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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领导,秦伟东自然早就有过了解。
陈守盛,前任金都市市长,现任江南省委常委,金都市委书记。
秦伟东疾步上前,微微鞠躬,恭谨地说道:“陈书记,您好!”
“秦伟东同志,你好!”
陈守盛略略颔首,微笑着说道,随即缓缓站起身来,朝秦伟东伸出了手。
秦伟东又上前一步,握住了陈守盛的手。
“秦伟东同志,请坐吧!”
握手已毕,陈守盛示意秦伟东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落座,并未像高涛那样,请秦伟东去待客沙发区相谈。而且对秦伟东的称呼也非常的正式,连名带姓加同志。
毕竟陈守盛乃是省委常委兼市委书记,身份地位,非高涛可比,年纪也远比高涛要大,按年龄算,正经可称秦伟东的长辈,与秦伟东这样年轻的下属第一次见面,这种态度正合适,既不太亲近也不太疏远。
不过秦伟东很清楚,对于他的到来,金都市乃至江南省的很多领导,都不是那么乐意的。
“是,谢谢陈书记!”
不管陈守盛态度如何,秦伟东依旧保持着必要的礼貌,在陈守盛面前坐了下来,腰身挺得笔直,双手抚膝,平视陈守盛,神态端正。
陈守盛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看得出来,陈守盛对刘伟鸿这个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看外表,秦伟东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飞扬跋扈”嘛,很懂得尊卑上下。
一般来说,越是年纪大的老领导干部,越是比较在意这些规矩,讲究个“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伟东同志,欢迎你来金都工作。”
陈守盛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不徐不疾地说道。不过称呼上,又略略发生了一点变化。既然秦伟东表现“良好”,陈守盛也得有所表示。无论如何,陈守盛的年纪也比秦伟东大了差不多一倍。
老领导讲究个官威官体,但同时也讲究个关心年轻同志。
“谢谢陈书记,我刚到,对金都的情况不熟悉,还要请陈书记多多指点。”
秦伟东不亢不卑地答道。
陈守盛双眼微微眯缝了一下。刚刚对秦伟东产生的那一点好感,马上就飞到了九霄云外。通常来说,秦伟东应该再谦虚一些,同时强调一下自己的年轻,这才是“正理”,如今秦伟东对自己的年龄闭口不提,只说“初来乍到情况不熟”,还真像传闻中的那样,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
陈守盛不大待见这种人。
陈守盛是技术人员出身,后来步入政坛,亦是一步一个脚印登上今天的高位。像秦伟东这样,六七年时间,就从一个大学毕业生直接到了正厅级,一年一升迁,甚至是一年两升迁,不管怎么说,都太快了些,别人升官快是坐飞机,称为“直升机干部”,秦伟东绝对是“火箭式干部”。
什么直升机能有这个速度?
陈守盛同志二十八岁的时候,才刚刚进工厂做了个技术员呢。
这位就俨然高级干部了。
“对情况不熟悉没关系,时间长了,慢慢也就熟悉了。关键是要多多团结同志,尤其是白云班子里的同志,他们在白云工作时间长,对地方的情况很熟悉。”
陈守盛望着秦伟东,不徐不疾地说道,语气之中,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点“教导”之意。
这个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相当明白了。昨天发生在南湖街道的情况,陈守盛自然得到了下边的汇报。
对秦伟东的“微服私访”,很明显陈守盛不以为然。
年轻人,就是喜欢标新立异。
你这样子搞,还没上任,就把白云与南湖街道负责同志的面子给剥下一层来,什么意思?抖威风不是这样抖的。你再厉害再能干,也只有一颗脑袋两只手,能把白云区的工作全都包揽了?还不得靠着身边的同志和下面的干部齐心协力!
你这一出手就给人甩耳光,别人心里能不生恨吗?
