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十年一品温如言-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真的是凑巧,只是,后面的事儿就有些失控了。

    先说电台,电台从早上起就人山人海,挤得密不透风。小姑娘们老姑娘们就等着再看曾经的偶像一眼,拍个照签个名什么的。还有一帮拿着手机等着给节目发简讯,不遗余力地准备挖出dj yan曾经现在将来的深度八卦,以慰相思之苦。

    提前要说明的是,今天的节目有些变态,观众可以问任何不触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根基的东西,dj yan没有权利不回答。

    言希知道的时候,已经坐在演播室,骑虎难下,无奈,硬着头皮,也只能上。

    看着耳麦和曾经的一套设备,心中生出了些不知今夕何年的味道,感叹自己当年坐在这里的时候,才二十一岁,风华正茂。

    他说:“大家好,我是言希,言希的言,言希的希。”

    话音刚毕,自己微微愣了下,随即,对着麦,笑了。

    “许久不见,我很想念你们。曾经我和大家相伴在sometime三年的时光,如今,sometime也走过十年了。或许有许多新听众并不知道我是谁,这也没有关系,就当我代班一次,带领大家走回sometime的曾经。大家有什么烦心的事,或者关于sometime关于我的问题,都可以以简讯的方式提出,我与大家相伴。”

    第一条,比较直接,问节目为什么取名sometime。

    言希想了想,说:“sometime,是我取的。每个人,总有些时候,是脆弱得沾染着黑暗的,如果这样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不管是dj yan或者dj赵钱孙李都好,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倾听,温柔相伴,我猜想,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事。因为大家心底的难以消化的压力才存在的这个节目,是sometime永恒的意义。”

    有人问,dj yan有这样可以倾诉的人吗?这个人,一直都在吗?

    言希笑:“sometime的灵感源自这个人曾经的温柔相伴,我在这个人身上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有这样一种人,即使不说话,站在我的身旁,只留下影子,所有的困难也都是可以度过的。一直都在,是怎样一种含义呢?太大太宽泛,而我始终认为,没有一个人,能陪我们走到最后,重要的是,那些无法消除的记忆。”

    第三条简讯说,dj yan,作为你的一名粉丝,一直很想问,不问会很好奇,问了心里却很苦涩,您有女朋友了吗?或者,您结婚了吗?

    言希微微地笑了,念完,平淡地回答:“我儿子已经五岁,眼睛头发跟我很像,嘴唇鼻子却和我的妻子如出一辙。”

    第四条简讯,哈哈,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恭喜dj yan。你的妻子是怎么样的人呢?你们相识多久了?在楚云之前还是之后呢?您不知道吧,之前楚主播接受访谈说,这辈子最爱的人是dj yan。呵呵,这么问,会不会很冒昧?我一直都是你和楚云的忠实粉丝,这一题,请您务必回答。

    言希抽抽半边嘴角,嘀咕:“尾号4302的朋友,确实有些冒昧呢。这两天我妻子一直和我闹着别扭,你想害死我吗?不过,我也大概猜到了,大家最想知道的,应该还是我妻子的事。好吧,我就谈谈她。怎么说呢,如果和楚云相比,她实在平凡,不够美丽,不够耀眼,说话时声音总是很小。在我们相识的那些日子,我每一天为了让她说话时再鼓足些勇气,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他回忆:“说起相识,我们认识那会儿,最火的歌儿是《健康歌》,她家和我家在同一个大院儿,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我骑着很破的老爷车载她上学,平时走路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却花了五十分钟。那一天,我们迟到了,一起在门外罚站,她很小声地告诉我,b市的老师都是极好的,从不拿教鞭打人。”

    他说:“楚云最爱的人是dj yan,而我的妻子,从头至尾,认得的只有言希。”

    有人惊呼,《健康歌》,是1998年吗?难道你们已经在一起十三年?怪不得楚云在访谈中说,很遗憾,没有与dj yan再早些相识呢。

    言希笑了,面容带着些淡淡的温柔:“没有用的,楚云能够很轻易地让年少的我爱上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妻子遇到我的时间,实在再恰当不过,无人能敌。”

    也有人抱不平。只是,因为是你的妻子才变成对的时间的吧?只不过是因为dj yan太自私,不肯容纳别的可能性。听您的描述,我觉得,您的妻子是个很懦弱像菟丝花一般的女子,难道是因为这样的个性,满足了dj yan的大男子个性,才比得过坚强独立的楚云的吗?

