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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也非常适合杀人放火。
当夜,也果然一场大火,将整个天牢烧得异常热烈。
南明离得信,此时正在一名贵妃处耳鬓厮磨,闻听天牢出了事,当即大怒,“好个贼子小人,杀我飞龙将军还不算,还要火烧天牢,这是要造反吗?”
气急攻心之下,一脚将那惊吓的贵妃挥开,踢了鞋,衣衫不整的手持长剑冲了出去,被闻声而至的大太临德福给死死抱住,苦苦哀求。
“皇上,皇上啊。您乃一国之君,龙体贵重,怎可半夜时分,随意去哪种地方?失火就失火吧,老奴这就派人去救火,一定会查清失火原因,请皇上切勿气恼,保重龙体,保重龙体啊!”
连连一番诉求,又喊了几名小太监过来,抱着皇帝半拖半拽的回去后殿寝宫,德福擦一把脑门冷汗,脚步极快的冲向天牢。
但见火光冲天,映红了半片夜空。群星暗隐,初时还见有零星闪现,到后来,却一丝光亮都不见。
德福慌了神,扯着嗓子尖叫着,“快!快,救火,救火啊!”
天牢中诸多重犯,诸多关押,也更有许多不能死的隐秘人物,这场大火一起,所有一切土崩瓦解,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还有机会逃离这人间炼狱吗?
恍忽中,德福仿佛看到了多日之前,摘星楼的那一场熊熊大火,那势头,跟现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头一声长叹,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区区几盆水,根本无力回天,德福顿时恻然,怔忡而泪流。
大周的天,这是终于要变了吗?
却不知,边关的天,已经变了。
当天牢大火燃红半壁江山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同时,太子府,相国府,长公主府,相继潜入不明刺客,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一时之间,哀呼不断,鲜血不断,各色人头不断飞起,肢体凌乱,尸体倒下,似是彻底延续了鬼节之夜,那一幕血染京华的惨烈,见者恸,闻者悲,死伤者无数。
大周帝南明离更是被气得一口血喷了老远,摇摇欲坠的身子,若不是由几个小太监搀着,几乎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妖孽,妖孽啊!这是要亡我大周,亡我大周!”
嘴里吐着血,南明离一股怒气咆哮着,万分后悔的想着曾经飞龙将军的那一身绝世风采,纵然脾气倔强,偶尔又不服管教,却是真正堪称大用之才!
可现在,已经晚了。
……
昼夜兼程赶到边关,已是几天之后。
娇小的女子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面色冷厉,很有一种大将风度,如一朵火云,从天而降。
边关巡逻兵,手持长枪严阵以待,将闯入的女子拦下,厉声道,“来者何人?”
女子“吁”的一声勒住马匹,一鞭子抽过来,“瞎了你的狗眼!本督军红艳,特奉祭祀大人之命,前来监军,你敢阻拦?!”
腰间牌子撤下来,暗金的色泽在巡逻兵眼前一晃,又傲然收起,“看明白了吧?祭祀大人之令牌,还敢拦着本监军不放吗?让开!”
手里的鞭子一出,照着那巡罗兵的脸上就抽下,呼啸的鞭梢倒卷着利刺,这一鞭如果抽实,脸上开花都是轻的,说不定这一条小命就此葬送了。
可怜一只小小的巡罗兵顿时吓呆了,他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小兵蛋子,哪里曾见过如此阵势?当即脑子一空,吓得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红艳嘴角噙着冷厉,眼底狠意乍现,大周圣女在此又如何?她红艳,可是当今祭祀大人的人!
“慢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夹着风声迅速掠至,手一伸,将那呼啸的鞭梢抓在手里,红艳冷哼一声,有些可惜,“狗拿耗子,多管闪事,你又是谁?”
嚣张的气焰抬起来,望向来人,得救的小兵连滚带爬赶紧闪人,差点被吓尿。
南明玄面若冠玉,似极神人,他一双俊眉拧起,凉凉看着她,“原来是红艳姑娘,你还没死?”
前一句话是问,后一句话仍旧是在问。
可这连续两个问话连在一起,怎就这么的让人不舒服呢?
