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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嘀咕着的安格里斯,终于赶到了阴森森的走廊,他看着自己办公室半开着的门,顿时头痛极了。
天哪,原来这家伙真的一声不吭地跑来毁尸灭迹了!
晕死……
安格里斯对天犯了个白眼,几个大步冲上前,进入自己的地盘,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
他瞪着眼睛看着里面那个旁若无人地翻他东西的黑色身影,等了老半天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有一丝迟疑,神情有一丝忏悔。
“喂!这是我的地方!”他提醒着对方他们身处何地。
“恩,但……”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语气像极了耍无赖的安格里斯,他翻了老半天一无所获,干脆直接掏出了魔杖,对着空中一点,“记忆飞来。”
没出几秒钟,一个漂亮的小瓶子,就自发冲出了书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乖乖地躺进了西弗勒斯的掌心中。
他握着那瓶记忆,终于补完了一开始要说的话:“但,这是我的记忆。”
这是你的地方,但,这是我的记忆。
“……我也是参与者!”安格里斯皱起了眉头,忿忿地瞪着某个人,“把那个还给我!不然我可不让你走!”
西弗勒斯又是那种漆黑得不见底的眼神,他看了看一脸忿忿不平的安格里斯,又看了看对方身后紧闭着的门,然后,脸上流露出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笑意。
他故意高高地举起了握着记忆的那只手,然后,在安格里斯逐渐瞪大的眼神中,温柔地松开了手指。
那瓶小小的记忆,顿时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向坚硬的地板坠去。
“WingardiumLeviosa!”安格里斯几乎是在下一秒就举着魔杖喊出了悬浮咒,但有一个声音,却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响起。
“Finiteincantatem。”低沉的嗓音飞快的划过了“咒立停”,任由瓶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掉落下去。
在这电光雷闪的一瞬间,安格里斯大概是醒悟到了,要论魔咒,自己这个半路起家的失忆者,是怎么也比不过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的。
他干脆放弃了魔咒,然后几个跨步加一个猛扑,用着最麻瓜的方式,企图在最后一秒拯救那瓶可怜的记忆。
他跃身朝西弗勒斯所站的那个方向,飞扑了过去。
可惜的是,他失败了,他伸出的手最终错过了那个瓶子,听到的,只能是脆弱的玻璃脆裂在地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换一个比较坚硬一些的水晶瓶,而是因为这不是魔药就偷懒了!
可是,现在却不是容得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了,要知道,他的手虽然错过了瓶子,但是他飞扑而起的方向却是正确的,巨大的惯性使得他的身体没办法刹住车,而是以更巨大的力道撞向了站在那里的斯内普教授,然后将对方扑倒在地。
他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眼冒金星,也不知道是头又撞到了哪里,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双眼重新得以聚焦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骑在了西弗勒斯的腰间,把对方给压在地板上。
只可惜,安格里斯这个家伙,有时候精明得厉害,有时候又稍显迟钝了一些,他现在满脑子想着那瓶“出身未捷身先死”的记忆,一时没察觉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又和他梦里的某个片段何其相似。
他稍稍喘了口气,双臂分开撑在西弗勒斯身侧两旁的地板上,然后侧头看了看散落在半米之外的碎玻璃。
“啊,你没受伤吧?”这是他问的第一句话,虽然这个位置其实离玻璃片还差个半米呢,但安格里斯还是有些不放心。
“该死的你先给我起来!”西弗勒斯怒道,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都要被压爆了,安格里斯虽然看上去不壮,但好歹是男的,这分量,可绝对是不轻的。
然而安格里斯却完全没有挪动自己尊臀的意向,他觉得某人中气十足的吼声实在是不想受伤的样子,于是绝对就地算总账了。
“你摔了我的记忆!”他控诉道。
“……请容许我提醒一下法尔斯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段回忆……似乎是从我的脑子里拉出来的?”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满脸阴云地反问道。
“但是!你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安格里斯气愤地扯住了西弗勒斯的领子,移动时的细微力量,却让被他坐在身下的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得吐出来了……
“况且,我还没有看呢!”说着说着,安格里斯终于说道了他生气的重点。
“……你没看?”这回轮到西弗勒斯稍稍愣了一下,他没看的话,那他在自己办公室发什么疯,砸什么东西,刚刚那些又是说的什么话啊。
“我只是自己恢复了一部分那个时候的记忆。”看着对方疑惑的神色,安格里斯不得不解释道,“但是,你的这个记忆,我还没看呢!”
