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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的不远处,安以臣已经到了,看到她出来,便朝她招了招手。
“安,我睡过头了。”
夏媛看了下手表,发现已经六点半了。
“你也不想想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六点半尚早,是我们行动得早了。”
安以臣劝抚道。
他知道夏媛内疚的心理。
“他们说发现了物品,在哪?”
夏媛焦急地问。
“在下面的小艇上,我们一起下去。”
看来,安以臣也还没有看到东西,所以才这么说。
两个人于是在小赵的带路下,沿着一条都是沙石的陡峭小路,走了半个小进,才到下面的海滩边上。
海滩边上,那些被打捞起来的物品已经摊放在一个防水布上,夏媛和安以臣走近便蹲下身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两个人都是脸色一变。
“这件,是俊彦的衬衫。”夏媛道,“那天早上出门,我帮他整理的衣服。”
这下确定无疑,是南宫俊彦的东西,不会错了。
可是如此贴身的衬衫也被打捞起来了,人却不见踪影,想想就明白了,只有人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随水漂流,海水会剥下身体的一切附着物,所以他们才能打捞到贴身的衬衫而不见人。
夏媛心里一阵发凉,她撑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不敢想像下去了。
“不要紧的,只是衬衫嘛,还没有看到人呢,一定还有希望的,俊彦有你,他不会那么快放弃的,他肯定舍不得留你一个人,是吧?”
安以臣赶紧扶住夏媛,知道她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于是大声鼓励她。
“嗯,我知道,我不会放弃。”
夏媛晃了下身体,还好被安以臣扶住,又有他的鼓励,于是她终于挺住了,道:
“我相信他,没事,你们继续打捞搜救。”
说完,夏媛又俯身查看上面的物品,但是除了白衬衫以外,其它的都不是南宫俊彦的。
夏媛抓起那件白衬衫,贴在脸上,虽然湿漉漉的,很凉,但是却带着南宫俊彦最近最近的气息,她贪婪地呼吸着,舍不得放开。
“夏媛,别太激动,我们回上面等着。”
安以臣知道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便上前劝她。
夏媛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相扶着回到了救援本部。
这时,几声霸道的车笛声音,只见一辆黑色的路虎驶近,停在了夏媛的面前。
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一身黑衣的,正是昨天被揍得象猪头一样的南宫云启,不过,南宫云启今天显见做了充足的准备了,他带了三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此外,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家伙。
“你来做什么?”
夏媛对南宫云启一点好感也没有,加上南宫桐今天也没来,不能以长辈的名份来压人,所以夏媛对他一点也不客气。
“哟,嫂子,这么咄咄逼人干嘛?我英明神武的堂哥今天还是没有消息啊?昨天晚上海面上的温度是零下三度,据说,人在零下的海水里生存超不过一个小时哦。哟哟,看你的脸色,我可不是诅咒堂哥,这是科学,科学,你懂吗?”
南宫云启笑嘻嘻的,今天他也挟了一根巨大的灰色巴西雪茄,边说话边冲着夏媛轻佻地喷了一口烟雾。
安以臣走上前,对他晃了两下拳头。
“哟,又一个英雄救美啊,别,安以臣,你也是律师,我今天就带了个律师过来,你们好好谈谈。”
南宫云启赶紧后退,这回他可是学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在他退后的同时,三名保镖围上前来,把他护在身后,所以他才得以继续叫嚣。
“好你个南宫云启,这笔账我给你记着,等俊彦回来,你们南宫家就等着倒霉吧。”
安以臣自是晓得南宫俊彦和南宫桐的恩怨,对南宫云启比夏媛还不留情面。
昨天那个场合,若是他在的话,连南宫桐都会一起教训了,才不管他是老家伙呢。
现在南宫云启吃了一堑还不长智,他看着就招人恨。
“安法务,我是南宫桐的特派律师蔡安琦,现在南宫先生失踪已经超过48个小时,我们现在特来向南宫集团告知,我们将会以亲属的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请求法院判南宫先生失踪。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蔡安琦说着,递上自已的名片给安以臣。
安以臣一听他们来是做这件事的,不由气得牙咬得咯咯地响,但还是按下性子接过了名片。
没办法,南宫桐现在从法律上来说,的确是南宫俊彦最近的血亲,他有这个权力。
夏媛听了,也傻了眼。
一种强烈的无助感涌上心头。
她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向这个地步发展吗?
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
夏媛按下心头的恨意,看了安以臣一眼,安以臣也安抚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才对蔡律师道:
“我们知道了,具体事宜,我们会再和你们商磋的,现在这个案件由警方接手,但是警方还未做出最后的结案结论,你们这么做,也未免太过心急了吧?”
第八百九十七章 反驳
“这个不是我们心急不心急的问题,事关到南宫集团拨乱反正,俊彦既然不在了,我们不可能听任南宫集团落入一个外来的女人之手。
安以臣,你也不是不知道,俊彦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恩宠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且他也一向花名在外,这些,历年的杂志和报纸上的报道和照片都是证据。
所以,即便这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但由于这个头衔不具法律意义,我们就不可能让她接掌南宫集团。
再说了,结婚的也有离婚的呢,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付大权独揽的模样,作为南宫家的人,我深表怀疑,这个女人利益当前,是不是需要避个嫌,不参与到南宫俊彦的施救工作当中来?
