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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羽谋杀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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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罗恩,是的。这很自然。但不巧我已经和万斯订婚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你们把我带到万斯遇害的这个房间,我还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你们什么也不肯告诉我,然后又开始胡搅蛮缠—”
    马斯特斯狐疑的目光从H。M。移向弗兰西丝。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好言相劝道:
    “别生老人家的气,小姐。那只不过是他问话的方式罢了。啊,小姐,我们非常乐意将你想知道的一切坦诚相告!就这样。对了,你刚才说加德纳先生在美国有一个牧场?”
    “是的。”
    “啊。那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基廷先生是被哪种枪击中的。枪已经送去苏格兰场了,所以没法拿给你看。那是一支莱明顿点四五手枪,手柄上镶着珍珠,一支老式手枪,还刻着汤姆·夏侬的名字。据说汤姆·夏侬是从前的恶棍,呃?”
    “噢,上帝呀,”弗兰西丝大感意外,她沉着地望着马斯特斯,两眼闪闪发光,“你没骗我吧?我是说,这该不会是报纸上的那一套,诱使别人承认什么事,然后说,‘哈哈,原来我们不知道,现在可一清二楚了’?”
    “不,小姐,没这回事。”
    “不用这么惭愧,我只不过问问而已。想来也不至于,因为我对那支枪非常了解。除非这里出现了好几支老汤姆·夏侬的枪,我想那也不可能。那是罗恩的枪。他收藏了不少手枪,为此深感自豪。哎,我见过那支点四五有一百次了!这还不算,记得我说过昨晚的聚会吗?那时我还看见那支枪了,我们用来玩杀人。”
    “杀人?”马斯特斯失声惊呼。接着他摸了摸下颌,顿了顿道,“玩杀人?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抽扑克牌,抽到黑桃A的扮演凶手,接着把灯熄灭—喂,小姐,你们该不会用真枪来做游戏吧?”
    “对啊,但装的当然是空包弹。游戏设计得非常细致。有条结成绞索形状的细绳;一柄很薄的匕首,刀刃可以缩回手柄内;还有一个贴着骷髅和骨头图案的毒药瓶子;再来就是手枪。瞧,都是些危险物品。我们把这些东西摆在客厅的壁炉台上,凶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取走其中一件……其实就是杀人游戏,在原始规则的基础上作了不少改进。这是德温特先生的主意,聚会是他组织的。他说早就想玩一次杀人游戏了。”
    马斯特斯稍稍低下头,字斟句酌地说:“啊,莫非是那位律师,杰里米·德温特先生?”
    “对。你认识他?他是万斯的律师。”
    “我听说过他,小姐。他和—啊—和基廷先生私交很好,是吗?和你呢?”
    不知为何,那双会说话的褐色眼睛朝H。M。瞟了瞟。然后她不带感情色彩地说:
    “我和他们不太熟。说起来认识也才六个月左右。但万斯和他们走得很近。德温特先生一直负责处理他的家族事务,而且他的确是个魅力十足的老家伙。他们的住处离这里不太远,对了,在沃南街。我去参加聚会是因为……哦,你知道的。而那不是一场普通的狂欢,而是告别聚会。他们下个月要搬出沃南街,迁到乡下的一座别墅去。”
    正在速记的波拉德警佐抬起头。马斯特斯总督察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俯瞰昏暗的街道。阁楼里憋闷的热气已渐渐消退,甚至颇有几丝凉意。
    “小姐,”马斯特斯猛然转身,瞪着的似乎不是她的脸庞,而是她那蓬松的褐发,“我必须感谢你今天的勇气,以及你回答问题时的坦诚与直率—至少表面上如此。但我不希望你对聚会的情况有所隐瞒。有人就是趁此机会偷走了那支杀害基廷先生的手枪,除非加德纳先生自己把它带走了,也不无可能。首先,参加聚会的都有哪些人?”
    “加上万斯的话是七个人,”她立刻答道,“当然,我们把整座房子都用来做游戏,但如果人太多,难免会相互撞见。参加的有德温特先生。还有我自己,先把我算上。菲利普·基廷。罗恩·加德纳。索亚先生—”
    “索亚?这名字可不多见。难道你说的恰好就是古董商本杰明·索亚?”
