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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六步兵师最精锐的力量,平时他们是部队的眼睛和耳朵,前进时是走在最前面的尖兵,后撤时是部队的最后防线,他们就是新华军中每个陆军师都会配备的直属侦察营。
由于夜鹰在几次战阵中的表现,让总参看到了李默积极推行的小规模特种作战的威力,并最终促成了特种部队司令部的出现,这种影响也不可避免的深入到了各师中间,就连海军陆战队一年前都成了一支类似于夜鹰的海豹突击队,虽然因为成立时间短没法和夜鹰这种王牌相比”但这种小而精的职业兵模式,却在部队里大加推广起来。
陆军里首当其冲就是各师侦察营,尤其是一师二师的直属侦察营甚至被鹰头李强和总参都认为达到了很高水平后,这种由经验丰富的老兵集中起来组建的营,开始在各师普及起来,总参得知后甚至还放开了一些夜鹰的训练手段,并采用了优胜劣汰的淘汰法,最终才形成了更新式的侦察连。
陆军司令部也特意为侦察营配备了一些特殊装备,比如使用弹鼓的九八式轻机枪,更适合近距离使用的大威力霰弹枪,比如小一些但威力不减的手雷,还有改进型的九毫米黑星手枪,狙击步枪等”这种厚爱使得侦察营的作战能力和手段都渐渐丰富起来。
“敌人已经精疲力竭了,我会让炮兵支援你们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必须登上101高地!”
“是。”
“出发。”
当段祺瑞布置完任务后,营长敬了个礼后只说了句是,便一马当先带着部队钻入了夜色中。
没有宣言,没有激昂的话语,就和他们的偶像夜鹰一样,沉默似乎是这种特殊部队的天性”他们不显山不露水,平日进行一些自虐般的训练,在大伙面前时又和普通士兵一样爱闹爱笑,就连师长段祺瑞也只知道侦察营训练手段更新后加强了不少,但具体有多强却又说不个具体来”因为这还是六师侦察营头一次投入战斗。
当侦察营如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时,休息了许久的炮兵阵地早一次怒吼起来,炮弹在夜空中带出一道道美丽流彩后”狠狠地砸落地面,然后爆开一团更大更艳的光团。
和白天相比,夜晚的炮击无疑是美丽的,一朵朵绽放的火团就像是升腾而起的礼huā,迸射出耀眼的光华的同时,却也带走了无数的生命。
当炮击陡然又变得炽烈后,马尔丁诺夫便猜到了对方要趁夜进攻101高地,但在派出第二批增援部队后,他手中已经抽不出任何力量了,所以也只能寄望于增援部队尽快赶到。
一声声低沉的喘息被隆隆炮声遮盖,借着时隐时现的火光”战士们匍匐在地缓缓地向101高地爬去。
爆炸不断地向前延伸着,似乎在给侦察营开路,沿着炮弹的脚步,他们时而跳入炮弹炸开后形成的弹坑,时而躲入大树的后面,就像是夜色中寻找机会猎杀的草原狼群般,一点点向敌人摸去。
三十分钟的时间不多也不算少,当最后一枚炮弹炸开的同时,十挺早已准备多时的九八式轻机枪陡然从近处开火,火红的弹头带着炽热和玫红色的光芒,划小破黑暗集中向一点猛然射击。
刚高地上的俄国兵显然被打懵了,他们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能躲在炮弹后面冲锋,咒骂着对方不要命的同时,也纷纷钻出了掩体准备战斗。
但他们没想到,才刚刚钻出掩体,打开射击孔,将火把扔到前方的矮坡上时,一枚枚手榴弹就猛地落到了不远处,当他们纷纷缩回脑袋准备等爆炸过去后在出来时,那些手榴弹却并没有炸开,而是开始冒出大量的浓烟,还没搞清楚情况,数以百计这种冒烟弹就把大家的视线全都遮挡住,连烟雾中的火光似乎都一下黯淡了不少。
“小心!”
