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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相信你!”
楚雅儿淡然一声道,“所以,白郡王还请抱歉!雅儿现在,身份处境相当尴尬,不得不多做一些防备!”
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不是毒,不过,却可以让你短时间内不能动弹,而在这个时间段内,我问什么,你必须答什么,听明白了吗?”
她挑起下巴,目光看着他,白景霖一撇嘴,苦笑,“我能不明白吧?”又一叹,“你说吧,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好!那我问你,第一,金陵是不是出事了?”
“是!”
“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是!”
“什么事?他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为难他?”
一连串三个问题砸出来,可见楚雅儿心情现在很急。
白景霖无奈,“丫头,这问题咱一个一个来,好不好?这一下甩三个,脑子很容易迷糊的啊!”
“是吗?不过三个问题而已,白郡王也会脑子迷糊,那么,索性这个脑袋,也就先别要了吧?”
不知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匕首,楚雅儿特淡定的在他的脸前,比划,比划。白景霖眼睛瞪大的叫,“喂喂喂,丫头,不带你这样玩的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行了吧?”
……
且不论大漠如何紧张刺激,形态严峻,遥远的金陵城中,已是春山灿烂,蝴蝶满园。
街上的行人都已经脱了棉衣,穿了单衣,大姑娘小媳妇,也开始往街上走了,相爷府的大小姐,更是频频不断的上街转悠,还时不时的到南明玄的太子府去一趟,虽然十次有九次都见不到南明玄,但林大小姐自己,还是觉得很开心。
“如玉,你看,太子殿下,现在是不是要接受我了?”
连续几次的登门晃悠,并没有被赶出来之后,林仙儿心里,浮上了一个大大的喜悦。
少女芳心,情窦初开,虽然之前,有楚雅儿这个贱人在其中搅和着,整个事情不算很开心,但结局还算不错。
楚飞龙一府人等,已被打入死牢,板上钉钉,那楚雅儿也不过是个逃犯罢了,她再神气,还能神气到哪儿去?
再者说,以前有摘星楼护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凭着她爹林相爷的本事,捏死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林仙儿欢乐想着,脸上越发带出了一种少女羞涩的感觉。像是南明玄,终于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一般,插翅也飞不走了啊。
“小姐,这一次,一定能成功的。”
如玉悄悄在耳边说着,她跟之前的春桃一样,有种“近水楼台先得月”之感。林仙儿娇嗔的点点头,空头许诺:“好。这次若本小姐能够顺利成为太了妃,如玉,你就是本妃身最大的功臣。”
一双媚眼斜飞入鬓发,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光辉灿烂的前途未来,如玉赶紧欢喜的道喜:“奴婢这里先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这主仆俩人,倒是想得真美啊!一个自称本妃,一个已经张口娘娘,闭口娘娘的叫上了。
远处的假山背后,有人闪过,看着这一对主仆像是蠢猪一般幻想着自己的未来,不由一声轻嗤,“就这样的人,也敢妄想太子妃之座?”
红衣闪现,身材娇俏,是府里的红衣姑娘。
“怎么样?这一对主仆俩,够极品吧?”
福宝晃着身子,从远处走过来,这几天,他看着这俩人就够了。
红衣行礼,“福总管。”
福宝罢罢手,“不用多礼,没人的时候,叫一声福大哥就行。”
单手背在后面,一副姿态飘逸的作派,但却没有南明玄的那种风度,做起来的话,各种不相像。
红衣抿唇一笑,“谢谢福大哥。”
在这整个太子府中,除了南明玄第一,大概就是他第二了。
当然,如果楚雅儿能够回来的话,连南明玄都得排第二。
“好了,也没什么事,这俩人,你好好盯着……她们可以进府,但是绝不许弄出什么风波来,知道了吗?”
第二百零五章 风月祭祀
脚步停在假山旁,看着那一对主仆的身影从前方拐弯处消失,福宝的声音淡淡的,充满冷意。
“我明白了,福大哥放心吧!”
