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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谁是高层谁是助理，一目了然。
两个人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去，方欣是充满自信的昂首阔步，而江九九则是紧紧地跟在方欣身边，却又恰到好处的落后半步，手中还拿着一个手提包，就好像里面装着不少文件的样子。门口的保安也没有做什么询问，因为多数情况之下会有这样打扮的女人来找麻烦的。不过前台就不同了，你如果是进去找人，绝对是要和他们先打个关照的。
早在昨天晚上陈慕凡就已经和张总商量好了，现在方欣她们顶着的就是一个张总旗下子公司的一个高层经理的头衔。这一次来是负责和这家公司谈生意的。方欣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这个公司的事情和基本资料了解了一遍，这个公司名叫万隆集团，在金陵的规模不算小，称得上是一方诸侯也不为过，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和楼盘开发，也涉猎一些商业区的建设。这一次方欣她们没有说明是张总公司下的那条商业街的事情，而是以另外一个事情来找这个公司的负责人。
看着两人走近，前台的服务人员用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向她们两个问好，说道：“两位小姐早上好，请问有预约吗？”
方欣一脸平静的说道：“我们是飞流公关公司的，这一次来是和贵公司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的！”说着对身边的江九九点头轻轻示意。
江九九也足够机灵，配合得相当默契，连忙从手中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是刚刚两人在外面的时候商量好的，名片也是昨天晚上现印的。
前台的接待小姐接过名片，这才没有怀疑两个人的身份，说道：“原来是飞流公关的艺术总监方小姐，麻烦你们稍等一下，我查一下公司的预约安排！”
方欣和江九九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不过还希望你们能够抓紧时间，我们下午还有另一个预约！”
前台也是很有礼貌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九九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虽然昨天张总就已经和飞流公关那里打过关照了，但是她还是有些紧张，可能是不善于演戏吧。比起方欣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江九九这一方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只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前台就已经查到了相关的数据，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一个预约，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微笑着道：“好了，两位久等了，你们预约见面的办公室就在十二楼会议室！”
方欣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了！”
两个人乘坐电梯到了那个会议室，一路上两人走在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其他的帮手呢？对方不可能就这么摆在明面上等着她们的，只能找一个办法将他们引出来才行。江九九正想要询问到底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方欣轻轻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然后装作是整理鬓发一暗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前的头发，指了指眼睛。江九九这才发现，这个电梯里面是有监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她们说话，暂时忍了下来。刚一出电梯，方欣就小声地说道：“九九，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偷偷的召唤一个小鬼卒出来，让他制造一些小动静，不要太大，看看能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如果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的话，就说明慕凡的猜测是对的了，如果那个所谓的中年人也在，我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江九九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召唤了一个鬼卒出来。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简单地在这个公司四处寻找一下，因为一开始这种来自阴间的东西不能进门，必须由她们带进来，所以这才想的办法。这鬼卒身上的气息很明显，虽然常人感觉不出来，但是只要是学习道法的人，一下子就能感应的到，一来是看看到底是不是两路人搞的鬼，二来也顺便探查一下这公司还有没有其他的帮手依附。
鬼卒飞了一大圈下来，几乎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挠，唯独在临近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小状况。远远地在会议室里面和该公司的公关总监聊天的方欣还有江九九自然是感应到了一些，尤其是江九九，不自觉得戴着阴阳镇魂铃那只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也非常好的隐藏了起来。
外人虽然没有什么察觉，但是这一切都瞒不过方欣的眼睛，她身为特工，察言观色已经成了本能，在一盘商谈过后，她趁机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江九九面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小声的道：“其他地方都一切正常，可是鬼卒到了顶楼的一个房间前的时候突然间受了重创，现在已经回到下面去了，我觉得上面有一些问题！”
方欣这才知道是什么情况，原以为只不过是会引出一些人来，却没有想到影响这么大。简单的说完了昨天张总给的文件里面的事情之后，方欣自作主张的问道：“贵公司这么大，不知道这顶楼是？”
公关部的经理也是非常友善地回答了方欣的问题：“哦，你说顶楼啊，只有一个房间，就是董事长的办公室，整个一层都是的，不过里面分为好多的部分，有会客厅还有休息室，正好今天董事长就在办公室里面，说是有几个朋友在，一起商量什么呢！怎么了吗？”
方欣轻轻一笑，说道：“这倒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一时好奇想问问罢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也想去见见贵公司的董事长呢，虽然我们公司只是一个新兴发展起来的公司，但是能和你们合作，也是一件好事，希望能见上一面，说不定能维持住以后长久的合作关系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