“……”这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西弗勒斯的思绪徒然停顿了半秒,他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涌上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他其实还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此时很愉悦,却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混蛋不能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去搞什么恶心的观察研究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自己高兴的其他理由了。
那么,就一定是这样了吧。
他细微地弯起了嘴角,看着此时冲他吹胡子瞪眼……哦,不,那家伙没胡子,却看起来就想是在吹胡子瞪眼的安格里斯,心里不禁又松了几分。
大概连安格里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表情,有多么得有趣。
他本来就有酒窝,看上去又很嫩,一点都不像快30岁的人,而现在,他故意瞪起眼睛,看上去有点郁闷和委屈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有点幼稚。
如果是其他上了年纪的大叔还骗来这套,西弗勒斯绝对要把自己的毒液喷他满脸,恶心到想吐。
但这个人却是安格里斯,也许是见多了这个变态稀奇古怪的表情,就算是现在这样的,西弗勒斯也能见怪不怪了。
好笑的同时,心里甚至扬起了一种“原来‘欺负’这个家伙,也是件这么有趣的事?”的错觉。
“喂,我说了我还没看那记忆呢!”西弗勒斯的一言不发惹恼了安格里斯,他本来还指望对方乖乖地再从脑子里拿一份出来的呢,可对方却毫无反应。
他不禁又抓着西弗勒斯的前襟,摇了他两下。
“……哦,是吗?”西弗勒斯被晃得难受,边伸手一把扣住了安格里斯的手腕,他看着对方的眼睛,露出了一个非常斯莱特林的笑容,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笑的表情。
他说:“那真是……太好了呢!”
这是一种类似于咏叹调的语气,舌尖打了几个圈,足以勾起当事者所有的怒气,却又让人偏偏难以发泄出来。
安格里斯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嘴,反手打掉了西弗勒斯扣着他手腕的手,然后一把就捏到了对方的脸颊上去。
“喂喂,你是谁啊……你是斯内普吗?”他捏了两下,嘴里无意识地问道,“整容?人皮面具?哦不对不对……这里是魔法世界,那么……复方汤剂?”
西弗勒斯扯了好几下都没法将某只毒手拿开,他以梅林……哦,不,他以黑魔王的裤子发誓!这家伙绝对不是真的在怀疑眼前人的真假,他就是故意捏他的脸来报复的!
“松手!”西弗勒斯忍无可忍了,“麻烦你拿开你那八爪鱼一样游动的手!挪开你那比巨怪还重的身体!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剂魔药让你能够永远成为以上两种生物的结合体!!”
要在被人使劲扯着脸皮的同时,完完整整口齿清晰地说完以上那句话,西弗勒斯……他其实不容易。
安格里斯果然停住了施虐中的魔手,然后一点一点地放开了手指上的力道,他俯下身,看着对方被捏得半红的脸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口,那一直黑得没有任何光的眼睛,似乎因为此时混杂着的情绪,而微微波动起来。
“西弗。”安格里斯轻轻地,平静地叫出了最亲昵的叫法,“你学坏了!”
此时的他,上身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几乎是贴着对方的侧脸说出了自己的控诉。
……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从那声“西弗”的震撼中回过神,顿时被这四个字给气得够呛。
哪能啊,哪里比得上您老啊!
西弗勒斯不禁用鼻孔哼了两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屑。
“呵呵。”他把安格里斯给逗笑了,那家伙笑得微微颤抖,却把被他压着的西弗勒斯给难受得够呛。
“只是,坏得还不够彻底哦。”安格里斯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难受,眼里闪着莫名的神色,自顾自得说得莫名得话语,看上去非常想教导一下西弗勒斯,怎样才能坏的彻底。
西弗勒斯理都不想理这个家伙,他只觉得安格里斯靠在自己身上的面积越来越大,几乎都要把他身体里的空气全挤出去了!
“安格里斯!”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威胁,手里下意识地捏了捏魔杖,却失策得没用太大的力道,他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从我身上下去!该死的你想压死我吗!?”
可是西弗勒斯却不知道,他的这句咆哮,听在了安格里斯的耳朵里,进入了对方那诡异的大脑,就完全变了味。
在他听来,这更像是一种暗示和邀请。
是的,我就是想压你呢,但是,我绝对舍不得你死。
安格里斯的眼神一瞬间爆发出亮得惊人的光彩,梦境里的这个姿势,和现实里的这个场景几乎是在刹那重叠在了一起,他突然暴起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抽掉了对方的魔杖,然后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封住了西弗勒斯即将喷出咆哮的双唇。
第三十四章 希望绝望
西弗勒斯几乎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
但是,他第一时间惊讶的,却不是安格里斯的冒犯行为,而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夺去了魔杖!
对于一向谨慎并且小心翼翼的他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魔杖,就是巫师最重要的另一半。
而身为一个双面间谍,如果安格里斯是敌人的话,那么他会得到的,大概就不仅是一个侵犯意识极强的吻,而是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了。
这算什么?不,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他虽然表面上一直对安格里斯?法尔斯持回避态度,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信任着这个家伙,并且下意识地减弱了防范吗?
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的确,安格里斯?法尔斯是没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食死徒,并且身世清白,但是,对着所有人都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距离和防备,这本来就是西弗勒斯的本能,又为什么……突然失效了呢?
可是,还没等西弗勒斯想出个“为什么”来,唇瓣上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到,此时他正在被人给强吻!
安格里斯正骑在他的身上吻他!