红衣认真的应声,在她在,那两个女人,翻不起风lang。
福宝微微一点头,双手负在背后,红衣离去,她的任务,是好好盯紧林仙儿两人。
“但愿,别出什么事才好……”
福玉摇头,抬眼望着天际,似乎有些怔忡。
天上云起云落,云开云散,世事变幻无常,风起云涌,这世间,有很多事,是很多人都无法想像,甚至也无法做到的。
“福总管!”
耳边蓦然一声叫,他倏然回神,方一一身黑袍,如离弦的箭一般飞来,“嗵”一声跪下,脸色惨白:“福总管,天牢出事了。”
方一,是南明玄派去,暗中保护楚飞龙之人。
水云轩,南明玄一张接着一张的看着眼前如雪片一般飞来的四方密信,好看的俊眉,拧成一个疙瘩。
那丫头在大漠,吃了这么多苦?
而且,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手……震惊天下的绝好医术?
眸光沉思着,门外有人影闪过,他抬眸,“谁?”
福宝慌慌张张的进来,“主子,出事了。”
南明玄蓦一下起身,目光含厉,“怎么了?”
福宝道,“刚刚传来消息,楚将军在狱中被害……楚夫人,也跟着殉情而亡!”
他声音颤抖,脸上灰色黯淡,南明玄身子一晃,喉间有一股热流骤然涌上,福宝一声急叫,“主子!”
闪身过去扶了他,南明玄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刹那间白如金纸。
“……他,到底还是动手了啊!”
嘴里喃喃自语,一颗心只觉得刹那间跌到了谷底,摔成了粉碎。
南明离处心积虑想要杀死楚飞龙,而他一直暗中周旋着,派人守护着,虽然数次凶险不断,但到底也算守卫森严,可这为什么,突然会死了呢?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牢内的一切,我要事无巨细的全部知道!”
反应过来,他一声低怒,猛抓了福宝的衣领吼着,福宝带着哭腔,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天牢之地,本就鱼龙混杂,各色人士都有。方一防备了那些狱卒,防备了那些饭菜,却唯独没防备到那些新近的犯人。
一个倏忽照顾不到,人便出事了。
听完这一切,南明玄眼一闭,脸色瞬间颓废莫名。
像是突然间,就老了数十岁似的,那原本努力撑着的种种精气神,全部在这一瞬间,被用力抽走。
“福宝,楚将军死了……她,还会再原谅我吗?”
双手握了拳,轻轻拭去唇角血丝,他那样轻,那样轻的问,像是生怕惊了谁一般,浑身上下,透出的是一种哀哀的绝望。
父皇,这是她不反,你也要将她逼反的前奏啊!
“主子……楚姑娘本性善良,楚将军之事,主子也已经完全尽力了,依小的看来,楚姑娘是不会怪罪主子的。”
双膝一软,跪在地,福宝除了这样安慰,还能怎么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恰在这时,门外有女子声响,欢欢喜喜的喊着要进水云轩,却被人挡下,林仙儿急了,扬声就喊,“太子殿下,是我的。我是仙儿,我今天特意来看你了呢……”
娇娇俏俏的声音,如同外面的天气,春光如蜜,里面又透着浓浓的甜腻,倾慕的恋情,总是开在如花的季节。
“主子,这……”
福宝抬眼看过去,话未落下,南明玄冷冷寒声道,“叫她滚!”
如玉的袍袖,骤然间猛烈挥起,桌上所有一切密信与笔墨纸砚,“噼里啪啦”一声暴响,刹那间,乱了。
福宝出去打发走了林仙儿主仆,再回来时,脸色相当的难看,“主子,那林府小姐,是否知道一些什么?如若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楚姑娘在大漠的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他?”
南明玄一愣,整个人倏然暴怒!
皇宫,御书房。
一身明黄龙袍的南明离龙案之上,又多了一封急报。
“边关骚动,大漠沙匪横行,白郡王潜伏入漠,伺机待动!”
伺机待动?
