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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官员接待**者,大多都是漠不关心,不予理睬。**的多了,就让机关工作人员简单接待一下,想方设法敷衍走了就算了事。总耍到实在躲无可躲,哄无可哄的时候,管事的领导才会“千呼万唤始出来”,与**者们见个面,多多少少解决一点问题。还不能太爽快,不能什么问题都给解决了。否则的话,**的看见领导好说话,就会变本加厉的提出许多压根就不可能承诺的条件来故意跟领导叫板。
上位者就该有上位者的威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县长是如何考量的?
不过魏民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跟县政府办主任李丽珍打了电话。
李丽珍马上说,就带车过来。
魏民生尽管心里觉得秦伟东年轻气盛,太感动了,总归他还刚刚给秦县长当秘书,对县长的性格不大拿得得准。以后慢慢熟一点了,再找机会向秦县长上进言吧。
李丽珍处事效率很高,接到魏民生的电话,很快就派了一台小面包车过来,李丽珍自己也随车一起过来。秦县长在新城区被**者包抄了,不小是个事故。李丽珍身为县政府实际的大管家,自然耍赶过来处置。难道还能让秦县长亲自给**者安排食宿不成?
李丽珍一到,先就紧着给秦县长鞠躬认错。尽管青桥镇民办老师**压根就不是李丽珍的责任,但一县之长被围,县政府工作人员人人有亏职守。李丽珍也不过是照着规则做事罢了。这个时候,秦县长心里不定怎么生气呢。李丽珍若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桂起的样子,气定神闲的,光就在秦县长心目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勇于在领导面前认可毛病,勇于承担责任总归不会吃亏的。
秦伟东简单叮咛了李丽珍几句,李丽珍诺诺称是。
秦伟东对李丽珍,便多了几分认识。
此次到县新城区考察,没有带上县府办主任李丽珍,李丽珍心里应该是有想法的。按照惯例,如果县府办主任没有特别的事,考察是要带上县府办主任的,这也是工作需要。特别是对新上任的领导,更应如此。
新领导考察不带办公室主任,只带秘书,会给人带来新领导对办公室主任不满意的印象。
而面前的县府办主任李丽珍,哪里有半丝不满与失落?!
这个女人果有几分本事!
见了这个架势,章文夫等人才算是相信了,这今年轻人真的是县长。盖因他和李丽珍是“老相识”。章文夫算得**专业户了,要不也不会被老师们推举为首领,县政府经常去的,却是识得李丽珍,知道他也是县政府管事的干部。见他对秦伟东毕恭毕敬的模样,秦伟东确定是县长无疑。
李丽珍得了县长叮咛,请县长先上车,自己随后就到。
等秦伟东的二号车走了,李丽珍这才转过头来有点不悦地对章文夫说道:“章老师,你们怎么槁的?半路上拦县长的丰?太没规矩了!”
章文夫苦笑道:“领导,你以为我们愿意跑县里面来啊?教了二十多年书,说不要就不要,一分钱没有,你叫我们怎么活?”
“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嘛,是真没钱。要是有钱,早就发给你们了。你以为县里面很想拖欠你们的钱啊?”
章文夫指着周边那几栋新办公楼,说道:“领导,我理解玫府的难处。可是政府真的理解我们的难处吗?你看看这周边的办公楼,多漂亮多气派!建这么一栋办公楼要花几十万上百万吧!政府有钱建办公楼,没钱给我们民办教师发卖断钱?!”
说着,章文夫的声音就提高了几个分贝,脸也涨红了。其他几名教师随声附和。
李丽珍说道:“章老师,这不是一回事。这是垂直部门的办公楼,不是我们县里掏的钱。再说,我们也管不了。”
“领导,不论是县里的钱还是哪里的钱,总归是公家的钱吧?是国家的钱吧?干部们吃得好住得好我们没意见。但起码要给我们一点交待吧!你觉得这样子公平吗?”
