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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每每经过那家店铺,我心里仍然感到很不舒畅。
秦伟东禁不住拍了拍脑袋。
真的,把这事忘了。
今天周六,秦伟东宣布明儿给大伙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来了十天,大家忙得脚不沾地,也该休息一天了,不然,神经绷得太紧,也有点受不了。
这么些天,也没单独陪熊燕舞吃顿饭,熊燕舞一早就计划好了,今晚上让秦伟东和她一起去品尝向东的风味小吃,然后一起逛逛城市的夜景。
一连十天,熊燕舞也是在连轴转,到了向东,仅仅陪了老妈一个下午,在市委大院的别墅里住了两个晚上,都还是晚上去,一大早就走,直接将市委大院的别墅当成了宾馆。至于和秦伟东之间的卿卿我我,更是几乎“中断”了。
大家都忙啊。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周末,秦常委“大发慈悲”,放假一天,熊燕舞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好好浪漫一下。
不料熊大小姐精心打扮一番之后,再给秦伟东打电话,这个家伙竟然关机了,简直岂有此理。
秦常委便腆着脸解释道:“呵呵,刚才见领导去了,不关机不行啊,太不礼貌。”
“见领导?什么领导这么勤政,星期六还在上班?”
熊燕舞压根就不相信。
“哎,虽然熊书记是你老子,你也用不着这么自夸自赞吧?”
秦伟东笑着调侃了一句,撩开长腿,向自己的房间走过去。秦常委得换衣服才行。刚才去见熊长江。当然要穿得规规矩矩,不可露出轻浮之意。如今陪着熊书记的闺女去逛街,却又不能太严肃,得青春朝气一些。瞧熊燕舞今天的打扮,不就是个小姑娘一般?
“啊?你去见熊书记了?怎么不叫上我?”
熊燕舞吃了一惊,吃惊之余,益发的不满了。
秦伟东进了六零六号房间,淡然说道:“我去他办公室,把那个账本交给他了。”
“不是吧?”
熊燕舞这回是真的大吃了一惊。
“哎,你什么意思啊?”
熊大小姐还真是有些不能理解。这个时候,秦伟东将账本交给她家老爷子,到底是何用意。
秦伟东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挥了挥手,说道:“去给我把那套阿玛尼的休闲服拿来。”
两两相对之时,秦常委的领导架子,摆得十足,径直将办公室熊主任当成了自己的生活秘书。连衣服都是由熊主任负责保管的。
“自己去拿!”
熊燕舞火气大冒,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毫不理睬。
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
说好了一起去吃饭,事到临头,他忘得一干二净,还“偷偷摸摸”去见了老头子。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在回到家。一句道歉的话没有,大咧咧地往沙发里一躺,指使着自己干这干那,简直岂有此理!
秦伟东笑着摇摇头,慢慢站起身来,向衣橱走去。
熊燕舞还是双手抱胸,撅着嘴巴生气,秦伟东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扭过头。又重重哼了一声。
冷不防秦伟东忽然张开双臂,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都搂住了。
“不要……”
熊燕舞极力挣扎,猛翻白眼。
这会子要是给了他好脸色,从今往后,熊大小姐再也别想在这家伙面前抬起头来,一辈子就是个被欺负的命。
只是熊燕舞虽然是柔道五段,无奈此人力大如牛。猝不及防被他搂住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而且两个人都穿得十分单薄,熊燕舞越是挣扎,她柔嫩的娇躯就越是和秦伟东的胸腹紧紧贴在一起。摩擦不已,热浪翻滚。气息交融,很快熊大小姐便有点浑身发软。
秦伟东笑着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嬉笑着说道:“乖乖的啊,别不识好人心。哎呀,谁叫熊书记对我有偏见呢?咱只好低三下四地亲自上门,给他老人家送一份大礼了。不然的话,他铁定不准我碰他宝贝闺女一个小手指头。”
“就知道胡说,不理你!”
熊燕舞嘴里兀自硬着,身子却软了,慢慢停止了挣扎,就这么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内。
“放心吧,只要咱们把活干得漂亮,熊书记这回就真能收到一份大礼。当然了,他老人家自己也得出份力气,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秦伟东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一只大手顺着熊燕舞光滑的脊背径直往下,紧紧握住了一爿翘翘的肉臀。
熊燕舞却有点担心地说道:“直接把他卷进去,合不合适啊?”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估摸着老爷子现在,也在等一个机会呢。不过这事,主要还得咱们来干,老爷子就是暗中给点支持。我已经跟他说了,后天我就给王书记汇报,请求从省纪委增派得力人员过来,咱们也该动动真格的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这还差不多……”
熊燕舞扁了扁嘴,娇俏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盈盈笑意,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双唇印在了秦伟东的脸颊之上。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魂灵,像一堆破碎的水晶,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引起我心伤,逼迫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献爱与一天的明星,任凭人生是幻是真地球在或是消派——太空中永远有不昧的明星!