红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就有些气,可又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太过放肆,忍着气道,“原来是太子殿下,红艳不曾注意,还请殿下恕罪。”
利索的翻身下马,又将令牌呈上,傲然道,“太子殿下请恕红玉不能行跪拜之礼,祭祀大人令牌在此,请殿下查阅。”
手中令牌递上,南明玄长袖一拂,拿在手中,随意看一眼,“风月祭祀之令?”
眉峰挑起,似是而非,红艳皱眉,“大周祭祀,当然只有风月祭祀大人的存在,太子殿下这话,难道是在怀疑红艳撒谎不成?”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一个心高气傲的红艳?
脑子一热,仗着自己的背着有着风月做靠山,当即顶撞道,“殿下不信红艳,就是不信祭祀大人,更是对皇上不恭敬!殿下必须要向红艳道歉!”
手一伸,将令牌抢回去,还没等她收好,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一道懒洋洋的女音,带着让她咬牙切齿的恨,响在耳边,“哟!这谁家的狗没栓好,跑出来咬人了?”
白衣如雪,墨发轻绾,淡淡梅花妆点在额间,头上金钗闪亮,发翅耀眼,楚雅儿足踏软底云靴翩然站定,像是一瞬间,从云间走下的仙子,又像是会使法术的妖精,刚刚还不知道在哪里,转眼间就飘了回来,重重给了红艳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红艳捂着脸惊叫,耳朵轰鸣,有一瞬间回不过神来,她可是风月祭祀大人派来的监军啊,这个贱人居然敢打她?!
这是在挑战祭祀大人的权威么?
“哟!红艳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打都已经打了,你说敢不敢呢?”
懒洋洋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楚雅儿眼里勾着刀子,“多日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唔!咬人的狗向来不叫,我能怀疑,那一把摘星楼的大火,是你放的么?”
唔!
话音落下,忽然就警惕,原本明显是顺嘴胡说的事情,突然就有些认真,“红艳,你给我说实话,摘星楼当日的大火,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想到那一日,若不是她恰好出门,去往南明玄的太子府,才逃过一劫,这会早已变死人骨灰了。
而当日火情,除了绿萝扑死扑活的在救火之外,红艳又在哪里?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楚雅儿的目光,渐渐犀利。
红艳心下发怵,那样冷寒的目光,像是能看入人心,像她这样心里有鬼的人,哪怕直视?
可当着南明玄的面,她也万万不能坐实这个罪名,硬着头皮咬牙道,“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了?楚雅儿!你休想转移话题!”
她跳脚怒着,到底修养不太够,一激就容易发怒,哪怕风月祭祀,再怎么后天努力的培训她,都无济于事。
楚雅儿冷笑,与南明玄相视一眼,套取着更多有利消息,“呵!不敢承认是吗?你说不是你放的火,那你当日摘星楼起火,你又在哪里?”
下巴抬起,目光冷然。
红艳这女人,从来都是人头猪脑,这是天生的没办法。但你如果真的蠢到被人利用,烧了整个摘星楼,平白死了那么多条无辜性命……这笔血帐,必须要算!
“楚雅儿!你耳朵聋了,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了摘星楼的大火不关我的事,就是不关我的事!你再问也是这话!”
红艳尖叫,脸色通红,气得想咬人。楚雅儿刚刚那一巴掌扇过去,可是用了力,眼下,那挨打的脸,就慢慢肿了起来,五指印顿现。
楚雅儿眯着眼看着,抿唇冷笑,不再出声。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女王范
这世间总有些人,对于自己做下的事情,敢做不做当,还总会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着。
“楚雅儿,你……你这个贱人!你,你刚刚居然敢打我?你害了花公子害了摘星楼还不够,如今你还敢打我,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小丑一般的跳脚半天,绕啊绕的,再一次又绕回了原点。红艳恼怒交加,手捂着脸蛋,恨不得想咬死楚雅儿的心都有了。
后者“噗嗤”一声笑,看着她实在是可爱,忍不住道,“红艳姑娘,您这脑子进水了,这脸也进水了?你瞧瞧你,你以为你多大的脸,我打了你,还能犯什么罪?”
