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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药师寺警视正,代理刑事部长室井阁下命我检查这次事件中十四名被害人的尸体,请配合!”报出自己的身份,凉子现在的神情态度完全是精英分子该有的模样,和之前的室井或者由纪子并无二致。
驱魔娘娘亲自驾临,自然一切畅通无阻,但进入冷气逼人的房间,看到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十四具尸体……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寒噤,眼角却瞟到青岛缩了缩脖子的模样,但凉子却还是一脸极有气势的严肃表情,不愧是人人敬畏的人物。
“检查吧!”凉子一马当先,掀开一张停尸床上的白布,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动手翻弄起来。
“检查什么?”我皱皱眉头,我们三个人又不是法医,再说,法医们都已经检查过了,凉子硬拖我们来,到底是要查什么?
“你们查查看,他们的脚底心里,有没有针孔状的伤口?就是象被针扎一下的那种,手电筒在包里,你们自己拿。”已经从包里拿出手电在翻看第一具尸体的脚底心的凉子头也不回地说,十分古怪的命令,但我也已经习惯了。
“左脚有一个米粒大的伤口。”拿出手电,我从左首第二具尸体查起,青岛则从右首查起。
“这个人是右脚心上有一个伤口,很小,象是被针扎了一下。”
“还是左脚有伤口,怎么会伤在这种位置上?”伤口确实很小,但十分鲜艳,似乎就是在死前几分钟受的伤,那小小的一点嫣红在冷冻后的苍白肌肤上看起来十分诡异而刺目。
“右脚!”
“这是右脚。”
“左脚……”
“…………”
“………………”
“最后一个,”青岛关上电筒,抬起头来望着凉子,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左脚脚心上……凉子小姐,那个象针孔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凉子沉吟着说,“果然是那些东西作祟,虽然我还不能肯定到底是哪里的东西,又为了什么……”
“什么东西作祟?”青岛楞楞地反问,平素一直带着傻呼呼的阳光笑容的脸上露出紧张戒慎的表情,说实话,在阴森森的停尸房里,站在十四具脚底心上无一例外有着奇怪伤口的尸体旁,再听凉子用那种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什么“那些东西作祟”,正常人都会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发毛的吧?“凉子小姐,你是说……那个是……那种东西杀人留下的标记?”他神情紧绷的四下张望,声音也变得不稳起来,“真的……有……有……那种东西吗?”
“这很难说……那种东西……”凉子皱皱眉头,也四下望望,美丽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也是分很多种的,而且,据我所知,其中的绝大多数根本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更不会主动攻击特定人群……”
“啊?真的……是那种东西吗?”青岛一阵惊慌失措,但终于又强作镇定,“可是……这是现实世界的杀人事件,凶手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呢?”犹豫了半天,青岛终于还是没敢把那个确切的名词说出来,呆在着阴森森的停尸房里,对怕鬼的人来说,要说出那个字确实需要勇气。
“那种东西杀人不代表杀人的主谋就是那种东西……”凉子摇了摇头,向停尸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基本上,会利用那种在人类社会内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东西杀人的人一定也是人,那十四个人死了对谁有好处呢?”
“从现有的资料分析来看,这些人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相关性,当然,每个人死都有其受益者,但放在一起……找不到一个公同的受益者,”我想了想,开口道,“不管凶手是用了何种自然或者超自然的力量杀了人,要通过逻辑上的利害关系找到凶手十分困难!”实在是毫无线索,推断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依据。
“恩,就是这样……”凉子点点头,“我之前也是突然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才想过来看看,但即使确实和我想象的的一样,也不能从那个痕迹上推断凶手和动机……不过,能够驱使那种东西杀人的人毕竟不会太多……而且也可以肯定,是和二卿部宫有关,所以,搜查的范围是可以确定的了。”
“那个东西……”青岛难得的皱着眉头,望着我小声开口,“泉田先生,凉子小姐……她对对付那种东西,很有把握吗?”
