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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头的茅草窝,楚雅儿将两只眼睛眨巴得那个欢畅。
虽然她是一时赌气的想要削了这一脑袋的头发不假,但突然听白景霖这么一叫,不会在这大周朝里,自己剪个发,也是要犯法的吧?
如果是那样,可就真惨了。
“你呀……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白景霖也无奈了,还好他拦得及时,没闯出什么大祸来,这要真让她把这一脑袋的头发剪到这里……南明玄绝计不会放过他的。
楚雅儿郁闷,她一个穿越女,能懂什么?
双手一摊,也认命了,“好吧,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劳烦郡王爷大**量,就给小女子说说吧,行不?”
大门不让出,头发不让剪……这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坐牢的吗?
还有那刺客,也跟着半夜进来凑热闹,她这日子,还过不过呢?
白景霖笑笑,当场便允了。
这两人都不是守规矩的主儿,对于南明玄的那一道“不让乱跑”的旨令,楚雅儿视若无物,白景霖就干脆当放屁了。
于是,一拍即合哪,说走就走。
半柱香之后,清风茶馆。
白景霖要了一壶雨前龙井,在桌前坐定,看着楚雅儿将一头揉乱的秀发,落在脑后,又利索的绑成了一例马尾辫,整个人又显得清新亮丽了不少。
遂好奇的问:“雅儿姑娘这个发型,看得挺清爽的。”
“是吗?这个很简单的。随便一梳就行,不像你们那样的,还要左插一支钗,右插一支簪的,好麻烦。”
嘴里说着,楚雅儿也极是满意的将自己的脑袋晃了晃,这样的梳妆真是亲切哪,脑后随便一拧,将头发绑了就行,简单实用,又不累赘。
“你们那样的?”
白景霖敏锐的抓住了一丝语病,勾唇问着,“那雅儿姑娘又是哪里的呢?”
看言行举止,一点都不细腻,行动站立,又这般的爽朗大方,莫非……?
“呃?什么这里哪里的……我,我不就是睿王府上的吗?”
楚雅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暗暗叫苦,却是极为机灵的一带而过,又急忙道,“看,茶来了,等一会儿,可是要好好的品品呢!”
急急的招着手,又将沏茶的伙计叫过来,白景霖笑笑,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一直到热茶放下,白景霖又亲自沏了一杯香茶,对着楚雅儿请道,“来,雅儿姑娘,这个雨前龙井,可是这大周朝里比较好的香茶呢,雅儿姑娘给品一品,看看口感如何?”
骨节分明的男人手指,捏着一杯清香扑鼻的茶盏放到楚雅儿的面前,楚雅儿眼睛一亮,刚刚心里的不安也随之放开,也不客气的道,“好啊!雨前龙井……那是绝对的好茶呢!”
她这话说得没错,她前世喝这茶的时候,也是蛮多的,就算是放在21世纪的当下,这雨前龙井,也绝对是上档次的茶。
“咦?雅儿姑娘也喝过这龙井吗?”
白景霖诧异的插了一句,眸光闪闪的看着楚雅儿,仿佛要从她的脸上,必须要看出来什么似的,楚雅儿脑门冒着冷汗的看他一眼,直觉的白景霖很危险。
虽然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可他嘴里说出的这些话,句句直指问题中心!
第二十七章 赐婚圣旨
南明玄进府接旨,心里一直不曾安宁,似乎这道圣旨一下,所有的事情都紧张了起来,所有的节奏也都被打乱了。
福宝一路跟着,悄声的道,“王爷,是皇上身边的德福公公。”
是他?
南明玄停步,脸色隐隐的有些凝重,“他进来时,有没有说别的?”
德福公公,一直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到底什么样的圣旨,能劳动出他的大驾?
福宝再次回着道,“没有……小的只说王爷还在睡着,不曾起,所以德宝公公就一直等着,倒是看着脸色很欢喜。”
欢喜吗?