这天底下,凡是女人,大半都有一种嫉妒心理!
见不得别的女人比自己长得漂亮,见不得别的女人比自己嫁得好,见不得别的女人,有任何超越自己的地方。
红艳大难不死,高调归来,又这么嚣张的打马横闯军营重地,其原本之一,也是想做给楚雅儿看。
可没想到,楚雅儿这个妖女,不仅没有她意料中的那般落魄潦倒,反而更加活得滋润如仙子……这让红艳心里的那股妒火,忍不住就再度烧起!
一个叛国殃民的妖女,她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一切?!
“楚雅儿!你就是犯了罪,我是风月祭祀的人,我是奉命前来监军的大人,你敢打我,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懂不懂?!”
跳脚再骂,红艳简直是气歪了鼻子。
她以为她身份高了,可以横着走了,没想到还是拿不下楚雅儿!
“啊啊啊!楚雅儿,你就是一妖女,妖女!”
嘴上占不到便宜,红艳差点就被气死了。
楚雅儿咯咯的笑,满心的欢悦。
红艳越是不开心,她就越是开心……这妞,什么时候学会落井下石,消遣别人了?
南明玄摇摇头,伸手扶着她的腰,“丫头,见好就收吧!她到底拿着风月的令……”俯唇在她耳边轻语,软软的气息,带着暖昧,楚雅儿脸一红,顿时想到前两天,那特别光风霁月的清晨运动……卧槽!她差点没死了啊!
这会腰都疼。
“不要!你敢心疼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眼一番,楚雅儿吃醋模式彻底开启,当着她的面,就敢给红艳说好话,这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南明玄囧,哭笑不得,“雅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这是在军营……”
索性一把搂了她的腰,牙齿咬着她耳朵,似惩罚,又似挑逗。楚雅儿顿时倒抽口冷气,连连尖叫,“停!停!你放开我啦!”
耳朵红红,心跳快速……这是要当场表演的节奏么?
“哈哈!楚雅儿,你可真是厚脸皮哪!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伤风败俗,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红艳看得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眼里喷着火,她就见不得这别人好。然后,这世上男人千千万,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也像这样真心实意的喜欢着她呢?
两人**,很有技巧,红艳曾经身在摘星楼,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又如何不知?
“你知道个屁!姑奶奶跟谁恩爱,跟你有关系吗?”
楚雅儿恼,一把将南明玄拍开,冲着红艳也没什么好脸色的叫着。
那双手一插腰,活脱脱就是一泼妇的模样,白着眼,看着天,气死人不偿命,红艳愣了愣,嘴皮子赶不上,差点一口血吐出,硬生生憋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事,恶毒的道,“是啊!你是欠男人了x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可惜了,你爹楚飞龙,你娘闫梦兰双双死在天牢,你身为女儿……唔!”
话没说完,南明玄一个闪身过去,将多嘴的红艳一脚踢出去,楚雅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迅速上前,一把揪起南明玄的脖领子,恶狠狠的问,“说!我爹娘到底怎么样了?不是一直在天牢关着的吗?为什么红艳说他们都死了?南明玄!我今天第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你若不是说实话,老娘与你绝交!”
眼里冒着火,楚雅儿绝逼一女汉子,浑身冒着杀气,嘴里咬牙切齿。这意思,若是南明玄真敢不说一句实话,直接一口咬过去,死了算了。
南明玄满脸冷汗,越慌越乱,“唔!丫头,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连哄带劝,心想着想糊弄下这丫头,等得人少了,俩人再解释,多好?
可楚雅儿怒气冲冲,完全不听他的,一把搡出去,脸一冷,向着倒地的红艳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敢胡说八道,老娘不管你是谁的人,看能不能剥了你的皮!”
腰中软鞭不知何时抽在手里,“啪”的向地一甩,霎那间,尘土飞起,气势惊人。
南明玄吓了一跳,“雅儿……”
“你给我闭嘴!”
楚雅儿怒着,“我没问你的时候,不许说话!”
唔!
好吧!
这活脱脱就是一女王陛下啊!
