一切都因为胡濙的身份足够高贵,对大明的贡献足够大,所以恩封一个妾,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在大明,妻妾也有严格的法律条文所规定。
正妻不用说,自然就是正室的妻子。而平妻这个词,在明朝还官方的用法并非如此,这个词源自清代,明朝称为陪妻。意思就是官员在外作官,没有带上家小,而陪在他身边的高级妾室,掌管着他后府事务的,为陪妻。
想娶平妻或者是妾,也不是随便可以娶的。
大明朝的明文规矩,嫡出之子可纳妾一名,庶出之子四十岁无子才可纳妾。只有极贵之人,才有三妻,就是正妻二平妻的资格,事实上大明朝及至自古,始于西周开始,执行的一直是一夫一妻制,但完整的说法应该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在大明,三妻也称为正妻、东房、西房。拥有这个资格的人,少之又少,其余的全是男人用来骗女人的借口罢了,因为平妻只能以妾礼入门,孩子也是被记为妾生。(未完待续……)
第397节 辽东来使
妾的身份低贱,可妾也算是有名份了,许多富贵人家还有许多没有名份的女子养在家中。
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讲,还是一夫一妻制,其余的无论怎么称呼还是妾。
这个就是胡濙这样的身份,也没有办法,除非他能封公,这才能象徐达那样,一门两国公。就是因为徐达身份足够尊贵,其余的都是假的。
而妾,在大明法律上严格的区别,分为六等,分别为名门庶女,良籍嫡女,正妻丫环抬妾,良籍赤贫之家卖出的女儿。再往下就是戏子妾,与更低等的妓妾。这六等,前两等是官府在登记入册,在家中是有地位的,算半个女主人的级别。
这一类,就当于所谓的三妻四妾了,也可以理解为属于平妻。
其余的就是妾,五等六等,类同奴婢。
这就是森严的大明社会等级制度,一直到明后期,朝纲乱,民心乱这才真正是乱了规矩。
胡濙的这位妾,属于一等,名门庶女。
万雪儿身份严格来讲,都司坊出身,完全可以被定义为六等妾。就算是给白名鹤一个面子,也不过是五等妾,纵然大明皇帝的特赦令,可让艺者为良籍。但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上千年来的思想,也断不会把艺者抬到前两等。
能抬到贫家卖出女儿这一等,就已经是不错了。
按常理说,妾这个级别,一等二等之下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级别的宴会。但万雪儿特殊,不是因为白名鹤的身份,而是万雪儿自身就已经足够特殊了,大明第一花魁可不是白叫的。那个艺籍的名份也把儒臣们的面子补上了。
接着,问题就来了。
孙苑君与怀玉,那个才是正妻?
这个问题,难皇帝都不问,谁敢问。这是皇家的脸面,还没有听说过皇家有公主去给人作妾的。所以白名鹤正妻的问题,谁敢问。就是宗人府都私下有过商讨,两女之子都为嫡,只分长幼而已。
一幕花田喜事,惊了太和殿房檐下搭窝的鸟儿……
好一个喜庆的宴会,谁能想到戏曲还有这样演的。
戏曲源于唐,发展于元,大兴于明末清初。白名鹤只是让这个过程提前一步,用戏曲在讲述一个故事。后世的戏曲表现已经是经过了千百年的沉淀。白名鹤将后世的经验用于正在发展期的大明初戏曲上,自然效果是极为明显的。
热闹了一个下午,大半个晚上。
来自南京的一百多人累的连喝水都不想去碰杯子了,可他们还是需要坚持着收拾行装,夜里出宫回到白府。打赏很多,多到还是借用了宫里的马车才把打赏的财物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