    言希挑眉,看着简讯,有了些怒气,本想开口,却思揣了一番,笑眯眯地开了口,不解释,也不承认:“我啊,最喜欢自个儿媳妇儿温柔和气,不像我家唯一的小妹,泼泼辣辣,三天两头,把心上人逼得离家出走。”

    不多会儿,导播就看见一个漂亮得像小天使的大眼娃娃吭哧吭哧地爬上楼,再走到演播室,爬到dj yan身上,仰头,慢吞吞地开口了:“刚才,妈妈一口气把一大杯五百毫升的可乐喝完了。”

    言希翘起半边嘴角,抚抚娃娃一撮刘海儿,微微点头。

    大眼娃娃屁颠儿屁颠儿地离开了,留了一句:“别忘了我的全套变形金刚啊。”

    言希继续接简讯,有人问,dj yan婚前谈过几次恋爱?

    言希唇边带着戏弄的笑,懒洋洋地开口:“我数数哈,初中时一个,高中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吧,然后大学,大概十多个,dj yan时期,除了楚云,还有一个……”

    大眼娃娃又屁颠儿屁颠儿地爬上来了,说:“我妈把装饮料的玻璃杯砸了。”

    言希笑得更欢畅,点头用口型对儿子开口:“很好,继续,今天你妈砸了店,我给你去美国订做全套仿真变形金刚。”

    娃娃吭哧吭哧地下楼。

    众人汗,纷纷道,你……你媳妇儿呢,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言希眨眨眼:“谁说的,她一直暗恋我来着,我们结婚都是她逼着我的。”

    娃娃哭丧着脸上来,说:“我妈把桌子掀了。”

    言希漫不经心:“摔就摔了,一会儿我下去刷卡。”

    娃娃“哦”,又吭吭哧哧地下去。

    众人觉得被言希耍了,咬牙:“这么说,你其实并不怎么爱你老婆?”

    言希笑得眉眼骄傲得意:“其实吧,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

    忽然,有一道阴影走过,背后有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刚想扭头,儿子已经爬到他身上,泪汪汪小小声:“我拦不住,我真的尽力了,妈妈杀上来了,说要宰了你。”

    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言希面不改色,对着耳麦大声开口:“要这么说的话,大家就完全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妻子,她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背后压力稍解。

    众人嘁,刚刚还有一大堆女人呢,这会儿怎么就成最爱你媳妇儿了?

    压力飙升。

    言希不假辞色:“那些女人,都是认识我妻子以前交往的,小时候,谁知道真爱是毛啊。”

    大家说,不对啊,认识你媳妇儿之后,不还有楚云和另一个的吗?

    言先生很淡定:“另一个就是我媳妇儿。”

    压力降了降。

    众人说不对啊,不是你媳妇儿一直暗恋你,逼你跟她结婚的吗?

    北风那个飘,压力那个升……

    言希悲愤:“我们互相暗恋行不行?她不逼我,我也正准备求婚!”

    压力全消。

    阴影前走一步,抱走了言希怀里的大眼娃娃,温和地开口:“我们在演播室外等你。”

    言希擦汗。

    有人发简讯: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是幻听吗?

    言希抽搐,幻听,绝对的幻听。

    节目到了最后,言希说了临别寄语,顿了顿,微笑地开口:“除了祝大家永远幸福外,还有属于我私人的最后一句话……张若,我批准你当我妹夫,至于尔尔,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太执着了,死心吧。”

    阿衡在玻璃窗外看着丈夫,有些无奈,笑了,拨通电话给思莞,又轻声嘱咐儿子,到楼下咖啡店看牢思尔。

    另一端,思尔听着直播中言希的话,愣愣地看着咖啡杯,目光胶着在褐色液体上。

    张若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开口:“温思尔,我和你纠缠了五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骗鬼的,只是我想娶你,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思尔抬头,依旧有些呆,沉默许久,才轻轻地问道:“我跟你结婚,还是能时常回家的吧?我想好好守着我的爷爷、妈妈和……哥哥。要是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便同意,和你结婚。”

    张若欣喜若狂:“这又有什么难的?如果你一开始就跟我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何至于耗到今天?”

