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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霖理直气壮的马后炮:“早就让你说的,你不肯……这下活该了吧?该了吧该了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釜底抽薪
嘴里念念叨叨的嘀咕完,麻利的抹油闪人。
他一走,所有围观的人,也赶紧都作鸟兽散,唯独三宝一人,特别忠心的守在主子身边,表示完全支持主子揍人的节奏,甚至还很同仇敌恺的加油,“用力,用力,再用力!让他敢骗主子……下回长点记性!”
于是,可怜南明玄好孩子,转眼就变成了大猪头,好容易等得美人气消,刚要再哄几句,求放过的时候,三宝这傻脑子的,平白无故又加三声油,于是……再一顿拳打脚踢。
楚雅儿的意思,打不死你,也得打残你!
你老子杀了我全家,你总得让我泻泻火吧?
没诛算你九族不错了!
伟大的未来女王陛下,特冷艳,特高手范儿的想着,还真有一种冲动……想杀人了!
然后,打完就走。
美其名曰,只是代他的父皇,给她惨死的一对父母,还个利息而已!
南明玄哑巴吃黄连,想死的心都有。
殴打过后,南明玄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楚雅儿始终没来看他一眼。南明玄很憋屈,这世上谁特么定的父债子偿这一条?简直混蛋!
白景霖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了?”
手里的药水重重按在他眼角的伤口上,南明玄哼一声,“你轻点!”
“不轻!让你长个记性才好!”
白景霖干脆利索,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这世上总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哪,雅儿这一顿,还是打轻了!”
这事要放在他身上,没准直接拿刀砍了。
南明玄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
“白景霖,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满脸的伤痕,青青紫紫,看起来好吓人哪!南明玄抽着嘴角,这是真想死了。
白景霖果断就伤口上撒盐,嘿嘿一乐道,“你说你这好好一张脸,硬生生给打成这模样,破相了怎么办?”
顿了顿,见南明玄气得想揍他,咳一声又道,“我呢,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再说了,你要真是不能很好的照顾她,那么,就怪我当兄弟的不讲道义了。”
挑着眉,很傲娇的将伤药扔一边。
太子殿下既然这么难伺候,小爷不管了!
拽拽的起了身往外走,南明玄扯着伤口叫一声,“你去哪里?”
白景霖头也不回,“去看我未来的女人……”
声未落,人已出了主帅营帐,南明玄一拳砸在床上,冷戾的眸底闪着灭世的光芒。
白景霖,你敢!
……
夜色渐起,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大漠边关的夜,总是比中原要低了好多。
楚雅儿不习惯这样昼夜温差比较大的气侯,可行军在外,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主子,要不要熬些热粥来喝?”
三宝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掌心里,楚雅儿接过,那微微寒凉的一颗心,终于有所温暖。
时隔多日,父母身死的消息,已经让她慢慢消化,却不知该如何,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南明玄。
当日那一顿胖揍,只是下意识的一种发泄,现如今,需要真正的来挑开这层心防,她还得更加努力。
“三宝,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是应该放过他,还是应该放过我自己?”
纵然这个灵魂,是某个异时代的产物,可她这具**,却真真切切是他楚飞龙的女儿。
再加上,红艳说得也没错,她的父母,惨死在皇帝的手里,她难道还要不知羞耻继续与这仇人的儿子继续滚床单吗?父母在天之灵,也会恨死了她!
“主子,三宝不知道啊,如果容意姐姐在就好了。”
三宝萌货咬着手指头装傻,她的脑子里除了吃,就是忠,这两点,最让楚雅儿满意,也是最让她头疼。
“好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主子带着办件事。”
楚雅儿默了下,容意离开这么久,生死不知,她也想容意了。
心头更加烦乱,罢手吩咐着三宝退下,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叹口气,抱住脑袋。
她先前才说,要懂得珍惜,懂得拥有,可转眼……当这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掌控的时候,她真的无法去做到淡然无视,相处如同从前。
南明玄,这真是老天爷一次次的看我们不顺眼,一次次的给我们以苦难吗?
