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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一切只是意外。”
程楚翘怔了怔:“啊——你说那个唐欣?我才不关心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呢,我就认定她是故意伤人,她就等着坐牢吧。”
陶君朴明白了:“她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放过她。”
程楚翘傲气十足地一扬下颔:“没错,谁让她惹到我头上来了。敢惹我程楚翘的人,我一定会让她哭得很有节奏。”
陶君朴微微摇头:“有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这个唐欣的确有错,但她犯的错绝对不包括故意伤人。如果你在这方面咬死她不放,一来对她不公平;二来把她逼急了恐怕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对这种女人才不用讲什么公平,她抢别人老公时也不管那么做是否对原配公平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你凭什么说她犯的错不包括故意伤人,她是不是故意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个人有没有撒谎是可以看出来的,我认为她说的都是实话。”
程楚翘失笑:“陶君朴,你的意思是你看得出来她说的是实话——omg,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本身自带测谎功能吧?”
看出了程楚翘的不以为然,陶君朴不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刚才那个女人已经被你逼急了,为防万一,我建议你最近出入最好小心一点。”
程楚翘继续不以为然地笑:“谢谢你的友情提示。”
小车驶入绿杨小区后,在一幢居民楼前停下。楼前有一株梧桐绿叶成荫,在潋滟的夏日阳光下洒落一地光影碎片,闪烁不定如星子。程楚翘一边下车一边说:“到了,我说的那套老房子就在三楼左边这套。”
陶君朴跟着下了车,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幢楼房,再看了看那棵树,一向波澜不兴的眉宇间有丝感怀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哦,那上楼看看房子吧。”
程楚翘领着陶君朴进了旧日家门,领着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这套老房子这几年一直是租给别人住,上个月才刚刚收回来。我不打算再出租了,想请你把它重新设计装修一下,改造成我的私人小天地。”
陶君朴点点头,拿出卷尺和纸笔,从门口开始一堵墙一堵墙地测量尺寸,再详细记录。量房是装修的第一步,只有对房间各个部分的尺寸都了如指掌,才能更好地进行接下来的装修设计、制定预算方案等工作。
陶君朴认真专注地工作时,程楚翘坐在卧室的床上查看景逸兴的微信,他经常在微信上写一写自己的心情。今天他的微信内容是:“阿静,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但愿你能听到我的祝福!”
叹了一口气后,程楚翘回复了一条:“景老师,师母一定能感觉到你的祝福的。”
景逸兴很快回复了她:“谢谢你。”
程楚翘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话,气馁地把手机往身后一抛,整个人直直地在床上躺下来。躺了一会儿后,忽然听到陶君朴在外面叫她,于是走出去问:“什么事啊?”
“房子的所有尺寸都已经量好了,我现在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哦,我也要走,那一起走吧。我要去医院见我妈,可以顺路把你载去你公司。”
程楚翘拎起搁在客厅茶几上的手袋和陶君朴一起走下楼。到了楼下后,她才想起来手机还丢在卧室的床上,呀的一声顿住了脚步:“哎呀,我手机忘在楼上了。不好意思,请你等我一下下。”
陶君朴点点头:“好的。”
程楚翘跑回卧室拿上手机后,看着刚刚因为量房被拉开的窗帘,信步走过去打算重新拉上。站在窗前拉拢窗帘时,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她无意中瞥见楼下的陶君朴正一只手扶着那棵树在细细端详,目光深邃如深海,也不知在看什么。
程楚翘蓦然一怔,此情此景,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分辨,只是一痕隐隐约约的模糊印象。
