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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烧,就会有不同的味道,所以不能混淆!那位小相公,若是想要吃我的驴肉火烧,不管你是多贵的贵人,都要自己经手才对!”
“你……”乔文秀不禁涨红了脸,这次在两个小皇孙面前居然丢了面子,他说道:“这等歪理,我还从未听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公没听过的事情,却未必就没有!”
乔文秀还待再说,朱由校却说道:“好了,乔先生,这次就让我自己来吧,既然有这样的奇事,我怎么能不试一试!”
刚刚来到民间,朱由校对什么都感兴趣,这次一听这汉子说居然火烧因人变味的事情,却忍不住上前说道:“就是这些吗?”
那汉子眼角掠过一道寒光,将那用绸布包裹的火烧递给朱由校,朱由校连忙接过来,只感觉到一阵火烫,这些火烧果然是刚刚烙出来的,还火热着呢。
“我也饿了,正要试一试!”朱由校刚想要吃,却听到锦衣卫说道:“皇长孙殿下且慢,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必须先经过其他人尝试……”
“嗖!”那锦衣卫还没等说完,就看到那卖驴肉火烧的汉子手中的牛耳短刀刀刃突然弹出,如同一道寒光射向朱由校的喉咙。
朱由校被吓懵了,他没想到不过是吃个驴肉火烧居然就遭此横祸,这牛耳短刀却距他不过咫尺,眼看就被咬穿喉而过。
“当!”一声绵长而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过,那只牛耳短刀已经被一只黄金发饰撞到一边,而此时朱由崧头上的长发已经散了下来,刚刚朱由崧发动了那种破杀拳的状态,心跳迅速增长到每分钟四百以上,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带什么刀具,只能扔出自己用来束发的发饰,正好将那刀刃撞到一边。
那汉子也没想到自己万无一失的一击,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发饰给撞飞了,禁不住一愣,却也马上反应过来,从担子里抽出一把缅铁刀,就冲着朱由校砍去。
“我砍死你这些朱明皇室,朱明无道,弥勒当兴,白莲圣母,护佑信众……哎呀!”
最后那声“哎呀”是因为朱由崧的小脚丫子已经踹到了那汉子的脸上,别看朱由崧的年纪小,因为心跳提供了接近十倍,这力道和速度也就随之提高了,这一脚虽然朱由崧也算是收了力,却也足以让这家伙迷糊几个小时。
“护佑信众?我看是忽悠信众才对,老马,过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哪个教派的,这些白莲教信众还真是狗胆包天,居然干刺杀皇家子孙!皇兄,你没事吧!”
朱由校刚刚心都快跳出胸膛来了,一瞬之间,经过两次生死危机,一直在宫中的朱由校那里经历过这么刺激惊险的场面。
朱由校对朱由崧说道:“我没事,幸好有皇弟在,皇弟果然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就算是当年项羽吕布李元霸也不过如此吧!”
朱由崧嘿嘿笑道:“小意思了,这家伙别看有点块头,力气也就一般般了!”
乔文秀还有几个锦衣卫则不仅感叹,就算是力气再一般,也不应该是一个小孩子能够相比的,都说福王世子厉害得像妖孽,果然不错。
然而,朱由崧的话刚刚说完,朱由校就华丽的晕过了,果然是宫里温室养起来的花朵,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
幸好朱由崧就在旁边,接住了朱由校,否则后脑勺肯定会被青石路面撞起个大包来,朱由崧看了看那些锦衣卫,说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把皇兄送进房里,这家伙应该还没死,好好盘查一下,这究竟是那个教派分支,居然敢当众刺杀皇孙!”