哼!
“真是一帮蠢货!他这哪里是伺机待动,他这分明是专程见那妖女去了!”
骤然一声怒,双手将整个龙案彻底掀翻,所有的奏章朱笔,“稀里哗啦”落一地,这样的节奏,与太子府的情况,倒是极其相同。
不愧是父子啊,动怒之时,所采取的发泄方式如出一辙。
“皇上,还有一事,天牢之中楚飞龙夫妇,已被人暗害……”
德福大公公,战战兢兢又落一天雷,南明离身子一颤,暴怒的神色奇异般敛去,一张脸,诡异的扭曲。
“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朕没有下令要杀他,他为什么现在就死了?”
脑子里急速周旋着,楚飞龙的死活,他其实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唯一皇儿的反应,还有就是,那远在大漠的楚妖女,在知道此件事情之后,会以怎样的办法,来报复他。
“德福,你这样……楚飞龙夫妇天牢被害之事,朕要你使用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将它给我压下来!楚妖女没有伏诛之前,此事绝不许有半丝外漏,懂了吗?”
天降妖女,天下大乱。
而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凤星临世!
南明离气得气喘吁吁,犹自不信自己的江山,会被那什么见鬼的凤星所取代,他所做一切,绝对正确,无偏差。
帝王心术,可见一斑。
不追缘因,不追因果,只是考虑自己的得与失,或许还能从这一场意外的死亡事件中,又能得到什么样的消息,与利用。
“皇上,钦天临祭祀大人求见。”
御书房外小太监,匆匆进来启禀,南明离手一抬:“德福,你去吧!”然后一看那小太监,“叫他进来!”
又看一眼满地的狼藉,简直是不能下脚,再喊一声,“来人,将些东西都收收。”
黑衣裹衣,面色冷硬的一男子,缓缓进来,“臣,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起来吧!”
不等这位祭祀大人落拜,南明离急忙冲过去,双手扶起,又亲自引着到一边坐下,张口便问,“风祭祀,可是那凤星之说,已有黯然之象?”
这话一出口,脸色有些急切。
这么长时间,他不择手段打压楚妖女,甚至不惜代价烧了摘星楼,又抓了她父母,现如今,楚飞龙已死,楚妖女在大漠,应该也会被一些沙匪,折磨死的吧?
他按插在大漠边关的那些眼线,每天总有飞鸽传书回来,边关一切动态,他犹如亲见。
“皇上,凤星无偏移,紫薇星宫却日渐黯淡,还请皇上早做打算才是。”
风月淡漠着眸光,一身的黑衣带着煞衣,不像是悲天悯人,救苦救难的祭祀大人,倒像是一个在无间地狱,受尽苦难,又不甘命运,冲破枷锁的魔鬼似的。
他的身上,又有哪一点像是钦天监祭祀的神圣光环?
南明离却不管这些。
这么些年来,这位风月祭祀的预言术,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
他说有凤星,就一定会有!
“居然……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紫薇星命宫主星,是帝星之相,怎么可能会有黯淡的可能性?
南明离喃喃震惊,话语出口之后,又骤然暴燥,“风祭祀,这不可能的是不是?朕手掌天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妖女,就能坏朕之命宫,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九五之尊的形像,瞬间就被他抛到九宵云外,此时此刻,他像是一只暴爆的狮子,明知有人正在一点一滴抢占他的地盘,他却偏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将他的所有一切,慢慢的全部霸占。
“楚雅儿,必须要死!”
最后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一声怒,风月暗垂了眉眼,神色淡然,无人可见的袖底,他一只手,轻轻攥起。
盛怒之下的南明离,将刚刚才整理好的御书房,又于瞬间砸了个乱七八糟。
风月祭祀始终稳如泰山,不言不语,直到他终于大口喘息着,再无力气去发泄的时候,风月祭祀又道,“皇上,前些日子,皇上托臣探测的英王下落,臣已探测到了。”
“在哪里?”