江九九很自觉地没有插话，只是负责了应和。对方的公关听到了方欣这么一说，也没有什么疑虑，笑了笑，说道：“这个是当然，如果这一次合作顺利的话，当然可以维持长期合作的关系，我们也很希望能保持这种关系。不过如果你想和董事长见面的话，我还得问一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时间，如果您不急的话，就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问一下！”说着就站起来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助理帮方欣还有江九九一人倒了一杯咖啡。
不知道是因为运气好还是因为什么，破天荒的他们的董事长竟然答应了下来，同意了和她们的见面。方欣和江九九也多少有些没有心理准备，本来还打算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找个什么机会偷偷的潜入，去顶楼看看的，这下倒还，直接被邀请了。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两个人做上电梯去了顶楼。
实际上她们两个可能并不知道，当时这个公司的董事长正在和几个朋友交谈着什么，就是有关张总他们开发的那条商业街的问题。因为一开始竞标的失败，所以他们公司特意拜托人找到了会一些奇怪法术的人来帮忙，想要制造些麻烦给他们，也好让他们尽早的放弃这个工程转让出来便宜自己。只是没想到，第一开始找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非要让他们以命相抵，可是自己公司不过是为了做生意，没有必要搞出人命，就放弃了，没有同意，那人一气之下干脆离开了公司。后来他们又找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制造了一些小麻烦，昨天却失了手，导致了两个人道行受损，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买药材调养去了，剩下了一个人，正和董事长在办公室里面聊着下一步的计划。
原本还是好好的，突然那个人就感觉到了一阵阴寒之气，随手使了一招，正好将江九九的鬼卒打伤，还好这个人的道行不算特别的高，不然的话，那鬼卒只怕要魂飞魄散了。可能是误打误撞吧，他们知道了今天有人想要见董事长，便想着会不会和方欣等人有关，便答应了见面的事情。
方欣和江九九两人站在办公室的外面，轻轻的敲了两下，就听见里面一个比较沉稳的声音说道：“请进！”
方欣两人刚一进门，除了看到了一个貌似成功人士的家伙之外，还看到了一个身材微胖穿着老旧中山装的小老头眯着眼睛坐在里面，两人好像是有默契一样，心有灵犀，便知道了打伤鬼卒的就是这人，只是究竟是不是张总说的那个中年人，还有待考究。
第二百八十章 原来不是一伙的
方欣虽然能看得出来那个穿着老旧中山装的小老头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毕竟她对这一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所以也看不出什么道行深浅来。可是江九九不同，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出来，这个小老头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骇人的气势，不像是正宗的道门本事，凡倒是有些像那些练邪功的人。或许也不能说是练邪功这么严重，但总的而言，这个人的路数不太正是肯定的。
江九九眼神小心的一瞥，方欣便明白了她的示意，也不敢有所马虎。不过她这一次倒是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那个穿着名贵西装的中年人身上，至于那个穿中山装的小老头，还是交给江九九来顶着吧。方欣微微的欠了欠身，对着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说道：“您好，我是飞流公关公司的艺术总监，这一次冒味的打扰真的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认为如果能亲眼见一下贵公司的最高负责人，对我们将来长久的合作也是很有帮助的！”
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小老头依旧是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在装睡还是什么，总之都没有理会方欣等人，不过那个西服中年人倒是伸出了一只手和方欣握了手，笑道：“哪里哪里，方小姐言重了，贵公司选择和我们合作，本身就是贵公司眼光的独到，我们也非常期待以后的合作，鄙人姓万，是本集团的董事长，这一次劳烦方小姐亲自拜访，实在是过意不去，等下一次，一定上门拜访！”
方欣正准备再多客套一些说些什么拖延一下时间，方便江九九感应这附近的气息又或者是查探一下那个老头的身份，可是这个姓万的董事长却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有些唐突，不过我的这位朋友好像非常想认识你们，不知道可否给我一个面子，让我作为中介人介绍几位相互认识一下？”
方欣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等人还没有开口询问，这个家伙倒是主动提了出来。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这个生意人能做的出来的决定，多半是那个老家伙发现了什么，怀疑到了自己两人的身上。
果不其然，方欣再一次将目光注视到这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老头已经睁开了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全身的气势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一开始闭着眼睛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虽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还能承受或理解，可是现在，就好像面对这一条对着你摆好了攻击架势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江九九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又慢慢的克制住让自己放松下来，慢慢的松了开来。她从这个老家伙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释放出来的那个小鬼卒一定是被这个家伙打伤的。
不过为了打听仔细这个人的底细，江九九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方欣正努力的装作平静的样子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原来是万董事长的朋友，那一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了，我们很高兴能有机会认识一下！”