    “是—是的,我想没错。”她皱着眉头,“但我不太肯定。昨晚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他人挺不错的,我喜欢他。”
    “盖尔小姐,可否请你告诉我,‘十茶杯’这几个词对你仍然没有任何含义吗?”
    她第一次真正望向圆桌,望着那些茶杯,以及那把椅子。然后她的目光又缩回沙发上,仿佛对这张沙发情有独钟似的。
    “你该不会是指,”她缓缓开口,波拉德敢发誓,这个念头是第一次进入她的脑海,“那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被杀害了—桌上有十个茶杯—我是说,我听他们说起过的那件案子?”
    “得了吧!说实在的,盖尔小姐,难道你觉得空房子里的房间通常都会装饰成这模样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完全没注意到或是完全没把此案和达特利一案联系在一起?”
    她的白色手提包从腿上滑落。她弯腰将其捡起,再次面对马斯特斯时,脸色更红,也更迷茫了。
    “我不知道你相信什么。我完全肯定。刚才我看见了,没错,但这只能让一切变得更糟,因为我想不出……不,探长,这并不重要。你走错方向了。刚才我把参加杀人游戏的人员名单列给你,而你突然对我横加指责。拜托,请你冷静一点!”
    马斯特斯犹豫了。“说得也对,”他回到之前的话题上,“不过我想名单还不全吧。德温特先生,菲利普·基廷先生,加德纳先生,索亚先生,还有你自己。就算加上万斯·基廷先生,也只有六个人。第七个呢?嗯—是不是年轻的德温特太太?”
    “我不太明白你说‘年轻的德温特太太’是什么意思。现在这位德温特太太的年龄是四十九岁。我记得他们有个儿子,差不多十八岁,不知去哪里上学了。”
    “但据我所知—”
    “噢,很正常,探长,”盖尔小姐突然热心起来,“从外表来看,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年轻得多。但你听我说。没错,她也参加了杀人游戏,但没玩多久。大约九点半时,她告诉我们她头疼得厉害,恳请退出。她离开后杀人游戏顿时趣味大减。一方面,我们人太少不好玩;另一方面—大家突然觉得在黑暗中游荡太傻了。”
    “所以你们几乎没怎么玩?”
    “嗯,德温特太太上楼之前我们才刚玩了一小会儿。她扮演的是尸体,想想看吧。使用的凶器是绞索—记得我说过,所有凶器都排成一行,放在客厅的壁炉台上—她被勒死在德温特先生书房里的一张沙发上。德温特先生扮演侦探(他演得真好)。菲利普是凶手。十五分钟后他被逮住了。作为一名证券交易所的职员,可怜的菲利普撒谎的技术太差劲了。”
    “站在警察的立场上,这永远是一个优点,小姐。”马斯特斯和善地说,“我对谁扮演凶手不关心,我想了解的是那支枪。有关它的一切!你最后一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谁有可能将它拿走,你看见了什么,一切的一切。”
    弗兰西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我无法提供任何线索,千真万确。我已经搜肠刮肚了,可就是说不上来。我唯一能断言的,就是游戏开始时它在壁炉台上。是罗恩放上去的,之前他还骄傲地向我们炫耀呢。至于谁曾走近,我不记得后来有人把它拿走。但我不敢发誓没人拿过,因为我根本没注意。”
    马斯特斯的目光几乎是在催眠:“现在想一想,小姐,想一想!务必请你想想!—至少游戏结束时你注意过吧,对不对?如果那是加德纳先生的东西,他会拿走带回家去,不是吗?或者他可曾说过他发现手枪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她努力回忆着,“我比他们稍微提前一些出门开车了,因为那时我情绪有些低落,还有点头疼,只想溜之大吉。但有一点我非常肯定。罗恩·加德纳没有把枪带回家。”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他是开着我的车回家的。罗恩现在没有车。他—他损失了一大笔钱,或者该说是绝大部分家产。所以我让他搭车回家。”
    “然后呢,小姐?”
    “不用这么气势汹汹吧。哦,他当时穿着一件薄薄的夏装,没有衬里,也没有马甲。回去的路上他还在车里把外套脱了。如果你见过那支枪就知道了,假设有人把它带在身上,也是藏不住的。
    马斯特斯疑虑重重地审视着她。“那就先这样,”他似乎作了个仓促的决定,“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小姐。但我还有一两个小问题请教。我想想。当你今天下午早些时候开车(车牌号MX792)途经此地时,为何对这座房子那么感兴趣?”