南明离急忙追问,眼里掠过一丝光彩。
风月微微一笑,脸色怪异,“皇上,英王殿下,此刻,在一个很远的天际边上。”
天之涯,海之角,哪里……都可能在。
“那,祭祀的意思是,他现在平安无事?”
“自然。”
风月颔首,“如果不算他那只断臂的话,他一直活得很好。”
除了那只断臂,其它……一切安好。
“好,好好好!他只要活着,就好……”
终于是虎毒不食子,纵然南明澈曾经举兵谋反,夺他江山,但他的心里,还是爱着这个孩子的。
当日,楚飞龙从秦淮河边上,将他带回时,他断了一臂的那种惨状,至今想来,都历历在目,心肝肉疼。
身为他的父皇,南明离当即派人救治,却没想到,就在当夜,南明澈打伤了太医,又连夜消失。
第二百零六章 你也不是好东西
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了。
“皇上,既无事,臣告退!”
风月起身离开,那一身宽大的黑袍,包裹着他瘦小的身躯,虽然挺拔如松,却总显几分阴沉。
南明离喊一声德福,让亲自送出宫去,喊完了人,才发现,刚刚德福被他派出去了,索性便道,“风祭祀,这一次,朕亲自送你!”
袍袖一甩,他果然龙行虎步的往外走,风月眸光微闪,“皇上请安坐,臣不敢有劳皇上亲送!”
君臣礼仪,极尽谦卑。
南明离看着,瞬间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风祭祀,你倒是比那个胆大妄为,又顽固不化的楚老头强多了!”
话说完,又猛的愣住,大好的心情,顿时就又变得烦燥,“风祭祀,请!”
明黄的龙袍裹在身上,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不安的冷。
风月离去,南明离重新回来御书房,地上的杂乱无章,已经再次被小心的宫女,勤劳的收好。
南明离过去,翻过那一封边关急报,大漠骚动,沙匪横行,这是漠北那边的蛮族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白景霖,他到底在干什么?!
鹰隼当空,振翅无声,这大周的天,本来就不安稳。
……
面对着楚雅儿的匕首,白景霖将一切事情,都细细道来。
纸里总是包不住火,她既然九死一生,来到这茫茫大漠,他就不可能让她再回去。
犹如飞蛾扑火般的愚蠢,不该是她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整个飞龙将军府,已被抄家灭族?除了我爹我娘还在天牢关着,其它人,无一存活?”
听完了这一场鲜血淋漓的惨状,楚雅儿眼里瞬间冒出了仇恨的火焰。
南明离,你这该是多么恨我?
不就是拐了你一个儿子吗?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
当初英王之乱时,老娘为了你大周王朝,可是竭尽全力求着花千叶出手,这才保了你老命一条,难道这一切,就让你一点感恩就没有吗?
“该死的混蛋!”
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震起水碗颤颤,楚雅儿一张俏脸,满布杀气,“他南明离,就算心有芥蒂要杀了我,这无可厚非。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的儿子,他可以杀我。但是,我爹有什么错?为他忠心耿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说杀就杀,说关就关,这过河拆桥的混蛋,他怎么配当一国之君?”
“这个,唔,他确实是不配!”
她如此这般生怒,他就乖乖陪着,楚雅儿猛一瞪眼,“你给我闭嘴!他是你亲舅舅,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怒极之下,倒霉的白大公子,也就被这火山喷发一样的小暴龙,给一块儿骂了。
唔!
这算是迁怒吗?
白景霖郁闷的坐在地上,小小心的不赞同,“他是他,我是我啊!他姓南明,我姓白,我们不是一家……”
关键时刻,白景霖绝对站队迅速,且明智。
为了讨好美人儿,皇帝舅舅算什么?远在天边又摸不着他,能卖就卖了。
当然了,这件事情,白景霖也的确觉得这个舅舅做得很不妥当。
这事放到普通百姓身上,这就是卸磨杀驴啊!可要放到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身上,那就是典型的自掘坟墓了。
“哼!说什么都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