这就更不对劲了。
南明玄脸色一冷,猛然想到什么,转身要走,一直侯在王府前厅的德福公公却是听到了动静,堆着满脸的笑就迎了出来,拱着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天大的喜事哪!皇上有旨,赐林相国的千金,林仙儿小姐为王爷的嫡王妃娘娘……这样的好事,老奴可是一定要来凑凑这热闹的,也好跟着王爷沾沾喜气呢。”
话音落下,他手一伸,身后紧跟的小太监将圣旨递过,德福公公笑眯眯的又看南明玄一眼,展了圣旨就要读,却被南明玄突然的一声喊给吓住:“慢!”
德福一愣,正要宣旨的那口气硬生生的憋了嗓子眼里,好半天才咽下,不敢置信的道,“王爷,这……圣旨不用再宣了吗?”
视线瞧一眼手中的圣旨,这样两好皆好的喜庆大事,王爷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不让读呢?
“既然公公都已经说给本王听了,还用再重宣一遍吗?”
南明玄淡淡的挑眉,屈指弹一下自己身上不存在的任何灰尘,神情很是桀骜的冷峻。
德福太监的脑门上,一滴冷汗就跟着滑了下来,原以为这趟差事,能得个大赏呢,谁知道,王爷却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一时间,也跟着有些犯难,可想到皇上的圣旨,还是硬了头皮的道,“王爷,这……皇上圣旨都下了,林相国那边也都知会了,王爷要是不接这旨……”
后果会咋样哪?
德福公公只要一想,就从后股沟里往上冒着冷汗。
王爷真若是抗旨不遵,这杀头的大罪倒是不至于的,那肯定也是落不了好的。
而且,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爷这身份再高贵,也到底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若是一怒,真要把他处置了,或者终身囚禁王府不许出门,那他这个王爷还做不做了?
可惜,南明玄到底是南明玄,他既然敢抗旨,就有那泼天的胆子。
冷艳的将袍袖一挥,不容拒绝的道,“本王的意思很确定,这圣旨,公公不必再宣!那林相国的女儿再好,本王也不喜欢她,所以,公公可以回去复旨了!”
潋滟的紫袍在明艳的阳光下划出一道极是潇洒的飞弧,南明玄一刻也等不得的直向王府前门跑去。
他的女人,还在府门前等着他,他怎么可以放下她不管呢?
而这道圣旨若是再早来两天的话,没准他就接了,可偏偏的,也就是在这两天之中,他一见钟情的爱上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楚雅儿。
所以,他的心里,除了这个精灵一般的小女人,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哪!这圣旨……”
接旨的正主儿一跑,不止这个名叫德福的老太监傻了眼,便连同一边陪着的福宝总管也跟着傻了眼。
顿时把大腿一拍,蹲地就哀嚎。
天哪!
地哪!
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
昨天才说到赐婚的事,今天就接了这么一道圣旨,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更甭提王爷现在这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楚姑娘那人,用脚趾头想想,王爷也肯定是不会接这道旨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要知道,这可是皇上赐婚的圣旨哪!
一时之间,福宝都想把自己给扇死得了,这好的不灵,坏的灵,让你这嘴臭,嘴臭……
“哎哟喂!你倒是说句话哪……王爷跑了,这圣旨……要不福总管给代接了?”
眼见着福宝光扎着脑袋也不说话了,德福公公也急了,一番催促之后,顺手就将圣旨往这福宝怀里塞。
不管如何,他都得回去交差吧?
这王爷不接旨,可以,别人接了也行。反正这圣旨一进睿王府,那也就当是王爷接了,意思都一样的。
“呀呀呀!这可不行,绝对不行……这圣旨可是皇上的旨意,王爷不接,奴才又怎么敢接?”
福宝火烧屁股一般的跳起,马上又将那圣旨推了回去,开玩笑,这圣旨也是能随便接的吗?
郁闷间,突的灵光一闪的道,“不如这样吧,德公公您看这办法行不?”
事急从权,也没有别的法了,福宝勾肩搭背的就搂着满脸诧异的德福到一边道,“咳,这个您看,咱俩的名字,这一笔写不出俩福字,您是德福公公,小的名字叫福宝,多福多宝多德多才哪!没准咱三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来,这个给您。麻烦你回去千万帮着王爷说两句好话,就说王爷今天突出远门了,所以这个圣旨,没有接下,怎么样?”
