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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伤心,也很在意,可是后来冷静下来,她开始仔细的分析安慰自己,以秦末的个性,还有他当时的处境,应该不会有心思谈情说爱的。更何况陈忱的性格和脾气都不是他喜欢的那型,秦末会跟她有孩子,想想就不大可能。
可是早上的时候她还真是生气,她不是怨秦末跟陈忱搅合在一起,而是气他不肯告诉她,如果他一早就把事情跟她摊开了,陈忱在他们之间就决不是问题。她其实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一向冷漠,对什么人都不在意的秦末不对陈忱采取惯用手段。
“秦末,你瞒着我我的确生气,不过经了这一天的缓冲也好多了,你不是要跟我聊聊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末点点头。
“你跟……”
门铃却在这时候想起,阮夏让他躺下,“张叔来了,你等下。”
“嗯。”
药买的很全,阮夏关上门就去厨房烧水,等水开的空当她忽然想起刚才送走陈家父女的时候,陈和升别有深意的一句话。
“阮家的姑娘一向不简单。”
陈忱的脸色却很难看,“别以为你利用秦末就能全身而退,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
“鬼?”阮夏一向不怕别人撂狠话,“在说你自己么?”
陈忱被她气得不轻,挽着陈和升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夏呵呵的笑,她实在是瞧不上陈忱的杀伤力,她以为早上他跟秦末见面被她撞破了,她就能得意洋洋了?
端了热水回去的时候秦末没在床上躺着,似乎在卫生间,怕他晕死在里面,阮夏走进去找他,结果却发现他正在水池旁干呕,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阮夏有些心疼的看他,顺便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他接过来漱了漱口,转身走出去。
“怎么突然这么难受?”阮夏有些担忧的把药放进他手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要命。
“没事,大概感冒,今晚又喝了不少酒,胃也不舒服。”秦末牵了她的手表示安抚,阮夏回握,只觉得他手心冰凉。
“那你快吃药,然后早点睡。”
“不用,我们谈谈。”秦末很固执,他就着水吃完药就把她拽到自己旁边坐下,脸色认真的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你今天这个样子不适合谈,下次吧。”阮夏说。
秦末叹口气,低垂着眼睛问她:“你果然还是很在意的吧。”
“是,我承认。”阮夏看着他,“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未来的共同经历会更多,秦末,我跟你需要的不只是爱情,还有理解。”
他闷笑,“这么说,你不需要我的爱情?”
阮夏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病成这样还得瑟。”
“如果我不生病,你今天是不是不会回来?”
阮夏真的开始思考,停顿了一会儿说:“大概不会回来。”
“真的那么生气么?”秦末握住她的手,“阮夏,我……处理爱情问题的时候既古板又木讷,如果今天不是跟你吵架,我不会知道哪里又惹你生气。”
阮夏忽然有些理解他,像秦末这样的男人,从小就活在父母的相互背离当中,他害怕感情,排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厌恶欺骗,心防高得吓人,这样的他怎么可能突然间就领会爱情。
她直直地望进他的眼晴,试图看清他的心底,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末,你在美国的那四年,是我跟你之间的感情空窗期,你不告诉我,甚至还刻意的隐瞒,这只会让我更加的沮丧害怕,你不爱我,你肯娶我或者只是一时冲动。可我那么爱你,我不希望今天的你完全不是我了解的那一个。你说你变了,可变了的又岂止是你。我们都在变,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说到这里她主动俯进他怀里,“我不怕你改变,可我需要知道你的改变。秦末,我想了解你。”
秦末听了阮夏的一席话,其实心情真的可以算是五味杂陈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静静看了她一眼,嘴唇轻轻动了一下,酝酿了半天也还是未说出口。
阮夏知道他的性格,只得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脱口问出:“你对陈忱似乎有些特别。”
秦末双手搭上她的后背,眸光微动:“她救过我的命。”
“什么?”阮夏猛地抬头,“你……”
秦末冷笑了一声:“美国是合法持枪的国家,那时候我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因为陈忱,呵,有个白人莫名其妙的找我打架。”
“争风吃醋?”,阮夏讽笑着接口。
“以我的个性,你觉得会么?”秦末仍是冷笑。
“之后呢?”
