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十年一品温如言-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衡青脸,拖着言希把他抬了出去,做心脏复苏。最后,他吐了两口水,咳了一阵,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任由阿衡把他扶回房间,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她。

    目光清澈干净,没有碴子,却刺了她的眼。

    阿衡说:“言希你还是不是男人?连泡澡都能晕过去。”

    言希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跟你说分手了,你说好笑吗,我怎么可能对你说分手?”

    阿衡绿了脸:“言希你别跟我眼皮下面演失忆。”她咬牙切齿,“你敢说分手是假的我抽死你!”

    言希闭上眼,笑了:“你抽死我吧,我后悔了。”

    他说:“我宁愿温家废了,宁愿保全你一个人,宁愿你只剩下我一个人,宁愿强迫你跟着一个残废,也不愿意一睁开眼,就看不见你了。”

    他说:“我后悔了。”

    这话,多……理直气壮。

    阿衡黑着脸:“言希你属猪八戒的是不是?三心二意,有事陆公子,无事温家女。”

    他挠被子:“我后悔了。”

    阿衡说:“你他妈的说过分手了,我两只耳朵听着呢。”

    他蹲墙角:“我后悔了。”

    阿衡说:“我说了,你敢说分手是假的,我抽死你。”

    他挠墙:“我也说了,你抽死我吧,我后悔了。”

    阿衡冷笑:“言希,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耳朵废了,不定什么时候又得癔症三重人格了。你不是不忍心拖累我吗?你不怕,我还怕我儿子是个聋子呢!”

    言希泪汪汪,把头扎被子里:“我知道,可是,我……后悔了。大不了,咱不生孩子了成不成?”

    阿衡狰狞:“你说呢?你不是爱陆流吗?这两年,人人在我耳边放话呢,言希爱的就是陆流,没错儿,温衡你就是个托儿!”

    言希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纠结:“那是我让人传的,我怕你忘不了我。可是,我偷看过卢莫军跟你喝茶,偷看过云在跟你逛街,我后悔了!”

    阿衡额上青筋挂着:“你再说一遍?!”

    言希抱头:“你打死我吧,我后悔了!”

    阿衡气得坐在竹凳上,半天没吭声。

    她握了竹桌上准备的象棋:“言希,你这么活着累不累?整天黑的白的,没事儿找事儿,折腾自己折腾别人,随时准备好演戏,你累不累?”

    她说:“这么着,你跟我下一盘象棋,你要是赢了我,我准你后悔。要是输了,从此滚出我的视线,怎么样?”

    言希执红棋,先行,走兵。

    阿衡从小跟着阿爸学象棋,从一开始的稳输到最后的稳赢,大概是十年的时光。

    七年前她曾经和言老在榕树下下过一局,四十个回合,直取对方的帅,一着将死。

    别的不敢说,可在象棋上,她下的功夫不算少。

    她不动声色,走了将。

    又下了二十个回合,言希头上开始冒汗。他的卒被吃了五分之四,炮废了一双,相全无,战况凄惨。

    他手指白皙,握着车,神经紧绷。刚直退一步,阿衡淡淡开口,执子,说:“吃。”

    吃。

    吃。

    吃。

    到最后,只剩下孤帅孤马。

    半壁江山,土崩瓦解,不会再超过两步。

    阿衡看着言希,目光沉静温和。

    他不说话,喉头有些难受,握着棋子,难动一步,看着棋盘,纵横捭阖,终于,走到了绝境。

    黑发被汗水湿透,他失去了他的阿衡。

    永远。

    阿衡看他一眼,却笑了,忽然伸手,浴衣宽大的袖子拂过棋盘,兵戈鏖战,一切尽毁。

    她说:“我认输。”

    她说:“我准许你后悔,这么一次。

    “绝没有下一次。”

Chapter 98 我一直都在左右

    你爱我吗?除了陆流,除了言家。

    ……爱。

    这个世界,总有这么一类人,钻进一个洞,死活走不出来。

    她想,我爱你什么呢?