一大块金条塞出去,福宝这个肉疼啊,那可是他存了好久好久的硬通货呢,今天本来是要想着出去存钱庄的,可没想到为了王爷这么一破事,就这么破费出去了,回头一定再找王爷要回来才是。
而原本脸色难看的德福公公却是一见这金条,眼睛霎那间变得雪亮雪亮的,这主意好哪,王爷出远门了,当然也没法接旨了,回去的话,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他。
但金条这玩意……更好,不收了怎么行?
你好我好大家好,索性这圣旨一回传不到还有第二回,那就再叫旁人来了,关他什么事了?
稍稍推辞一番之后,就伸手抓住那金条往怀里扯,嘴里满口答应着:“那是那是,王爷一向为国事操劳,日夜辛苦的,这会已经一大早就出门去微服私访了,所以这个咱家的圣旨肯定是没传到位……哎哟喂!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哪,这三百年前还一家呢,这金条既是给了咱家,就赶紧的放手哪!”
再说这样的差事,也不是办了一回两回了,不过是在皇上面前撒个小小的小谎就能换得这么一大根金条回来,他还是蛮划算的。
顿时一用力,将那金条就抢了过来,又很淡定的放在嘴里咬了咬,辩了一下真假之后,终于送入了怀里,一本正经的昂了下巴,满脸红光的道,“那谁……本家的,咱家回宫复命了啊!回来告诉睿王爷,咱家办事,放心!”
得了便宜的德福公公转向就往府门口走,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带着尾音的又拐了十七八个弯的,比那唱戏的戏子还要让人鸡皮疙瘩狂起。福宝目光缩了一下,赶紧恭送着,一路送出门去的道,“您老人家慢走,一定要帮我家主子说好话哪!”
远远的又喊了一声,直到这宣旨的老太监终于上了马车,嗒嗒走远了,这才缓缓的直起腰身,黑了脸色,啐了一口骂道“呸!谁与你三百年前是一家了……你个老阉货!”
狠狠的又心疼了一把那个金条的各种损失,福宝将府门“咣当”一关,脸色顿时变得冷厉。
“来人!府里所有人等的卖身合同,无论长工短工的所有契约,都给本管家全部的搬出来!”
第二十八章 相府丫环
按照王爷的吩咐,府里的这些个丫环婆子,都给他养刁了,所以,要更换一批。
“福总管,我们的事,您跟王爷说了吗?”
绿衣红衣当先小跑步的过来,眉眼里满是急切。
福宝看了她俩一眼,没好气的道,“这还不是都你们俩找的事?好好的让你们伺候楚姑娘,你们不爱去也就罢了,还敢给使绊子。这下倒好,王爷发了话要让你走,谁敢不从?”
伸手一扒拉,将两人挤到一边,早有管库的婆子抱了一大堆的书契过来,福宝着人又扛了一张桌子,四平八稳的就坐在院子里公开办公了。
绿衣红衣被晾在了一边,心下“嗵嗵”乱跳着,干着急,不敢上前。如玉来得稍晚一些,一副病病殃殃的模样,出了上气没下气的道,“福总管,福哥哥,您手下留情哪,如玉自打三岁就进了王府,如今也有十几年了,福哥哥千万要在王爷说说好话哪……福哥哥,福哥哥……”
嘴里不停的叫着,手里已经悄悄的递过了一张银票,福宝瞄了一眼,额度还不小,却不是他能收得起的。
当下脸色一整,淡淡的道,“如玉,身为睿王府奴婢,昨儿个晌午,王爷出门的时候,本总管有没有让你去照顾楚姑娘?”
“这……”如玉踌躇,袖里的指甲陷进了肉里。
让她照顾那小贱人,还不如让她去死!
“说!”
福宝突然厉喝,如玉顿时打个寒颤,“扑通”一下跪下道,“福总管开恩……昨天,昨天奴婢身子不舒服,所以一直昏睡不醒,没办法前去。”
想到王爷那狠狠一脚,如玉虽然疼在身上,但心中仍有奢望。
只要她以后做得好,不怕王爷不对她另眼相看,现在的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听说,今天皇上都赐下圣旨了,这正王妃娘娘早晚得进府,楚雅儿这贱女人也早晚得滚蛋,那又为何不暂忍这一时呢?
