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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给容意一个赞许的眼神,容意抿唇,摇头。
她不敢居功,她只是想着,如果这个名叫花千叶的男人,真能无所不在的让自己的主子天天快乐的话,她真的不介意,让主子嫁了他。
恰在这时,又一声骤然炸响的炮仗,响在耳边,楚雅儿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在硝烟弥漫的包围下,正在鞠躬弯腰,求人买糖人的独臂老人。
心下,顿时便酸涩。
“容意,去告诉三宝,都买了!”
楚雅儿取出一锭银子,“剩下的,也不用找了,让他早些回家,跟妻儿过个节吧!”
容意愣了一下,接过,“姑娘就是善心。”
拿了银子过去,大概有五两重的样子,递给那卖糖人的老者,与三宝一起,将那些糖人,全部都买了。
“多谢好心人,多谢好心人。”
老者显得特激动,一脸的褶皱,相当的深,还断了一只手,好可怜。
颤巍巍接过那锭银两,将担子里所有的糖人都递给了三宝,老者一边谢着恩,一边佝偻着身子,渐行渐远。
楚雅儿站在门口,隔着老远看不清,也听不到,只觉得这一个热闹的春节,也没有那么想像中的完美,团圆。
“美人儿,你今天真好看。”
花千叶一低头,大手揉揉她脑袋。
时不时就走一回神,这丫头,到底又在想什么?
但不管想什么,他都不喜欢她独自沉思的模样。这让他有一种感觉,这丫头好像随时都能够想起南明玄?
唔!
这可不行!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你这意思,我就今天好看,平日不好看了?”
楚雅儿回神,磨着牙瞅着。
这意思,敢说不好看,直接就上牙吓了。
花千叶“呵”的一声笑,这是在故意找茬吗?
顿时就乐,轻捏她一下鼻子,“小爷的意思呢,丫头平时也好看,可今天最好看。”
尤其这一身的衣服,素白如雪,又飘飘欲仙,跟他很般配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他是谁
自从上次,花千叶发现,她对于红色的衣袍比较敏感之后,他就不再穿红了。
当然,她也不喜欢穿红色。
一个男人,如果为了一个女人,真的能够改变自己的生活作风与习惯的话,这已经就不是宠了,这是绝对的爱。
“哟!就你嘴甜,这好看不好看的,都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楚雅儿听着很受用,又乐,“不过今天,这身衣服还真是好看,容意的手也真巧,这只金梅绣的,真精致。”
素衣小袄,金色菊梅,绣着飞绒兔毛边的鞋子,还有那一件纯白无一杂色的厚实狐裘,再加头上这一堆闪亮耀眼的各色装饰,楚雅儿今天,是最美的女人。
虽然素净,却像极了月宫的仙,飘然出尘,绝色倾城。
“只要你喜欢就好。只要丫头想要的,就没有本座得不来的东西,怎么样?对本座,动心了没?”
嘻笑打闹的又起了心思,花千叶凑过去抱了她,大手放在腰间,男俊女俏,一对璧人,特别相配。
“动了没动动了没动动了没动……哎,这到底是动了还是没动啊?哈哈!”
欢快的眨着眼睛,楚雅儿狡猾狡猾的笑,就是不给个实话。
花千叶点她一记,笑骂:“臭丫头,你这是在玩我呢?”
“是啊是啊,就是玩你,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楚雅儿笑着叫,趁机推开他,转身就跑,花千叶哈哈一乐,“好啊,你等着,我这就追你。”
俩人加起来,也几十岁了吧,居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两糖人的两个丫头,一绿一纷,站在街边,眼巴巴看着,满脑袋黑线滑下来。
三宝低一下头,流着口水的吐槽:“唔!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哎,还是这糖人好吃哪,容意,你要吃吗?”
满手的糖人递给容意一个,这妮子眼里除了吃的,别的一概不占份量。
容意嫌弃的一摇头,“不吃,粘牙。”
真不明白这个吃货,这世上,还有她不能吃的东西吗?