当然,或许这正是很多金都干部愿意看到的结果。白云区的梁和木,可不是个简单角色,“有勇有谋”,而且来头不小,正儿八经是前任金都市委书记,现任江南省委副书记刘红专同志的秘书。
秦伟东这个做派,估计梁和木肯定会不喜欢吧?
“是,谢谢陈书记指点,我一定牢记在心。”
秦伟东继续依照标准流程答道。
陈守盛点了点头,说道:“白云是新成立不久的区,市里的意见,是要把白云打造成经济开发区。这个方面,你比较有经验,呵呵,这个我们都知道的。希望伟东同志过去之后,能够好好团结班子里的同志,把这个经济开发区迅速搞起来,快速发展。”
“陈书记过奖了,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嗯,这就好。你刚才已经和高涛同志见过面了吧?”
“是的,陈书记。我打算明天就去白云正式上班,高部长已经同意了,明天送我过去。”
秦伟东随口答道。
陈守盛的双眉又是微微一蹙。
怎么,都还没请示我,你们就已经商量好了?
很不错嘛!
对陈守盛这个细微的神情变化,秦伟东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不经意间,他就在陈守盛心里轻轻种下了一根刺。而且,这根刺怕是不易拔出。人对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秦伟东不禁想起了断刺的谍战片。
如何拔出这根刺,只好在以后想办法了。
坐了一下,秦伟东就告辞出了陈守盛的办公室。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来自明珠的邮件。
像一只蚕,吐出内心的思念,丝丝缕缕飘出,却又渐渐缓缓包围了那只光秃秃的蚕,于是,我被重新裹住,我被思念裹住,他是思,如丝绕在我身上,我不自在,思念很重…
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也许是在我的体内束缚了太久。他忍不住想看这世界。可是当他抱紧我,我却有窒息的感觉。接下来发生的便是我变成木乃伊般的蛹,外表死一般的寂静,内心却起着波澜。
也许,这思念总是向往着以后的浪漫,向往着花谢花飞蝶蹁跹,繁花漫天惹人羡。看尽繁华,尝尽苦难,我的体内再也容不下这满满的思念,于是他毅然破茧成蝶,去寻他那一世的挂念。
思念的蝶飞离我身边,我呆坐在牡丹亭痴痴的盼。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我的泪早已泛滥,你却不在我的后花园。你是什么模样,我试着寻你于千万人之中,你是我的思念。我问过天,他说你飞向了海,我问过海,他说你越过了山。你找到你那一世的挂念了吗?你可否知道,你就是我的挂念,我的思念。我不曾忘记你,我不曾放弃你,我将执着与你。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寻你的路上,冷了,只能搓双手取暖;饿了,采一朵你曾经栖息的花充饥。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谁都知道我在寻你。他们怕我迷路,我却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指南针,沿着心的方向,我一路都不会遇见青苔。
蜻蜓立上头,草木又一秋,春来发几枝,雪笑梅呢喃。我看尽了所有,却没有你。又是雨天,又是一个落寞的雨寂,我呆坐在地,无力爬起,天也明白我的心意,忽地风起云涌,蓦地晴空万里,我刚要欣喜阳光的暖意,但洒向我的那几缕又突然收起…这是怎样的失意?我抬头要问,你却就站在那里,站在我的阳光里,你只轻声地说了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了我想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说,只是坐在一起,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像一只蚕,吐出内心的思念,丝丝缕缕飘出,却又渐渐缓缓包围了那只光秃秃的蚕,于是,我被重新裹住,我被思念裹住,他是思,如丝绕在我身上,我不自在,思念很重…
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也许是在我的体内束缚了太久。他忍不住想看这世界。可是当他抱紧我,我却有窒息的感觉。接下来发生的便是我变成木乃伊般的蛹,外表死一般的寂静,内心却起着波澜。