大帐门口一晃,一道窈窕的身影进来,妖红的衣衫,是一种东施效颦的美艳。
楚雅儿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三更半夜不睡觉,跟到我这里,就不怕被当成刺客抓了?”
红唇疾吐,楚雅儿心情不好,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红艳笑着进来,腰肢扭得相当有韵味,“哟!圣女大人,这是心情不好么?”
手里的令牌拿出来晃晃,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本官奉祭祀大人之令,算是大周边关军部监军身份,圣女大人如果非要将本监军大人当成刺客抓了,这是要挑战祭祀大人的权威么?”
花千叶教出的女人,果断的就应该像红艳这样。
红是红,黑是黑,羡慕就是羡慕,嫉妒就是嫉妒,不应该像是绿萝那样的蛇蝎心肠。
失去了容意,楚雅儿瞬间觉得,红艳心里的苦,或者也从来不比她少。
叹一口,“红艳,我们坐下聊聊?”
红艳顿时诧异,眼珠子有些不使。
“你要说什么?要坐下聊聊?这开玩笑吧?”
她夸张的大声说。她今天来,就是想要趾高气扬的想要在楚雅儿这里捞回面子,顺便,连打击再侮辱,要把楚雅儿这贱女人,永远踩到脚下,永生不得超生的。
现在,她却突然来这么一出,“好好谈谈”,那到底要不要好好谈呢?
“当然,如果红艳姑娘愿意的话。”
楚雅儿摊摊手,表现得意料之外的诚恳,“我想,你我之间,并无任何深仇大恨,你喜欢花千叶,这个问题大家心知肚明,可我楚雅儿也只能是南明玄的女人,这与你,并无威胁,对不对?”
有些人不拨不明,有些事不点不亮。
楚雅儿相信,红艳的本质并不坏,她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而已。
“哼!那你觉得,以我当下如今的身份,会与你进行合作么?”
令牌收起,红艳昂着下巴,用余光斜着楚雅儿,“还是说,圣女大人觉得,我红艳就是一傻的,随便给我俩甜枣,我就得老老实实跟你屁股后头为你鞍前马后?”
红艳眯着眼,她也不是好相与的。
楚雅儿打着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但她深信,这世上并没有白吃的午餐。
“反正,你爱信不信。难得我如此好心,想要撮合你们,你这样不上道,我再急,有什么用?”
懒洋洋打出这一副牌,楚雅儿不信红艳不上套。
这世间女人,不管凶的恶的,奸的还是傻的……都是为了爱情,不要命的。
“你确定,你真不骗我?”
红艳有些心动,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她爱幕很久的花公子,一起双宿双飞,笑傲于江湖。
“我若骗你,天打雷劈!当然,如果你还是不信我,那我们也可以不合作。”
楚雅儿笑眯眯,以退为进的把戏,她玩得很熟。
红艳的心理活动,楚雅儿甚至比她还要清楚。
“那不行!你既已决定要合作,那又临时反悔的道理?”
红艳纠结的咬了牙,手里紧攥着那一方祭祀令牌,一颗心摇啊摇的……一方面是权势地位的重量级诱惑,另一方面是与自己仰望了很久的男神在一起,她要如何选择?
“唔!可现在,反悔的不是我喔!红艳姑娘,你要想清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楚雅儿懒洋洋,一副全凭你作主,我只是配合你的表情。
这年头,打铁需趁热,请君入瓮也要时间来考虑。
楚雅儿笑在眼底,似是而非的表情,令得红艳拿不定主意。
“可是,我要是真的与你合作了,那么,祭祀大人那里,该怎么交待?”
红艳吸一口气,问出了最担心的事。
楚雅儿勾唇一笑,“这是你的事,我并不想插手。不过,我现在是好心为你提醒一句,这祭祀大人再大,他能大得过皇上吗?你可以随意给他一些消息,让她知道,你并不是闲着就是了。”
一针见血,指出其中诡谲,楚雅儿虽说不插手此事,但她潜移默化中,就让红艳的一双眼睛猛的一亮,“行!这真是个好主意。楚雅儿,我便与你合作!当然,你说的话,必须要算数!我不管你使什么办法,你必须要让花公子爱上我!”
