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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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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王飞龙一声长嘶,跃入冰冻的农地,如飞疾驰,其他诸骑一字排开,在后疾追,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飞龙方始自动回头,驰回香山。 
  这一趟跑下来,不但马儿过了瘾,马上的人儿也觉得血气顺畅,心情大感轻松。 
  只是小蓉、小梅和几个马儿一样,遍体已然见汗而已! 
  李玉虎回头瞧见,驻马让张出尘等人缓骑先行,沿山路登山巡察合意的梅树,自己留在最后,晃身飞到小蓉背后,双手由后面搂住她的纤腰。 
  小蓉不知他的用意,玉面红似火,期期道:“爷,奴婢一身臭汗,您过来干嘛?” 
  李玉虎笑道:“就是一身臭汗才吸引人哪!” 
  小蓉佯叹妮声叫:“爷!”心中却是奇甜如蜜。 
  李玉虎又道:“你这身臭汗若不除去,冷风一吹不生病才怪!快坐好,待我替你除去!” 
  口中说着,双手由头到腿,虚空照得一照,小蓉只觉得一阵奇热的热风拂过,脸上身上衣服上的汗水竟然完全干了。 
  李玉虎又道:“以后记着,凡是抵御外寒或是压抑内热,心中先存一念,发动体内的真元,周身流转,自然就生效果,像几位夫人,哪一个有流汗了!” 
  这话小梅也听见了,正待依言施为,李玉虎已然到了她的背后,依前法替她消去汗渍。 
  众人在山上兜了一圈,也费了一个多时辰。途中指定了五株老梅,每株径粗均有两尺,等到进入北京城时间已近中午。 
  李玉虎依着心灵的讯号,来到王府大街的一处药店门前,只见一块横区上书“怀德堂”三字草书。而堂门口小虎、琳儿与一个红光满面,一头白发白须的老人家正在等候。 
  小虎与玉虎目光一接,有关老人与药厂的资料已全部传送过去。 
  李玉虎微微一笑,翩然跃下飞龙,口中已然说道:“沙堂主你好,辛苦你啦!” 
  那老人一身棉布袍,红润的脸上略有惊色,但瞬间转为崇敬钦服之色,开怀“呵呵”笑道:“属下沙一帖参见府主夫人!” 
  李小虎“哈哈”脆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快请进来!” 
  张出尘等人纷纷下马,随小虎一同转过铺面,药铺中四、五个伙计,一律肃立目迎目送,李玉虎等人含笑点头走入后面。小蓉、小梅把九骑骏马系在门外的一列石柱之上,也跟在沙一帖后面进来。 
  连着铺面是一个四合小院,两边是放置药物的栈房,正后方则是一间大厅,作为会客疗病之用。 
  此时因是中午,并无病人,店里的三名医生也已吃饭去了,所以空无一人。 
  李小虎并不停留,继续领头穿堂而过,边走边道:“你们来得正巧,后面的众人正在用饭,我已命人准备了一桌,快去一齐吃吧!” 
  堂后的院子甚大,也种着几株花木,只是此刻全已凋谢,只剩下堆满冰雪的光秃秃树枝。 
  院子四周都是房舍,李小虎指着两边,介绍道:“这两边就是炼制药物的工厂,各位顺便参观一下吧!” 
  他带头走向右手长廊,一间间走过去,只见房内都有个特大的锅炉正在熬药,一阵浓重的药味随着房门开处飘了出来。 
  李玉虎回头望望沙一帖,沙一帖洪声介绍道:“这边三间制药房,分别炼治‘生肌散’、‘化血除病膏’、‘除咳丹’。另两间库房放置燃煤、生药。另一边只有两间开炉,在炼‘白凤丸’、‘强肾固精丸’。乃是针对男女杂症的药品。” 
  横向一排是厨房饭厅。李小虎推门进去,四十多位年轻工人,本来笑语喧哗,望见了他立即住口起立。 
  李小虎脆声笑道:“大家不必客气,今日本府府主,也就是本王的大哥及大嫂们来此巡视,要和大家一同进餐,各位不必行礼,拍拍手好了!” 
  众工人一齐鼓掌迎欢。 
  李玉虎含笑而入,举手招呼,在小虎、沙一帖陪伴之下,领着诸夫人走到最前面空着的一桌。 
  工人们望见府主俊美无匹的面孔、身形,及一干夫人的美貌如仙,由衷在心中赞叹,掌声更加响了! 
  李玉虎站在主位,双手一举,道:“各位兄弟请坐,本堂虽是初设,但本府的目的想来舍弟已对各位说过,本座不再重复,只盼各位在沙堂主领导之下,炼制出货真价实的好药,替伤疼病苦的百姓解除疾苦。本座谨代表天下万民,谢谢各位!” 