因为作为南宫俊彦仅存于世的唯一直系血亲,我们担心她会不会心存不转,为了霸占南宫集团,而对俊彦的施救采取放任和不作为的态度?
否则,为什么俊彦都失踪两天了,他所涉及的海域只有这么大,施救工作却没有任何进展呢?”
说这话的并不是蔡律师,而是南宫云启。
真没想到昨天被人揍成猪头的南宫云启能说出这么一番振振有词、颠倒黑白是非的话来。
看来,这个人除了嘴贱之外,还是嘴贱。
安以臣瞠目结舌地看着南宫云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死胖子竟然能舌绽莲花,比他这个拥有执业律师资格证的人口才还好三分。
夏媛气急,她道:
“你别红口白牙地随便往俊彦和我身上泼脏水,俊彦不是你说的花花大少,我也不是你说的贪慕虚荣、图财害命的女人。
安律师,你在现场也听到南宫云启的这番说辞,我保留对他进起诉的权力。”
“是,没错,南宫云启的话,已经构成了法律上的污蔑罪,对这一点,蔡律师没有意见吧?”
见夏媛气而不乱,安以臣心里暗暗点了个赞。
“哼,你再挣扎也没几天了,我告诉你,我们南宫家的人一向善良,做事亦会留有余地,看在你是俊彦未婚妻的名份上,理解你的悲痛,所以,你还可以在现场留一天,明天之前,你就必须收拾干净了,离开这里,否则,我们要叫警察来执法了。”
南宫云启见没能吓退二人,便气哼哼地下了最后通谍令,然后带着他的一帮狗腿子上了车,离开了。
夏媛气得一拳砸在了一边的山石上,手上立即红肿起来。
安以臣看了,心里一阵难过,道:
“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已呢?”
“放心吧,不会的,我只是生气,生气为什么有人会如此冷薄,一点亲情也没有,毕竟他们是同根同源,有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缘。”
夏媛秀气的眉气向上一挑,内心的郁闷显现无疑。
“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毕竟,南宫集团这块蛋糕太大了,随便沾点蛋糕屑都能叫普通人享福一辈子。
不过,生气没有用,我们现在还是来商讨一下对策吧。”
安以臣招呼夏媛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安以臣才分析道:
“现在你最大的不利是没有和俊彦登记,取得婚姻登记书,因此你们的关系并不受法律上的保障,所以现在南宫桐一家有机可趁,也全因为如此。
不过,我们比较有利的是那段视频,至少俊彦在视频里表达了让你接手南宫集团的意愿。
但是由于没有公证人在场,这段视频也有可能被法官判为无效,但是最坏的情况,我也会尽力帮你争取到一部份权益。”
“安,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一谈到这些事就好象俊彦真的不在了一样,直接抹杀了他存在的痕迹。”
夏媛难过极了。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冷静下来,先把对策考虑周祥,不然,南宫集团就有可能落入南宫桐的手。而这也是俊彦最不愿意看到的。”
安以臣当然充分理解夏媛的心态,他自已也很难过自责,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南宫集团不受南宫桐的插手,他只能硬着心肠去做这些事。
“安,你去做你认为正确的所有事吧,我就守在现场,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你通知我就行。”
夏媛烦躁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安以臣说得没错,现在最要紧的除了寻找俊彦的下落,守着俊彦的基业也很重要。
否则,哪一天俊彦回来了,南宫集团已经七零八落了,她怎么对得起俊彦呢?
“嗯,那我先回公司,你在这里,一切都靠自已了,要保重。小赵是个可以相信的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他。”
安以臣临走前交待夏媛。
“你也要注意自已的安全,现在你是曾经最了解和最接近俊彦的人之一,我想南宫桐他们对你也不会怀有好意的,小心为宜。还有唐唐,你也要注意保护她的安全。”
夏媛嘱咐安以臣。
人性在权力和金钱面前的丑恶嘴脸,夏媛已经见识过一次了,那一次,让她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所以,她不会再上第二次的当。
“好,我明白。你自已也保重。原来跟俊彦的保镖,我让他们都过来跟你了。”
安以臣说着,往某个方位指了下。
夏媛顺着他指向的方位回头一看,就看到隐隐几个壮硕的身影在活动,她心里的安全感增强了不少。
随着南宫俊彦衣物被找到的消息传开,海面搜救队寻找他的热情更高了,夏媛站在海崖上,不时能看到海面上搜救艇往来,小艇上的人还不时打着旗语,交流着信息。
夏媛这时好象想起了什么,立即拨打了安以臣的电话:
“安,上回帮你找戒指的时候,俊彦运用了一个公式,最后帮你确定了戒指的方位,我们这次可不可以照样用这个公式来算一下,以确定他的位置?”