也许,这思念总是向往着以后的浪漫,向往着花谢花飞蝶蹁跹,繁花漫天惹人羡。看尽繁华,尝尽苦难,我的体内再也容不下这满满的思念,于是他毅然破茧成蝶,去寻他那一世的挂念。
思念的蝶飞离我身边,我呆坐在牡丹亭痴痴的盼。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我的泪早已泛滥,你却不在我的后花园。你是什么模样,我试着寻你于千万人之中,你是我的思念。我问过天,他说你飞向了海,我问过海,他说你越过了山。你找到你那一世的挂念了吗?你可否知道,你就是我的挂念,我的思念。我不曾忘记你,我不曾放弃你,我将执着与你。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寻你的路上,冷了,只能搓双手取暖;饿了,采一朵你曾经栖息的花充饥。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谁都知道我在寻你。他们怕我迷路,我却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指南针,沿着心的方向,我一路都不会遇见青苔。
蜻蜓立上头,草木又一秋,春来发几枝,雪笑梅呢喃。我看尽了所有,却没有你。又是雨天,又是一个落寞的雨寂,我呆坐在地,无力爬起,天也明白我的心意,忽地风起云涌,蓦地晴空万里,我刚要欣喜阳光的暖意,但洒向我的那几缕又突然收起…这是怎样的失意?我抬头要问,你却就站在那里,站在我的阳光里,你只轻声地说了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了我想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说,只是坐在一起,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接着,又收到了新的邮件。
我在怀念,那段岁月,我在思念,那片夜空,我在回忆,那些信笺,我在追溯,那段纯真的岁月,我在无比的眷恋,那些和你一起走过的日子。
当我回忆起我们的过往,有那么多记忆的片段,遗憾的是没有记录下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记忆就足够了,不是吗?
沉寂的黑夜,思念扯断了禁锢的枷锁,占满了我这颗孤寂的心。
多么渴望我的眼睛,可以穿透夜色,化作星光,看看你熟睡的样子;
多么希望当我闭上眼睛,可以再次瞪着单车,载着你到海枯石烂,即使是在梦里……
明珠两个绝色女神要到白云?
秦伟东笑了,笑得很开心。
第364章:女神的微笑
在陈守盛办公室,秦伟东也没有呆得太久,本就是礼节性的召见和拜访。再说秦伟东现在级别虽然上到了正厅,但实际职务只是白云区的一把手。金都市有十二个市辖区和两个辖县,或者陈守盛觉得秦伟东暂时还上不得台盘吧。
刚出来,又接到韩冬妮和林小月的邮件。他的心里充满了柔情。
也充满了感激。秦伟东知道,这是韩冬妮和林小月在用“巨额投资”支持自己到白云区上任。
自己有何德何能,哪么多红颜知己总是青睐有加、无私奉献?唯有多为民做事!
韩冬妮、林小月,两个超级绝色女总裁!
秦伟东从陈守盛办公室出来,径直去了不远处的市政府办公大楼。一出市委办公大楼,秦伟东就给李光荣打了电话,李光荣正在办公室接见市直机关的一个局长,接到秦伟东的电话,立即就将那个局长打发走了,安排自己的秘书,亲自到市府办公大楼的门口迎候秦伟东。
李光荣的秘书姓关,叫关隐达。
市委办公大楼被称为一号楼,市政府办公大楼则被称为二号楼,一二号楼之间,步行大约有三四分钟的路程,几百米吧。
秦伟东刚刚来到高高的大理石台阶之下,关隐达立即便满面堆笑,从台阶上疾步走了下来,将一个正在笑着跟他打招呼的机关干部弄得好一阵愣怔。
这是谁啊?
关主任那么要紧!
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模样,不会是多大的领导吧?或许,是哪位衙内到了!
“您好您好,秦书记……”
关隐达紧紧与秦伟东握手,一迭声地说道,笑容很是真诚。
关隐达不是李光荣从首都带过来的,而是到了金都之后选用的秘书,不过关隐达一样对秦伟东的到来十分期盼。李光荣在金都难以施展,身为市长秘书,关隐达也非常着急。秘书的权威,全都来自于领导。领导“牛逼”不起来,秘书也跟着脸上无光。而且秘书这个职务,固然是升迁的捷径,但政治风险也不小,与领导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领导春风得意,一路凯歌,秘书自然跟着沾光,仕途上一帆风顺。假如领导黯然下台,秘书基本上也就永无出头之日。就算改换门庭都很难。试想一个曾经背叛过领导的秘书,还有谁敢用他?