  这一阵清朗的话语,声调不高,厅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话声一落,立时又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李小虎脆声道:“各位请继续用饭,吃完的自动离开,换外面值班的兄弟们进来!” 
  众人这才继续吃饭,一边小声谈话,都不外是一些赞美之词。 
  李玉虎举筷邀沙一帖一同用餐,同时也命小蓉、小梅一同落座。 
  小虎坐在一旁看着却不动筷子,口中却道:“后面还有一进院落,是沙堂主与医生、工人的住处。原来的老板返家养老去了,不过却留下他儿子一家人,继续在这儿当驻诊医生!” 
  这话是说给张出尘她们听的,至于李玉虎早在门口之时便晓得了。 
  张出尘含笑望着沙一帖,间道:“沙堂主可有家人?” 
  沙一帖笑道:“属下孤身一人,流浪天涯,仗着一点祖传医术,亲身采药制药,混个三饱一倒,倒也逍遥自在。而今年已七十,流浪到京,在天桥一带卖药,不想竟得了重病,几乎一命归阴。幸亏香王爷巧施妙手,不但治好了属下的病,让属下体健甚于壮年,更且安排了这等好所在,一层所长,实在……” 
  李玉虎笑道:“这才是沙老一生行善施医的善果,你不必感激小虎,只要能将累积的经验理想,助本堂大展鸿图,嘉惠百姓也就够了!” 
  沙一帖庄容应道:“香王爷也曾如此吩咐,属下敢不尽力?只是这成药炼这许多,如何销得出去?却是个大问题。” 
  李玉虎笑道:“这点不用沙老费心,成药除在本号贩卖之外,本府另有平准堂可将药品批发出去,在其他各地的药房寄售,只要真个有效,还怕没人买吗?” 
  平阳公主秀眉一挑,笑道:“爷,刚才妹子听说有两味伤药,是不是!” 
  李玉虎点点头,平阳公主笑道:“那就好办啦!咱们可以先卖给二哥及侍卫营,二哥旗下最少有五万兵勇,平日操练战阵,必有受伤之人,这药不就用得上啦!” 
  李玉虎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沙老,你好好核算一下,咱们不须多赚,却也不能亏本,以薄利多售为基本策略。” 
  沙一帖对李玉虎事迹自然早有耳闻,此时听平阳公主口气,心中已猜知她便是当朝公主,心中除了惊奇,更是赞佩。 
  饭罢,众人正待起身离席,张出尘道:“沙老,为何不制一种专治五劳七伤的散剂呢?本座知道有一方剂,十分有效。” 
  接着她口述了一串药名用量,沙一帖听了,凝神思索片刻,“呵呵”笑道: 
  “夫人原来也是高手,失敬,失敬!这方剂确实四平八稳、兼顾君臣,若配上另外两剂之一,男女通用,果然效力宏大,难得,难得!” 
  李玉虎含笑起身,道:“忘了为沙老介绍,这位是本府长夫人……” 
  他一一指点介绍,在说到平阳公主之时,却道:“这位是本座未来的七夫人,平阳公主。这位是未来的八夫人石川金凤子,这是小妾小蓉、小梅。” 
  沙一帖一一拱手参见,李玉虎接着又道:“长夫人所道方剂,不急不燥,确实有效。沙老不妨先炼一炉,找几个病人试试……” 
  沙一帖连连应:“是!” 
  李玉虎望望小虎,笑道:“走啦!你还不回去吗?怎的不见琳儿?” 
  小虎笑道:“好吧!此地全权交给沙堂主做主!我随你回去,琳儿目前在家正担任护法任务呢!” 
 
 
 
  
第三章 爱物仁民
 
  归途中,李玉虎,小虎并辔而行,所到之处,人人侧目,几位夫人随后缓进,天仙般绝色容颜,更引起路人由衷赞叹,最后的小蓉、小梅一马双跨,也叫行人指点猜疑。 
  李玉虎等人虽然耳灵目聪,对这般闲言风语,只好当做耳边风,听而不闻,算了! 
  不多时驰出市区,平阳公主忍不住对石川金凤子道:“有些人真是该死,说的话难听死了!若依我过去的脾气,非好好鞭他一顿不可!” 
  这话声音虽小,五丈以外的李玉虎都巳听见,笑道:“咱们今天以平民身分招摇过市,难免被人品头论足,平妹又何必认真?若真怕人看,下次坐车出来就是!” 
  平阳公主对石川金凤子吐吐舌头,道:“爷,妹子不是这意思,您不瞧适才有两个番僧,说的话多难听吗?” 