保罗中校见状后立刻大喊不妙,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怎么会用这种发烟却不在爆炸,几乎没有杀伤力的手榴弹,但弥漫的烟雾却让他的心猛地向下沉去,立刻招呼大家戒备。
就在此时,那些机枪也忽然消失了,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仿佛被蒙了一层薄纱,只能见到薄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动,却往往刚举起枪就又消失无踪。
一些士兵终于让你受不了这种沉寂纷纷举枪乱打一气,就在大家都开始惊恐时,一个黑色带着一抹白色的身影陡然从烟雾中钻出,将一根长长地铁管子从个射击孔中塞了进来。
石块砌成的碉堡内,士兵呆呆的看着铁管子,不明白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尾巴处冒出的硝烟却让他们陡然凝滞了。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从101高地上陡然响起,升腾的火团甚至连十几公里外都能清晰的看到,驻守在这里的俄国士兵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在炮弹中都没有遭受什么损失的大石块砌成的碉堡,怎么会一下子飞上了半空?
难道说对方把海军用的重炮也带来了?要不然怎么会造成这种伤害?
噩梦开始了,飞上了半空的石块开始不断落下,巨大的石块砸落下来,让严正以待的俄国士兵顿时乱做一团,可这还没有结束,当他们躲避完第一个碉堡被炸碎后的石块,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暗堡几乎都被剧烈的爆炸连根拔起,至于里面的士兵或许连尸体都凑不全了。
突忽其来的连续猛烈爆炸让士兵们吓得脸色苍白,隐藏的两挺马克沁机枪更是如波水似的开始向四周倾洒子弹,但很快他们就知道在夜晚暴露自己是多大的错误了,枪口的长长地火焰几乎就是最好的靶子,当机枪才开始欢唱一会,便迎来了更多更猛烈的反击,十挺消失了片刻的机枪同时把子弹集中到了两个点上,这些在白天没有被摧毁的机枪阵地,仅仅坚持了几分钟便彻底的沉寂下去。
“杀!”
当机枪的威胁消除,黑暗中陡然暴起一声大喝,数以百计手臂上缠着白布的战士借着烟雾的掩护冲进了混乱的要塞内,他们的动作娴熟,射击很快,往往自己才打出一枪,他们便早已射来了几发子弹。
整个刚高地都乱套了,支援来刚刚抵达的七百生力军还没轮的上享受和战友会和的〖兴〗奋,便被淹没在了潮水般的士兵中。
手榴弹的爆炸,子弹的穿棱,还有各种各样的喊叫惊呼,充斥着整个101高地,夜色中的近战几乎是白刃相搏,往往是你刚瞄准我,我的子弹就已经打出。
复杂的要塞内部通道,和被炮弹耕犁的外部环境,都让这种战斗更加惨烈,战斗经验更加丰富的侦察营战士显然要比俄国士兵更加老练,在手榴弹的掩护下,迅速的沿着各条通道清剿敌人。
第六步兵师的战士们纷纷站了起来,望着火光四起的101高地,谁都不知道那里到底怎么样了,但有一点很清楚,那一安是一场很惨烈的战斗。
“出发,101高地!”
随着一阵嘹亮的冲锋号,休整了半天的步兵们如潮水般冲出了营地,向101高地涌去。!~!
..
四零五 血染的伊尔茨库克(五)
狭窄的通道内,陶猛就像只猎豹,闪电般一脚蹬开紧闭的房门,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手雷扔了进去,等到他刚刚沿着墙壁躲好,剧烈的爆炸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无数的杂物冲出房门砸得对面的墙壁嘟嘟作响。
不等硝烟散尽,他便拔出手枪冲进了房间。
就在这时,一道银芒陡然从墙角窜出,他没想到房间里居然还有残敌,但如此近的距离已经来不躲避,只能猛的闪腰避开要害,同时手指猛扣扳机。
啪啪的射击声中,陶猛只觉得腰眼里一阵剧痛,同时一个黑影陡然爬到了身上。
可不等他看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没有被手雷包销还刺了自己一刀,身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不由所想,只见他猛的抱着死尸转了个圈,当他刚把尸体的背部暴露在门口后,被爆炸引来的三位俄国兵就已经挺着刺刀杀了过来。
“我操你姥姥!”