程楚翘重新回到楼下时,陶君朴正从背包里取出了他的折叠单车,一边打开一边对她:“我不搭你的顺风车了。我有点事暂时不回公司,要去另一个地方。”
“没关系,你去哪儿我可以送你,反正油门一踩又不费力。”
“谢谢你,不用了。我要去附近的地铁口搭地铁,骑车过去很方便,你开车绕来绕去反而不方便。”
三言两语的交谈中,陶君朴已经很利落地骑上了单车,然后朝着程楚翘一挥手:“那我先走了,初步设计稿出来后我再联系你。再见。”
看着陶君朴骑车远去的身影,程楚翘若有所思。她越来越觉得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何地何时曾经见过他。苦苦思索了半天还是只能叹气:那天去他家道谢时就觉得他有些眼熟,我以前一定是在哪儿见过他的。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第8章
8、
驾车离开绿杨小区后,程楚翘守诺去医院陪母亲唐素兰。一进病房却发现已经有人陪了,她姨妈唐素梅和表姐徐瑛华来了。
唐素梅是唐素兰的姐姐,她的命没有妹妹那么好,当年嫁了一个很普通的工厂同事,而且那个男人还四十不到就意外溺水死了,留下她和独生女儿徐瑛华相依为命。因为姐妹俩的关系不错,再加上唐素兰的经济条件也好,所以经常帮衬她们母女俩。两个星期前,为了庆祝唐素梅的五十岁生日,唐素兰特意给她们母女俩报了一个新马泰半月豪华游的旅行团,让徐瑛英陪着老妈去国外玩上一趟开开心,所有费用全部由她买单。
程楚翘笑盈盈地和她们打招呼:“姨妈,表姐,你们回来了。”
她姨妈唐素梅以同样的笑脸回应她,表姐徐瑛华却吝啬地只微微扯了扯唇角,一脸不太想搭理她的表情。她也不在乎,只是兴致勃勃地问:“姨妈,这趟在国外玩了半个月,您玩得开心吗?”
唐素梅直点头:“开心,开心极了,可算见了世面了。就是楚翘呀,你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打电话告诉姨妈一声啊?”
“是妈不让我说的,妈说你和表姐在国外旅行,告诉了你们也一时间飞不回来。反正她也没事了,就不要影响你们的游兴了。”
“素兰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该告诉我的,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妹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哪里还有心思玩啊!”
“就是怕你没心思玩,所以才马上没告诉你。这可是你的五十岁生日旅行,女儿亲自陪着你去国外玩,我可不想扫了你的兴。而且我下了手术台就没什么事了,又何必一惊一乍地去吓唬你呢。怎么样,这趟玩得很好吧?”
“好,太好了!新加坡可干净呢,泰国也实在漂亮极了,马来西亚……”
唐素梅绘声绘色地对唐素兰讲述异国风光时,徐瑛华的手机响了,她走出病房到走廊上接电话,三言两语后就挂断了。再一转身打算回病房时,看见程楚翘正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嗨,瑛华表姐,好久不见了。”
徐瑛华面无表情:“是啊,上次见面时,还是三个月前我前未婚夫跪在你面前向你求爱的时候。”
程楚翘叹口气:“我早告诉你那家伙是个渣男你还不信,结果我才稍稍诱惑了他一下,他立马就上钩了,总算让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你倒好,连我一起怪上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谢谢你的好心,可是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你长得很漂亮,而漂亮女孩子如果想要勾引男人那绝对是一勾一个准。这个世界上不受诱惑的柳下惠毕竟不多,在你的引诱面前他把持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程楚翘惊讶得无以复加:“表姐,你的智商是不是离家出走了?一个经不起诱惑的渣男你居然也可以理解?”
“因为在这个诱惑多多的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被引诱的时候。他或许不够意志坚定,但如果没有诱惑他也许可以一直做个好丈夫的。我不需要你来对我揭露什么真相,真相如果太残酷我宁愿永远一无所知。”
“不是吧表姐,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脑浆还是浆糊?还有你是不是属鸵鸟的?这样真刀真枪的真相逼在眼前你都想假装看不见?就算你再怎么想结婚想疯了,这种男人也绝对不能嫁好不好?”