这个察觉,却让他的思绪更为混乱了,甚至到了恍惚的地步。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个瞬间的晃神,使得安格里斯轻而易举地捧起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浅尝的细吻,就好像是在品尝着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一样,那么的虔诚。
这,其实是自从安格里斯苏醒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三次接吻。
第一次,是情人节蜻蜓点水的恶作剧,第二次,是魔药补习时的意外,只有这一次,是安格里斯有意识的主动吻他。
他吻得是那么得急切和热烈,就好像想要在此刻成为彼此感官中的唯一那样。
伴随着唇瓣的接触,所传达出来的强烈情感,使得西弗勒斯难受极了,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法说出来。
因为,他的唇正被安格里斯给堵着,所以不能像往常一样地喷洒出毒液。
而安格里斯这个人,在人前是温和而又亲切的,在西弗勒斯面前时狡猾而又难解的,但是在接吻的时候,又是霸道而又不可违背的。
他其实不太懂什么吻技,但却本能地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自己最想要的那种感觉。
他懂得,满足自己的需求,从内而外的。
这种本能,却意外地更胜过任何经验积累起来的技巧,几乎可以让任何和他接吻的人深陷其中。
而西弗勒斯,也不例外。
虽然理智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绝对拒绝这种在他看来“被侮辱”的行为,但现实一向不如他所愿。
他想要推开安格里斯,却意外得发现这个时候的男人,力气大得真的可以媲美巨怪了。
没有魔杖,但是他可以用无杖魔法,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根本无法张口念出咒语!
他可以来一个无杖无声魔咒,他不是不会这种高难度,但是,这需要集中力和精确的掌握。
本来,他一向以为即使面对着少量的钻心咒,自己也可以保持自己的集中力,但是他却第一次知道,这种集中力,却可以败给一个男人的吻。
安格里斯倾尽全部的一个吻,竟然使得被强迫的一方,也会逐渐升温。
西弗勒斯羞愧得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晕,连一向冰冷的指尖似乎也有点温度了起来,但是,相比起上方紧贴着他的这具身体的滚烫,西弗勒斯觉得,他的这点热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这会时候,他就可以察觉到危险了,他应该马上想尽办法阻止安格里斯的行为,但是,不知道是一时的放纵还是迟钝,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直到安格里斯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衣服,贴上了他的胸膛,他才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他一口咬上了安格里斯的下唇,一点都没留情,然而直到有血腥味蔓延在了他的嘴里,安格里斯竟然还不肯松开!
这个饥不择食,随便发狂的疯子!
西弗勒斯顿时怒了,他被愤怒清晰了头脑,终于可以集中控制力使用无声无杖魔咒了。
也许,一个“温和”的,“有趣”的统统石化,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对外界的魔力波动特别敏感,当西弗勒斯即将完成那个魔咒的时候,安格里斯突然睁开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然后单手毫不犹豫地下移,一把握住了西弗勒斯的要害。
而且……用力虽然不足以掐断这么残忍,但绝对不轻……
西弗勒斯的魔咒被瞬间打断,突如其来的魔力反噬在他体内沸腾起来,几乎刺痛了他浑身的每一处感官。
他喉头一甜,瞬间溢出了一口鲜血,从嘴角流淌了下来。
也许,他应该庆幸他只是想要用一个石化咒!如果是其他什么高深魔法的话,那么被打断的反噬就可怕多了!
现在这种程度,他只需要时候喝点魔药调息一下就好了,唯一糟糕的是,在和魔药之前,他恐怕暂时无法使用无杖无声魔法了。
对于现在这种状况而言,这绝对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然而这时,大概也是发现了西弗勒斯的情况,安格里斯终于松开了双方一直缠绕着的双唇,然后稍稍抬起了身。
他踹了几口气,眼神看起来清醒了一下,但是身体的温度却一点都没下去。
“西弗……”他懊恼地抿了一下唇,“抱歉。”
“下去!”西弗勒斯的眼神是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冷漠,“给我下去!”
“……”安格里斯并没有动弹,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腰,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了某个地方的蓄势待发,“抱歉,恐怕不行,我……我好难受。”
西弗勒斯几乎是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所有的温度都从他身上褪去。
安格里斯想做什么?傻子都知道他什么都想做了!
然而安格里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像是冷水一样地浇了下来。
“是你没有一开始拒绝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掩盖了里面本来的情绪。
是的,他一开始……没有明显地去拒绝,虽然不愿意,但却没有强势地去拒绝,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要被做!
难道,即使他不同意,安格里斯也打算强来?
哈,他把他当作什么东西了?发泄的工具吗?
这……这也太可笑了吧!对着他的这张脸,这个疯子竟然还会有反应!还想着……要发泄!
就在西弗勒斯愤怒到自我嘲讽的这个时候,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话,却彻底将他推进了深渊。
“是你的缘故!所以我才会想要讨回一些……恩,利息的?”安格里斯皱着眉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措辞,犹豫了再三,他干脆重新俯下身,将额头靠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隐藏起了自己的不安。
他其实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