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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所有的人都在我的眼中失去颜色,只有这个跟我纠缠不清的男人留在了我的眼底。谢谢你,好哥哥。
“要幸福哦,我会拥有健康的!拜拜!”安圣浩假装轻松一笑,放下我的手,转身走入另一个世界。
“你也要拥有幸福哦!”我圈起喇叭,大声地呼叫,“你要健康的回来!”
他没有回头,却顿了顿脚步,背对着我向我挥了挥手。然后犹豫了一下,一步紧一步地走远了。
我呆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仍旧抱着自己的两只手。
他,终于潇洒地独自离去了,终于剥离了情感的伤痛,终于勇敢地面对新的生活了。
我又笑了。
“哇噻!好耶!霏霏不走了!”爱婴抱着我,跳跃着小鹿般欢快的身子。
“安圣浩这小子,还是有那么一滴滴可爱嘛!”曼念无限感怀地说道。
“请客!这次你一定要大请一顿!”爱婴已经开始了咽吐沫,馋猫啊!
“让申麒渊那个大钱柜请客吧!这下,让他贡献一家银行,他都愿意!”
“呵呵…”我傻乎乎地跟着她们在拥挤热闹的行人中感受着阳光的滋味。
她真的要走了?为了安圣浩的健康而选择去遥远的美国?
申麒渊半夜失眠了,因为一个女孩的选择而失去了所有的主意。他一会坐起身,一会找杯酒,喝掉。最终,烦闷地揪抓起自己的头发,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她还会回来吗?明天还要送她去吗?真的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而无可奈何吗?
挽留她,乞求她,纠缠她,让她不得不留下来!
那安圣浩怎么办?毕竟他是一个濒临生命尽头的病号啊!
“谁能够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个伤心的男人疲惫地自问,“怎么办?怎么办?”
“麒渊大哥!都已经七点了,您不是要送行去吗?”锡函打着领带把一身正装扔给仍旧举着杯子发呆的申麒渊。
“送行?”申麒渊没有接衣服,任由昂贵的西装滑落地板。
“从这里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呢!您要是再不去,可就赶不上了。”锡函气愤地嘟噜着,非常不满老大的愣怔状态。
什么时候这样优柔寡断、毫无生机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去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能够承受起那种离别的打击吗?自己能够控制那种要发疯的心情吗?
“啊?不去了?”锡函的领带打到一半,僵硬下来。
“…”申麒渊不再多说,直接把手里的烈酒灌进嘴里。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从他的喉咙一路延续到心里。
“…”时钟嗒嗒地走着,吧台上的男人和沙发上走神的男人,各自保持着一份沉默,而没有丝毫动作。
“当!当!当…”八点的钟声敲响,举杯痛饮的男人突然被惊得停止了动作,失魂落魄地去看着报时的钟表。
“霏霏…”申麒渊猛地跳起身,顺手抓起汽车钥匙,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大哥!等等我啊!”锡函被他的夸张动作吓得掉魂,追出门去却只看到一股白色的汽车尾气。
“也不等着我,害我还要开车。哎呀,我的新皮鞋啊,真的不舍得穿着你来踩刹车呢!”锡函念念道道地钻进了自己的汽车。
等着我,霏霏,不要走!
申麒渊默默思念着她,那个总是没有主见、胆小如鼠的傻姑娘,飞车提速在快速干道上。
“我们待会吃什么?”爱婴捏着我的腮帮,唱着说着。她的脑子肯定是乐糊涂了。
“吃什么?要海喝他一通!”曼念豪爽地举着拳头,吓得路过的大婶都缩起了脖颈。
“嘿嘿…”我只会跟着她们傻笑了。
∮我是千万年的恐龙现代约会,我变、我变、变成迷倒众生的小美眉嘿嘿嘿!帅哥帅哥看过来,拜倒在我脚下摔个两眼黑…∮
“喂?”我傻笑着接起电话,“谁呀,怎么不说话呢?”
“什么?”我吃惊地再次去辨认,“锡函…你刚刚说什么?”