陶猛眼睛都红了,只见到三柄刺刀几乎是同时扎入了死尸的背上,心都顿时哆嗦了一下,要不是自己机灵抱着尸体一块转身,怕是早就被刺成了马蜂窝。
不由分说抬手一枪用最后的子弹撂倒了左边的家伙后,又猛地把尸体往剩下的两人身上一堆,反手就拔出了腰里的三棱刺刀,隔着尸体的腋窝狠狠地扎进了其中一个家伙胸口。
最后一位俄国兵见到两位伙伴都被杀死了,顿时眼睛血红血红,就像是一直暴怒的北极熊般,连开枪都忘记了,抱着陶猛猛扑在地。
腰上的剧痛让陶猛无法使上金部力气,而且他也承认真要比力气的话,两个自己都不一定是这个装的跟牛似的家伙的对手但别忘了侦察营有专门的国术指导官,他们之前可都是满清大名鼎鼎的武师。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以力取胜,技巧才是真正的关键!
俄国士兵暴怒的把对手压倒在地后,抡起拳头就要给他来几下狠得,但没想到按住了眼看不能动的陶猛却猛的往上一撞膝。
只听到噗噗仿佛什么东西破裂了的声音三大五粗的俄国士兵的拳头仿佛凝固了,脸色也涨得几乎发紫,片刻后才猛地从陶猛身上滚开,双手抱着命根子惨叫起来。
陶猛迅速的匀了几口气,就地一滚拔出了三棱刺刀,用力的从发出杀猪般嚎叫声脖子上划小过,顿时鲜血如泉水,溅得他满身满脸都是。
眼看着终于干掉了最后一个敌人可以松口气了忽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这下可把他真的吓坏了,刚才那番兔起鹘落的搏杀,早就让他耗尽了全部力气,何况腰上还挨了一刀,所以只能紧紧握着长长地三棱刺刀依靠在墙壁上,喘着气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陶猛,你没事吧!”
就在他凝聚最后的力气准备再做一搏时一个熟悉到声音从门口传来,就仿佛听到了天籁般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放开三棱刺刀苦笑道:“妈的,你就不会早点来啊,老子差点就挂了!”
“呵悔。”
“你要是死了咱营长肯定放鞭炮庆祝好了个祸害。”战友迅速放下枪,迅速跑到陶猛身边,见他腰上还在流血立刻撕开衣服,从衣兜里掏出一卷纱布,叠了几层后才将一些金疮药洒在上面,然后狠狠地按在了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让陶猛猛吸了口气,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战友连忙用纱布围着腰绑了一圈固定住纱布后,才笑道:“得了估计你这回肯定要去库伦休息了,真他妈幸运我都等了几回了也没见生病。”
“生病?好好地你找不自在!生病干嘛?”陶猛挠挠头,自己落伍了?这年头还有不盼着好好地找病的家伙!
“好家伙四个。”战友踢了脚尸体,笑呵呵的捡起他丢下的手枪,换好新的弹匣后递给了陶猛,才眨眨眼睛神秘的说道:“陶猛,你不知道吗?战地医院里这次来了很多女大学生,据说个个都很漂亮,葬以呀最近大伙都巴不得生病呢!”
这也行!
陶猛脸都黑了,都是些什么人啊,没好气的说道:“那简单,你找个俄国佬挨也来一刀不就行了。”
“我呸!”战友把陶猛扶起来往外走去,还不忘说道:“挨刀那是蠢人在干的事,而且我可没你这本事能避开要害,万一少点零碎,小爷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找小媳妇。”
“日!”
抽着嘴角,陶猛比划小了个中指,自打皇上发明这个鄙视的手势后,倒是在军中风靡了起来。扶着冰冷的huā岗岩墙壁走了一段后,他才发现外面的爆炸声似乎小了很多,不由问道:“怎么了?不打了?”
“还打个屁,天都快亮了,估计你干死的那四个是最后一批了,现在二团都已经上来了,连炮兵都在往这里来呢。”
战友搀扶下,陶猛钻出了一扇大门后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破损不堪的要塞内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东方的一丝鱼白已经倔强的透了出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和侦察连居然打了整整一夜。
“好小子,听说你撂倒了七个俄国兵,怎么样?伤重不重。”
陶猛才刚找了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炸飞的大石头,准备抽根烟解解乏,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慰问声,扭头看去竟然是师长,连忙准备起身敬礼。
“坐吧,不必敬礼了。”段祺瑞连忙把陶猛按在了石头上,笑道:“恩,看气色还行,去库伦休养几天就能回来了。”
“刚才听他们说你一个人干掉了七个俄国兵,不错,不错!”