    思尔淡淡地笑,眼中却有氤氲的液体:“那时候,大抵还是没有死心的缘故。”

    忽然,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男子走到了咖啡桌前,气喘吁吁,额上还有着汗珠,他轻声开口:“所以,现在呢,现在是死心了吗?”

    思尔的泪掉了下来,蜷缩双腿,往沙发内里靠了靠,只低着头,不敢看来人:“你不要问我,你要当我哥哥,便当一辈子,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张若皱眉。

    温思莞?

    思莞却双手扶着沙发,弯下腰,擦掉思尔眼中的泪,无奈地笑了,温声开口:“我想娶你,不做你的哥哥了,这问题,又问不问得?”

    思尔心漏了半拍,抬起头,咽了口唾沫:“你不用哄我,我不会上当,温思莞,我跟你说,我不上当。”

    思莞眉毛皱啊皱,皱成了一团,还是年少时的好看模样。念书许多年,经商许多年,还是那副温思尔喜欢的模样。

    他笑:“你的心不死,总让我觉得十分闹心,没见过做妹妹做成这副没体统的样子的,又让我这哥哥怎么做得棱正?你吃醋一次,我的心便烦恼一次,可你如果不吃醋,不理我,我却更加烦恼。

    “我问言希,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阿衡,言希说,鬼才知道,看在眼里,就那副招人爱的样子,不爱才有鬼。

    “现在,我看你,也是这副招人爱的样子,不娶你,反而委屈了我自己。尔尔,我娶你,好不好?”

    思尔半天缓不过气来,反应过来,边哭边摇头。

    “那你嫁我,好不好?”

    继续哭,继续摇头。

    “那你不嫁我,好不好?”

    继续哭,继续……摇头。

    言小宝折腾一天,回家的路上,缩在爸爸的怀里,吮着小手,睡得很是香甜。

    言先生言太太了却一桩心事,牵着手,夫妻双双把家还。

    言太太问了:“言希啊,你喜不喜欢女儿?”

    言先生答:“像温思尔这样刁蛮别扭的吗?不喜欢。”

    阿衡“哦”,摸摸肚子,轻轻地开口:“我好像又怀孕了,本来想着生个女儿,你却不喜欢……”

    言先生抱着儿子的身板摇摇晃晃,受了巨大的冲击,半晌,反应过来,在大街上吼了起来:“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宝生的女儿,像我宝宝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盼了半辈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衡笑了,轻轻地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郑重地开口:“谢谢。”

    言希微微低头,纳闷,谢什么?

    阿衡拥抱着他和熟睡的儿子,在那样浓重的温暖中,莞尔笑开:“谢谢我们还在一起。”

    容颜,山明水净。

番外四

    浮生记

    三十年前,言希八岁的时候,和达夷、思莞一起去部队体验生活。

    小孩子在家娇生惯养习惯了,升旗的时候总是东倒西歪。那会儿辛老还没退休,肩膀上的军衔和大嗓门让小朋友们人人自危。每次言希挨了骂,总是瞪着眼睛,扛着根甘蔗在宿舍里大步笔挺地站军姿,“一二三”踢着正步就蹦到了达夷小床前,大声地嚷着:“大刀向着鬼子来,来来来,起来——”

    达夷小时候爱趴在床上睡,保姆说他肚子里有虫子,需要吃打虫药,临走之前带了两大片儿,白药片从来都是苦的,如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孩子刚横下心,挤着眼“嘎嘣”咬了一口,就看见了言希的大眼睛,不由缩了缩小脑袋,硬气道:“我爷骂你的,又不是我,再说真是咱们错了,我爷说从没这样的解放军英雄!”

    辛老的原话是:“你们这群鳖羔子,新中国成立四十年哈,国旗第一次是反着升的!言希、辛达夷、温思莞,出列!”