徐瑛华没好声气:“我选什么样的男人结婚不关你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你要不是我表姐,我要不是看在姨妈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还有,如果你真的有了原谅他的念头,最好赶紧趁早给我打消。”
“哼,你凭什么指挥我,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想装女王范儿对着你那些脑残粉去装吧,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程楚翘又好气又好笑:“姐天生女王范儿,还用得着装吗?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简明扼要说重点吧,你那位渣男前未婚夫,最近被人看到在性病诊所出入,据说是染上淋病了。这个可是性工作产业者的职业病,看来他一定没少和性工作产业者亲密接触。好在你已经和他掰了,否则恐怕你也要和他一起去性病诊所就诊了。现在,你知道我帮了你多大的忙了吧?。”
程楚翘一番话说完,徐瑛华一张脸白一阵青一阵,大半天后才重新开口,声音尖锐:“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不会感激你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的男朋友永远在见到你之后就变心。我好不容易藏起一个藏到谈婚论嫁时才带出来见亲戚,却还是被你一勾就勾走了。程楚翘,我恨你!”
程楚翘实在忍无可忍了:“请问这关我什么事啊!表姐,你的思维方式我真心理解无能。你那些男朋友们见异思迁说明他们本质有问题,你不怪他们花心却怪我不好。我何止是躺着也中枪,简直住地下室挨原子弹。请问我长得符合大众审美标准有错吗?受男人欢迎就该被声讨吗?表姐,你的三观真应该回原厂翻新一下!还有,你也很应该配副好点的眼镜再去挑男人。一次遇人不淑是运气问题,屡次遇人不淑绝对就是眼光问题了!”
程楚翘一番话活像迫击炮轰炸似的,轰得徐瑛华整个人没了反击之力,只能气得直哆嗦:“你……你……”
“你”了半天后,徐瑛华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程楚翘也懒得再和她继续无效沟通,正扭头打算回病房时,却发现不远处刚刚打开的电梯门里走出一个人——又是唐欣。她一看见她,就笔直地朝着她走过来,一张嘴还是老调重弹:“程小姐,求你能不能别告我?”
程楚翘烦不胜烦,原本就不好的脾气更加臭得可以施肥了,板着一张脸要多高冷有多高冷:“我已经告诉过你这绝对不可能了,你还跑来纠缠干吗?你的惹人嫌技能升级得也太快了吧?”
唐欣固执地重复问题:“我最后再求你一次,你能不能别告我??”
“我刚才不是已经回答得很清楚了吗?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去吃药——药不能停,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唐欣睁大眼睛地瞪着程楚翘:“你说绝对不可能是吧?”
“是,我最后再说一次——绝、对、不、可、能。你听懂了没有?如果这都听不懂,你的智商明显欠费赶紧充值吧。”
程楚翘没好声气地冲着唐欣说话时,忽然注意到她的神色异常。她这一刻的神色不再是之前在和信大厦楼下时的可怜兮兮,而是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表情。那表情让她蓦然一凛,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与此同时,唐欣手掌一翻,亮起一直藏在手腕后的一把水果刀,歇斯底里地朝着她扑过来:“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把雪亮锋利的水果刀恶狠狠地冲着程楚翘的脸挥下来,好在她已经提前察觉到了唐欣的异常,有所防范。虽然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避,却及时举起手袋挡了这一刀。那一刀的力道非常大,不仅割破她那只名牌香奈儿手袋,刀尖还顺便在她的左手臂上到此一游,留下了一道血痕。痛得她尖叫不已:“啊……”
几米外的地方,目睹了这一幕的徐瑛华也被吓得尖叫不已:“啊……”
唐欣活像疯了似的,挥完一刀后还要继续进攻程楚翘。她反应迅速地转身跑开,她不依不饶地举着刀追在后头:“我明明不是故意伤人,你却要非告我故意伤人,那我就干脆在你脸上划几刀,也不算白担了这个虚名,去坐牢也心甘情愿了。”
唐欣挥舞着带血的水果刀在后头追,程楚翘捂着流血的手臂在前头跑,走廊上的人们全都看得大惊失色,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不堪。好在很快有两个体格健壮的男护工赶来制止了唐欣,程楚翘的仓皇逃命才总算告一段落。
看着被两名护工牢牢按住还依然势若疯虎般又踢又骂的唐欣,惊魂未定的程楚翘,忽然想起了之前陶君朴对她说的话:“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刚才那个女人已经被你逼急了,为防万一,我建议你最近出入最好小心一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程楚翘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陶君朴——你简直就是预言家呀!”