“呵呵……”。”陶猛挠挠头,对师长的夸奖还不太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一个劲的傻笑,顿时气得侦察营营长虚踢一脚但眼角还是带着几分得意,笑骂道:“怂货,傻笑个啥!”
“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早点回来呢。”
“是,师长。”
最后拍拍陶猛的肩膀段祺瑞才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向四周看去,huā岗岩的墙壁上到处是鲜血和子弹留下的痕迹,爆炸的弹坑和大洞更是随处可见,尸体从内到外已经躺满了各处,既有俄国士兵,也有自己士兵的,其中一个战士甚至临死前还抱住了两个俄国兵从地面爆炸的痕迹看,他是在被两人联手抓住的鼻后时刻拉响了手榴弹。焦黑的身体如果不是军装,或许连谁是谁都分不出来了。
这是血腥的一夜,驻守在101高地和几乎与侦察营同时抵达的多达两千三百人的俄国士兵被全歼,如果算上之前的,足足有四千七百位俄国士兵为了争夺这座侧翼的小碉堡群付出了性命,而自己这边在两天的进攻也付出了七百八十八人牺牲”四百零七人受伤,其中还包括了二十九位精锐的侦察连的老兵。
这是一次硬碰硬的代价,而且这一战还没有结束,站在炮台往下看去,伊尔库茨克要塞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眼皮底下”只要在这里把大炮架起来,整个伊尔库茨克都将沦为一片火海。
“报告,第五骑兵师先头三个营已经抵达。”
很快”段祺瑞就见到了前来支援的第五骑兵师三个先头营的营长,三位营长也被这惨烈的一幕激得浑身发烫,见到他后立刻敬礼道:“骑五师一团一营,二营,二团一营奉命前来增援,请长官指示。”
“连夜赶路,一定很辛苦了吧?”
为首的一团一营营长扫了眼四周”说道:“谢谢段师长关心,我们只是赶赶路而已”和你们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
“呵呵,这还没结束呢。”段祺瑞一挥手”让三人坐下后立刻问道:“指挥部告诉你们来的目的吗?”
“命令是支援第六步兵师,同时截断从安加尔斯克出来的援兵!”
“嗯。”段祺瑞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刚收到的情报,两千哥萨克骑兵和五千步兵已经抵达了伊尔库茨克以北二十公里,如果速度快的话或许再过一会就要看到他们了,所以你们准备怎么打?”
“正面迎敌!”三位营长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
“正面?”段祺瑞眯起了眼睛:“那里面可有两千哥萨克骑兵,还有五千步兵助阵,而你们只有三千人!”
“报告段师长,我们就是冲他们来的,俄国人都快把哥萨克骑兵都快吹到天上去了,这一次就要让他尝尝我大刀的厉害!”为首的一团一营营长拍了拍腰间厚厚的大刀,自信的说道。
“好,时间紧迫,我不想叫你们怎么打仗,不过那里毕竟有五千步兵,为了稳妥我会派师里的八辆装甲车和你们一起行动,另外你们要记住,如果不能取胜就不要蛮干,以截断不让他们靠过来为主。”
“是。”
一营营长和另两位营长连忙起身向外走去,随着他动作背上的大刀顿时发出一阵叮当之声,段祺瑞也好奇为何会有人用这种厚背八卦刀,不由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报告段师长,我叫韩慕侠。”韩慕侠一挺身,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由介绍了身边的两位营长后才走出了营帐。
当三人走出营地后,正在外面休息的骑兵顿时全体起立,三千多道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上马,准备出发!”
三位营长翻身上马的同时,三千多位骑兵整齐的就像一个人般,同时跃镫上马,这个动作让段祺瑞也不禁感叹,第五骑兵师还真有两把刷子,仅凭这一点恐怕就已经不输给之前的四个主力骑兵师了。
随着骑兵列着队完成,大伙才发现,排在韩慕侠身后的骑兵营战士竟然和他们的营长一样都是清一色的厚背大刀,刀柄上的一缕红绳随着马屁的奔跑飘荡起来煞是好看。
十几分钟后,当三个骑兵营和八辆夜猫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从101高地和伊尔库茨克要塞结合部穿过去时,身后早已是火光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