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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敏敏倔强地一扬头颅:“你凭什么把我扔出去?这里是我家,只有爸妈才有资格赶我,你才没这个资格呢。”
汤敏达冷笑不已:“我没有资格?是你没有弄清楚状况好不好?这里不是你家,是我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汤敏敏,你要是把我惹火了我分分钟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杜秋云听得一怔,汤敏敏一脸的不相信:“什么?怎么可能,当初这别墅是爸爸出钱买的,房产证上为什么会是你的名字?”
为了彻底打垮妹妹,汤敏达什么话狠就说什么,一句接一句完全不过脑子地往外倒:“因为我是汤家唯一的儿子,汤家的房产写我的名字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告诉你,不光是这样,爸爸名下所有的快餐连锁店和餐饮公司也早就过户给了我,汤家的财产早就全是我的了。你聪明的话现在赶紧巴结讨好我,以后还可以跟着我过舒舒服服的大小姐日子。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惹火我,以后就等着被扫地出门睡大街吧。”
汤敏达一番话说完后,屋子里静极了。汤敏敏虽然还不太能消化其中的利益关系,但直觉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扭头看向杜秋云,一脸想要向母亲求证的表情。而杜秋云只是默然无声地站着,唇角抿得紧紧的,神色惊愕中透出阵阵伤心。汤敏达这番狠话虽然是对汤敏敏说的,但有着血脉关系的亲妹妹尚且扬言要扫地出门,何况她这个半路才来的继母?屈指算来,她改嫁给汤自毅也快二十年了,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到头来等待着她的竟是如此前景,一颗心顿时灰得不能再灰了!
死一般的寂静,让汤敏达被怒火烧热烧晕的脑子开始渐渐恢复冷静。一冷静下来,他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妹妹和继母。他虽然有心想要弥补,却又碍于面子不愿开口,尤其不愿刚刚打压下妹妹的气焰后就马上示弱。犹豫半天后,最终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汤敏达一走,杜秋云就马上给汤自毅打了电话,神色平静地跟丈夫求证之前继子说的话是否属实。汤自毅这天有应酬,约了两个食品供应商一起打高尔夫球。他在电话里有些尴尬地承认这件事了,并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声音凝重地对他说:“汤自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些事呢?是因为你不放心我,怕我会跟敏达争家产吗?”
事已至此,汤自毅只能实话实说了:“秋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们毕竟是半路夫妻,你有你的亲儿子,我有我的亲儿子,虽然法律上他们都是我们的儿子,但到底还是亲疏有别。汤家现在的产业都是我一手挣下来的,我当然希望这笔家产都归我亲生儿子所有。如果不提前过户给敏达,将来分遗产的话,可就有一大半要归你和你生下的儿子女儿了,这对敏达不公平。是吧?”
“是,有道理,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些道理原因告诉我,而是要瞒着我偷偷转移财产呢?咱们虽然是半路夫妻,却也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了,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秋云,人都是很现实的,只要牵涉上了利益问题就难免会有矛盾冲突。我不想一家人为了钱的事闹得家宅不宁,所以觉得还是瞒着你更好。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么做的苦衷。”
杜秋云苦涩地一笑:“好吧,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我无法接受。如果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到头来却连一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再过下去了——汤自毅,我要跟你离婚。”
电话那端的汤自毅大吃一惊:“什么?离婚!”
“对,离婚。汤自毅,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打争产官司要求分走你一半家产,我分文不要净身出户。没有财产纠葛,剩下的就是女儿抚养权的问题了。敏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可以自由选择跟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如果她要跟你,我没意见。如果她要跟我,希望你也不会反对。”
汤敏敏自始至终全神贯注地听着母亲打电话,尽管平时她百般抱怨母亲老思想老封建老是对她管头管脚,一副跟母亲不亲的样子。这一刻,她却想也不想地就立刻做出了决定:“妈妈,我要跟您走。我可不想留在这里以后看大哥的脸色过日子,我们一起去找二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还记得吗?我原本计划1月底2月初的时候要去新加坡自由行玩上几天,可是一月底的时候同伴请不到假,2月初倒是都能走了,却发现赶上了春运。来回新加坡倒是容易,可是从新加坡飞回国内后,再想从广州回到家就成了大难题!最经济实惠的火车票早就全部被抢光,而高铁票贵得快赶上机票了。大家一合计,决定春节前后的高期出行期还是别往外头跑了!只能推到三月份再说了。
第 13节
拿定主意要离婚后,杜秋云马上上楼收拾行李,准备带上女儿汤敏敏去投奔儿子陶君朴。事先跟他通了电话,让他叫上一辆出租车过来接她们,否则她们一老一小拖着几个行李箱走很不方便。
陶君朴接到电话时都微微一惊:“妈,您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和汤伯伯离婚?”