爱婴和曼念都被我的拉长脸吓得噤了声。
“麒渊大哥…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了…”呜咽结巴的锡函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
咣!手机滑落地上,摔碎得分了家。
“麒渊…”我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昏厥了过去。
上苍啊,请求你,给我一个完好的他吧…
[大结局]
“当桃花妆饰上粉红胭脂时,生机回来了;
当我,爱上你时,春天回来了;
当申麒渊拥有笑容时,林霏霏回来了…”
“你欠我的哦。在你玩得乐不思蜀的时候,让它提醒你,你还有一辈子的情债没有还清呢。”
漆黑的夜幕中萦绕起熟悉的话语,我眼前豁然点燃一盏灯火,摇摇曳曳在前方指引我、疏导我,我慌张地向那一烛明亮走去。
麒渊,我爱你。麒渊…
意识渐渐回转,我想起了自己头疼的原因,也想起了麒渊的不幸。人没有睁开眼,一滴悔恨的眼泪就先沿着眼角滑下。
“这个该死的妮子为什么还能好好的躺着?!为什么不是她倒霉?”谁在呜咽不止的愤愤不平着?好熟悉的声音啊。
“安*,你滚开!不要在这里发疯,霏霏需要休息!”接话的是曼念,她独特的男人语气让我不禁心里暖起来。
“呜呜,都是她,都是她的存在,才会让我哥哥和麒渊出现厄运!我恨她!”安*在说我吗?厄运?麒渊有厄运了?我的心顿时一紧,却没有睁开眼睛。我怀疑,一旦我睁开眼睛,就没有一丝勇气去面对事实。
“麒渊的车祸是个意外嘛,怎么能够怨到霏霏的头上?你快滚吧!”爱婴在我的床边发声了,听得出,她很着恼。
“这个中国女人来韩国做什么?呜呜,我哥哥因为她濒临绝境。麒渊…又因为她,而生死未卜…她是孽障,是祸根,是不祥的鬼魅!”安*的声音充满了凄厉的哀号,听到我的耳中就益发显得可怕。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啊。自从我来到韩国后,就没有带给别人一点幸福。安圣浩为了我,差点死去,现在又祸患绝症。麒渊呢,却因为我频频受伤、伤心,现在又出了车祸。我…真的是一个祸害吧?
“麒渊不是已经去美国治疗了吗?申爷爷不是说不会有生命危险吗?”曼念的声音比安*的还高还靓。
美国?麒渊去美国了?
“申爷爷是安慰你们,他怕这个坏女人有心理负担。呜呜,我偷听到了,大夫说,麒渊的内脏出现多处衰竭,医生束手无策,这才专机送去美国救治的。呜呜,我恨林霏霏!”
“什么?!”我突然坐起身子,猛地睁开双眼,被耀眼的光线刺激得头晕目眩、心下作呕。
“霏霏,你醒了?”爱婴马上扶着我的后背,把手放在我的额头试温,“总算退烧了。”
“麒渊怎么了?”我木呆呆地问着安*,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我的心脏在瑟缩揪紧,我的血在抽干挥发,我的骨节在结冰冻僵。
“麒渊没有关系的…”曼念转身安慰我。
“有关系!都是你,他们才都被送去美国抢救!麒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是他的?星!没有你,麒渊不会这样悲惨!”安*打断曼念的话,对我挥着手指怒视着我冲过来,却被曼念双手拦住。
“都去美国了?”我不错眼珠地望着安*的疯狂神态,木木地问道。我的心里已经流淌起一条泪河,我的内脏已经切割开无数的血口。
“两个优秀的好男人都因为你濒临死亡,你不是灾星是什么!”安*耸动着肩膀,瘫下身子,顺着曼念的身体歪坐在地上。她收敛起凶神恶煞的气势,转而一脸的失落和恍惚,自言自语着,“都走了,都在跟死神做斗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啊,都为了一个女人而受伤…哥哥啊,麒渊啊…”
曼念不忍心再看安*,转头扭视墙角。
爱婴靠着我的肩头偷拭眼泪。
我,就那样傻傻地坐着,不说一句话,不动一根手指,连呼吸都要消失了。
麒渊会不会死去?内脏衰竭是不是救活的希望很少?假如他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活着,还有意义吗?让我的生命换取他的存活吧,让我代替他接受死神的考验。
“嘎嘎…”我突然爆发一阵痉挛的笑声,吓得曼念和安*都瞠目看我,肩头的爱婴也惊得握紧我的胳膊。
“麒渊等我…”我的眼前突然变作了洪水爆发的喷涌,霞光弥漫了我的视野。在我眼睛失去光明前,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了对我绽露邪笑的麒渊…
“霏霏!快喊大夫,就说病人眼鼻嘴都*了!哎呀,没有气了!快啊…”曼念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我的傻笑也越来越飘。
