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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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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莞一想事,就爱啃手,实在是个幼稚的习惯。不过,颠覆了平时早熟绅士的形象,倒也算可爱。

    辛达夷从炮灰中扬起脸,猛咳:“温思莞你他妈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老子好不容易不用上学、不用面对那死人妖!”

    阿衡笑得温柔和善:“前几天你们两个不是还在一起和和睦睦地吃全聚德?”

    辛达夷心虚,阿衡八成知道他和人妖跟踪的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气愤了:“谁跟他和睦来着,一只烤鸭,我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连鸭毛都不剩了。言希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吃他一顿容易吗?”

    言希很不屑,辛达夷你他妈可以再无耻一点的。

    他拿袖子蹭了脸上的灰,开口:“我有事,先走了。”

    思莞皱眉:“这两天就没见你正经在家待过,你去哪儿?”

    言希转身扬扬手,懒得回答,潇洒离去。

    大家的目光唰唰地移到阿衡身上,阿衡微笑:“不要看我,我跟他不怎么熟的。”

    所以,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众人:“滚!”

    阿衡笑,她是没有撒谎的。

    言希一到下午,就跑得没影,晚上七八点才回来,一身乱七八糟的香味,瞪着狼的眼睛,用鹰的速度扑向饭桌,不吃得盆干碗净一般不抬头。

    她倒是没问他去了哪里,毕竟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民主的国家,我们是讲民权讲**的,咳。

    只是,晚上补习功课时,言希一直嘟着嘴抱怨学习的内容怎么比之前多了一倍。

    阿衡淡哂,装作没听见。这是小小的惩罚,是他把她归入旁人防备的代价。

    终于学完了功课,言希没了骨头,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少年想起什么,眸色有些冰冷厌恶,用手托了下巴,懒散地开口:“阿衡,你帮我掏掏耳朵吧,今天一直痒痒。”

    阿衡找着了挖耳勺,踢他起来,他却一副蝉蛹的姿态拱到阿衡身旁,把头枕到她的腿上,露出右耳,闭眼撒娇装死。

    阿衡无语,正要帮他掏耳朵,却望着白玉一般透明的耳朵上不明显的一小块嫣红,眯了眼。手蹭了蹭,黏黏的,带着甜香,竟然是唇彩。

    阿衡抽动嘴唇,心中起伏,喜忧参半。

    喜的是,言希幸好不好男色;忧的是,思莞失恋了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阿衡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思很是复杂,手上的力道没掌握好,言希的耳朵被她捏出一片红印。

    言希一痛,睁开眼,看着阿衡的脸色呆呆的,也不知熨帖了心中的哪个角落,不由自主地弯了唇。

    阿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也呵呵笑了起来:“言希,过几天,就是一月十号了,你准备礼物了吗?”

    思尔的生日。

    言希看着她,表情有些微妙,摇了摇头:“噢,我这几天正在打工,等领了钱就准备。”

    阿衡诧异:“你这几天打工了?家里不是有钱吗?”

    言希坐起身,嘟嘴:“家里的钱是家里的,一辈子就过一次十八岁,是大人了。”

    阿衡低头不作声。半晌,她笑了笑:“尔尔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的。”

    快要过年了,陈倦虽年纪不大,但是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答应思莞的邀请,只是拉了阿衡陪他一同办年货。

    街上熙熙攘攘,难得这一年瑞雪吉祥,是个太平年,家中人人皆好无病无灾。

    阿衡心情很好,看着人群,小声问陈倦:“mary,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过年?”

    陈倦笑:“除夕时我还要等电话。”

    阿衡点头。毕竟陈倦的家人在维也纳,想也知道会打电话。

    陈倦眸光潋滟,笑容异常的明媚妖艳:“你别想歪了。我老爸和我老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现在个个家庭美满,娶妻嫁人孩子生了好几个,都能打酱油了,除夕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又不是吃饱撑的。”

    阿衡诧异,低了头踢着积雪,并不说话。

    那少年却抚了眼角撩起的凤尾,有些难过:“是……那个人。他每年除夕会打电话来问候。”

    阿衡微微抬眼,看到少年精致的眉眼中的沮丧和无奈,微笑着拍拍他的肩:“今年,尝试一下不接电话?或许没有他,忘记了,也就过去了呢。”

    陈倦笑,瞥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阿衡脚步滞了滞,微微颔首:“嗯。”

    陈倦嘀咕“就知道你丫会装”,想起了什么,严肃道:“我以前在维也纳的时候找私家侦探调查过言希。”

    阿衡黑线,果然够卑鄙,够坦白。

    “孩子,你别是‘85后’吧?”