“很有把握是说不上,”我笑笑,第一次和驱魔娘娘一起办案,青岛的反应已经算好的了,“不过,驱魔娘娘……就是药师寺警视正啦,驱魔娘娘的贼运通天,和她一起办案,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尽管放心!”
“那……和她一起办案的其他人也不会有危险吗?”青岛望着我,有一点点吞吞吐吐地开口。
“你是指……代理刑事部长和室町参事官吗?”我停下脚步,为青岛脸上的紧张暗暗吃惊,从那天室井出现在参事官室,我就觉得青岛的反应十分古怪,莫非……那个在警视厅和日本警界内部私下偷偷流传着的传闻有几分可信度?如果是的话……很多事情,似乎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呢……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我微笑着,回答正等待回答的青岛,“是的,只要和凉子在一起办案,什么人,都不会有危险!驱魔娘娘的名号,可不是叫假的!”
恶灵庄(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AND跳跃大搜查线同人)
第五章、来自黑暗的攻击!千金小姐登场!
I
正式展开调查的第一个小时是灾难性的。
我现在终于完全明白,为什么警视厅给每个参事官都设立一个专门的办公室,而不是把他们集中在一切办公,也好节省一点纳税人辛苦上缴的税收,原来这样浪费真的是很有必要的。瞧瞧眼前的状况吧……
凉子逮着机会就要对室井和由纪子冷嘲热讽,室井表情深沉,时不时就要通过电话和本厅联系,偶尔还击凉子一句两句,当然比凉子和由纪子成熟,但作为刑事部长,他一会对着青岛出神发呆,一会又被凉子的尖酸刻薄激怒,也算大失水准了。眼见三个上司没有一个展开正题,作为下属,也只好自力救济了。
“我们现在应该从哪里开始搜查?”柔和却坚决地打断凉子和由纪子的唇枪舌剑,我问道,“六个人挤在客厅里总不是办法吧?是不是该分组搜查?”并非我有多么热爱工作,只是,这么大的房子,要搜查一定得分组行动,分组以后,这个世界一定会清净不少,能够摆脱特考组之间无意义的争执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看不用分组了,巡回演员由纪和岸本如果作为一组单独搜查的话,肯定会把自己弄到需要别人来搭救的地步,你有什么好抗议的?上次弄到要泉田背着你逃命的事你已经忘了吗?”高傲地望由纪子一眼,因为是难得的抓到由纪子的小辫子,凉子的得意可想而知,今天穿着招牌套装超短裙的她看起来气势十足,“再说,这个地方……”她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看了室井一眼,“这个地方总觉得有点阴森,如果单独行动的话,我也不想到时候还要为了代理刑事部长的人身安全伤脑筋。”
“我可以自己应付!”结束了和本厅的通话,室井皱着眉头开口,还是那种忍耐的表情,凉子的话显然让他十分不满。
“没用的人都会这么说大话!但是有件事你还是说对了,也没人愿意和你搭档,”凉子女王根本不把室井的抗议放在眼睛里,“接下去,我们就先趁着白天把这幢房子的上上下下都搜一遍,看看有什么地方可疑!”
为什么说是趁着白天?那自然是为了趁阳气盛而阴气衰,“那些东西”的力量不会太强的关系,拜凉子所赐,我也啃过几本奇奇怪怪的神鬼志异,不过,听在“正常”的搜查官的耳朵里,恐怕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吧?
“为什么要是白天?”由纪子果然开口,虽然一行人已经跟着凉子走出大厅拐上一条走廊,但作为天生对头,由纪子决不可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攻击打压凉子的机会。
“撞到不干净的东西的可能性相对来说比较小。”凉子满脸不屑的望了由纪子一眼,对对方的无知大为鄙视。
“药师寺警视正,我们现在要搜查的是一个真实的事件,你不能把现实中暂时不能解决的问题一概推给妄想中的鬼怪!”