熊燕舞柔柔地念着《我有一个恋爱》。
秦伟东却念起了《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的,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熊燕舞接着念了一首诗。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秦伟东和熊燕舞才从房间里出来。秦伟东已经换上阿玛尼的休闲装,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摇身一变,仿佛在校大学生模样了。熊燕舞则是白色短袖衬衣,黑色短裙,高筒小皮靴,乌黑油亮的长发,用一条彩色丝带随便束缚了一下,薄施脂粉,一般的青春娇艳,阳光逼人。
就算是和他们极其熟悉的人,隔得远了,只怕也要怀疑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这般模样,哪里有半点副厅级领导和正科处级“秘书”的样子?
整个俩学生娃娃!
这样的行头去逛夜市,倒是非常合适。
当然了,在万豪大酒店,两人还是规规矩矩的,适当拉开了一点距离。只有当桑塔纳开到向东的小吃街之后,熊主任才笑吟吟地挽住了秦常委的胳膊。
这一趟非常尽兴,两人在小吃街大快朵颐,吃完饭后,又手拉手一起去逛了夜市。
秦常委和熊主任享受着烂漫的二人世界,小桐依旧在万豪大酒店门口卖花。小桐还是穿着那条小碎花连衣裙,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和十几个卖花女子一起,靠在酒店门厅外一侧,等候着客人。
今晚上,小桐的生意不是太好,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十支玫瑰。小桐给自己定的底线是最少也要卖掉二十支玫瑰,可以赚到将近三十元钱。
酒店门口是大马路,马路的对面,一字排开了一二十个擦鞋的小摊点。小桐的妈妈冯淑梅和一大帮中年妇女,在那里招揽生意。
白天这里是不允许摆摊擦皮鞋的,会影响市容,城管不让。晚上就要好点,可以打个时间差。城管虽然猛如虎,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偶尔,晚上城管也有行动,只要被抓住,罚款是免不了的。不过这些擦鞋女大多经验丰富,而且警惕性极高,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发一声喊,便即四散而逃。反正擦鞋的家什不多,一个小篮子就足以盛下了,跑起来很方便。城管一般也没办法把所有擦鞋女都抓住。这些青壮年妇女,跑起来速度一点都不慢。尤其在知道一被逮住就要重罚的前提下,逃跑的速度,通常还在城管追击的速度之上。
这就是一个猫和老鼠的游戏。对于猫来说,一次抓不到老鼠无所谓,下回可以再抓,对于老鼠而言,被抓一次,就是百分之百的完蛋。
春分到春城大酒店对面擦鞋的时间并不长。就在前几天,春分已经被城管抓过一次了。不过她还是会过来。一来万豪大酒店对面的擦鞋生意,确实远远胜过了工业北路,到这里来的都是有钱人嘛。二来,小桐就在对面卖花,春分也有点不大放心,在这里擦鞋,可以就近照看女儿,怕她被人欺负。
又一台高档小轿车在酒店门厅前停了下来,上面走下一男一女,卖花女们便蜂拥而上。小桐也准备过去,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小桐,小桐……”
小桐愕然回首,却只见光子骑了一台到处叮当作响的破自行车,正向着她疾驶而来。
小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光子,她确实比较害怕,但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只要在那条黑乎乎的路口见到光子粗壮的身躯,小桐心里就会安然下来。光子脾气是暴躁,动不动就和人打架,对她却是真的好,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动作,每天都在路口接她,默默送她回家。
不过光子很少到酒店门口来找她。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桐,不好了……”
第343章:神来之笔(1)
“啊?”
小桐顿时一声惊呼,随即又下意思地掩住了嘴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慌之色。
“那啥……那个,刚才有人,突然冲进你家去,把你妈抓走了。”
光子从破单车上一跃而下,随手将单车往旁边一推,急急忙忙地说道,神情也很是焦急。
“是,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妈妈?她,她又没做坏事……”
小桐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光子说道:“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是公安局。不过,其中好像有马猴。”
“马猴?马猴怎么会是公安局的?”