眼神再次放了出去,落在那一对神仙眷侣的男女身上,眼底起了微微的涟漪。
或者,主子配花千叶,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行啊,你不爱吃我吃,不过我跟你说啊,这个糖人,我小时候吃过的,真的很甜很甜……咦?”糖人送进嘴里,刚要吃,三宝忽的皱眉,奇怪道,“容意,你快看看,这味道不太对!”
“怎么不对了?你吃还有吃不对的,你这哪来的毛病?”
容意终过神,接了一只糖人拿着看。
三宝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糖人的味道不对,这糖人的甜味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狐疑的吸着鼻子闻着,三宝仔细研究。
这三宝不止是个吃货,这鼻子,也一向好使,这丫头是全才的。这但凡是上吃的东西,一旦三宝说不对,那就肯定是不对了。
容意一愣,心下“咯噔”一跳,猛就将糖人举高,对着太阳看。
这一眼,就变了色。
故技重施,真是好狠的心!
想起那卖糖人的老者,仅剩一只手的状况,容意心里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年龄又似乎对不上,至少那脸上的褶子,是真的。
“怎么了,容意,这个还能吃吗?”
吃货仍旧在殷殷期待,她只是发现不同,容意要负责决断。
“能吃,慢慢吃,不过吃了会拉肚子。”
没好气将手里的糖人全部拿过来,扔到一边,又用脚踩了踩,容意一张脸黑得够呛。三宝便知道,这糖人绝对吃不得,但容意这脾气……哎,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看着一地的糖人被踩得脏兮兮,三宝好心疼,还有主子的五两银锭啊,这得该买多少好吃的?
雪地上,一对男女,精灵一般的,仍在不停的来回追逐,打闹着。
年关,年关,图的是一好兆头,虽说最冷的隆冬已然过去,但这地上的积雪,也并未完全消除,还有一些残留,显得特别耀眼。
太阳出来,暖洋洋的光线照着,炮仗震天的响着,那落下的炮屑,迎着阳光飞起,又姿态优美的落下,覆在雪上,像是蒙了一层尘。
楚雅儿童心未泯,就在这样的雪上跑着,灵活得如同一只猴子,左钻右突的,玩得特别开心,花千叶就那样笑呵呵的陪着她闹着。
原本不笑的时候,花千叶已经是一只美艳到骨子里的妖孽,如今再一笑,便如同夭夭桃香,盛开在并不白洁的雪地上,风起雪动,扬着他的衣裙飘摇,风情而唯美,似乎要将这一副美艳的画面,永远定格。
“呀!好痛!”
楚雅儿一边跑,一边抽空回头看,这一眼看过去,惊艳了自己,然后一头就撞上了人,她吃痛的叫着,手捂了脑袋,身后恣意妖娆的花千叶,便带着一身的风华绝代,停了脚步。
满身的温柔渐渐褪去,他双目望着那人,眼里噙了霜雪。
“你,没事吧?”
一双手扶稳她,温润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潺潺的泉水流过心田,带着那么一丝冰凉的刺痛。
“我没事,你是谁?”
她抬眼看着来人,温润优雅,白衣胜雪,那一双眼睛,精致如画,唇薄而微翕,看着她,神情里有几份迟疑,有几份压抑,还有几份不能言喻的酸涩,与激动。
楚雅儿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是谁。
“喂,你怎么了?是你撞了我,你怎么反倒傻了?”
心下存着狐疑,楚雅儿伸手在他眼前挥挥,男人猛的回神,“对不起,姑娘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失礼了。姑娘,我叫阿玄,很高兴认识你。”
恋恋不舍的双手,轻轻的放开她,男人的眼中,便又多了一些贪恋的味道。楚雅儿皱眉,嘀咕道,“神经病,我又没想认识你。”
转身去看花千叶,那样风流妖美的男子,如芝兰芳雪,琼浆玉树。
跟眼前这一个一比,仿佛有些相像,同样的风华绝代,人中龙凤,但骨子里是有些不同的。
花千叶双手抱胸,站在雪中,看着她与这名叫阿玄的男人说着话,眼里有一抹极冷的流光闪烁,似乎并不想上前。
楚雅儿觉得奇怪,“花千叶,你怎么了?”