杜秋云伤心叹息着解释了原因。对于汤自毅暗中转移财产的行为陶君朴并不在意。这种事他见多了,凡是事关自身利益时,人们往往都会自私地先为自己考虑。“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只是一句理想主义的话罢了,人们总是爱自己的孩子胜过爱别人的孩子,天性如此无可厚非。但是对于汤敏达打了妹妹,还仗着家产在手威胁要把妹妹扫地出门的行为,他很是皱眉:“汤敏达的人品虽然没有好到五颗星的级别,但也不至于恶劣到这个地步呀!他今天是不是被敏敏气疯了?”
“敏敏今天的确把敏达气得够呛。以前他虽然一不高兴了经常发脾气什么的,但动手打人从来没有过,发火时那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陶君朴明白了:“看来他今天是完全丧失理智了。ok,妈,我现在就出门过来接您和敏敏。”
陶君朴赶到汤家时,杜秋云和汤敏敏都已经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好行李了,每人一大一小两只大皮箱。他先拎起母亲的两只箱子往外走,经过走廊时,汤敏达听到动静走出卧室查看究竟。一看见他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马上拦住他气势汹汹地质问:“你怎么来了?你来干吗?你想拿什么东西走?我告诉你陶君朴,汤家的东西哪怕一草一木都不是你可以想拿走就拿走的。”
这时杜秋云拎着一只手袋从卧室走出来,站在儿子身旁淡淡地开口说:“敏达,君朴是来帮我拿行李的。箱里的东西只是我的一些四季衣裳,没有夹带汤家的任何财物,所有首饰连同你爸爸当初买给我的结婚戒指我都留下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打开箱子让你搜。”
汤敏达听得一怔:“云姨,你带着行李要去哪儿?”
“我已经对你爸爸正式提出离婚,现在准备和敏敏一起搬出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汤敏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背着书包从自己房里跑出来的汤敏敏,满脸余怒未消地瞪着她大哥补充说:“拜某人所赐,妈妈和爸爸要离婚了。不用等你以后来把我们扫地出门,我和妈妈现在就走,你满意了吧?”
汤敏达完全呆住了。陶君朴拎着两个皮箱绕过他走下楼梯,杜秋云和汤敏敏也跟着他双双离去。看着继母与妹妹的背影,虽然汤敏达满心的懊恼后悔,也很想挽留她们,但是当着陶君朴的面,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矛盾纠结的心思,最终化成负气地一声大吼:“好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谁稀罕!”
把两只皮箱放进出租车的后尾箱,再安排母亲和妹妹先上车等他后,陶君朴独自回屋去取汤敏敏的行李。在取行李之前,他先礼貌地敲开了汤敏达的房门,再礼貌地询问:“之前你打了敏敏一耳光,现在我想替她还你一拳,没问题吧?大不了我保证不打你的脸。”
汤敏达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你想打我?我他妈还想打你呢——你进来我们今天单挑,看谁打谁吧。”
陶君朴进了房间,顺手关上门,然后紧门的房门内传出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当房门再被打开时,汤敏达已经抱着肚子蜷在床上直抽冷气,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之色:“你他妈……学过拳击吗?”