  李玉虎笑道:“我怎会没瞧见,他俩还跟了来呢!……” 
  众人回头一瞧,果见道上奔来两个高大番僧,身披黄色袈裟,手执丈余禅杖,起落之间,身法轻灵,竟似有一身不俗武功! 
  李玉虎缓缓纵骑,驰到香山脚下,此地已然绝少行人,加上一地的冰雪,遍山枯木,形势甚是荒凉。 
  那番僧加快身法,几个飞落已然追在小蓉、小梅马后,其中一名陡得暴吼,禅杖向地上一插,竟直向两女扑去。 
  人在空中,一式“苍鹰搏兔”,双爪如钩,抓向两女香肩! 
  众人都不由勃然变色,李玉虎传音警告小蓉。小蓉在前控马,提缰用左脚轻踢马腹!那马已然通灵,领会得暗示,陡得左跨疾步,高大的健躯,灵活无比横移五尺,又忽然转过身去! 
  那番僧算得准准,自以为两个女娃必然手到擒来,哪用得上吹灰之力,因此势子虽猛,却未使用真力。 
  熟料身形与双爪落处,马儿忽然让开,不但两爪落空,身形也疾然落在地上。 
  这还不算,更绝的是,身形还未站稳,转过来的马头忽然闷声不响,张嘴就咬,那番僧大吃一惊,疾然缩头下蹲,仰身倒窜两丈,方始拿桩站住,稳下了身形。 
  李玉虎、小虎等人,此时已圈转坐骑,成弧形排开。见状,翠儿第一个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李玉虎目光一肃,道:“和尚是哪里来的,怎的这般无礼,疾急追来,所为何事?” 
  那番僧一把捞住身边禅杖,浓眉一扬,环眼带煞,洪声道:“佛爷乃西藏黄教活佛座下上师,呼图大喇嘛,这位是师弟呼延大喇嘛,今番看上这几个雌儿,有心超渡共参上乘禅学,这可是她们的福气,小子何人?本座劝你还是识相点好!否则……嘿嘿……“ 
  平阳公主柳眉一扬,道:“爷,这两块料听说是西藏派的贡使,因得知……公主大婚,特意留下来致贺,想不到这般无礼,真是该死!” 
  李玉虎闭目以天眼扫视,发现他俩血光遍体,色欲极重,不由大怒道:“出家人不知清修礼佛,竟敢公然强欺女子,实在罪无可恕,小蓉、小梅先给我狠狠的打一顿再说!” 
  小蓉、小梅恭声应“是!”双双飘身下马,不仅动作整齐划一,身法姿势更是轻灵曼妙之极。 
  两番僧年近五旬,生平与人比式打斗无数次,自然识得高低,见状心中一惊,呼图大喇嘛道:“小子何人,这两位小娘子与你什么关系?” 
  小蓉二人自练了武功,早就跃跃欲试,想找人合手喂招。此时奉命“教训”,哪还客气。一见番僧不准备接招,反而问来历,只怕老爷一报了姓名,这架就打不成了。 
  闻言晃身贴近,娇叱道:“出言无状,行为无礼,照打!” 
  叱声中,脚下施展六合步,纤手施出“兰花拂穴手”,但却不点穴道,竟直向番僧的面颊煽去。 
  两番僧与李玉虎对面相视,见他玉面朱唇,俊逸倜傥不说,寒风吹拂下,一身单薄绸袍丝毫不显冷意,尤其在黑发飘拂中,显现出眉心那一颗朱砂痣,不由想起传言中新受封赏赐婚的逍遥侯,心中大叫:“糟糕!”嘴里却一时改不过来。 
  熟料下马的小女子,动如电掣,说打就打,耳中才听到照打两字,左颊疾风如刀,纤纤掌影已然袭至。 
  他大吃一惊,摇头右闪,动作不谓不快,口中同时叫道:“且……” 
  慢字尚未出口,右颊上“啪!”的一声,已然着了无声无息的一掌,百多斤重的高大之躯,竟吃扇跌出去! 
  另一番僧呼延大喇嘛,站在一丈之后,见状更是吃惊,疾速掠近,伸手扶住欲倒的“师兄!” 
  呼图大喇嘛挺腰站直,脸上的巨痛犹如火烧,口中的牙齿已然断了四颗。 
  他哪里吃过这大苦头,在西藏不要说武功高强,少有对手,就是不会半招,一般民众也只有挨打挨骂的份儿。 
  如今吃了这苦头,痛极怒生,浑忘先前心中警惕,暴吼一声,丢开禅杖,宽大双袖一舞,暗藏袖中的大印手,已一掌向小蓉酥胸印去。 
  那知小蓉对敌经验虽差,功力却已超越一般江湖高手,反应机智更是一流,妙目一瞥,见番僧掌劲如涛,当胸袭来,秀眉一挑,口中叱骂:“下流无耻!” 