由纪子堂堂正正的指控,只换来凉子的无情嗤笑,“十四桩除了被害人都来过这个地方以外全无关联的事件,你如果还要闭着眼睛说是某个变态杀人狂所为,那我也没话好说!要真是变态杀人狂,那这个家伙还真厉害呢!良心建议一句,要真是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看我们也不用再搜查什么了,洗干净脖子等他来杀吧!”
眼见形势不对,我慌忙出来打圆场,“室町警视,药师寺警视说的只是她的建议,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快展开搜查吧!”
“青岛!你在看什么?”室井突然开口,针对的,却是站在队伍最后面的青岛,我回过头去,见青岛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地板上……好象有水迹?”青岛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们,眼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却不曾落到发问的室井的脸上。
“地板上有水迹?”我迷惑地望了青岛一眼,低下头,也仔细地看一看地板,果然……木制地板上,隐隐有一层水气将本来的暗黄色木质浸润成更深一些的颜色,隐隐约约地绵延了整条走廊,但长长的走廊里,光线并不很好,如果不是刻意地去看,这样程度的水迹应该是看不见的。
“也许是佣人刚刚擦过地板?”由纪子也弯下身去看,然后给了一个最合乎情理的解释,确实,这样的水迹十分象擦过地板以后水欲干未干时的痕迹。
“可是,这样的地方,维护起来一般不是应该用布来擦地板而非用拖把来拖吗?”青岛露出不解的神情,“再说,现在已经早上十点左右了,一般都是八点以前打扫卫生,这水怎么会这么久还不干?”
“不知道!”凉子扬一扬眉毛,“说不定这房子实在太老旧,所以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就偷工减料了也说不定。反正,关于水迹的问题可以等一下去问这里的管家,我们现在还是要一鼓作气往前走才对!”
“谁也没说不要往前走啊,”青岛嘟哝,听上去虽然象抱怨,但实际上,他的表情里一点都没有不服气的意思,事实上,对凉子的独断专行他始终抱着赞同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认为凉子和青岛的相处模式就是建立在凉子对上层的独断专行不按牌理出牌和青岛无时无刻发生作用的事故体质之上的。身边都是这样的上司和同僚,我真不知道还作为正常人还能撑多久。
“药师寺参事官,我们已经把这幢房子的上上下下全检查过了,请问,你到底期望从这么幢老房子里发现什么?一圈看下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丰盛的午餐早已由这里的管家仆人们准备好,其礼貌之周到殷勤,让人一看就知道和凉子的绝世美貌脱不了关系,那个竹内和人先生还没有放弃博得美人心从而一亲芳泽的努力。而坐到桌边以后,首先开口的,是一个上午都面无表情的室井代理刑事部长,想想他会有如此不满也十分正常,毕竟,他才是对解决事件最为着急的人,眼看凉子慢条斯理的样子,自然会觉得火大。
“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请耐心一点。”凉子不慌不忙地回答,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块小羊排用叉子送进嘴里。
“每一分钟都可能出现新的事件,作为警察,我发现你们缺乏紧张感!”室井眉头打结,环视众人,脸色严厉。
“搜查本来就是一件需要时间、耐心和运气的事,紧张又有什么帮助?”凉子瞥了室井一眼,继续往嘴里送食物,室井的严厉脸色对她的食欲不构成任何负面影响。驱魔娘娘我行我素惯了,这样程度的严厉哪里会放在心上?