    当时,四周人头攒动,全是当兵的,眯着眼望天,果然五颗星迎风飘荡在鲜红鲜红的红布下面。那会儿辛达夷被老爷子吓得眼里含泪,泪眼还挂着眼屎。

    言希一想起来,就磨牙咯吱咯吱响,大庭广众被骂得丁零咣啷,他言小少脸往哪儿搁?你欺负我我欺负不了你我就欺负你孙子,于是刚啃了甘蔗脏乎乎的小手就要掐达夷。

    达夷嘴里的药片化开了,带着浓厚的水果香,本来如临大敌的小脸一下子绽开了小小的花朵,他把剩下的半片塞进言希的嘴里,拍了拍小胸脯:“吓死我了,原来是甜的。”

    言希撇嘴:“解放军战士是不会被糖衣炮弹收买的!咦……真是甜的啊……”

    达夷乐了:“甜的,真是甜的!”

    思莞正在翻图画版的《资治通鉴》,眼明手快,小爪子从达夷黑黑的小手中抢过另一片儿,塞进了嘴里。

    达夷操起言希手中的剩甘蔗,追着思莞打了起来,边跑边哭:“这可怎么办呀?我只吃了一半,肚子里还有半只小虫子的尸体,可怎么办啊?温思莞,你这个狗奸贼!把我的糖吐出来!”

    思莞鼓着腮帮子嚼糖,最后囫囵咽了下去,却没吃出到底是苦还是甜。

    二十五年前,言希十三岁,有一阵子很迷《聊斋志异》,白话本看了三遍,七十八集电视剧看了三遍,课堂上人品爆发,创造了无数个狐花鬼怪的经典漫画形象。

    陆流指着绿衣长发的小人儿问:“这是男的还是女的?”

    言希很热情地解释:“公的,公狐狸。”

    陆流噢了一声:“我知道了。母的勾引男人,公的就勾引女人,是这个意思吗?”

    言希义正词严:“当然不是,公的主要技能是帮助母的勾引男的。”

    陆流挑眉:“那他不该是狐狸,应该是乌龟。”

    言希嘴角抽抽的:“为毛?”

    陆流第三遍翻他的《包公案》:“书上说,这样的男人叫龟公。”

    言希义愤填膺了:“毛啊,这只公狐狸可好了,救了个书生,然后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妹妹许配给了书生。多好的狐狸啊,不许侮辱我的狐狸!”

    陆流望天:“你家公狐狸义务劳动学雷锋呢。”

    言希掀桌:“你大爷的,陆流你大爷的!不许侮辱我偶像的小狐狸!”

    当年,言希的偶像是蒲松龄。

    事实证明,有信仰、有偶像的少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知道书里的狐狸是不是也想娶书生的妹妹?

    二十年前,言希十八岁,他画的画里没有人,拍的相片里却有人。

    温衡问为什么,言希说不会画。他画不出每个人眼中的那些东西,天真大多会伤人,恶毒背后藏私欲。

    温衡喜欢干家务,她站在凳子上,踮脚一遍遍擦着高处的相片。那些画面,第一遍看的时候容易被色彩刺花眼,可色彩背后的角落却总是黑黢黢的。阿衡擦着擦着,就只能看到那些黑黢黢了。她难过地问他:“你最想拍的人是谁?”

    言希想了想,笑了:“小丑。”

    假期时,言希、阿衡、达夷三人玩扑克牌,输了要接受惩罚。言希和达夷被罚喝了快一桶水,阿衡却安然无恙,脸趴在扑克牌上都能闪光。这孩子玩什么都认真。谁知最后却连输三把,言希刚倒好水,阿衡小脸却从扑克牌上移开,眼睛带着笑意说:“我扮小丑。”

    她找来一顶五彩斑斓的帽子,脸上涂满了油彩,黄鼻子、红眼睛、蓝嘴唇、白面庞,瞧着真滑稽。小丑一咧嘴,达夷笑得前仰后合,她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从身后摸出准备好的塑料花,变给言希。

    言希拿出相机,许久却没有按下快门。他蹲在地上,拿卸妆油轻轻擦去那些油污,难得温柔地看着她,笑着说:“这世界太多悲剧都是人为的,可是,我却不想再给你制造一丁点悲剧。”

    他想看小丑是因为心中满怀愤意,总是揣测那样让人发笑的面孔之下的眼睛是如何的恶意和光怪陆离。悲剧同样如此,总是不会显露人前。

    那些年陆流一直问他为什么偏离了同样孤寂的自己,言希说:“你从没见过那样快乐的小丑,因我才快乐的小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