“之后我差点死在那个白人枪下,陈忱不顾一切扑过来替我挡了一枪。”
“她替你挡了一枪?!”阮夏上半身伏在他怀中,揽着他的腰,一瞬间觉得口干舌燥到嗓子疼,心脏也跳得奇快。
秦末在离开的那四年,他过得很不好,不仅如此,他还差点死掉。是陈忱救了他,她竟然愿意替秦末挡枪!她一直觉得陈忱对秦末只是一种莫名的迷恋,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她对秦末的爱,甚至可以抛却生命。
阮夏忽然一阵恍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闭了眼睛揽住他的脖颈,她忽然开始后悔。
秦末瞒着她,也许是对的。
秦末微微倾身,替他理了理头发,“陈忱的孩子是和那个白人的,之前她曾是他的女朋友,后来陈忱见到我,跟他分手,所以他才会怀恨在心。后来她到医院待产,是我陪她去的,她毕竟救了我的命。”
“孩子现在在哪里?”
“陈忱从未带她回国。”
“她不想要……那个孩子吗?”
“她抛弃了那个孩子。”秦末看着阮夏,“所以我收养了她。阮夏,你会介意么?你知道我……”
“我懂。”阮夏打断他,“你不想那孩子步上你的后路。”
“是,所以我告诉陈忱,我不会跟她在一起,可是那的孩子,我收养了。”
阮夏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还有吗?”
她在他怀中突然扬起脸来,“你还有事情在瞒着我吗?”
秦末低叹一声,“有。”
“今天不想听了。”阮夏张口咬住他的锁骨,很大力的那种,“下次家法伺候的时候再严刑逼供。”
秦末由着她咬,只笑了笑没作声。
阮夏猛吸了一口气,伸手大力地拽下他的头,嘴唇狠狠的贴上去。
她的手劲很大,就连秦末都有些猝不及防,两人顺势滚落在床上,深深的亲吻。
放开的时候阮夏在哭,“秦末,我害怕。”
秦末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她。
她躺在床上满脸是泪的抬头看他,低声说:“我害怕……如果你死在美国,如果我们错过,如果……你没有喜欢上我。”
秦末翻身倒在她旁边,伸手紧紧揽住她纤弱的身子,“那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生存下来,为了生活,为了这些年我所受的苦。还有——”他看着她用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为了还在等我的你。”
VIP章节 19第十九章 憋死事大
整整三个月,全城最为人津津乐道、茶余饭后拿来八卦磕牙的话题便是秦末与阮夏的传闻,什么阮夏借秦末打垮陈氏啦,什么陈忱秦末阮夏玩儿三角恋啦,什么秦末搭上阮氏才成功变身MC一把手啦,总之是满城风雨众说纷纭。
可是外头再怎么谣言四起,阮夏跟秦末,甚至于陈氏全都默契地绝口不提此事,不回应,不阻止,几乎是漠不关心。
三个月过去,阮夏跟秦末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然而有一件事还是不得不小提一下,秦末这个已经名正言顺的阮家女婿,到现在还没正式拜访过阮家二老。
不是他不想,实在是阮父自打手术成功就一直闭嘴不提,别人要是旁敲侧击也行,人家装作听不懂。要是有谁憋不住了,非要让他开口给个明白话,他就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耳机,津津有味的听他的收音机,谁也不理了。
阮夏没少因为这事儿跟他急,可人就是旁若无闻。
医生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这种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再气他,哪怕他再怎么气人,也不能让他生气。
于是拖拖拖,就拖到今天了。
陈氏自打经过阮夏的打压以及秦末的不闻不问,最近几个月那是相当消停,就连陈忱也再没来闹过事。不过阮夏可没有这么天真,当真以为他们这是被收拾下去了。
今天难得阮夏有时间来MC公司,虽然刻意打扮低调,却还是被记着逮个正着,她也就笑了笑大方的接受采访。
“阮总,您是来找秦总的吗?”