权利与男神,她终于是选择了后者。
单从这一点来说,楚雅儿就很满意。
这世上,如果单用金钱就可以摆平的事儿,那还叫事儿吗?
当然,如果只用一个花千叶,就能搞定了红艳不再与她为敌,这买卖,也划算得紧。
“好!既然红艳姑娘如此痛快,我楚雅儿又岂有不应之理?”
起身倒两杯茶,一杯递给红艳,一杯拿在手里,两者相碰,“哐”的一声轻响,“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二百二十章 南明玄,我要杀了你
红唇娇美,笑颜如花。
原本压在心里的一些烦燥,也便跟着稍稍减弱了许多。
如今拿下红艳,开始倒戈相向,这复仇之路,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红艳满意的离去,楚雅儿又倒了两杯茶,很惬意的评味着,营帐再起,白景霖带着一身的月牙白,悄无声息的滑了进来。
那模样,像是作贼。
偏是浑身的酒气冲天……这货,又喝上了。
楚雅儿抚额,有一丝叹,她弯唇笑起,手指转着茶盏,像是在转着前世的红酒杯,“白大主帅,这夜里不睡,跑我这里来,就不怕风言风语吗?”
“不怕!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向来就很容易给人以幻想,可本帅,求之不得。”
白景霖走进来,跌跌撞撞一路不稳,他讳莫如深的眼底,压着一片的情绪起伏,“刚刚,是红艳来过了,对不对?”
“对,不过,这与你有关吗?”楚雅儿接话,笑得极美,“还是说,白大主帅心里,开始喜欢了红艳姑娘,不愿意看着雅儿,将她配对给了花千叶么?”
那样一个如妖云般风骚的男人,这世上,真正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寥寥无几。
楚雅儿想着,便是红艳,曾经的摘星楼份属头牌,都不曾配得上花千叶。
红艳与花千叶,一个泥,一个是云。
云与泥之间,永远便是仰望与被仰望的关系。
“放屁!小爷才不喜欢她!小爷喜欢的是你,难道你从来不知么?”
满嘴的酒气,喷洒着,楚雅儿蹙眉,她不喜欢他喝得醉熏熏的样子。
倏然起身,她道,“我去隔壁睡了,这里让给你!”
拿了自己衣服,大步离开,刚走到营帐门口,脑后有风,白景霜头脑一热,冲过来,“雅儿,我不想你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起当日的点点滴滴,南明玄当殿退婚,林相爷大怒,然后,白如山将军紧接着当殿求婚,楚飞龙虽未应允,但两家大人,已经有了个初步意向。
白景霖想要争取,他这一生,除了楚雅儿了,别的女人,他也不想娶。
尤其是现在,南明玄无法将她照顾得很好,那么就换他来吧!
“白景霖,你喝酒喝糊涂了么?”
楚雅儿柳眉倒竖,心里产生了雾霾一般的感觉,相当不痛快。
如同吃了一个死苍蝇,张张嘴,都是恶心。
“白景霖,你明知道,我是有男人的女人,你起这样的心思,你不觉得龌龊?”
她踢腿,将身边的他踢开,“我原来觉得你顶天立地,是个男人,可是你,居然要抢你的兄弟的女人,白景霖,这事论公论私,你都不应该。”
楚雅儿穿越时空而来。
她骨子里虽然很开放,但也有传统女人的贤良淑德一面。
从一而终的观念,始终在她心里蛰伏。
这一刻,如果她对于南明玄,果真再没有爱情的话,她想,她也有可能会选择再找一个男人,来相依相伴渡过余生,但却不是现在。
“雅儿……”
白景霖被她踢开,怔怔的很受伤。
那一向恣意妄为,又偏偏对她小心翼翼的眼底,掠过了一抹黯然。
纵是借酒发疯,可他知道,现在的他,心底无比清楚。
“雅儿,对不起,我只是……喝多了。”
狼狈的视线,不敢再她对视,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闪过她的身前,走向帐外,楚雅儿冷冰着眉眼,并没有说话。
她一直将他送走,手里的衣服狠狠摔在地上!
