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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全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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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中秋的月光,不应有恨,也没有爱,依旧清冷冷地洒满一地……   
     
  回来的一路上,青离没有一句话,连天翔也难得的沉默。   
  一个“冬梅”死了,另一个就被改作这个名字顶上,青离叹息,一尊小小的细足窄身的酒觞,要吸干多少年轻鲜活的生命才满意?   
  你问我知道不知道有人的命比一口酒的味道还贱,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又怎样呢?   
  (十六章朱门完)   
  双子十七章跟我走的理由   
  更新时间:2008…8…101:32:41本章字数:3621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宋'秦观《浣溪沙》   
  ————————————————   
  二人回来后,听天翔详述了此次事件情况,张夫人也不胜唏嘘,在饭桌上掉下几滴泪来,直说,“这是死有余辜了”,可又道,“那姚红翠小时,却也不是这样的人”。   
  “娘,你说那时才16吧?这过了二三十年,哪还能跟以前一样?”天翔忙上前宽慰。   
  “也是,先嫁了一个死了,后嫁了一个又瘫了,也难怪她性情大变。”夫人收收眼泪,经意不经意地看了旁边的总捕头一眼。   
  沈烈风腾出一只粗大的手来拍拍妻子的后背,并没吭声,但却又像在说“有我在,安心吧”之类的话。   
  青离的鼻子突然有点酸,白头偕老,那是遥远得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啊。   
     
     
  八月十七,月亮稍微瘦了一点,可依然金黄明亮。   
  这是大夫说可以打开纱布的日子了,青离看看自己左肩下面,真是留了很丑的一个疤,凹凹凸凸失去纹理的皮肤纠结成一个圆坑,像一只狰狞的眼,即使她从小不少受伤,这个疤也算严重的。   
  不过谢天谢地,伤总算是好了,她也可以离开这里,结束这一段提心吊胆的生活。   
  其实即使有所掩饰,青离总是相当与众不同的一个人,从一开始来沈家人就有很多地方觉得奇怪。但由于云舒给家里透露过第一次见面时对她出身的猜测,张夫人当即拍板,“青楼怎么了?当年保下这北京城的功臣,现在老婆女儿不是一半在教司坊里?我看是个好姑娘,就别揪着人家那点过往了。”所以后来青离说话有语焉不详处,大家心存厚道,并不究根寻底。   
  不过纸包不住火,青离没指望能瞒一辈子也不希望需要瞒一辈子,她现在想要回飞花楼去。   
  至于沈云舒……   
  叹息。   
  她不自觉地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人从脑中赶走。   
  也许她要过一段这种一想起他就摇头叹息的日子了。   
  但那伤也跟这伤一样,迟早会好的。   
  真要留一个一辈子都这么显眼的疤痕,也毫无办法。   
  每个人,都不可能像刚出生,甚至不能像16岁,那样纯白无伤。   
  所以,去辞行吧。   
  …   
  云舒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她敲了敲,没得到回应,便往里张望一下。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似乎正在收拾行李。青离想起来,好像中午听谁说了一嘴他们有公事要出行。   
  云舒半蹲在一个摊开的箱子旁边,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一动不动地出神,以至于被青离在肩上拍了一下时,几乎唬了一跌。   
  这下青离看清了,云舒手上东西,居然是个灵牌。   
  木牌下半部分有“秦轻梦”三个魏碑小字,上半部分,也就是通常写“先父”、“亡妻”等字样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你路上提过她,是么?”   
  云舒站起来,有些局促地点点头。   
  “姓秦的话,难道是秦尚书家的小姐?”   
  云舒又点点头。   
  “怎么牌子上半没有字呢?”   