死,有何惧!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那个让我心脏快速跳跃的男人,我活着,就是每天的煎熬。失去了他那份特有的目光,我的心就是缺氧的窒息。没有了他的声息和身影,这个世界就成了停滞的、黑白的、无声的。
我们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灾难吗?那上天为什么要让他的温存只为我一人存在,他温暖的胸怀只为我一人柔软,他戏谑的话语只为我一人热烈?这个处处散发着不解情怀的好男人,真的不能跟我有瓜葛吗?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他不再爱我。但是,我依然要爱他,在他身后把我满怀的情愫寄托给他的影子…
海浪声敲击着我的耳朵,我迎着海风张开双臂,尽力地呼吸。海鸥欢畅着追逐着从头顶飞过,划破长空一道道气流,扯动白皑皑的一团团云朵。
“林霏霏同学,该走了!”老师在礁石下喊我。
我回头笑了笑,收拾起脚边的画具。如果被老师看到我的海边实景写生变成了胡乱涂鸦,又要被他炮轰了。
我的画中有海,有沙滩,有岩石…还有一个傲立戏风的少年…他有一头浅紫的碎发,在海风的吹拂下,恣意飞舞…
“你们这些大一的新生真是无组织无纪律啊,怎么集合的时候都没有了踪影?”带队的老师埋怨着、哀叹着,烦躁地搓着头发。
“我们可都是好学生哦,是吧老师?”梅丽拉着我的手,讨好着年轻的男老师。
“算了吧,你们别再烦我了!”可是男老师一点也不给美女面子,一句话就把梅丽的皱纹都气出来了。
“哼,我们霏霏多乖啊,从来都不多说话的!”梅丽拖着我的胳膊,费力地追着老师的步伐。
我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言语。愿意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所谓,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云淡风轻的流逝,我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感情。
沙滩上留下一串串凌乱的脚印,还有梅丽极力争辩的噪音。
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前,我带着深度抑郁症回到了中国,在资深中医的精心治疗下,半年前才放弃了自闭的自虐状态。但是,我失去了交谈的*和大笑的能力。我就这样沉默着、无悲无喜地闷头学习了半年,终于以较好的成绩考入了海边的一所重点大学。梅丽为了我,跟我选择了同一所学校。她的成绩异常优异,满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她的这份友谊,让我不得不尽量的多展笑颜,以报答她的关爱和帮助。
为了我,妈妈瞬间老去很多,头上也爬上了白发。金叔叔跟着妈妈一起定居中国,照顾我这个及近疯癫的病号。
我喜欢大海,喜欢在大海边独自一人遥望远方,一坐就是一整天。我会遥望着海的那一边,想象着是曾经去过的韩国,会想象到那条热闹非凡的傍晚街道,会梦幻般想象到一个飒爽超群的身姿。
这时候,泪水才会光临我的眼睛,才会让我知道,我还有呼吸,我还在活着。
大学的课程已经不再紧张压迫,很多同学都忙着恋爱。
“啊!”
“天哪!”
我闷头于桌上一摞书籍中,非常讨厌女人们的大惊小怪。她们总是对着镜子挥霍掉众多的时间,总是围着体育系的男人流口水,总是对着艺术系的男人呜呼感叹。
桌子凳子都被这些赤诚的女人们弄得乒乒乓乓响,她们有谁还撞到我,就撒丫子都挤到窗口去了。五楼,我看谁敢跳下去?
上课铃响了,女生们仍然意犹未尽地不肯回座位。听到更大的噪音从楼下一直顺着楼梯来到楼上。渐渐呈现递增的态势,哇呀呀的尖叫声一直传到我们五楼。
发生什么大事了?难不成是谁没有穿衣服?还是谁在亮相他的八只眼睛?
随他去吧。爱谁谁。我依然心如止水地看着我的世界名著。
“静一静,静一静!”老师拍着桌子大叫道,“我们班转来新生了!”
我接着看我的世界名著,仍旧关心着女主角的战后命运。
“哇噻!”门开了,女生齐鸣。
我不为所动,投入到小说中。
“大家好,我的中文不是很好,请大家多多关照。”
“吱啦!”名著被我撕烂了一个书角,我*着双手闭上眼睛。
“从美国来到这里,是要寻找我的一位好妹妹…”
我缓缓抬头,去看讲台。眼泪刷地流下来,模糊了我的双眼。
“现在,找到了,真幸福。”他身后是一丛明亮的朝阳暖晖,却无敌他灿烂动人的微笑,“喊哥哥吧?”(^_^)
他对视着我,畅快地笑着,终于抬步向我走来。
所有同学都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傻了,忘记了噪音的制造。
我紧张地握着两手,腿脚不住地哆嗦,眼睛却十分贪婪地盯着来人的五官。
他,脸色红润了,身体结实了,肩膀更加厚实了。
“呵呵,喊哥哥吧?”他踱到我的跟前,低下头,笑看着我,轻轻摸摸我的头发,“怎么没有长个子呢?”