她手指指叫阿玄的男人,“你认识他吗?”
偏着头,一脸迷芒。
潜意识里,她有些不太喜欢这男人,她看着他就不舒服。
“不认识。本座什么人物?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见的,丫头,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知道吗?”
花千叶撇着冷眼,很高调的当着阿猫阿狗的面,教育着某个小女人绝对不能去随便的就相信谁。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要再来
南明玄的脸抽了起来,花千叶恣意惯了,什么话都敢说,他也懒得去理他,却是放了全部注意力,仔细看着楚雅儿的反应。
这一次,她不是装的,她是真不认得他了。
这样一种认知,让他的心,猛然就像被重锤凿过一般,喘不过气来的疼。
楚雅儿,你够狠!
“嗯,我知道啦,只不过,我看着他也不太像坏人啊,就是太奇怪了一些。”
绞绞手指,楚雅儿蹙眉说着,心里特不痛快。
她不是小孩子,花千叶却是这么把她当小孩子交待了?
“丫头乖,你看,坏人脸皮都没写着坏人俩字,是不是?唔,对了,刚刚的那个卖糖人的老头,他就是坏人。”
花千叶一本正经,努力坑蒙拐骗加诱导,他是坚决不会再给南明玄任何机会,让他再一次的,抢先走进楚雅儿的心中。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过你这回真说错了,卖糖人是好人。”
楚雅儿反驳,大过年的,她特别不喜欢听到这些不好的消息,“那个卖糖人的老头很可怜的,过年都不能回家,对了,我还把他糖人买下来了呢。”
“是啊是啊,他不是坏人,可他卖的糖人,就把所有吃过糖人的猫猫狗狗,全给杀死了。唔,就像这样……”花千叶双手一卡脖子,做了个闭眼的动作,楚雅儿吓了一跳,“这不可能!”
明明,那个老人那么可怜,那么善良。
花千叶叹口气,揉揉她脑袋,“好了,骗你的。走吧,我们回去商量商量,中午吃什么饭好。要不,你的身体,也差不多现在都好了,我们吃过饭后再商量一下,把摘星楼重新开业的事情?”
他说这话,也并不是故意要吓他的美人儿丫头,他是说给南明玄听的。
潜台词是这样的,危险无处不在,摘星楼很不好,请不要再来。
然后,至于南明玄会听成什么样的解释,花千叶并不在乎。
他一把搂了美人儿的腰,笑眯眯回归摘星楼,容意与三宝同时看过去,那孤零零的驻立在雪中的男子,到底,你还是放不下吧?
爱到极致,便生了恨,可过去的那些时光,又怎是可以用一句狠话,就能断绝的存在?
两人叹一口气,转身也跟着回楼里,走了一半,容意停下,“三宝,你先进去。”
“好!”
三宝眨眨眼,这吃货这次变聪明了。
知道容意是有话跟旧主子要说,连蹦带跳就进去了,容意抿一下唇,走上前去,“太子殿下……”
南明玄点点头,“她怎么样了?”
容意摇摇头,“太子殿下,姑娘很不好。她受了刺激,孩子没了,也忘了您,甚至连同楚将军都忘了。她是潜意识里,再不想与殿下有任何牵扯的……”
轻描淡写的话话,不带任何压力,却让他瞬间两眼发晕,摇摇欲倒。
容意没有伸手相扶,她只是过来,跟他说一下实情,“花公子说,姑娘身体不好,心思现在特别单纯,我们都骗她,肚子疼是因为中了毒,所以她才会睡了整整半个月,然后,也疼了半个月。现在,姑娘好不容易醒了,也忘记了所有前尘旧事,花公子的意思是,还请太子殿子不要再来了……”
后来的话,她没有再细说,只施一礼,转身离开。
然而她知道,她不说,他也懂。
南明玄深深吸一口气,猛的闭眼,“放心,我不会……”
他想说,他不会再来找她,可那几个字,他终是说不出来。
她都已经受伤到了如此地步,他还要怎样逼她,才甘心?