  “写什么?小时的玩伴?”云舒终于开口说话,却是一脸苦笑。   
  “秦尚书家与你家是故交,你们又是一起长大,按常理说,不会是定亲了么?”青离心里想着:别说死了,就是活着,已经成亲了,孩子都满地跑了,又关自己何事?可毕竟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   
  “本来是说定给我的。”云舒把箱子合起来,坐在盖子上,两手有些用力抓紧的样子,道,“后来他们说要定给哥哥,然后不知怎么,又还是给我,再后来人就走了。”   
  “你们两家父母也是,当自己儿女是货品啊?”青离听这换来换去,不由气道。   
  “所以啊,轻梦一条白绫自缢了。”云舒依然苦笑,眼底却有水光浮动。   
  “自杀的?”青离不由大惊,她以为不过是病亡。   
  “嗯。跟我说的是轻梦气她父母翻来覆去,语无定准,一时想不开,半夜悬了梁。”云舒说着,低了头,半晌又道,“可我心里觉着,可能另有缘故……”   
  “另有缘由?”   
  “打15岁起,哥哥就连抓了几个朝廷钦犯,还破了两起大案,扬名京城了。”云舒说得很慢,似乎这样才能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轻梦要是喜欢他,我一点也不奇怪。我猜,应该是轻梦跟父母提要改定天翔,秦尚书暂时拗不过她,就答应了,但后来又觉得应当言而有信,所以又还给我。轻梦她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才走了绝路。……”   
  青离脑中开始转圈了,她似乎觉得,这两个解释都不够合理。   
  如果说秦轻梦是因为觉得父母反复无常,气不过自尽的,未免把人命看得轻贱了些,对死亡的恐惧看得低了些。   
  而如果是她因嫁不到想嫁的人,不管怎么看,云舒也没有烂到让人选择自杀的程度吧?再说这是可以沟通的事情,不是突发的刺激,也应并不至于令人走上绝路。   
  退一步说,这拗来拗去,倒可能像云舒所想,多半是姑娘与父母意见相左,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姑娘若到了以死相逼的份上,应该还是会随了她的心意,难道宁可看着她自裁,也不让她嫁天翔不成?于道理上也说不通。   
  所以轻梦这死,有些蹊跷。   
  …   
  “青离。”   
  云舒一声轻唤,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她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眼睛,觉得不太喜欢,便不自然地耸了耸肩。   
  “青离,你知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毫不客气地戳穿我的推理,毫不领情地拂去我的好意,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青离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一时觉得有些局促不安,那时的她,不在乎别人的恶意,也不领受别人的好意,如同披着坚硬的铠甲,不怕锋利的刀枪来刺,却也感受不到拥抱的温暖、爱抚的温柔。至于别人的感受,那更是与她无关。   
  “我那时觉得自己很多余,你根本不需要我。虽然也许举国的人,你全都不需要。”   
  青离听着,心里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   
  是痛吗?   
  她能感觉到痛了?   
  而且,她似乎一下子也能感到,云舒那时,一定挺痛的。   
  然后,她还干了什么?把人家从悬崖上推下去了。   
  换作是她,一定天涯海角地也要寻仇,可他只笑着说了一句“因为我没你果断”(后面想接“不然我就先下手为强”吗?鬼才信!)。   
  像这样被她一次次伤害,还微笑着站在她身后的傻瓜,世界上一定不会有第二个了……   
  …   
  “青离。”云舒继续说道,“你又知道吗,小的时候,秦尚书还不是尚书,轻梦我们许多大院里的孩子玩在一起,那时我常常跟欺负轻梦的孩子打架,因为我个头高,一般都会赢,然后她就从后面跑出来给我擦汗擦血。”   
  青离耸耸肩,先说自己伤害他的地方,再说轻梦的好处,原来他到底还是想指责自己吗?   
  轻梦,多缥缈梦幻的名字!像秦少游词中飞出般温柔迷离。   
  青离,多凛冽凌厉的名字!似李长吉笔下肆虐的鬼气森森。   
  总之,男人就是这种有“我见犹怜”情结的生物么?   