“你…………”室井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正想开口说什么,餐厅外面却急匆匆走进一个竹内下的仆人,“……室井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恩?”室井倒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居然会找到这里来,因为我们此行,即使是在警视厅内部也是保密的,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是什么人找我?”可能是想到也许是出了大事,说话的同时,室井不但脸色慎重,甚至人已经从桌边站了起来。
“那个……是松藏薰小姐,松藏薰小姐说有要事要与室井先生一晤。”仆人恭敬地说完,鞠了一躬就退下去了,留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一桌子人。
II
“啊!竟然是传说中的相亲对象追来了呢!”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凉子,只见她放下刀叉,拾起餐巾一角擦了擦嘴,状似悠闲地望了室井一眼,满脸都是嘲弄的神色,“确实是富有紧张感的代理刑事部长啊,在搜查现场和自己未来的妻子联络感情真是很有创意的做法。”凉子一向是睚眦必报的人,由此可见一斑。
“…………”室井不说话,微微地抿起嘴唇,额头青筋暴起,看得出来,他已经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做一个高层官僚说实在的也不太容易,尤其是有凉子这样的下属的话。
“放轻松放轻松,对方可是重要的相亲对象,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凉子挑一挑眉,嘴角扬起揶揄的笑意,“就算你是警视厅的代理刑事部长,人家可是未来日本首相的千金小姐,再说,人家现在跑到这里来,怎么想都是应该有重要的事情才对,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人家发一通脾气,可能会一举毁了你的大好前程也说不定吧?”
“松藏薰?”室町由纪子停下刀叉,显然也有点惊讶地望向室井,“代理部长,你是要和松藏家的那个松藏薰相亲?”
“…………”室井的嘴唇抿得很紧,表情更是铁板一块,他看了由纪子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权当回答。
“居然是那个松藏薰……”由纪子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她望了望室井,再望了望凉子,再对着自己的盘子发了一会儿呆……
她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青岛——
“我吃完了,你们慢用,我去查查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把盘子往前面推了一推,青岛出人意料地第一个站起身来,他的表情有些异样,不但没有带着傻乎乎的招牌笑容,脸上的肌肉还明显地有点僵硬,眼睛的颜色也黯沉了不少。
“我看我也去好了,反正我也吃饱了。”我连忙也把盘子一推,跟着站起身来,对众人挤出一个微笑,餐厅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古怪,我既不想知道由纪子在发什么呆,也不想知道青岛为什么突然起身,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许凉子和由纪子想和那个松藏薰见一面,但我这种永远和上流社会没关系的人可不想介入到代理部长的相亲中,破坏别人姻缘的人是会被马踩死的。
只是……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餐厅门口出现的一个耀眼异常的倩影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楞——
一身式样繁复一看就知道是超高级品的和服,深紫色锦缎上用银粉、丹砂等手绘出一朵朵藤花,累累藤花一直从领口处延伸到裙摆下方,长长的袖子在初秋的阳光下微微拂动出令人目眩的光彩,……那光彩并非完全是锦缎的光彩,因为仔细看才知道,那锦缎料子上还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在华贵富丽之外,尤其多了点浪漫灵动的味道……
确实是即使男人看到都会忍不住赞叹的云裳华服,我发誓,我甚至听到了紧身癖岸本流口水的声音,也许是想到了他所崇拜的紧身衣美少女战士们穿上这件和服会有怎么样的效果吧?但是……相比衣服,穿着这样的衣服的少女却并没有可以卓然立于衣服光彩之上的美貌。
长长的柔顺地披散着的黑发,粉白的微笑着的鹅蛋脸,无论是眉毛眼睛或者鼻子嘴唇的形状和神气都是那么柔顺,眼光永远都是以45度角望着地面,偶尔和任何一个人接触时都露出那样讨好般的可怜兮兮的笑容,象一只容易受惊的云雀。
果然,即使是同为上流社会大小姐,个体与个体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忍不住看一眼凉子再看一眼由纪子,我不禁暗自感叹,看惯了凉子和由纪子这种超级自负的女王型,再看看松藏薰这种简直和小兔子没多少不同的类型,这其中的反差一时很难适应。
“这个……就是要和室井警视正相亲的……”我听见岸本悄声嘟哝,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或者仅仅是自言自语,“真是…………”
“这样的女人,就是未来的警视总监夫人?”居然连凉子也在小声感叹,声音很轻,不过还是听得出话中的惊讶不信成分占了大多数,“我真不该光从资料上看的……这个女人也太……”
“你原来不知道?”这一次,是由纪子的声音,“我还以为驱魔娘娘无所不知呢。”
“知道一个傻女人是什么模样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凉子反驳,可能还奉送一个白眼也说不定。
“松藏薰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