  猛一吸气,高眺的娇躯轻若一羽,已随那掌风飘退五尺! 
  番僧呼图一击不中,健腕一翻,方待变招,眼前二化,对面已失去娇巧倩影,他一惊方怔,肥臀上已然吃了一脚,向前飞扑出去。 
  同时耳中才听得师弟呼延暴吼之声:“看招!”丈余禅杖“横扫干军”,已向小蓉攻去。 
  原来小蓉适才飘退,已施六合步,转到呼图身后,飞脚踢屁股,也正好站在呼延面前。 
  呼延见师兄情势不利,自己有机可趁,立时把握机会,以禅杖攻击小蓉。 
  哪知势沉力猛的一杖,堪堪扫中小蓉纤腰。小蓉的身子竟像一片落叶,被杖风吹得横飞,而且一飞到杖影之外,陡然一顿欺近,呼延只觉得两眼一花,“啪!”的一声,右颊也吃一掌,庞大的身躯竟随着禅杖走势向外飞出。 
  他暴吼一声,沈气拿桩,打个千斤坠稳住身形,这才感觉到一股攻心奇痛,由颊上散开,口中咸咸的多了几块零碎,用舌头一顶,才知是断的几颗牙齿。 
  他痛极攻心,恶念陡升,禅杖再举,震动杖头金环,“哗啦啦!”一阵脆响,紧接着使出三十二路“伏魔杖法”,向敌人卷去! 
  小蓉初见威势,芳心中也有怯意,正迟疑时,耳中已得李玉虎传音指示: 
  “别停,快用六合步法,轻身提气!” 
  小蓉胆气一壮,纤纤玉手护在胸前,先不还击,脚下施出六合步,在如山杖影中左闪右避,虽像惊涛中一片枯叶,却硬是在极险处穿梭往来,连衣角也未被扫着。 
  这一来,小蓉胆气更豪,百忙中闪目一瞧,小梅也已与呼图战在一起。 
  原来番僧呼图,屁股上吃了一脚,身躯前扑,正好扑到小梅面前,他回头见师弟已然出手,正想翻身为助,哪知小梅已然笑道:“野和尚,休想以多胜少,想比划小女子奉陪!” 
  说话中双袖一舞,已一掌向他面门扫来! 
  呼图怕又吃耳光,巨痛中赶紧挫腰出掌,施开三十六路大印手,势如狂风暴雨般,反击回去。 
  小梅心有执仗,知道府主老爷绝不会让她吃亏,所以放心大瞻的展开六合步,配合“兰花拂穴手”,与番僧对阵。 
  只是初初对敌,又是面对着体躯魁伟高大的番僧,自然要先求自保,所以拂穴手虽已施出,却并未全力攻击。招出半途,便即撤身换式栘开,所以猛然看去,两人竟然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四人做两起,战成一团。番僧的禅杖,双掌施开,劲风呼呼,虽未打中对方,却卷起一地的冰雪落叶,向四外飞扬。 
  但奇怪的是,飞向李玉虎等人一方的,一到马前五尺之处,都似被一道无形墙壁挡住,无力的落在地上,不多会马前已堆起一道冰雪落叶堆积的“防”线。 
  不过,除了李府自己人心领神会之外,两个番僧都不曾注意及此。 
  双双战约两盏茶时,两番僧掌法、杖法都已施完,正待变招,从头再来,李玉虎已然传声二女,道:“好啦!别玩啦!听我指挥。小蓉快用‘蝶舞花丛’,小梅‘一针定海’。” 
  小蓉娇叱一声,依言腾起空中,双掌飞舞如蝶,一张一合,正夹住迎头劈来的一杖,下面双脚交互踢出,“噗”的一声,同时踢中呼延胸口与小腹。 
  呼延大喊一声,庞大身躯倒飞两丈,砰然落地,摔了个四肢朝天,口中同时喷出一蓬血雨。 
  而小梅的“一针定海”,右手中指如戟点出,正迎上大如秋扇的一只大手,“嗤”的一声,点中那掌心“劳宫穴”,呼图厉吼一声,呆在当地,只觉掌心如遭针刺,多年苦练而成的大印手功,陡然间逆转回来,震裂了整条手臂的经脉。 
  小蓉、小梅初见这等场面,都吓得面色煞白,芳心乱跳。双双不约而同跳开,小蓉惊道:“哎呀!怎会这样子呢?” 
  李玉虎倏忽下马,落在两人身边,双手搂住两女香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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