  不过算了,反正自己就要离开,让他说去吧。   
  …   
  “青离。”云舒又拿她的名字开头。   
  有完没完,烦不烦哪?她心中竟起了一股无名火气。   
  “后来她死了,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这次不能保护她。可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   
  青离眼睛骤然睁大。   
  “这早已不是那个单凭个子高就可以保护别人的世界,遇到你,我才知道,可以保护自己的女孩子多么可爱。”   
  “如果有一天,你在乎了哪个人,那个人比我幸运,因为无论面对什么,我相信你,不会让他有机会半夜对着灵牌落泪。”   
  青离一下子有不行了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及时仰起头望着天,并且死死咬着嘴唇的话,也许两行眼泪就要飞下来。   
  静。   
  仿佛恒久地静。   
  …   
  …   
  然后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喊叫打破了……   
  “云舒,你收拾好了没?!”   
  格子拉门从左边飞滑右边,人还没到,笑声就先进来了,不是天翔,还能是哪个。   
  “这都吃辣了么?怎么一个个眼睛跟兔子似的?”   
  青离背过脸去的速度不可说不快了,但还是被他瞟到一眼,遂打趣道。   
  “对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青离擦下眼睛,方想回今天来辞行的本意,结果说了一半,又被天翔打断了:   
  “青离,你要不要跟我们去?却是个好玩的差事哩。”   
  “就是,听说四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刺客’樊七巧的墓被发现了,结果就安排我们去查。”云舒补充道。   
  四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刺客”?青离一怔,而就在这一怔间,天翔又噼里啪啦塞进来很多话。   
  “跟我们去吧。”好容易等天翔口干歇歇,云舒赶紧插上这句。   
  “为什么我要跟你们去啊?”青离瞪了眼道,她想,不管云舒说出什么理由,她总是可以反驳的,说到最后,既然说不通她去,自然也是辞行的最好时机。   
  云舒想了想,给了一个理由,令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的理由。   
  这个理由只有四个字:   
  我需要你。   
  (十七章轻梦完)   
  双子十八章半个千年的残怨(一)   
  更新时间:2008…8…101:32:41本章字数:4296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唐'李商隐《锦瑟》   
  ——————————————————————   
  残唐五代,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年月之一,乱世浮生中,忠贞与道义早被一个个篡位者挥剑斩于马下,成王败寇的紧箍咒里,所有人都两眼发红。暗杀,这种卑鄙但有效的方式,也就毫不奇怪地风靡天下。   
  在并不会被记载的历史中,传说北汉与契丹的交界,有一所朱红的绣楼,在连年的兵火中,却只愈发地娇艳,像原野上那些人血灌溉出的花朵一样娇艳。   
  这楼的主人,叫做樊七巧,大约是七夕出生的吧。   
  老天也真是讽刺,一生残忍孤独的人,偏要给她个那么浪漫的日子出生。   
  青离知道这个人,因为,柳明凤打主意把她往刺客方面培养,据说便是受了此传说的启发。   
  其实,樊七巧所做,如果传说属实,应该比飞花楼那点小打小闹规模大多了,听说她表面经营绣楼,实际上手下有九队刺客,被他们盯上的人,大多会浓成几滴墨汁,滴在史书上语焉不详的两个字“暴毙”。   
  没人知道樊七巧赚了多少,不过大家见过几个富可敌国的棺材铺老板后,大多会进行合理推测。   
  然而,樊七巧没有爱人,更没有孩子,传说中她用财宝的一半修建了一座陵墓,然后带着另一半入住。后来上百年里,一直有人想找到她的墓,但没有一个成功。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传说也渐渐湮没在红尘中。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这过了将近五百年,前些日子天降大雨,北通州附近的一座唤作月山的山中,峭壁上竟莫名出现了一个幽深的石缝,有个胆大的挖药人下去看看,上来说仿佛是个厅堂模样,这事传到京城,引起了一位史官的兴趣,查了许多资料,疑是那樊七巧的墓葬。可这样一来便犯愁了:如果随便上奏,上面下令大张旗鼓地去挖,不但可能传得满城风雨,招来盗贼之类,而且万一不如所料,不仅劳民伤财,更有混淆视听之罪。   