“阮总,最近一直盛传您跟秦总已经结婚,是这样么?”
“阮总,您在这个时候来找秦总,难道是默认了?”
“阮总,听说您跟MC公司已经联合抵制陈氏,关于这一点,您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阮总,据传您跟陈氏的千金有些摩擦,这些都是真的吗?”
“阮总,有传言称陈忱本是秦总的未婚妻,后来却被您挖了墙角,关于这个,你不出来解释一下吗?”
“阮总……”
“阮总……”
眼看问题越来越犀利,阮夏只好陪着笑作答,“大家的问题可真多啊,我怎么不知道最近成了话题女主角?我来MC公司就是为了见见朋友,MC这么大,难不成我过来就必须要见秦总?”
有记者立刻抢话,“可是阮总……”
阮夏打断他,“记者朋友们,我很感谢大家关心我的私人生活,可现在我在休息,而且也没有安排采访的想法,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
阮夏话落MC的保安已经涌上来把她隔进了电梯,记者还在不依不挠,阮夏点点头冲保安队长示意她先离开,然后就按了电梯门。
一路不停的升至顶层,阮夏颇有些无奈的敲了敲秦末办公室的门。
里面回答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他似乎在回复邮件,阮夏干脆到一边径自倒了杯水,秦末瞧见她的脸色终于停下来:“被记者堵了?”
一瞧见他那副看好戏的死样子阮夏就来气,忍不住就走过去刺激他:“小心我下次说漏嘴。”
秦末看了看她,好整以暇:“我有说不可以公开么?”
阮夏立刻就严肃起来:“说,有什么阴谋?”
他认真思考:“转正也需要理由?”
阮夏奸笑:“转正?你似乎很迫切啊。”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迫切倒不至于,不过看你的样子,转正是迟早的事。”
阮夏撇撇嘴,还是忍不住乐滋滋的看着他:“你似乎出差出得很频繁哦。”
“嗯。”他点头,“总公司那边在洽谈一个大案子。”
阮夏疑惑,“你单方面跟陈氏解约的事情,总公司那边没处理你?”
他叹气:“所以,这次的大案子由我全权负责。”
“这叫惩罚?我怎么觉得那边反而更信任你了?”
“陈氏本就内忧外患,MC的眼光没有这么短浅,你也知道,美国人对于经济环境的统御能力堪称全球之最。”
阮夏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猛地扑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笑得诡异而暧昧:“我每晚夜不归宿,说,想没想我?”
听到这里秦末还真是有些面色尴尬,结婚三个多月了,他跟阮夏却还是比纯净水还要纯净的关系,倒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没有机会。白天两人全都忙着工作,即便见面也只是凑合吃个饭,过后马上各归各位,好不容易忙完可以回家了,好死不死的阮夏却得去医院陪护,而且简直是风雨无阻。
关于这件事秦末没什么发言权,一来他还没见过阮家二老,二来他本就是个闷葫芦,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指望他肯定没戏。至于阮夏,她却是实打实的叹气没辙了。老爷子如今刚刚有些好转,经不起一丁点儿刺激,阮母又全天二十四小时监督她,她哪里还敢违逆老爷子的意思?只好每天下班就赶去医院,陪着母亲伺候那个别扭的老家伙。
关于陪护这件事,想也知道是阮父的意思,估计是打算长期作战,憋死这对还在萌芽阶段的新婚夫妻。
秦末起初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后来晚上接习惯了阮夏的电话,就渐渐觉得想念,总觉得家里似乎少了点什么,现在他也明白了,结婚后的男人家里少不得女主人,更何况还是阮夏那样有着强烈存在感的女主人。
总之,听到阮夏如此恬不知耻的拿话刺激他,秦末干脆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手里拿了本财经杂志,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阮夏华丽丽的被无视了。
他,他这是什么反应?