“安…圣浩?”一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说话。我心跳加快地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起身,仰头望着他的眼睛。
“喊哥哥嘛。”他努起嘴,拿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好了?”我紧紧盯着他的脸色看,搜寻着他健康的印证。
“会比你活得还长的。”他点点头,玩笑着,“傻妮子,喊哥哥啊!我都等这句话好久了耶!”^@^
“呵呵…”我笑了,是真正的笑,“哥哥。”*0*
他一把拥我入怀,轻拍着我的后背,动情地念叨着:“好想你啊,好想你。我痊愈了,可以跟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了。”
“嗯…”我哭着点着头,感谢上苍对我的饶恕。
“麒渊也来了…”他的声音哽咽了。
“谁?”我迷惘地抬头去看他,质疑着那个似曾熟悉的名字。
“麒渊啊!瞧你,高兴得都傻掉了?”他点着我的鼻子,凄凉的笑着,笑得那样艰难。
“麒渊?听上去好耳熟啊,他是谁啊?”我蹙着眉头努力回忆,却只有一团团的云雾。
“你…别开这种玩笑…”他脸上浮上一层惊恐的疑虑,紧张地拿眼睛审视着我的表情。
“麒渊?哎呀,我真的想不起啊,我的脑袋好痛哦!”我抱着头缩到他的怀里,被一阵阵的轰鸣搅得脑浆欲裂。
“天哪,这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子?”他的声音充满了伤悲和哀恸,*着手安抚着我,“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为什么来这里?我跟着安圣浩来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中医院,这所医院因为精湛的中医造诣而闻名遐迩。
“他在这里…”安圣浩拉着我的手,没有了一丝笑意。
“他?”我默念着忖思,心底却莫名的一份渴望。
雪白的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四周静静的,连医生的脚步都沉浸了海绵中,只有嘀嗒的仪器连接着床上的病人。
我迟钝地挪到他的跟前,去看他的脸霎时,我的眼睛迸裂开来无数的光斑,仿佛海风猛烈的袭来,海鸟悲鸣着、啜泣着,所有残缺的、零碎的记忆从天海之间同时涌进我的心田,拼接成清凌凌、散发着幽香的录影带,快速地播放着那个紫色发丝的男孩跟灿烂微笑的女孩的故事。
记忆像水波荡漾的水藻,浮动在水底,模糊、游弋、遥远…
紫色的头发,举着拳头对我瞪视…吃饭的场景,却有一个男孩在猛拍我的后背…一辆绚丽的跑车,一抹明丽的灿笑,一个背着我向汽车阔步的男孩…一颗亮晶晶的戒指,凉丝丝的颈链,睡在我左心房的缩版…电梯里的强吻,女孩脸上的羞红…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永远爱霏霏’…
紫色的发丝被阳光照射出刺眼的璀璨,他桀骜不驯的笑容放大、放大、再放大…他眼里的那份钟情、溺爱、霸道化作破天的闪电,直直烙印在我的心底。
“啪!”一颗泪珠从我的眼眶滑落。
几个世纪过去了,我睁开眼睛,颤栗着每一个细胞,伸出手去探试他苍白的面庞,“麒渊…不想看看你的霏霏吗?”记忆的闸门顿开,我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洒落在他的脸上,我慌乱地去擦拭,却顾不及更多的泪珠儿。
“霏霏,麒渊好淘气,都睡了一年了,还是不醒,你把他叫醒吧?”安圣浩转身偷拭泪,硬硬扯出怅然的笑容。
“麒渊,不要赖床喽,我要打你屁屁哦!”我抽咽着,去摇晃他的手臂,“圣浩,麒渊为什么不睁开眼?他不想见我吗?”
“霏霏…”安圣浩捏紧我的肩膀,抽泣起来。
“麒渊怎么了?”我痉挛了四肢,慌张地去抚摸那异常惨白的脸,无血的唇、冰冷的手,“呜呜,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让麒渊来中国找到你,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安圣浩竭力抑制着悲痛,“一年前,麒渊就被宣布无药可救了,只是,他好像舍不得什么,一直支撑着微弱的心跳。医生说,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