如此一想,如玉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才好。
“哼!是故意找理由不去,还真是没办法去呢?”
福宝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丝毫不给面子的当场揭穿。如玉这个贱婢,就总是会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等着皇上赐婚的圣旨再下么?
休想!
“福哥哥……”
如玉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福宝已经不耐烦的一挥手,“你给我住口!要叫福总管,知道吗?绿衣红衣,带着如玉赶紧下去,免得一会王爷回来了看得心烦!”
就是因为这如玉不肯去伺候楚雅儿,才会害得楚雅儿半夜发烧,整得所有人一夜都没睡好。
就这,还看不出王爷对楚姑娘的心思吗?到了现在,如玉居然竟是还存着别的肖想,也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福总管……”
如玉煞白了脸的还想再说,绿衣红衣已经不敢吭声的上前来带着如玉,福宝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绿衣红衣的契约调出来,道,“你们两个可以留下了。”
契约不到,不能走人。
绿衣红衣顿时大喜:“奴婢谢福总管,谢福总管……”
“嗯!”
福宝很严肃的点点头,“不过,留是留下了,可不能有半点侥幸,该做的事,该长的眼……要有点记性,懂了吗?”
“是,福总管,奴婢记下。”
前车之鉴还没完全的过了眼,绿衣红衣又哪里敢不答应?
顿时连连点头,面露喜色的谢个不停,福宝挥了挥手,两人便带了如玉下去。福宝想了想,又调出了如玉的契约,上面却是死契。
嘴角一抽,这如玉还不能让她走啊,死契,这是要一辈子待在睿王府的。
没办法,也只得暂时放到一边。
接下来,继续看契约,连连续续的倒也谴走了好大一部分人,往日感觉人很多很热闹的睿王府,霎时间冷清了许多。
“这样可不行。”
福宝“啪”的将最后一个人的身契合上,自言自语的道。又细想了一下王爷昨天的吩咐,顿时就招手,让人去城里最大的牙婆处,多领一些丫头回来挑。然后,接下来,该是东柳阁了,也该收拾一下给楚姑娘住才好。
“福总管。”
绿衣红衣刚好送完了如玉,又跑了过来,福宝眼睛一亮:“对,就你们两个了,带些人,去将东柳阁收拾出来。记住,要仔细些,小心些,知道了吗?”
“好的福总管,奴婢记下了。”
绿衣开心的接应着,拉了红衣要走,可没两步,又停下,心眼明显比绿衣多一些的红衣又问:“敢问福总管,这东柳阁,是哪位贵人要住?”
福宝一笑:“楚姑娘。”
呃?
红衣顿时就愣了一下,接着一看福宝那笑,连话也不说了,直接拉了绿衣跑去清扫东柳阁。
红衣现在都有点条件反射了,一听“楚姑娘”这仨字,她莫名的觉得心惊胆战。
要知道,这可是住在王爷心尖尖的宝贝女人哪……上次她就狗眼看人低的惹了祸,这次,可千万要伺候好了。
“得了!这下都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感觉少了几个丫环。”
最后安排了东柳阁,福宝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了下。紧接着,专门贩卖人口的牙婆子也带了好些丫头过来,给王府挑着人。
正忙着,忽然门外有一个巧笑盎盎的女子进来,身上穿着粉色侍女服,头上梳着丫环鬓,进门就问:“请问这位大哥,王爷在家吗?”
王爷?
福宝顿时就皱眉,“你是谁家府上的?这么不懂规矩的,冒冒失失就进门来找王爷,王爷也是你能找得吗?”
一整天的事,一大堆一大堆的,又一看这丫头这么不懂事,福宝就有些不高兴。
“呃,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奴婢是相爷府上的,**桃,这次来,是陪着小姐一起过来的,所以……冒昧打扰了。”
春桃脸色一阵通红的紧着道歉,自是情知这次上门,果然是鲁莽了,但只要打出小姐的旗号,总是会少一些麻烦的吧?
“什么?相府的人?”
福宝一听这话,顿时便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