咬牙切齿,“秦末,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小三了?!”
秦末头也不抬的回答:“有你坐阵,谁这么不长眼睛敢来做我的小三?”
阮夏想想也是。
见他看的认真,于是好奇的凑过去:“里面有没有咱俩的八卦?”
秦末瞥她一眼,眼睛还盯着眼前那一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阮夏奸笑:“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叫人多不好意思?”
秦末抬头呛他:“不好意思?你会么?”
阮夏呆住,这这这,她竟然就这么被他鄙视了?!!
一︿一
阮夏气结,这个毒舌闷骚男,“秦末,你……活该你被憋死!”
秦末抬头将手里的杂志扔至一边,扯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危险得说:“别以为白天我就不能办了你。”
阮夏顺势坐到他腿上,满脸调戏的说:“啧啧,瞧这张脸给憋得,怪不得啊。”
秦末眉毛一挑,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阮夏顿了顿,将身子逼近他,蹭着秦末的鼻尖说:“我要是——过分了呢?”
秦末墨玉般的眸子扫过她……
嗖嗖嗖——
立刻如寒风过境。
阮夏忽然意识到身家性命远比逗弄秦末要重要得多,赶紧很没出息得再度抱住他的腰:“我错了!”
“阮夏。”秦末的脸很平静,身子却渐渐向她逼近。
她悲摧得后退:“这里可是办公室!”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俯头,先是扳住她的上身,然后再攫住她红艳的唇,“谁说办公室就不能洞房花烛了?”
“还有,”他啃上她的唇:“不惩,不足以立戒。”
阮夏被他激烈的吻迫得开始晕眩,“秦……秦末。”
秦末伸出手指点上她的唇,目光幽幽地说话,“你说的没错。”
她疑惑得望着他。
他继续:“我的确是憋不住了。”
*
当天晚上,本城最大的宴会名楼“连城”里可谓名媛富商、商界翘楚齐聚。
秦末和阮夏步入大厅的时候已经很晚,众人看见他们亲昵的动作皆是一愣。
阮夏化了精致的妆,穿了件长款半碎花低胸礼服,前腿大露,后面却围了长长的裙摆,整个后背全是丝丝条条的水晶镶嵌。长发也被松松的盘起,露出细长的脖颈,以及那颗举世罕见的南非红宝石项链。
阮夏右手挽着一身浅蓝色西装的秦末,两人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秦末身材颀长,浅色西装更衬得他英挺不凡,而他臂弯里的阮夏则嫣然而笑,气质绝佳。
两人微笑着接受周围人的注目,毫不避嫌。
下午在秦末办公室,两人正吻得浑然忘我,秦末的秘书忽然敲门,打断了这场差点被实施完成的洞房花烛。
到现在阮夏都还有些不好意思,尽管秘书进来的时候秦末已经坐回办公桌,而阮夏也穿戴整齐的捧着本杂志遮住了脸,可秦末脸上的红唇印那么明显,秘书又不瞎,怎么可能猜不出刚才等在门外的时候他们俩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阮夏又是一阵脸红,踮起足尖跟他窃窃私语,“秦末,你忽然拉我来这里,我很怀疑你的动机。”
他搂紧她的纤腰,很低调的笑,“这里可比你之前的宴会大了不止一倍,不是更适合你制造舆论?”
她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真乖,回去赏你。”
这时候已经有人迎上来打招呼,“阮总,秦总,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阮夏立刻松开挽着秦末的胳膊,伸出手来跟对方握手,“抱歉,路上有些耽搁。”
秦末虽说刚刚回国,却也听过这几位商界前辈,也是轮番握了手道歉,“刚才路上堵车。”
一向脾气很好的刘董最先问出口,“怎么,你们两个一起过来的?”
阮夏笑看了一眼秦末,这才清晰得回道:“下午去了趟MC,顺便就一起过来了。”
早就有眼尖的记者观察这边的动静,秦末打眼瞧见,配合得低下头跟阮夏说话,“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