“是!”为首的锦衣卫叫马如蛟,是万历皇帝派给朱常洵的得力人手,这次朱由校差点在他面前被人刺杀,这对他们锦衣卫来说,就是彻彻底底地打脸,这让他们怎么能够忍受。
“走,都带走!”马如蛟恶狠狠地招呼着自己的同袍,联通乔文秀跟两个孩子也一起抓了起来。
朱由崧不禁大喊道:“老马,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抓乔先生,还有这两个……”
马如蛟青着脸,向朱由崧行礼,说道:“殿下,这件事情太过诡谲,若不是这两个小孩子在门前吵闹,两位殿下就不会到门前这里来,若不是这姓乔的要补偿殿下,更不会去买什么驴肉火烧,还是查清一下比较好!”
朱由崧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说道:“乔先生你可以带走,但是这两位小姐少爷就留在我这里吧,还有乔先生是父王的朋友,你们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马如蛟一愣,说道:“谨遵殿下之令!”
第二十二章 可怕的猜测
朱由崧可不信乔家会是白莲教,朱常洵在确定要跟乔家合作之后,就已经调出了锦衣卫对乔家进行调查,绝对不会有问题。
朱由崧让马如蛟他们将乔文秀带走,也是为了给朱常洵一个机会,到时候由朱常洵释放乔文秀也算是向他施恩的一个方式,以后的合作他们就能够占据主动地位了。
只是这次刺杀还真是诡异啊,京师附近排查极严,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白莲教才对,而且白莲教刺杀一个不太受宠的皇子却也没多大的意义。本着谁受益谁便最有动机的方式分析,如果刺杀成功,那么受益人……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受益人。
表面上,皇长孙遇刺,皇太子的地位必然受到影响,实际上却不然。
换一个方式思考,那就是策划这个刺杀的这个组织或者某个个人想要害谁,如果朱由校真地死在这里,那么最有嫌疑的除了白莲教恐怕就是自己那位父王朱常洵了,动机很容易编造,暗害皇长孙,为了登上储位。
即便是没有证据,只要有些蛛丝马迹,皇帝万历恐怕就会怀疑到福王身上来,那么很明显了,这个策划的人很可能就是福王的敌人。
朱由校悠悠醒了过来,只听到套间外面,朱由崧的声音传了过来:“老马,那人招供了没有?”
听到这里,朱由校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老马说道:“那个人是个死士,幸好殿下把他打晕了,我们才算是把他牙当中藏着的毒囊取了出来,否则那人恐怕早就服毒自杀了!不过既然是死士,想要从他嘴里弄出点东西来,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朱由崧奇道:“牙里还能藏东西?那怎么吃东西,万一不小心把毒囊咬破了,那岂不是白死了!”
老马说道:“古代死士当中常用的做法,平常是不用的,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带上毒囊,在牙中钻上个小洞就能够藏进去!”
朱由崧一听说牙里钻上个小洞,后槽牙就开始酸了,上一世他的一嘴牙可都是长得七曲八拐的,为了矫正可是受了不少牙医的罪。现在可没有什么麻醉药,唯一的那个麻沸散都已经失传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在牙上钻上个洞,那可就是遭罪了。
朱由崧连忙换了个话题说道:“你们究竟用什么法子审理他?”
“这个……殿下,锦衣卫的事情太过……不太适合殿下知道!”马如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可都太过残酷了,对小孩子的成长来说可不合适。
朱由崧也不想去见锦衣卫怎么刷洗油煎,不过这件事情太过严重,居然有人直接刺杀他们皇家子弟,无论是谁都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查处,否则一旦朝中借此发难,朱常洵也不得不被调回朝廷了,他说道:“老马,要不是你试试我的法子!”
马如蛟奇道:“殿下对这些刑讯也有了解!”
朱由崧笑道;“那是我在几本宫中古籍上面看到的东西,一种叫做疲劳审理,一种叫做水刑,不见血,却非常有效,在我看来这刑讯最高层次那是给人精神上的摧残,不仅仅是痛觉,向第一种疲劳审理,在犯人面前放下一盏亮灯,每当那人要睡觉的时候,就由我们的人叫醒他,让他没办法睡觉,就这么熬,我们的人可以替换,但是那家伙就只能跟着我们熬,等到他神思恍惚了,我们想要问什么,也就能够知道了!”