    陈倦不明所以:“昂,我是。”

    阿衡腹诽:很好,很好很强大。

    “你知道调查报告中,言希他最重视的人是谁吗?”

    “那个人?”阿衡不假思索。

    陈倦幸灾乐祸:“错了错了,温思尔才对。”

    阿衡若有所思:“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

    陈倦见她一脸镇定,傻眼:“你不难过?你不郁闷?你不是喜欢……”

    阿衡似笑非笑,陈倦乖觉,住了口。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毁小僧清誉,善哉善哉。据小僧观察,言施主近日犯桃花,好事将近,你且慎言。”

    “哈?他看上了别的男人?”

    阿衡抽搐:“女人,女人,女人好吧?”

    陈倦望着远处,目光有些怪:“嗯,好像是个女人。”

    阿衡转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远处,一个少年,穿着亚麻色的蝙蝠衫,系颈的围巾,修长的蓝白色牛仔裤,亚麻色的银扣靴子,黑发大眼,十分俊俏,十分地扎眼。

    他的身旁是一个同样穿着欧式风格衣裙的漂亮女生,身材极好,个子很高,几乎和少年持平,笑容十分甜美。

    少年微微低了头听那个女生说些什么,目光柔和,不时点点头。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纸杯,不远处是自动咖啡售卖机。

    是言希。

    阿衡抬手看了腕表,下午三点钟。不是打工而是约会吗?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是做的什么幺蛾子?

    言希并未发现阿衡和陈倦,三两口喝完了咖啡,转身走向对街。那个女孩跟在身后,面色绯红,看着言希,目光温存闪烁。

    陈倦偷看阿衡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一直面无表情,眉眼淡去许多。

    “咳,我们跟过去看看吧。”陈倦并不拆穿阿衡的心思,只是拉着她,向言希和那女孩的方向走去。

    阿衡跟在他的身后,步伐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吭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走到对街,却不见了两人踪影。

    前方,围了许多人看热闹,有大的摄影架,像是拍平面取景的。

    前两日刚下过雪,积雪还很厚,想是取雪景的。

    陈倦拉着阿衡凑上前,看热闹的有许多,只是隐约地能听到其中一些人的声音。

    “三号镜头,准备好,拍侧面。ready?action!”

    “卡,卡!”

    “女模走位,亲男模侧脸。”

    “化妆师过来,男模头发上的冰不够,再加一些。”

    乱成一团。

    前面一个大妈唏嘘不已:“这不净是折腾人吗,光我在这儿看的这会儿,这孩子就被泼了好几瓶水,长这么好看,大冷天儿的,冻坏了,谁家孩子谁不心疼啊?”

    其他人附和:“就是,这帮人也太缺德了,瞅瞅,男孩子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也有人嘲笑:“有什么好心疼的,人挣钱了,乐意!”

    前面的声音很杂,阿衡听得直皱眉。

    陈倦个子高看得清楚,半晌,讪讪地回头:“阿衡,别是我眼花了吧,怎么瞅着那个满身冰碴子、快没气儿的像是咱家美人儿啊?”

    阿衡的头嗡嗡的,挤了进去,却看到冰天雪地的背景中站着一个人,肌肤苍白透明到了极点,连青色的血管几乎都一清二楚。头发、眼睛、衣服、手指全结着冰,淡得没了颜色,像一座冰雕。

    黑发明眸,在冰雪中,益发清晰触目。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他转眼,望见了她,目光定格。

    他微微笑了,唇角翘起,带着小娃娃望见阳光的暖意,无声地张开嘴:“阿衡,走,不要看我。”

Chapter 53 素指结发不成约

    阿衡愣了,她看到言希的口型,微微颔首,转身,对着陈倦微笑:“mary,咱们走吧。”

    陈倦有些迟疑,看了言希一眼,转眼又看阿衡一向温恬的眉眼带了些倦意,也就压下满腹的疑虑,跟着阿衡离开。

    “你不管他?”陈倦笑得意味不明,“我还以为,你要像以前一样拉他回去。”

    温衡见不得言希受委屈的心思,一直以来,他都比别人清楚。

    阿衡淡淡摇头:“不妥当。这是言希自己拿定的主意,别人插手,并不好。”

    陈倦无言以对,小声嘟囔:“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阿衡笑:“怎么说?”