转身走出门来的陶君朴,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刚跟人打过架,依然是那么斯斯文文的模样,清清淡淡的语气:“没有,不过我曾经练过一阵子少林拳法。”
汤敏达咬紧牙关再说不出一个字,他还一直以为陶君朴不过就是智商比自己高一点的书呆子一个,打起架来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想到动起真格的拳脚来,他却被他一拳就撂倒了。那又快又狠的一拳猛然击中腹部时,他痛得倒在床上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无论有什么理由或原因,男人打女人都是很恶劣的行为。以后别再打敏敏了,她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我们应该做的事是保护她,给她安全感,不是吗?”
陶君朴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汤敏达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脸上的神情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又是郁闷又是不甘,复杂极了……
等到汤自毅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时,妻子和女儿都已经不见了。从儿子嘴里问清她们已经搬出了这栋别墅时,他又是震惊又是不解:“敏达?为什么你云姨会知道了我转移财产的事?她那么坚决地提出离婚,说走就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汤敏达吞吞吐吐地把之前与妹妹发生的冲突说了出来,气得汤自毅砸了一只花瓶:“汤敏达你够能耐啊!男人打女人不说,还是打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亲妹妹,你怎么下得了手哇?我是她老子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
“我当时……心里烦……她还故意拿话来刺我……一时脾气上来了……就没忍住。”
“没忍住你就可以打人了?实在想打你怎么不打你自己呀?还有你凭什么扬言要把敏敏扫地出门?就凭这屋子的房产证是你的?就凭汤家的财产都已经过户到了你的名下?早知道这样,当初我真不该一时耳根子软听你的把财产过户给你。现在你手里抓稳了钱,说翻脸就翻脸,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了。请问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把老子我赶出去呀?说起来你如果真要赶我我还真没辙呢,谁让我已经把全部一切都转给你了呢。”
汤敏达被父亲训得脸色发青:“爸,您把我当什么人了?白眼狼吗?我怎么可能会赶您走呢?您可是我亲爹呀!”
“我是你亲爹,汤敏敏也是你亲妹妹,云姨也是养了你二十年的后妈——后妈也是妈。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不薄吧?现在她们都被你气走了,我也快被你气死了。这个家要是散了,你就是罪魁祸首,老子非把你乱棍打出去不可。”
汤敏达彻底恼羞成怒了:“ok,是我赶走了云姨和妹妹,是我拆散了这个家,我罪恶滔天,我十恶不赦。爸,不用您乱棍打我出去,现在我就自己滚出去,行了吧?”
说到做到,汤敏达立即就扭头气呼呼地冲出了大门,还把房门摔得巨响。被闪在半道上的汤自毅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这么小半天功夫,老婆和女儿被儿子气跑了,想狠骂儿子一顿出出气,儿子却气性大得也跑了。昨天还是其乐融融的四口之家,今天就剩他一个半老头子独自呆在客厅里,四顾冷清,心头凄清。满屋子空荡荡的静,静得一点生机都没有,装潢再华贵,摆设再精美,也让人一分钟都坐不下去了。
陶君朴把母亲和妹妹接回家时,程楚翘已经在他家了,正拿了一个水晶盘在剥石榴。比拳头还要大的几个石榴皮色鲜红,果实粒粒晶莹如玛瑙。这是陶君朴最爱的水果之一,她听他说过就记下了。趁着石榴这阵子新鲜上市,特意挑了几个上好的买回来剥给他吃。
进屋后发现陶君朴不在家,程楚翘只当他去超市买东西了呢,他习惯在周末采购好一周所需的日用消耗品。却没想到他回来时却带着妹妹和妈妈,并向她介绍:“楚翘你来了,这是我妈妈。妈,这就是楚翘。”
程楚翘很有些意外,因为之前的安排是明天才和陶君朴的妈妈见面,没想到今天她就来了,而且还是带着行李来的。几只大皮箱和她们母女俩均有些异样的神色,一目了然是出什么状况了。虽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状况,她还是赶紧含笑问候:“伯母您好。”
杜秋云虽然心情不太好,但看到程楚翘时,还是眼睛为之一亮,笑容为之一绽:“你就是楚翘呀!呀,长得真是标致呢!难道敏敏一口一个超级大美女地形容你。”
程楚翘虽然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极为自信,但在长辈面前还是要低调谦虚一点:“伯母您说得我都要不好意思,快进屋坐吧,我去给您倒茶。”
程楚翘去厨房准备倒茶时,汤敏敏也跟去了:“楚翘姐姐,我不喝茶,我要喝果汁。咦,有剥好的新鲜石榴哇,我可以吃吗?”