马如蛟不禁颇为惊讶,说道:“虽然没试过,但是应该是个好法子,这个水刑又是什么?”
朱由崧说道:“水刑,就是把人脚比头高放着,然后头上盖上快毛巾,在上面淋冷水,别淋得太快把他淹死了就行。”
“就这么简单?有用吗?”对于疲劳审理法,马如蛟还能理解,但是这个水刑也太简单了,连点血都不出,能有用吗?
朱由崧嘿嘿笑道:“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们也暂时没办法!”
水刑看起来不算是残酷,实际上却是一种实打实的酷刑,更是后世极为风靡的审讯刑法,但是能够给人体心脏肺脏造成压力,更能够模拟溺水的环境,给人心理上的摧残,不过既然有些人要对他们下手,朱由崧也不能心慈手软。
“好,既然这样,我就去试试!”
朱由崧说道:“记住,一切秘密进行,今天发生的刺杀可以回报给皇爷爷,但是不能让其他人,特别是朝廷大臣知道!”
“放心,属下明白!”
随着几声噔噔的脚步声,看样子马如蛟是离开了,朱由校此时却听到朱常洵的声音,他感觉有些无奈,说道:“崧儿,你说这件事应该是谁做的?”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暂时还不能知道,证据太少了,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当年苏州的税监被打,云南税监直接被扔进火里烧死,我们现在的位置,跟以前的税监也没什么区别,这里地靠永平府,也算是临近边关,民风彪悍,特别是大户人家,练武之人众多,人家给我们个下马威,那也没什么!”
朱常洵怒道:“税监是税监,校儿可是皇长孙啊!”
朱由崧说道:“所以他们采用的是刺杀,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唆使民乱!当然这里面或许还有更深的东西!”
朱常洵怒道:“究竟有什么,赶紧说出来,我没有那么软弱!”
朱由崧叹道:“皇兄被刺,也就是几个理由,白莲教刺杀那不过是找借口而已,那人连白莲教几个分支的切口都不知道,锦衣卫在审讯的时候,曾经敲打过他,的确是真的不知道。那么应该就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比较浅显的可能,就是地方豪强为了矿坑的利益,想要阻止我们,才出此下策,只是就凭这些地方豪强恐怕未必便敢这么做,第二种可能,恐怕就是事关夺嫡了!”
“什么?”朱常洵叫道:“这种事情怎么就扯到夺嫡上去了!”
朱由崧说道:“父王没听说过唐太宗立嗣之事!”
朱常洵说道:“唐太宗先立长子李承乾为太子,李承乾后来几次沉浮,最终失去了太子位,然后立了高宗李治为帝!”
朱由崧问道:“父王,太宗之子当中,三子李恪、四字李泰,都可谓一时人杰,为什么太宗皇帝单单要立李治为太子?”
朱常洵皱了皱眉头,说道:“唐太宗曾经说过,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
朱由崧说道:“皇爷爷不光是天下的皇帝,也是众位皇叔皇伯的父亲,他必须要为百年之后做打算,若是皇兄在跟父王一起的时候,遭到刺杀,那么皇爷爷心中会怎么想?”