    陈倦无语:“以前,你要是见言希糟蹋自己,早就上去骂他了。”

    阿衡皱眉,思索了半晌。

    陈倦笑得很有成就感,觉着言希指不定日后还得请他全聚德:“想明白了?”

    阿衡摇头,淡淡开口:“嗯,想明白了。可见,是我以前对言希太失礼了。”

    陈倦捏她的脸,哭笑不得:“哟,这哪位大仙儿,附到我们阿衡身上,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阿衡知他促狭,板着小脸,可惜白皙的脸上被陈倦捏出一块红痕,扮不出淡然,有些狼狈。

    陈倦知道她为刚才的事赌气,叹声:“依我看,言希是不想让你看到他那副样子,怕你心中不好受,才让你离开的。”

    阿衡并不搭话,指了前面的店,笑道:“看,桂发祥到了,你想了许久的十八街麻花。”

    陈倦小孩脾气,也没有注意话题的转移,喜滋滋地拉着阿衡到店里挑选。大麻花极香,陈倦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阿衡,听说你狗鼻子,闻闻麻花的馅料有什么?”陈倦吃东西有些挑剔,不大偏好咸的东西。

    阿衡白了他一眼:“你才狗鼻子,你们全家狗鼻子!”

    陈倦囧:“成成成,小的狗鼻子,小的还请温小姐您动下尊鼻。”

    阿衡扑哧笑了,吸吸鼻子,用手扇了扇各式新鲜麻花,仔细地闻了闻香气,笑着开口:“什锦的,里面有青梅、姜糖和其他的一些坚果子,不咸不腻的,你应该能吃。”

    店员点头:“这姑娘有见识,什锦馅料里,确实是这些。”

    她鼻子灵是传开了的,大院里的邻居都知道。

    陈倦星星眼,笑得凤眼煞是风情:“阿衡,偶像,噢噢,偶像,我本来以为言希、狒狒是吹的呢。”

    旁边的鬈发少女听到“言希”二字,心念一动,不小心把纸食盒打落到了地上。

    阿衡听到身旁有响声,转身,对面站着一个鬈发清秀的女孩。

    是林弯弯。

    “温衡。”那女孩见躲不过去,神色冷淡地打招呼。

    阿衡微笑:“林小姐。”

    林弯弯一听这称呼,心中羞恼,不知道如何排解,转眼望见陈倦,冷笑道:“怎么不打悲情牌了,言希不是病了吗,你不是床前孝女吗?”

    陈倦见她语气不善,低声问阿衡这人是谁。阿衡嚅动嘴唇,低声说出“思莞”二字。

    陈倦“哦”,明白了所谓林小姐是哪座大佛,笑得不怀好意。

    听到林弯弯的话,阿衡并不恼,表情也没有大的波澜:“言希的病早就好了,怎么林小姐不知道吗?”

    林弯弯表情很复杂,有失望,有懊恼,还有几分欣喜:“痊愈了吗,医生怎么说?”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面上难看。

    阿衡微笑:“已经痊愈了,林小姐不必担心。”

    林弯弯缓了语气,小声地,有些落寞:“好了就好。”

    陈倦越听越古怪,这位不是温思莞的前女友,喜欢温思莞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吗?怎么听着好像和言希也有些旧情似的。

    阿衡拉着陈倦挑了几盒甜香味道的就要离开,林弯弯却喊住了阿衡:“温衡,你能帮我带句话吗?”

    “什么?”