容意也不知道他怎样决定,她现在是楚雅儿的丫头,她的忠心,必须是面对楚雅儿。
至于其它人……哪怕是曾经的旧主,也不可以。
天上风雪又起,这一个新年的初始,让人很不舒服。
容意拜别了南明玄,独自走到楼前,余光看到街角处,有一片青衫的衣角,极快的闪过,她眯起眼,若有所思的顿了顿,看来,新年伊始,也有许多人不甘寂寞吧。
独臂的老人,你当真,有那么老吗?
转身进了楼里,将楼门关紧。
门口,孩童嬉戏,跑来跑去的玩耍,笑闹,很快,便将这一方的沉闷气氛,又一举扫空。
少年不识愁滋味,总是如此天真无邪,纯真快乐。
容意就想到,那些扔在地下,已经被踩得脏乱不堪的甜蜜糖人,在进了几只猫狗的肚子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呢?
花千叶的眼睛,总是很毒。
他能看到一切隐藏在平静背后的暗潮汹涌。
摘星楼重新开业,楚雅儿又忙了起来。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春天终于到来,天气也渐渐变暖。
残留的积雪,一点一点终于消除,只除了那特别背阳的地方,还有那么一丁点存在的痕迹之外,整个金陵城,干净明亮的,像是根本没有留下过雪的影子。
楚雅儿窝在摘星楼里,重新做着计划书。
她整日整日的不出门,等到终于做好,再出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清爽,绿意盎然。
整个季节,无处不在的欣欣向荣,勃勃生机,光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草青枝翠,春风吹过大地,吹得人的心,柔柔的,软软的。
“雅儿,来,你看,这天气渐暖,我们的摘星楼重新开业,要不要选个好日子?”
整整一个冬天过去,楚雅儿的身体也养得特别好了,花千叶迫不及待,想要验收他们忙活这么久的结果了。
这丫头做的计划书,非常的完美,漂亮。花千叶有种感觉,一定能够惊艳整个金陵,甚至是整个大周。
“挑个好日子开业就行,这事你精通,我不懂的。”
终于完成了一桩心事,楚雅儿懒洋洋坐在楼里的后院,晒着太阳。
摘星楼的设计,并不是单纯的只有这么一座九层的高楼。
高楼往后,还带了个小院,与高楼有那么一段的小距离,然后,无论是采光,还是其它,都可以生活得很舒服。
楚雅儿之前,中了南明澈的缠绵散,不得已装弱智的时候,曾经在那小院的草地上玩过,还打翻过一碗下了毒的粥,这些,她都记得。
只是唯独记不起,她为什么会一直待在摘星楼中。
她的记忆中,仿佛出了断层。前后有一些事情,她明明觉得应该记得起,却偏偏无法真正连接起来。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
那些个过去的一切,似乎很模糊,又很遥远。她只要一使劲想,这头就有些疼,后来,就慢慢不想了。
只是,她觉得奇怪的是,今天见到的那个阿玄,与她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男人影像,很像。
会是他吗?
“那这样好不?五天之后,是个黄道吉日,我们广发贴子,就在那一天重新开业,如何?”
花千叶宠她,爱她,已经比南明玄更多了。
第一百六十章 打压情敌
这样的一个花楼lang子,如此这般耐心的去讨好一个女人,他的真心,日月可鉴。
“公子,摘星楼是要重新开业了吗?”
红艳不知从哪里闪出来,拦住花千叶,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问着,像是多么操心红楼的事务一样,那劲头,快把绿萝这个头牌姑娘的风彩都比下去了。
楚雅儿眯了眯眼,这是要表白心意的节奏吗?
花千叶眼也不抬,长手勾在美人儿腰间,懒洋洋的道,“是要开业了。”
就像与一些猫猫狗狗在说话,没有半丝多余的表情。
他姿容如玉,与楚雅儿美貌并存,金童玉女一般的拥坐在一起,很般配。
红艳看着这一幕,十分刺眼。她狠狠咬了唇,尖尖的指甲刺入掌心,有些疼。
她喜欢花千叶,已经好多年了。从她数年之前,踏入摘星楼的第一步起,花千叶就是她眼里的神。
可那时,她求不得,也不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