第9章
9、
程楚翘在医院被唐欣追成末路狂花时,陶君朴正从一幢小高层公寓楼的电梯里走出来。他走到电梯斜对面的一套公寓门前停住,伸手从门框上摸出一把备用钥匙,然后打开大门走进去。
一进屋,陶君朴就意外地一怔,因为他看见卧室里正走出一个人——一个原本不该在家的人,他的女朋友江雪。江雪穿着一件吊带睡裙,披散着一头长鬈发,眼睛水汪汪,脸颊红绯绯,一副午睡刚起的慵懒模样。看见他站在门口时,她整个人陡然一震:“君朴,你怎么来了?”
她溢于言表的意外与震惊让陶君朴有些困惑:“不是你发短信让我过来帮你关煤气吗?”
一边说,陶君朴一边拿出手机调出那条短信念:“君朴,我出门前忘记煤气灶上还烧着水,现在正带团赶不回去。你可以帮我过去关一下吗?备用钥匙就在门框上,谢谢。”
江雪无比愕然:“可我没有发过这条短信给你呀!”
这时,有个懒洋洋的男子声音在卧室里扬起:“是我发的。”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仅穿着一条ck内裤的男人施施然走出了卧室。他有着一张卖相极佳的脸,那张脸对于外貌协会的颜控们来说绝对是一种福利。除此之外,他还有着一副宽肩窄腰倒三角的好身材,六块腹肌和一双长腿更是为这具*锦上添花。
女友的卧室里走出一个近乎全/裸的英俊男人,而江雪身上那件吊带睡裙能遮挡的身体面积也十分有限,在陶君朴到来之前,他们在一起干什么完全不难猜测,地球人都知道了。
江雪十分尴尬不安,责怪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汤敏达,你干吗要发短信把君朴骗过来?”
汤敏达一脸理直气壮:“当然是让你跟他说清楚了。我们都上床了,你还有什么必要再和他耗下去呢?赶紧跟他分吧。”
撞见了女友和其他男人的私情幽会,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陶君朴不声不响地站在客厅中央,他的沉默像是火山爆发前那一刻的死寂。江雪一派手足无措,汤敏达却满脸无所谓地袖着双手倚在门框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陶君朴,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分明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一片死寂中,江雪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对不起……君朴……我……我觉得我们……”
陶君朴忽然抬手制止她,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我这就走,不妨碍你们继续滚床单。”
陶君朴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向大门,江雪意外又庆幸地吁了一口气,为事情如此出人意料的好解决。汤敏达却满脸失望地叫起来:“不是吧?陶君朴,你就这样走了?你撞见了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上床,难道就一点都不激动吗?”
陶君朴头也不回地拉开大门,声音淡定:“这又不是你头一回抢我的女朋友,有什么好激动的。虽然比前两次下手更狠,直接call我过来看你们滚床单,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没什么新意!——奸夫淫/妇见得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你们两个。”
最后一句陶君朴的声音降得极低,低得只是纯粹的自言自语。汤敏达和江雪都只听到前面的话,表情因人而异。江雪惊愕地看向汤敏达,汤敏达却顾不上理她,只是满脸不甘心地追在陶君朴身后走出房门问:“喂,陶君朴,你是不是男人?还有没有血性?女朋友被人抢了你居然就这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扭头就走吗?”
事不关己似的笔直走到电梯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