  正好这史官跟沈家私交不错,因为提起这个事情作难,沈烈风便主动提出让兄弟俩先私下帮着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有宝藏,再上奏天听不迟。   
  从个人能力、保密性等方面来说,这都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如果总捕头能未卜先知这想法差点让自己绝后,也许他不会这么提了。   
  他能未卜先知吗?不能。   
  所以天翔和云舒,还有本来不关什么事的青离,踏上了这条险些不归的路程。   
  尤其是青离,一路上心里痛骂着自己,人还是颠颠地跟来了。   
  一个堂堂天下第一刺客,在遇到某人之后,是多么的倒霉啊……   
  …   
  月山不十分高,却也陡峭,周围人烟稀少,只有一些挖草药的偶尔前来。三人循着暴雨冲出的新泥痕迹,大概在某一天的正午时分找到了传闻中的石缝。开口约在离崖顶两人多高处,缝隙不宽,若不仔细看怕是找不到的,三人遂陆续用绳索缒下去,又分几次递了行李,进入洞中。   
  一入岩缝,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与阴冷潮湿无比的气味扑面袭来,青离咳了几声,心中赞叹发现这里的药农居然还能坚持探索,以至于发现里面有个厅堂模样。   
  爬了约半刻钟,周遭渐渐宽敞起来,打头的天翔遂用火镰点了火,腾出一只手来擎着。   
  这一举火,青离的感觉好了些,环顾四周,果然别有洞天,一块大石构成天然的穹顶,气势磅礴地笼罩下来,粗朴的石壁上,则有大刀阔斧的痕迹。   
  天翔沿四周一路照过去,最后停在了一道“门”前面。   
  这一块漆黑的石板,表面十分光滑,甚至棱角都是圆角的,在这个粗犷的石厅里显得格格不入,与之相符的,是同样精细的门框,门关起来时严丝合缝。   
  天翔用火把照着,四处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任何机关,便小心用白布衬了手,推开那门。   
  石门虽然沉重,可由于光滑,还是比较容易推开,可这时它倚靠的地势愈发显得奇怪:石板的一半,是隐藏在两边的石壁中的,但两边的石壁却并非平行,而是像一个钩子加长的汉字里的横折钩形状,窄处紧紧夹了石板的中轴,里面却小有宽余,容那门略微转动。简言之,这门有点像现代常见的旋转门,但能旋转的角度很小,只能往里推动出一个人侧身通过的距离。(作者按:不知说清楚没,图传不上来)   
  青离觉得怪异,进了门还频频回望,但黑黝黝的石板坚定地矗在那里,被推开的缝隙中明明灭灭地闪烁着天翔手中的火光,似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   
  走不一会,面前出现了四条岔路。   
  大家商量一下,因为无论怎样总有一条路是探不到的,再一个安全起见,还是三人先同行一路,若没收获,再折回来。   
  于是三人捡左首第一条路走了,行了约有个把时辰,却见三个路口依次归附过来。   
  “这樊七巧玩什么把戏?”青离忍不住念叨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忽然掩在她嘴上,接着把整个人拉到一块石头后面去了。   
  她有些愠怒地看着天翔,却发现云舒也在那跟她挤眼睛。   
  前方,竟也有点点火光……   
  …   
  “他娘了个X!四条道是往一处的?!”一个粗重的男声骂道。   
  “大哥消消气,消消气。”这是一个尖细的男声。   
  …   
  青离长出一口气,不管怎样,好在似乎是人。   
  正想着,那边又听见一个沙哑的男声开口道:“媚姑,秀才呢?不是跟你走一条路的?”   
  “他啊,怕是来不了了。”一个极娇媚的声音响起,女子咯咯笑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凭着手上两张破图,想要三成半,不是活腻味了么。”   
  “可没那两张图,我们……”这是尖细男。   
  “侯二哥放心,结果他时,小妹自然从他身上搜出来了。”   
  看沙哑男与尖细男脸色微变,为首那粗重男出来圆场:“这也不是媚姑心毒,那秀才半路入伙,怎比我们出生入死自家兄弟!?弄死他,也是为各位兄弟多拿些。”   
  “不过各位也晓得,这图不全,我们脚下走的都没画到,在这里先交给大哥保管,等用上时,再一起看可好?”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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