小桐更加着急。
所谓马猴,也是他们精米厂的职工子弟,平日里和光子一样,打架胡闹,不过比光子有心计,为人非常阴险,光子讲义气,和马猴混不到一块去。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马猴是跟着金三哥混的,金三哥是陈九爷手下第三打手。”
据说陈九星手下有八股较大的流氓恶势力,合称八大金刚。以前“群雄混战”的时候,没有这个称谓,如今陈九爷“一统江山”有好事之人,根据这八个流氓头子的年龄大小,排了座次。不过这八大金刚,都只称“哥”不敢称“爷”。“爷”是陈九星的专称。
“为什么要抓我妈?”
小桐就哭了起来,泪水如同断钱的珍珠一般往下掉。
小桐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遭此巨变,一时之间,哪里有什么主意了,只是哭。
“喂,你们在这里闹什么?快走快走,马上离开这里!”
这边闹出了大动静,终于惊动了万豪大酒店的保安,两个身着制服的保安员,手里拎着橡皮警棍,大步走了过来,高声驱逐。
“走!”
光子狠狠瞪了那两个保安一眼。若是在平时,光子才不会怕这两个保安,但现在小桐在这里,光子生怕打闹起来,伤到了她,却是不敢倔强。
光子是真的很喜欢小桐,一点也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小桐,我们走……”
正在这个时候,几台乌黑铮亮的高档小轿车朝这边疾驶而来,打头的奔驰600挂着五个九的牌照,显得格外耀眼,正是陈九星的座驾。
光子顿时脸色大变。
“咯吱”一声,奔驰晒来了个急刹车,忽然在小桐面前停了下来。副驾驶座上敏捷地跳下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汉子,紧着挂开了后门。长得斯斯文文,如同读书人一样的陈九星陈九爷,身着黑色的短袖衬衣,慢慢走下车来。
奔驰u一停下,其他几台轿车自然也跟着刹车,呼啦啦从车上下来十几条汉子,其中一个也是光头,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脸上有一道刀疤,穿着酱紫色的府绸短袖衬衣,露出嘴里两个金光闪闪的门牙。另一个二十六七岁的萎缩男子,一张长长的马脸,跟在金牙哥身侧,微微佝偻着腰,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陈九爷缓步来到小桐面前,停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小桐,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笑容,轻言细语地说道:“好俊的小姑娘。”
马脸便凑到金牙佬的跟前,低声说道:“三哥,这就是春分的闺女,在酒店门口卖花呢。”
金三哥眼神一亮,笑道:“哈哈,这倒真是巧了,九爷今晚上还没找到好货色呢。这闺女不错,就让她帮她老子一把,给九爷消消火气吧!”
说着,金三哥就来到陈九爷身边,笑着说道:“九爷,这女孩怎么样?怎么样,九爷,今晚上就是她了。”
“哦?是春分的闺女?那敢情好,我正想找她好好聊聊呢。说不定聊过之后,咱和春分就成亲戚了,我今后见到他,还得叫他一声婶,哈哈……”
陈九爷边说,便不住地打量小桐。
一干流氓便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出十足的**和嚣张之意。
“走吧。”
陈九星又再望了小桐两眼,点点头,挥了挥手,便拔腿向酒店走去。
立即便有四个同样身穿黑衬衣的精壮汉子,大步上前,冲着小桐而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小桐吓坏了,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连连后退,小脸煞白。
刚才还气势汹汹过来驱赶他们的两个酒店保安,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不敢靠近半步。在向东,谁不知道陈九爷的规矩?只要是陈九爷看上了的女人,不管是谁,都没得跑。陈九爷的方式,也很简单,直接抓上车拉到酒店去,或者干脆直接就在车上把活干完。
当然,事后陈九爷都会给钱。至于多少,就看女孩子漂亮的程度以及陈九爷当时的心情如何了。一般来说,陈九爷不小气,给钱很大方,少说也上千吧。
看来今大这个小桐是没跑了。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
光子本来也吓坏了,见了这个架势,却愤然起身,拦在几个黑衣男子之前。
“滚一边去!”
一个黑衣男子随手一扒拉,光子立足不稳,往旁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光子咬了咬牙,猛地插了上来,隔在四名黑衣男子和小桐之前,满脸赔笑地说道。
“滚开!不长眼睛是吧?”
一名黑衣男子恶狠狠地叫道,眼里放射出狼一般的光芒。
光子一边给几个黑衣男子打躬作揖,一边高声叫道:“九爷,九爷,三哥,这是我女朋友,给个面子,给个面子……”。
正在向酒店走去的陈九爷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望了光子一眼,微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是哪位?”
熟悉陈九爷的人都知道,别看这位大哥平日里杀人不眨眼,但对人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说话不徐不疾,还带着笑意。不明就里的人,哪里能够将这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和陈九爷联系在一起?还以为他是哪个大学的教授副教授呢。
“九爷,我,我叫光子,是精米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