    “今天下午我没有开车经过这里。”
    见马斯特斯的视线移向自己,波拉德虽不乐意,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行了,小姐,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原地转圈,”马斯特斯兴致勃勃地催促道,“知道吗?有位警佐目击到你。所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重复一遍,当你开车—”
    “我没有!”弗兰西丝·盖尔大喊,发脾气的模样像极了还没走出校门的小女生,马斯特斯不由得眨了眨眼。但她的怒意其实并无多少力度。“我今天下午根本没来过这附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能逼我说有。”
    “你说得对。那么,既然如此,你从未对这座房子产生过任何兴趣?在你印象中,以前从未见过它?”
    “是的,从来没有。”
    “我们可不信。不到三个月前(准确说是五月十日),你还从圣…詹姆斯广场的休斯敦和克莱恩公司拿走了钥匙。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虽然这句话并不像之前那句那么令弗兰西丝措手不及、没来由地发作,但效果也堪称立竿见影。她灵巧敏捷地跳起身,一时竟令人感觉有准备出手搏斗的姿态。但她的双眸仍盛满悲伤。
    “我没有,”她说,“我没做过那种事,你不能说我做了。我要回家,你拦不住我。你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逼问我这样那样毫无意义的问题,却根本不向我通报可怜的万斯的情况,也说不出谁会杀了他,或者—除了一点,你们认定是罗恩,而我知道不是他干的。要是我父亲在这儿该多好,我真恨不得手里有一块砖头,我就—我—”她举起一只手。
    她在房门口再次停步,白绸长裙婉转轻扬。
    “至于德温特太太,听我一言,她堪称一名无比轻浮的老—”
    那紧致的白帽歪向一旁,她牢牢将其按在头上,双手间如有情感宣泄而出。接着她便消失了,但抽泣声却伴随她奔跑的足音以及跌跌撞撞下楼的步点遥遥传来。
    马斯特斯轻声长出一口气。
    “至高的上帝啊。”他仿佛在做哲学研究一般。
    “是什么让她突然情绪大变?”他瞪着眼睛,继续说道,“我承认,她还是个孩子。比我自己的孩子更任性,但最后那一下她似乎又清醒得很。而且虽然她爆发时蛮不讲理,却在一定程度上令我觉得自己搞错了。嗯。还有,亨利爵士,我不得不说你没帮多少忙。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像木乃伊一样僵坐在那儿,用烟斗制造噪声。”
    H。M。嘟囔着:“我只是静坐沉思。而且我很震惊,你不需要任何帮助,你需要的是刹车。如果一开始就网罗过量信息,思路会被堵塞,孩子。”他直起身,任由一只手掌落到沙发那脏兮兮的布面上,溅起一阵灰尘。H。M。把灰尘吹开,“至于这姑娘……嗯。我认为明天早上她肯定会到我的办公室,对我们和盘托出。老天,可她那么憎恨德温特太太!‘本来我才应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因我年方十七,而她已经四十九岁。’想必我们会发现德温特太太丰满妩媚、风韵犹存,还带着一种神秘感。可怜的基廷老兄一定喜欢这种类型。”
    “你觉得基廷与德温特太太可能有一腿?被盖尔小姐知道了?嗯,我也有同感。”
    “哦,一切皆有可能,但在我听来德温特太太似乎非常精明。无论如何,在我们这般掘地三尺之后,我想最好去沃南街那位阴险的律师那里拜访一下。律师先生下个月可又要搬家了。”
    H。M。笨手笨脚地走下昏暗的楼梯、汗流不止时,马斯特斯又在房间里盘桓了一阵。他瞪着天花板,又低头看看尸体之前躺着的地方,然后俯身刮了刮地毯。当马斯特斯赶上在楼下大吼大叫的H。M。时,脸上挂着那种技高一筹的微笑。


    07    女士的轿车

    杰里米·德温特先生的住宅名叫“花园庄”,他们在花园里找到了德温特先生。这座四四方方的坚固宅邸坐落于一堵高墙后,墙上开了一扇铁门。但他们到来时距案发已有好一段时间,大街小巷已是华灯初上,纤细的黄色灯焰在蓝色的暮霭中跃动。