章文夫一迭连声地说道,语气淅惭愤怒起来。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发脾气,我只是个具体的处事人员,不管给你们发钱。既然秦县长叮咛了,请你们去宾馆住下来,那就上车吧。你们去宾馆,到时候秦县长会给你们一个回答的。”
李丽珍也懒得跟他啰嗦,径直上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实话说她不是不同情这些民办老师,但她也没办法。如她所言只是个具休的处事人员,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章文夫他们三番五次来县政府**,很多善后事宜都是她这个办公室主任在处置。来得次数多了,李丽珍也是不堪其烦。
老师们默默地上了面包丰。
“领导,问你个事,那个……秦县长他真是县长?”
上车不久,章文夫又问道。带着一点好奇。他倒不是好奇秦伟东的年龄,关键是怕“上当”。以往见到的县长副县长乃至县政府其他管事官员,无不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满脸威严之气。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来,自称是一县之长,叫人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李丽珍说道:“他不单是县长,并且是正县长,前不久刚从省政府那边调过来的。”
“这么年轻的县长?怕只有二十几岁吧?”
章文夫惊叹了两声。
“二十六!”
带着一点骄傲的语气说道,似乎县里面出了如此年轻的一位县长,李主任也与荣焉。说起来,也不怪李丽珍有这种心态。秦伟东到任之后,她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忽然就消失了。
以前李丽珍的压力主要是来自于领导们对她年龄的“质疑”。李丽珍现年三十三岁。三十三岁的县委委员、县政府办主任,也是少见的。通常来说,县政府办主任都有四十岁上下。
而李丽珍又是个大美女。一些人在对她能力的质疑的同时,对她快速升迁的“背后”的猜想。
这是官场上对女领导干部的一种邪视,一个女领导干部能重用,能得到提拔,多半与有权的男领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想解释,都没法!
倏忽之间,冒出来一位二十六岁的县长,李丽珍的年龄,忽然就变得不是问题了。二十六岁的县长都能有,三十三岁的县玫府办主任更是毫不出奇了。
再说,也可以排除她与秦伟东将来有不正当关系的可能。
两人相差了七岁,并且是女的比男的大七岁。
“二十六?”
章文夫又惊呼一声,连连摇头。他的小孩过得几年也都到这年龄了。可是章文夫绝对不敢想象几年之后,他的孩子能成为县长。
“那,以前的刘县长呢?去哪了?”
“调走了,去市里了。”
“哎呀,刘县长是个好领导啊,对我们教师还是比较关心的,帮们解决过很多问题。”
章文夫感叹地说道。
李丽珍笑而不语。刘县长不过是给他们发了一点拖欠的钱,在这些教师的眼里就变成了好领导。看来耍做一个好官员其实也其实不难。
“领导,我跟你说实话,我们的耍求其实不高,只要能把卖断的钱给清、养老保险落实就行了。这样的要求,想必秦县长能够满足我们吧?”
稍顷,章文夫又试探般地问道。
“呵呵,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县长怎么做,我们哪里管得了?”