“可以,完全可以。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而且人体的面积比戒指大多了,寻找更加容易。”
安以臣接到提示,也高兴起来,立即回复道。
第八百九十八章 最后的种
“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公式了,当时是俊彦自已写出来的。”
夏媛苦恼地道。
南宫俊彦的iq排名全球前十,写一个这样的公式对他不成问题,但是安以臣也不弱,夏媛便寄望于他。
“没问题,我先找一下俊彦手机里的资料,他有时候会习惯地把资料藏在手机里,如果没有找到,我自已再写一个。”
说完,安以臣便放下电话,估计去忙这件事了。
夏媛迎着海风,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心里感概万千。当初为了解开安以臣心结写的一个公式,没想到竟然能成为寻找俊彦的关键。
半个小时后,安以臣打电话给夏媛道:
“我在手机里没找到俊彦这个公式的相关资料,但是没有关系,我自已编写一个,可是时间要长一点。”
“好,你努力吧!”
夏媛知道这事急不得,因此也不催促,只是给安以臣打气。
“俊彦?俊彦你在哪里?我要找俊彦!”
就在这时,工地上传来一阵嘈杂声,几名现场的施救人员,正拼命拦截着一个披头散发往里冲的女人。
夏媛眉头一皱,走上前一看,见这个女人正是柳文芳,她便挥手让拦着她的工人让开,冷冷地问道:
“你来干什么?添什么乱?”
“夏媛,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俊彦他是我孩子的爸,他出了事,你连通知我一声也没有,天可怜见,这孩子还没出世就成了孤儿,我好苦啊,孩子你好苦啊!”
说完,柳文芳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开了,而且还披头散女,状若女鬼,让夏媛看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而边上的工人们,听到柳文芳这么哭天喊地地爆出这个惊天新闻,不禁在边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什么?这位不是南宫首席的未婚妻吗?那位说怀了南宫首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以为现场这位是正牌的呢,原来我是看错了吗?”
“哎,有钱人的私生活就是乱,今天跑一个出来说有了孩子,明天指不定又哪个女人跑来要认亲呢,我告诉你吧,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但是要说不是奔着钱来的,谁相信呢?”
边说,这些人还自以为得计地摇头晃脑的。
还有一些人,早上已经听到南宫云启在那又叫又跳时说的话,此时不禁眼神里也充满了疑虑,议论道:
“看来早上那位南宫先生说的好象也没错啊?原来南宫首席果然是花心的。”
“是啊,我以前在有名的娱乐八卦杂志上看过南宫先生的新闻,的确是左拥右抱的。”
……
柳文芳果然全身带着渣渣的成份,一出现就几乎要把局势逆转过来。
夏媛看到工人们疑虑的目光,她也不想解释。
这种事情,越抹越黑,何况柳文芳还挺着个肚子打同情牌。
“柳文芳,你又哭又闹的想要干嘛?如果你珍惜自已的孩子的话,最好还是别这样情绪过于激动了。难道妇产科医生没有告诉你,情绪太激动了会刺激身体,导致早产?”
这句话夏媛一说出口,顿觉熟悉无比。
忽然她想起来了,前世柳文芳就是这么对她说话的。
当时谢少俊和柳文芳实质上霸占了夏氏老宅,在她面前出双入对的,而有一段时间,她疑似怀孕,后来,柳文芳就用同样的话嘲讽她。
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竟然轮到她这样对柳文芳说话了。
只不过,柳文芳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有着二分之一南宫俊彦的血脉。
一想到这个刺心的话题,夏媛忽然无名地厌烦。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俊彦出事,但是如果俊彦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孩子她必须得正面面对,因为它是俊彦留在世界上惟一的后裔,或许,它会有俊彦一样的容貌、性情……
而现在,救援的黄金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在流逝,过了三天,他生还的希望便极其渺茫……
所以,夏媛不得不让自已压下厌恶的情绪,稳住柳文芳。
“好,我不哭了,但是夏媛,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南宫俊彦的亲儿子,从今天起,与南宫集团财产分析一切有关事宜,我都有权力参加,我要为南宫俊彦的儿子争取权力。”
柳文芳立即收起了眼泪鼻涕,坐在边上一名保镖在夏媛的示意下递给她的马扎上,得意洋洋地道。
“该给它的权力,一点也不会少,但是你现在跑来这里又哭又闹,影响救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是回去安心养胎吧!我告诉你,在孩子生前,最好不要试图再象这次一样偷偷跑出来。
你要知道,现在窥觑南宫集团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他们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俊彦的骨肉,他们会有什么想法呢?”
“夏媛,你疯了,你,你别想谋害我的孩子。”
柳文芳把这话听成夏媛对她的威胁,不禁吓得后退两步,捂着肚子。
这时候她才感觉到了危险,她不该趁着这个时候来找夏媛,要知道,女人狠毒起来,可比男人更加可怕。
南宫俊彦并不敢对她下手,她这是摸出了南宫俊彦的底线,因为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但是夏媛可不一样了,如果南宫俊彦不在,她下手除了她的孩子,夏媛就可以独享南宫集团了。
她怎么这么傻呢?还跑到这个女人面前来显摆?应该离她远远的才对呀?
柳文芳捂着肚子,惊慌得四下打量,可是看过去,到处都是夏媛的人似的,一个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她不由脸色为之一白。
夏媛好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