说着，方欣也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伸出了一只手想要和对方握一下手。别小看这简单的握手，这其中也是一门学问呢，从这简单的动作之中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还有习惯等等很多很多的问题。方欣之前就有所注意，所以她在使用枪械的时候都是用左手，虽然她不是一个左撇子，但是却生生的练到了和左撇子一样的左右手融会贯通的地步，就是为了防止在伪装过程之中被人家发现她右手的茧子。她也特意的处理过手上的茧子，一双手看上去就和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根本不会让人猜到她是一个特工。
方欣和这个老头子轻轻地握了一下手，就发现这个老家伙的手非常的粗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磨过一样，而且这个人的手非常有力，再加上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和他自身的气质，方欣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了他的。就算他不是那个所谓的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中年人，若是铁了心的想要为难张总，也是一个**烦。
握完手以后，那个老头子突然间开口说道：“方小姐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本事，真是不简单啊！”
方欣当时听了之后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现在这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公关公司艺术总监还是自己真实的身份呢。她笑了笑说道：“这也不是我本事大，只是我的运气好而已，公司正是要发展的时候，正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不畏艰难，我胆子想来是比较大的，再加上其他同事的信任，这才担任了这个职位，当然和万董他们相比自然是稍逊一筹了。不知道老先生是什么人，能够在万董的办公室里这样自由，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莫非是哪一家公司或者集团的董事？”
这句问话说出来，不仅仅是江九九脸上的神色一变，就连那个老家伙还有一只面带微笑的万董事长也是有些惊讶，这算是打探底细吗？不过方欣这话问的巧妙，没有直接明言道出来说是询问人家的底细，而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是不是公司的董事，如果是，当然了，这个可能性太低了，如果不是，那多半就是这个万董的帮手了。
果不其然，这个老头子咯咯一笑，说道：“老头子我可不是什么公司的董事，我只不过是平民百姓一个要是有这做生意的本事倒也好了，也不用每天为生计操心了！小老儿我自小学习一些堪舆之术，在易理方面颇有些研究，正好和万先生一见如故，这才聊得投缘。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本事而已，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
万董事长似乎是没有听明白这个人说话的意思，一听他这样贬低自己，倒是急急忙忙的替他解释起来，说道：“哎呀，王老先生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什么人敢说你难等大雅之堂啊？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您老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且不谈您自己的实力，就是您带出来的那两个徒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这生意上有很多事情解决不了，最后不还是多亏了您和您的两个徒弟吗？”然后他又像是刚刚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就在刚才你不还帮我处理了一件事情吗？您之前说这里突然间阴气变重了，是不是要注意一些什么？没事了吗？”
听万董事长这个口气，好像根本不在乎方欣等人将这事情听了去一样，可能是一开始两人见面说的话特别官方，很像是生意场上的人打交道的方式，从而降低了他对于这两个人的警惕吧。其实这也难怪，本身她们不过就是两个女人，一般而言，男人本身就很难对女生产生警惕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就是他刚刚一时的无心之言，却让方欣还有江九九两人捕捉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个老家伙果然是和昨天晚上的那两个家伙一伙儿的。
方欣继续说道：“原来老先生是研究易理玄学的大师啊，真是失敬失敬啊！不过可不是我多言啊，这年头这样那样的大师实在是他多了，有很多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没有什么真的本事，只会骗钱。这倒不是我怀疑您老的本事，刚刚听万董对你的评价，就知道您老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人，可是不像我们公司之前遇到的一个家伙，说是什么会看风水，结果到了最后被人发现是一个骗子，直接被我们送到了警察局去了！”
被叫做王老先生的老头子坐在沙发生听着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万董倒是接上了这个话茬，说道：“可不是吗？你们说的骗子我也遇到过一个，就在不久前吧，大约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我曾经找过一个中年人帮忙处理一些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早上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中午回来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总是说要什么血债血偿的，跟个疯子一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人，我当时也怕上当，就把他给赶走了！这年头啊，骗子太——”说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多言了，及时的闭上了嘴。
万董事长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两位啊，我刚刚一时间说的有些远了！”
方欣嘴角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说道：“没什么！董事长，希望我们这一次的合作能够顺利吧，我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就不多留了，先回去了！”
万董事长笑了笑，将两人送到了门口，这才回去问道：“王老，我刚刚说错话了，不过这两个姑娘，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您看呢？”
王老的眼神有些复杂，说道：“我也看不透，这两个姑娘不是简单人，但究竟是不是这一行里的人，我也说不清楚，毕竟也不好出手试一试，不过我那两个徒弟昨天晚上给伤的不轻，这一阵子只有老头子我亲自出手了！”
万董事长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