一众教师俱皆忐忑不安起来。
第248章:召见
坐在秦伟东的斜对面,张仲苏觉得自己浑身每一根神经都抽紧了。
张仲苏是大阳县教育局长,四十几岁年纪,国字脸,颇有官威。但现在,却只敢挨着沙坐了半边屁股,似乎随时都准备站起来,向秦县长鞠躬“赔罪”。
秦伟东在宾馆里宴请了青桥镇被清退的民办老师一事,张仲苏到晚才知道,还是李丽珍给他透漏的消息。至于李丽珍的消息来源,自然靠得住。
秦伟东新任县长,一举一动均备受瞩目。张仲苏与李丽珍关系不错,两人曾同过事,而李丽珍身为县政府办主任,算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县长有些什么新举措新动作,李丽珍总是能比较及时的获取信息。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将这些信息略略向当事人透露那么一星半点,就是偌大的人情。县政府办主任,说起来是个管杂务的,职务不高,但隐性权力很大,也包涵了“信息灵通”这个方面。有个时候,下面的干部为了打探“秘密”,往往会不惜代价拉拢类似李丽珍这样职务的大管家。
李丽珍年纪轻轻能够全面主持政府办的工作,在“资源利用”方面,自有独到之处。
同时魏民生也并不介意向她透露一些信息。尽管县长很欣赏他,总归是很不够的。机关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李丽珍又是他的顶头上司,县府办主任,给她汇报一些情况也是工作要求,料必县长也不会见怪。
当然有些事,魏民生是不会告诉李丽珍的。
李丽珍算是“老机关”,和她搞好关系不会错的。
接到李丽珍的电话之时,张仲苏正和单位的几个干部在打麻将,李丽珍语焉不详地露了半句,张仲苏何等机灵,顿时就慌了手脚。
原本新县长上任,张仲苏亦不是那么紧张。在普通群众眼里,县教育局要算是个权威部门,油水也不少。但在一县之长心中,份量就差了点火色。秦伟东新任县长,有多少大事要办,一时半会哪里会顾得教育局和他张仲苏!张局长尽可慢慢观察,搞清楚秦县长的行事风格之后,再决定自己的进取策略。
谁知无巧不巧的,章文夫等人就来了,更加无巧不巧的在新城区拦了秦县长的车。这个意外一下子就打乱了张仲苏的步骤,将他冷不丁地推到了秦伟东的面前,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虽然说拖欠民办老师的卖断钱,并不是张仲苏和教育局的责任,教育局不管钱嘛,但总归是与教育局有些关系。最起码会影响张仲苏在新县长面前的印象。
然而,秦伟东请章文夫等到宾馆吃饭情况,就和张仲苏有关了。尤其秦县长请章文夫等吃饭,了解情况,居然不请他这个教育局长随行,可见秦县长对他信不过。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秦伟东乃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他紧张。
时不时让下级紧张一下,也是上位者的必备手法。一个好好先生似的上级,是必然无法树立威信的。自来掌权,只有“恩威”二字并重,上位者能用好这两个字,威信自然而然就起来了。若是下级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不免生出骄奢怠惰之心。
惟其如此,张仲苏更不能等闲视之。
秦县长想让你紧张,你就得马上紧张起来。若是好整以暇,毫不在意,那就糟了。
怎么,你不怕我?
傲气啊!
行,你牛,那我给你找点难受!
一县之长要给下属的教育局长找点难受,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仲苏当即推了麻将,起身就跑,回到家里拿了些烟酒礼品,连夜去了李丽珍家里,当面问计。
谁都对秦伟东的性情不大了解,听说李丽珍和秦县长的秘书小魏关系不错,或许能够知道一点什么内幕消息。只要摸准了领导的脉络,然后对症下药,就能事半功倍。
李丽珍对张仲苏很客气。论级别,张仲苏正科,李丽珍也是正科,论年纪,张仲苏大了一轮,还曾是李丽珍的上级。而且张仲苏在教育局长这个位置,很多时候也能帮得李丽珍的忙。李丽珍是土生土长的大阳人,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不少,想要个好学校,甚至闹个好推荐,都要经过张仲苏去操作。
自然,李丽珍也不会摆出一副“高人”的姿态,去教导张仲苏该当如何如何,只是比较详细地向他说了一下秦伟东与章文夫等民办老师见面的经过。其他的,你张仲苏自己去琢磨。
张仲苏夤夜登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请李丽珍牵线,结识一下秦县长的秘书魏民生。
魏民生是秦伟东亲自挑选的,可见颇受秦县长的信任,他探听消息,必定比李丽珍的转述更加直接。
对张仲苏的心思,李丽珍心里明镜似的,就是不接这个话茬。
她和小魏关系不错是一回事,将张仲苏引介给小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一来魏民生未必认可她这么做,二来一旦张仲苏直接搭了小魏的线,今后就没她李丽珍什么事了。
还有,秦伟东、魏民生对她这个县府办主任到底是什么态度,她还没底呢!