对秦伟东的能耐,关隐达还没有真的领教过,只是听闻。实话说,对有关秦伟东的那些传闻,关隐达也不是那么相信。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还能成精了不成?多半还是因为有豪门的大牌子在起作用。所以对于秦伟东本身能够给李光荣带来多少助力,关隐达并不看好。
但秦伟东能来金都市,就表明了老张家的态度——对李光荣大力支持。
这才是最要紧的。
关隐达甚至已经在心中决定,从今往后,将秦伟东也当成自己的顶头上司来看待。估计在很多事情上,李市长也要征求秦伟东的意见。
秦伟东微笑说道:“关处,你好。”
关隐达的正式职务,是市政府办公厅综合一处的处长,暂时还没有挂办公厅副主任衔。事实上,市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也是正处级,在副省级城市被成为副局级,比一般正处级工资待遇高一档。关隐达给李光荣当秘书的时间还不长,原先只是副处级干部,短短半年时间,能够进一步成为正处,已经很不错了。这就是紧跟领导的实际好处。
“秦书记,请。市长正在等候您。”
关隐达伸手延客,自己略略落后半个身子,陪同在侧,佝偻着腰,身子微微前倾,正是最标准的陪同领导的姿态。一路上碰到的市政府工作人员,俱皆含笑给关隐达打招呼,眼神自然只在秦伟东脸上瞄来瞄去,带着十分的好奇与惊诧之意。
市政府办公大楼,格局上和市委办公大楼如出一辙,没有分别。李光荣的办公室,则是在三楼的最西端,刚好与陈守盛的办公室遥遥相对。
秦伟东来到李光荣办公室,待遇自然和陈守盛那里是天差地别。李光荣老早就在待客沙发区等候着了,一见秦伟东进门,立即站起身,笑哈哈地迎了上来。
“伟东啊,来了。”
秦伟东紧着上前,和李光荣握手问好。
“来来,坐,坐!”
李光荣笑着将秦伟东让到了沙发里。关隐达奉上香茗。
“伟东,已经去见过高涛同志和陈书记了?”
“是的,市长。”
秦伟东微笑点头。
尽管官方对他的职务排名,市政府党组成员在前,白云区区委书记在后,但市委书记和组织部管干部,他自然要先去组织部报到,再见陈书记,然后才轮到李光荣这里。这个顺序不能错了,否则就会授人以柄,说李光荣和他秦伟东公然拉班结派,搞小山头。
“我打算明天就去白云区上任,高涛同志陪我一起去。”
李光荣点头道:“嗯,这个好。白云那个岛国工业园的事,已经闹了很久,那个清水和另外两个岛国人,还到市政府来找过我,投诉白云区政府办事不力,进度缓慢。我看早点把这事解决掉吧。”
秦伟东笑道:“清水和另外两个小鬼子真的找你投诉过?”
李光荣也不由笑了。
秦伟东对鬼子没好感,李光荣倒是今天才知道,听听这个称呼!当然,也就是在他李光荣面前,秦伟东会如此口无遮拦。
“是啊,小鬼子似乎对这个工业园挺看重的,比我们还急,只想早日上马动工,早日投产。都说岛国人办事效率高,这回算是见识了。”
李光荣也“有样学样”,叫起了“小鬼子”。或许,李光荣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向秦伟东进一步说明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隔阂,是可以完全放开来的。
秦伟东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当然急了,他们就害怕咱们把这几个项目给卡住。”
李光荣吃了一惊,诧异地望着秦伟东,说道:“伟东,这话有意思啊……”
秦伟东固然对岛国人没好感,但身为地方领导干部,却不可能拒绝岛国方面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