    林弯弯开了口,声音很清晰,不大,却有些颤抖:“你能不能告诉他,我当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他的病没有好。你不知道,他发病时候的样子……我和思莞在他的门外聊天,本来他还在熟睡,忽然打碎了花瓶……踩着……满脚都是血……看着我……那样子真的很恐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有些语无伦次。

    阿衡听糊涂了,陈倦急思,抓住重点,冷笑着问她:“你和思莞说了什么让言希瞪你?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地干了什么?”

    林弯弯有些慌,但思及她和思莞也没什么好结果,咬牙开口:“思莞问我如果言希喜欢我,我会怎么做。我当时很害怕,因为之前听别人说言希是被人强奸了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就问思莞是不是真的。

    “后来,言希就走出来了,他看着我,脚上还都是血,然后他的表情很平静,一点也不像生病了。他的声音很清晰,说是真的,说他很喜欢我,一直一直很喜欢。从我以前考试时,把橡皮擦掰成两块,送给他一块的时候就很喜欢我,他问我可不可以试着和他在一起。

    “当时我以为他在说疯话,然后他拉住我的衣服,他的手上有许多血,我当时还小,很害怕,就哭着求他放了我。他不说话,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用那种很悲伤的眼神。

    “你们没有见过那种眼神,不会明白,那双没有生机的绝望的眼睛有多可怕。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却没有想到,言希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当时,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

    林弯弯用力地抓了长发,眼中含泪,表情十分痛苦:“我不想的,我只是,我喜欢言希,真的……”

    阿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节,言希以前只是轻描淡写,短短几句,甚至还有余力调侃思莞和林弯弯。

    他不累吗?

    他虽然不嫌自己累,可是阿衡却怀着很复杂的心情看着林弯弯。

    这样正视她,不是因为她头发很卷,眼睛弯弯;不是因为她站直身子时脖颈白皙得像一截嫩藕;也不是因为她叫林弯弯。只是,这样的林弯弯是言希喜欢着的林弯弯。

    因为喜欢言希,付出了全部力气的温衡,这时才清楚,怎么样的女孩子才是言希可能心动的样子。

    竟与她,没有半点相似。

    林弯弯蹲下身子,眼泪流了下来,语调有些苦涩:“又过了一个月,言希来上学了,所幸摔伤不严重。只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言希根本是清醒的,他当时病已经好了。

    “再然后,思莞跟我告白,我知道覆水难收,又害怕言家报复,毕竟我把言希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害他养了一个月的伤,接下来就是你们知道的,我和思莞交往了。”

    陈倦破口大骂:“这位大姐,亏你说得出让我们家美人儿原谅你这话。要是我,把你踢进十八层地狱都嫌轻,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吧,别他妈做白日梦了。”

    林弯弯脸唰地变白。

    阿衡闭上眼:“林小姐,您的忙我帮不了。”转身,拽着没骂够的肉丝离开。

    肉丝怒:“你怎么不让我说?我靠,怪不得言希怕女人,要我,我也怕!他娘的,这年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阿衡睁开眼,似笑非笑。

    肉丝目不斜视,义正词严地补充:“除了我妈和温衡同学!”

    言希晚上回家,衣服穿的是早上那一套厚行头,阿衡为他准备的,围巾、手套、大衣,一应俱全。

    刚刚下了雪,他脱掉大衣,拍了拍上面的雪粒,走到书房才发现阿衡在练字。

    坐得很直的这姑娘,眉眼端正,辫子垂到了灰色毛衣上。

    他笑了,轻轻走到她面前,发现她一直在写唐诗中的几句话,字倒是大方干净,但是写的过程中似乎思考着什么,字迹有些滞涩。

    言希低下身子,右手握住了阿衡的右手。

    阿衡的身形震了一下,却没有抬头,只是抿着唇笑,让他带着自己写。

    等那白皙的手完成诗中的最后一字,她才抬头,笑了起来:“手怎么这么凉?”

    言希也笑,拿起纸,定睛看了一下诗句中的最后三字“倾城色”,轻轻开口:“这个,送给我吧。阿衡,今天的事不要问,再等几天,不用担心。”

    她递给他热好的巧克力牛奶,微笑了:“好。”

    言希看着牛奶,晃了晃,想起什么,低低笑了出来:“阿衡,我睁大眼睛是不是很吓人?”

    那样清纯漂亮的大眼睛,故意瞪得更圆更大,阿衡看他:“嗯,是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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