    年轻貌美?可我今年也只有二十三岁。

    聪明无敌?温衡你从小学时就没考过全校第四。

    家世惊人?你去问问温家是个什么家世,如果少了陆家时时窥探。

    一见钟情?是了,这个……我专属,你没有。

    她拂掉棋盘上的棋子,微笑着说“我认输”。

    本想让他尝尝被握在掌心摆布的滋味,可是,终究认输,不过因为,爱着他。

    她说:“言希,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再好好考虑,要不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一辈子?”

    “对,一辈子。”

    那天晚上,他们喝了许多酒。

    凉风吹过,她说:“你是喜欢我的吧,言希?”

    那个美貌倾城的男子却低头浅笑:“你说呢?”

    她喝得醉态酩酊,轻轻抱着他:“言希,你说一句话,你说你喜欢温衡,除了陆流,除了言家。不然,我走不下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他抱着脚步虚浮的她,说:“我喜欢温衡。”

    她却像个孩子放声哭泣:“言希言希,你如果撒谎,罚你下辈子做猪八戒,遇不见高秀兰。”

    他抱着她置于胸口,起起伏伏,说:“好,罚我遇不见高阿衡。”

    她说:“言希,别人的爱情会不会也是这样难受,抓住雨天抓住阴天就想哭?”

    言希的眼睛黑得发亮,却轻轻闭上,攥紧了拳说:“是的,大家都一样。”

    阿衡说:“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可是我总看不懂,我站在你面前,如果你看过我的眼睛,怎么能昧心说我不爱你;我们如果相爱,你又有什么理由忍心不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能装作丝毫没有把我放在心间,又怎么不敢狠下心肠和我提起陆流?”

    她那么委屈:“别人总是告诉我,温衡是言家内定的孙媳妇,生下来就是。那么,你告诉我,你有没有那么一秒钟,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想起这么个小媳妇,即使你从未与她相识,即使你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脑袋昏昏沉沉,伏在他的腿上,轻轻开口。

    言希抚着她的发,眉眼温柔得无法言喻,无奈地笑:“哎,你就当我从没有想过。”

    有过无数次初恋的言希,怎么会想起那么一个被祖父耳提面命念着的小媳妇?

    他从八岁时知道自己有一个亲妹妹起,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小妻子,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然后,他专门学了那些拗口的话。

    她说:“你告诉我言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爱陆流,有多爱,爱到可以为了他不做言家太子吗?”

    他的指节细长,却不动声色地握紧,说:“除了亲情和友情外,这个世界还有第三种感情,比爷爷更容易亲近,比达夷、思莞更容易习惯。”

    她点头,脸色潮红,伏在他膝上,望着远方,说:“我知道,爱情是吗?比阿衡更容易接受的爱情。”

    言希淡淡地微笑:“如果你只能想到这种地步……”

    她却伴着明月、净雪、竹鸣,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抚着她的发,干净的袖角沾去她眼角的湿润,只是无奈:“你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呢?”

    似乎,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那么遥远的,到达言希的距离。

    永远,永远差了一点……

    三天两夜游结束,回到学校的时候,言希牵着阿衡的手,却意外看到公寓楼下熟悉的跑车。

    是陆流的雪佛兰。

    言希沉默,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

    阿衡站在直对角,陆流的侧颜一清二楚。

    她想,这是个自律的人,指甲永远修得干干净净,眉眼惯态冷清,永远在合适的时候露出合适的表情。

    陆流望着远方,却冷淡地对着言希开口:“上车。”

    言希笑:“你没有猜到我离开会有这么一个结局吗?和阿衡。”

    陆流说:“言希,你给我听好。你可以娶妻,可以生子,可以喜欢一个女人,我给你绝对的自由,也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不能是温衡。”

    言希眯眼:“你是有多害怕温衡走进我的心里?”

    陆流淡淡地笑开:“我不怕她走进你心里,我怕她走进你的灵魂里。言希,你没了灵魂就是死的。我忍这么多年,耗费这么多心血,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他说,“你如果只是为了与我为敌,大可以找一个别的什么玩具,在这个女人身上较劲,我没兴趣!”