“行啊,你去洗了手就过来吃吧。”
那盘石榴籽是程楚翘剥了半个小时的成果,剥得指甲都快断了,才剥完两只而已。石榴看似容易剥,但要剥干净,剥出的晶莹榴籽上一点果皮都不残留却不容易。有了涩味的果皮就会影响清甜的口感,吃起来就没那么好吃了。
程楚翘精心剥好的石榴籽是想要给陶君朴吃的,但是现在汤敏敏开了口,尽管有那么一点舍不得,她也还是答应了。毕竟爱屋及乌嘛!而客厅那头,听到有新鲜剥好的石榴可吃,陶君朴就扭头看了程楚翘一眼。那一双温存的笑眼让她明白他已经知道那盘石榴籽的心意了,吃不吃都不重要了!
杜秋云没在客厅坐太久,一杯茶没有喝完,就由陶君朴陪着她进卧室整理行李——他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给母亲住,又让妹妹住了客房,自己打算去楼上的小书房睡长榻。他们母子俩进了卧室后,汤敏敏一边吃着石榴,一边告诉了程楚翘她和妈妈忽然跑来哥哥家的原因。
程楚翘听得大吃一惊:“不是吧?你大哥今天的表现这么差劲啊?简直像传说中的情智双低。”
“楚翘姐姐,所以你没选我大哥而是选了我二哥真是无比英明正确的决定。”
顿了顿后,汤敏敏还有些好奇:“对了,楚翘姐姐,为什么你当初没有选我大哥而是选了我二哥呢?要知道我看过的所有小言中,像我大哥这种又帅又有钱属性又是邪魁狂涓型的,一直都是男主标配人选;而像我二哥这种斯文内向性格温和的男生永远只能当备胎男配的。”
单纯幼稚的孩子气话让程楚翘顿时笑翻了,边笑边说:“是啊,在小言的套路里,你大哥那类霸道总裁型一直都是妥妥的男主标配,但是女主标配绝不会是我这种豪门千金,而是各类天真善良的寒门灰姑娘。像我这种长得漂亮家境又好的白富美也是永远只能当女配的。所以,我选你二哥再合适不过了。一个男配命一个女配命,正好命格相合天生一对。呵呵。”
两人正说笑着,门铃被人按响了,汤敏敏跑去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满脸委屈地嘴一撅:“爸爸。”
第14节
孙曼莉打电话约徐瑛华下午来她家坐一坐聊一聊时,她很是有些意外。虽然她们之前曾经是利益同盟,但是平时两人并无私交,像这种串串门聊聊天的朋友行为从未有过的。而且现在利益关系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看不出来她们还有什么必要缔造友谊关系。
察觉到徐瑛华的满腹狐疑,孙曼莉神神秘秘地在电话里对她说:“其实我这次约你不单是纯粹的闲聊了,主要是有一桩生意想看看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
徐瑛华更意外了:“我们还能一起合作做生意?什么生意呀?”
“怎么不能啊?瑛华,你别忘了我们之前就曾经打算一起赚上一笔的。可惜我肚子不争气,眼看着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流走了。现在我和我弟有了一个新的赚钱计划,你过来我详细讲给你听啊。”
前些天姨妈唐素兰被程楚翘说服,立下一张没有直系后代继承人就捐献全部财产的遗嘱,让一直暗中谋划要把自己晋级为代位继承人的徐瑛华大失所望。那种与亿万财产失之交臂的痛苦,折磨得她一连好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越想就越懊恼:怎么程楚翘那次低血压休克时就没死掉呢?她要是那时死了,我现在的日子就好过了。都是那个陶君朴坏事,不但那么及时地把她送去了医院,还看穿了我动的手脚把我给赶出来了。估计那个遗嘱也是他出的主意,愣是让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