    H。M。和两位同伴一起吃了晚饭,他潇洒地(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是残忍地)自告奋勇驾驶自己的轿车带他们去了饭店。不过倒也没有预想中那么糟糕,虽然H。M。喜欢风驰电掣,但这次他们的车速还算适中,偶有一两次匪夷所思的颠簸还惊扰了交通警察;然而性命安全最重要,波拉德好容易才忍住没挑明,如果把手刹车松开也许会更好一些。他们如同一个机器玩具蹦蹦跳跳地穿街过巷,H。M。犹自志得意满地发出粗笨的冷笑声。一顿饱餐过后,大家都恢复了元气。折返沃南街的途中车况平稳,马斯特斯便开始考虑正事了。
    “你说,”他拿出之前送来的那个银质烟盒,“那姑娘明天会到你办公室—嗯—坦白交代?有可能,但你究竟对她怎么看?其中一部分情况已经相当明朗……”
    “比如什么呢?”H。M。一边目送一个行人横穿马路,一边问道。
    “我的观点是这样的。假设盖尔小姐和基廷相互爱慕,两人订婚;话说回来,这年头,在他们这种年纪,那其实也不算什么—”
    “没想到你变得愤世嫉俗了。”
    “我从小到大都这样,”马斯特斯承认,“同时,她似乎又有点喜欢这个罗纳德·加德纳。当她听说基廷和加德纳吵了一架,便认为是因她而起。但她的想法仅此而已吗?明白我的意思吗,爵士?假设加德纳对基廷说,‘喂,你已和弗兰西丝·盖尔订婚,就别再和德温特太太纠缠不清了。’这吓不倒基廷,因为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情况’—要耗去他好几天的‘情况’—其实就是和德温特太太的某个约会。盖尔小姐起了疑心。同一天晚上玩杀人游戏时,德温特太太九点半就退场,更令她疑窦丛生。你说怎么样?”
    “我说这纯属无稽之谈。”
    “哦,这个,爵士……”
    “无稽之谈。”H。M。斩钉截铁地重复道,他眉开眼笑地转过那张大圆脸,“我很意外,你—你这个最最谨慎的预言家—现在居然在尚未与这群人中任何一位谋面的情况下就凭空杜撰了这些理论。算了。你想要理由吗,好吧。
    “你猜测万斯·基廷与德温特太太计划昨晚幽会。但是,你看不惯的事情多得很,却可曾听说过有人以如此愚蠢的方式进行幽会吗?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他们选择了玩杀人游戏,一个他们两人的缺席必然都十分引人注意的夜晚,这样一来整个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聚焦在他们身上,可他们根本没对任何人编过哪怕一个借口。正相反,基廷还羞辱了他的未婚妻。更有甚者,德温特太太在游戏期间就出门,即便她出去的路上没被人发现,回家时也免不了要对她丈夫煞费苦心解释一番。”
    马斯特斯摇摇头。
    “我看未必,爵士。如果他们根本不在乎,因为已经策划要远走高飞呢?假设他们的计划—嗯—就是这种颇富戏剧性的方式呢?基廷说过他要忙好几天。我觉得这听起来就像要私奔,经过深思熟虑的私奔。怎么样?”
    “嗯哼,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没有私奔。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干。想想万斯·基廷今天的举动,再告诉我你还相不相信他已经准备好冒险了。嘿!这说不通。今天下午一点,他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到一座空屋里摆弄茶杯。然后去消磨时间,坐了出租车,喝了几杯酒,整个下午都激动得无以复加—因为他期待有事发生。他在期待什么?一个女人。”
    他停顿了片刻。
    “你注意到我的推论方向了吗,傻瓜?”H。M。质问道,“如果你说的是这些就好了:基廷准备今天下午在贝维克公寓四号与德温特太太会面,无论这次约会有没有什么不道德的目的,至少都与‘十茶杯’有关。弗兰西丝·盖尔认定这两人有问题,所以基廷前往贝维克公寓时,她也开车尾随。因此当你提起这一话题时,盖尔那姑娘才会歇斯底里地尖叫:因为她不会承认自己在嫉妒心的驱使下沦落到窥探、侦察他们的地步。”H。M。捶着喇叭,“这就是我的理论。如果你早点对我这么说,我会相信的。我估计事情真相和这八九不离十。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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