    阿衡黑线,啊,说得这个女人好像是别人的样子。

    她咳了一声:“你们慢慢讨论,我先上楼。”

    陆流却打开车门对着阿衡说:“温小姐恐怕也要回去一趟。温老生病,住了重症病房。思莞联系不到你。”

    阿衡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儿,爷爷是什么病?”

    陆流微笑:“你离家出走半年未接家里电话,思莞闹着要和女朋友结婚。昨夜我去给温老拜年,也是刚知道,他大年三十便住了院。”

    阿衡、言希二人匆忙赶到病房的时候,得知温老是突然脑溢血被送到了紧急病房,所幸出血量不足十毫升,身体并无大碍,昨天已经醒过来。

    思莞坐在病房门口,低着头,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眼睛熬得猩红,不知是多久没睡了。

    温老的身份,病房自然是宽敞舒适的,陪护也轮不到温思莞站外头,想必是温老压根儿就不想看见他。

    他看了一眼阿衡,勉强笑了笑:“阿衡,你回来了。”又看了言希一眼,然后脸别到一边,沉默不语。

    言希握紧了拳,也不说话,拉着阿衡敲了病房门。

    开门的是温妈妈,看见阿衡,先是一喜,又看到她和言希十指相扣的手,愣了愣,笑着说:“你爷爷已经好了,不必担心。小希我也很久没见了,你先和思莞说会儿话,让阿衡单独见她爷爷。”

    温老苍老沉稳的声音却传来:“不必,让他们一起进来。”

    阿衡走了进去,看着温老,仔细端详着,眼睛却湿润起来。

    这个老人满头银发,为了儿女长孙操碎了心,步步为营,高处不胜寒。他早已是满脸皱纹,她却不孝至极,很久没有亲自侍奉在爷爷身旁。

    他靠在病床上,看到阿衡红了眼,满是皱纹的手招了招,握住她的手,眼睛依旧如鹰隼一般,却满是慈爱:“好孩子,回来就好,哭什么?”

    阿衡吸鼻子,低头抹了一把眼泪,一个劲儿地说:“我不好,我不孝顺,爷爷,我最浑!”

    温老笑:“胡说,谁敢说我孩子浑?你爷爷没死,谁都欺负不到你头上。”

    阿衡摇头:“爷爷,我最坏,我不听话,我一直气你,我没有一次听话的时候。”

    老人怜惜,摸摸她的头发:“爷爷这辈子就剩你和你哥哥了,你们是爷爷的命,爷爷做什么只有为你们好,没有坏的。谁家的孩子谁心疼,我把你放在云家,你奶奶还在的时候根本不能提你,一提就哭,总是指着你阿妈寄来的照片对我说,我们的小阿衡又长大了一点。”

    阿衡却放声大哭:“是我浑,是我想不开,是我不懂事,我错了爷爷!”

    老人说:“我听你妈说你预备去法国留学,准备得怎么样了?”

    阿衡满眼通红,转眼,言希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她说:“爷爷,我想,和言希……在一起。”

    开始时有些口吃,后来却抬起头,眸子温柔似水却熠熠生辉:“爷爷,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我想和他结婚。”

    温老却淡淡开口:“我答应你千万件事,只有这一件,我不允许。”

    他说:“言家,不是我们家能配得上的。小希,你说呢?”老人抬眼,目光如炬,近乎严厉阴狠地看着言希。

    言希默默,不作声。

    温老却说:“言希,你即使是我最好朋友的长孙,我却一直瞧不上你,这你是知道的。人道年少纨绔,如若是我们这种家庭,这本是常事,没有什么。可是我的孙女阿衡,温家的女儿,虽然自幼懦弱无知,愚钝古板,却还算本分,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们在一起免不了磕磕碰碰,实在算不上良配。况且,阿衡四体还算健全……”

    况且,阿衡四体还算健全。

    况且。

    言希脑中混混沌沌,嘴唇干涩,耳中又鸣痛起来,他说:“抱歉,我出去一趟,温爷爷,让阿衡陪你说会儿话。”