这样的事,李丽珍肯定是不会干的。
当然了,如果张仲苏和李丽珍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利益共同体,那又另当别论。
不过李丽珍也没有完全让张仲苏失望,向他透露了几句,小魏说秦县长是一个对待工作极其认真的领导,凡是工作上的事,绝不容许下面给他打马虎眼。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谁要是想推诿塞责,蒙混过关,那就大错特错了。
秦县长最不待见的就是文过饰非、说假话的干部。
听了这个话,张仲苏也算是心里有了点底,回到家里,又垫高枕头想了好久,才渐渐安定下来。不料第二天一班,小魏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秦县长请他来办公室谈话。
一走进秦伟东的办公室,张仲苏就现自己的准备工作白做了。
秦伟东并没有板着脸,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比较客气地和他握了手,又请他到待客沙落座,还主动敬了支烟给他。
张仲苏却益紧张起来。
秦伟东没理由对他这么客气嘛。
张仲苏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对秦县长的“质询”。
“仲苏同志,我们全县的教育状况,不是很乐观啊。”
秦伟东说道,语气比较平和,脸的笑容却随即隐敛起来,双眉微微蹙起,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应该说,秦伟东对张仲苏的客气并不是装出来的,他没打算一任就对手下这些局委办的头头们板着脸,疾言厉色。那样干,并不能树立真正的威望,只会将自己弄得不尴不尬的,大失面子。
上任伊始“找茬子”是必要的,否则不能显示自己的“存在”。但怎么找茬子,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因为看去是在找下属的茬子,一个操作不当,就会被误认为要否认前任的领导。尤其秦伟东是二把手不是一把手,就更要注意。
至于称呼“仲苏同志”已经成为秦伟东的“语言特色”。他年纪太轻,下属的局委办头头,一般都比他大了二十来岁,称呼职务有点硬邦邦的,直接叫名字,又未免太过肉麻,不经意间显得秦县长比较轻浮自傲,叫“某某同志”,依足了党内规矩,既不过分亲近亦不过分疏远,隐隐透出了上位者的威严,正合适。
张仲苏便连连欠身,说道:“是的是的,县长,确实是不乐观。虽然我们现在的教育工作有些成绩,但底子还是比较薄弱,基础比较差。教育又是比较大投入的事业,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嘛……当然,这个我有责任,我的工作做得不好,让县长操心了……”
张仲苏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先是顺着秦伟东的意思,大而化之地点了一下大阳县的教育现状不乐观的原因是没钱。这个与我张仲苏无关。但较之直接的辩解,语气要柔和婉转得多,不至于让秦伟东心生反感。随后又做了自我批评,算得态度端正。
老官油子,都有自保的手段。
秦伟东不置可否,淡然问道:“仲苏同志,泡树村小学的情况,你清楚吗?”
张仲苏连忙说道:“县长,泡树村小学的情况,我知道一点。以前也有同志向我反映过这个事情,都怪我比较官僚主义,对这个情况重视不够……”
张仲苏积极进行自我检讨,也出于无奈。要说自己不清楚,显然是不行的,身为教育局长,糊涂昏聩,不明下情,要算是一条不大不小的罪状。
秦伟东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自我检讨,蹙眉说道:“仲苏同志,我担心泡树村小学的情况,不是个别的。这个,你们教育局要马做一个全面的调查了解,然后给我一份面报告。我给你七天时间,够了吗?”
在办公室与不算太亲近的下属谈话,秦伟东一般都是直接布置任务,不套近乎。
张仲苏连忙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请县长放心,我马就去安排布置。”
“嗯。”
秦伟东淡淡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民办老师的卖断钱是怎么回事?”秦伟东正色道。
第249章:非常关系
“九星宾馆”三零八号豪华套间里,曹彪斜斜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苏枝媚坐在椅子里,端着精致的白瓷杯,一口一口地喝茶。
苏枝媚是大阳县财政局局长,今年三十七岁,留着小波lang披肩长发,天蓝色的长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