白景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
大漠边缘,风沙扬起。
楚雅儿冷艳的骑着马,目光凝视着大漠中心,眼底凝着沉沉的风暴。
清风寨之事,让她此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因为她,父母死,容意伤,至今都找不到人。她欠父母的,欠摘星楼,欠花千叶,欠容意的……她永远都还不清。
“主子,你在想什么?”
单纯的三宝,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生怕她出点事。
眼下这会,三宝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上一次沙匪出现的时候,好像就在这个地方……这一次?
“没想什么。三宝,你想容意吗?”
头有些疼,眼睛有些模糊。想到昨夜的事情,更加有些心烦意乱。
白景霖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心思的?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所有的不痛快,全部都堆到了一起。
她心里沉着,手里抓紧着马缰绳,努力稳着身子,座下的马匹却不安的踢着脚,似是有什么危险在逼近。
“主子,你怎么了?头疼吗?要不我们回去吧?”
三宝吓了一跳,她纵身跳下自己的马,仰着小脸看她,眼底满是浓浓的担忧,与不安。
主子这样突然头疼,是硬生生把自己副到这步田地吗?
“主子?”
眼看着楚雅儿一直捂着脑袋不说话,三宝担心的再喊一声,楚雅儿猛然抬头,眼睛有些红,“三宝,我……”
话到半拉,脑子里骤然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正在狠狠咬着一般,楚雅儿一声闷哼,“快,回去!”
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拍马,拨转马头就往回撤,三宝吓了一跳,急忙跳马跟上,一边跑一边心急如焚,“主子,你小心点,你坐稳,坐稳了!驾!”
马下黄沙跳起,扑入鼻端,三宝努力赶上楚雅儿,眼看着主子头疼欲裂的在马上坐不住,三宝咬一牙,一声长啸,迅速舍了身下马匹,扑向楚雅儿,将她用力护在身前,两人一骑,更加焦急的打马奔回去。
慌乱之间,两人谁都不曾看到,在身后马蹄奔腾,飞扬而起的大漠边缘,一道冷漠的身影,淡淡而立。
“楚雅儿,是你先无情在先,就别我不义了!”
喃喃的低语,狠辣,绝情,刚一出口,便被风吹着散了去。
“雅儿!”
南明玄正在休息,却忽听一声长啸,立时翻身坐起,顾不得身上扯疼的伤口,他下了床,扑向营帐门口,“流云流水!快,雅儿出事了!”
心惊肉跳的一种预感,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
他原本好好躺在床上,休养着伤口,可突然便心慌意乱,无论如何都不能安静。
“殿下,怎么了?”
流云流水冲进来,一见他满脸的冷汗,顿时便吓一跳,慌乱扶了他,南明玄狠狠将他们甩开,厉声道,“快去!雅儿有危险……流云,你知道三宝去了哪里,马上接她们回来,快!”
心慌意乱的感觉,他说不出危险在哪里,但听三宝那一声长啸,分明很急促。
书上说,一对夫妻,如果心心相印,是彼此之间,能提前感应到危险的。
如今这般情况,说的就是吧?
流云脸色一变,“我知道!”
飞身往外冲去,刚跑没两步,耳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两人一骑,远远的打马回来。流云心下一松,又一紧,幸好那傻丫头没事,可是王妃娘娘,是受伤了吗?
“流云!快!主子出事了……”
三宝驾着马,人还没到跟前,就已经放声喊着,眼里的泪水“刷”一下就出来了。
这里营地,距离大漠边缘,差不多有十里地,这一路她疯狂的往回赶,没人与她商量,也没人与她分享,她怀里扶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