    他走了出去,拔了耳塞,随手扔进了走道的垃圾桶。

    到自动贩卖机旁,三元钱一罐咖啡,还是滚烫的,放在手心,真暖和。

    五指挤压,铝制的银色罐子,强大的压力,扭曲变形,褐色的液体冲了黑发、眉眼。

    思莞走了过来。

    言希说:“我真的,很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抬头,思莞看着他的眼睛,却吃了一惊。

    那样的言希,连听不到世界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的言希,现在眼中却有比眼泪更加悲伤的东西不加掩饰地流过。

    他说:“不只是你温思莞,还有辛达夷、陆流,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和你们做一辈子兄弟的打算。”

    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黑发流下,像极了泪滴。

    他说:“你们想要什么?权力、金钱、地位、势力,好,老子有的,全部给你们,从来没有吝惜过。就连当时决定救温家,除了阿衡,温思莞你他妈难道真的妄自菲薄到认为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原因吗?可是,你们呢,你们一个个,回报给老子的是什么?”

    他忽然大笑起来:“达夷想要钱,我给他,两千万,老子在演艺圈摸爬滚打挣的老婆本,全部的积蓄,全部给他,一毛不剩;陆流想要一个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人,想要一个一辈子可以不寂寞的人,他设计老子,设计了二十五年还没有放弃,老子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呢,给你什么你也不会满足,你从小就想要和陆流抗衡,所以他有的你必须也一定要得到手,金钱、权势、地位,包括我,你也一并跟着他,依葫芦画瓢,设计我!”

    思莞皱了眉:“言希,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言希手握着铝罐,突出的部分划破了他的手,血色殷红,好像初绽的梅花,触目惊心。

    他望着温思莞,眉眼悲怆:“为什么,从没有人,从没有一个好兄弟,问问我,我想要什么;问一问,我的老婆本攒没攒够;问一问,我要不要爱一个男人;问一问,我这么设计你你还上套,言希你是不是傻啊?”

    雪色的阳光,他抬眼,阿衡走出病房,看着他微笑起来,山水温柔,一如初见。

    他也笑,对着她,笑出了眼泪。

    他张张嘴,声音那么低,低到自卑的海洋中。

    他说:“更没有人告诉我,我可不可以娶阿衡。”

Chapter 99 谁为谁不惧流年

    辛达夷二十四岁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那是远去法国的阿衡听过最想笑的话,结果乐极生悲,哭了。

    他说:“老子要是能穿越,一定对我奶奶说,您千万别生我爸,要是生了我爸,您以后虽然能得个大胖孙子,但会气死您老伴儿。”

    这个事儿,必须得摆摆了。

    虽然大家不怎么待见辛陈一对,腻味男男,但是,这事儿,它不说我没法继续剧情。

    好吧,事情我们先穿越到很多很多年前,辛达夷还是高一的大小伙子的时候,他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啊不,是男孩。

    这是一个有异装癖的男孩儿,他说自己有一个英文名儿,叫rosemary。

    玛利亚一样的玫瑰花儿。

    辛达夷英语不好,但是小时候四人组,陆流、思莞都是贼好贼好的,他爷爷也说,喊兄弟喊得这么亲,怎么不跟你兄弟学学那啥语?

    辛达夷坚持:“爷,这个问题一定要怨言美人儿,他一颗老鼠屎,坏了老子一锅粥。言美人儿英语也不好来着。”

    所以,他一直对英语有一种莫名的情结,对英语说得好的更是情结深重。

    然后,看见玫瑰花儿,情结犯了,初恋扔出去了,末了,才知道是死胡同不归路。

    他从小到大,身边的女孩,除了一个长得好看爱撒娇不中用的温思尔,就剩一个长得不好看不爱撒娇同样不中用的温衡。

    看身边儿,姑娘们也就那样儿,论好看,不如言希眼大;论人品,不如温思莞会装;论做饭,你拉倒吧你,现在的姑娘,除了温衡这样儿的,还有几个不是等着老公伺候的。

    十七八岁的时候,跟大院儿里一帮哥们儿到高级会所,也就是俗称的高级妓院开了开眼界,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儿了,蓦然回首,才发现av、bv、cv之流,不管欧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