主帅帐中的白景霖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然后流云流水三宝,全部跑了过来,兴冲冲,又眼巴巴瞅着这一幕,瞧这样子,都要摩拳擦掌下赌注了?
白景霖做庄,“来,赌美人儿赢的,十两银子一注,赌太子赢的,一两银子一注!”
话音喊完,自己“啪”的十张银票盖下去,“小爷做庄,赌美人赢!”
卧槽!
这是要狠捞一把的节奏么?
流水瞪着眼,“不行!你是庄家,不能自己下注!拿回去拿回去!”
瞅那十张银票……这少说,也有上千两银子吧?
流云很淡定,伸手将那十张银票抓起来,重新盖下,“赌,王妃赢!”
叫习惯了王妃娘娘,有点改不过口……太子妃神马的,都不如王妃好听。
白景霖满面黑线,“喂,你还要不要点脸?你手里拿的是我的钱!”
流云点头,“算我借的。”
众人……囧!
尼玛有你这么临场借赌资的么?!
白景霖脑门爆着青筋,拿着他的钱,再吃着他这个傻大户,然后……这该死的赌局还是他抢先手欠扔出来的,他不借行不行?!
“不借不行!你堂堂大周郡王爷,你不差这么点银子吧?”
三宝特主动的护着自家男人,圆圆的小胖脸,又瞪着大眼睛,一副你就算是郡王爷,可真敢要说话不算话的话,三宝跟你拼了!
白景霖默,简直吐血,“自作自受啊……”这一场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最终胜局,根本就是白白送钱出去的。
众人顿时大笑,果断无一例外的下注给楚雅儿。至于另外一个主角人物,比如说南明玄之流的太子殿下,可怜巴巴的,任何人都不看好。
唔!
也不是……还有几个傻大兵,纯粹找乐子的那种,傻傻赌了南明玄赢。白景霖吐槽,“特么的你们是来可怜老子的么?滚滚滚!都滚都滚!”
一脚一个踢出去,他就脑抽的,不该玩这一出。
……
红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恶毒看着南明玄,心里恨着,索性脖子一挺,豁出去了,“说就说!楚飞龙夫妇身死大牢的事情,在整个大周朝都传开了,却只要你这个做女儿的一点都不知道,从来不思报仇也就罢了,还反与这仇人之子卿卿我我,楚雅儿!你这般的厚脸皮,**无耻,你也敢称大周圣女?我呸!”
妒火作祟,又豁出命去不要,红艳张口就骂,恶毒的语言是层出不穷,不止将楚飞龙已死的消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公布了出来,甚至连南明玄也不再尊称太子殿下,而是称之为仇人的儿子……
旁边的众人正赌得欢,一听这动静,全都吓傻了。
“啪嗒”一下,流云手里的银票,忽然觉得烫手不已,全部扔在了地上。三宝吃货,心尖儿这个疼啊!迅速弯腰去捡……有了银子才能吃好喝好,好容易赌赢的钱,不要白不要!
唔!
三宝啊三宝,眼下谁赢谁输的问题,这还是重点吗?你家主子都快变身喷火龙了呢!
流水抽嘴,悄悄退一步,表示此事真与自己无关。
白景霖想走,南明玄凉凉一眼瞪过,只得乖乖站原地,苦逼的抬眼望天,装风骚。
楚雅儿脑中“轰”然一声响,她倏的蹙了柳眉,怒,“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一把抓住红艳的脖领子,嘴里磨着牙,脸阴得可怕。
她爹死了?娘死了?然后,南明玄居然没告诉她?
心头一股怒意,瞬间火山般爆发,她猛一转身,将红艳扔到一边,又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南明玄的腹部,怒一声,“南明玄!你这个混蛋!让你敢骗我,骗我!”
拳打脚踢,好一个彪悍啊!
众人看得满头冷汗,谁都不敢出声,整个营地,一片诡异的宁静,便是包括红艳在内,都瞬间觉得……卧槽!刚刚太子殿下踢向自己那一脚,那根本就是很温柔的对不对?转眼再看看这个,这何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白景霖理直气壮的马后炮:“早就让你说的,你不肯……这下活该了吧?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