虽然是刚刚入秋,但是听到朱由崧的话,朱常洵却感到身上一阵刺骨的寒冷,如果同时遇到刺杀,朱由校遇刺身亡,朱由崧却安然无恙,那么他的嫌疑无疑就成了最大,到时候在万历皇帝眼中,他也就成了李泰那样空有才华,却无容人之量,对兄弟刻薄的小人,即便是皇帝也不会在支持他。
朱常洵现在能够在朝堂上混得开,不就是因为有着万历帝的支持,若是在自己父皇那里失了宠,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这是釜底抽薪呐!究竟是谁会这么做?”朱常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此时朱由校在里面也听得心惊胆战,而朱由崧仍然直言不讳,在他看来自己这位父王在权谋上还是太嫩了,连他这个后世过来的科学家都要比他强一点,如果想要更大的权力,他就必须要学会如何面对这些险恶的局势。
“父王失了宠,谁最得益,那么就可能是谁!”朱由崧虽然没有说出是谁来,但是以朱常洵的心智,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可能的,太子!太子仁弱,不可能这么做的!况且校儿是他亲生儿子,他不可能这么做的!”朱常洵不禁叫道。
朱由崧仍然不为所动,说道:“太子大伯如果真把皇兄当他的儿子,会把他扔在李选侍那里,不要说李选侍对他的虐待,他没有看到?”
朱常洵也稍稍恢复了正常,说道:“太子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是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朱由崧笑道:“父王,太子的确是做不出来,但是那些希望太子登基的人未必就做不出来,如今父王插手朝政,如果矿政被父王整改过来,那么父王手中就掌握了财权,恐怕朝廷和皇爷爷也就离不开父王了,所以有些人着急了!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未必就不可能!”
朱常洵皱了皱眉头,说道:“东林党?他们不是现在有名的儒学流派,他们怎么会这么做?”
“东林党与其说是一个儒学流派,到不如说是一个利益团体,在他们看来,为了他们的利益,用一个皇长孙,来换未来皇帝的支持,这笔买卖在他们看来那是很划算了!不过更有可能是两种可能合并起来,也就是东林党跟地方势力勾结起来,阻碍我们的行动!”
朱常洵颓然呆坐,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啊!”
半晌朱常洵才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在朝廷上,单独向皇爷爷禀告,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外传,在地方上,打击一部分,拉拢一部分!”
“我们不外传,那么东林党呢,他们会不会外传?”
朱由崧笑道:“不会,这里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若是他们传出去,反倒是坐实了他们的嫌疑!”
第二十三章 合作联姻
县衙大牢,此时已经成了锦衣卫的秘密基地,乔文秀已经在这里过了两天,不过幸好有那位德昌郡王殿下的警告,这些锦衣卫并没有对他用刑,就是一些简单的问话,他也回答无误。
这几天,他从锦衣卫那里也知道了刑讯的一些结果,在两种奇怪的刑罚之下,那个死士也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那死士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他本身是一个叫做“福铭记”的杀手。
明朝承平两百年,各种地下组织自然层出不穷,这个福铭记就是一个相当著名的打行,打行也是一种正当的行业,并且在当地官府备案,几个武艺精通的男丁组织起来,将一个铁拳头图案悬在门首,为旅客和富商提供“保镖”服务,算是保镖的雏形。福铭记自从开张以来,便扩张极快,此时已经从南方扩展到了北方,表面上是打行,实际上却也客串一些杀手任务,而且他们的扩张也跟南方那些大户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乔文秀在这段时间也思考了一些事情,这次刺杀目标自然是为了针对福王他们,但是也未必没有趁机陷害他们乔家的意思,这背后的水深得很啊!或许是某家大户已经盯上了他们乔家的财产了,毕竟他们在这段日子以来扩张得太快了,但是原本的官府背景已经被他们抛弃,但是新的关系还没有构筑起来,在这等豺狼横行的商场,就像是一个小孩捧着金元宝,行走在闹市一样。
此时令他奇怪的是,一位穿着明黄服饰的人在这些锦衣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他的牢房里,向他躬身说道:“乔先生,这些日子您受惊了,这都是孤王的错!”
“孤王?”乔文秀脸色一变,连忙叩拜行礼,说道:“草民见过福王殿下,草民绝对跟这次刺杀之事无关,还请殿下明察!”
“刺杀?”朱常洵摇摇头对乔文秀说道:“乔先生,这次并没有出现什么刺杀,而乔先生也未曾到过大牢!”
乔文秀连忙说道:“对,没有什么刺杀,这次只不过是王爷请我一叙而已!”
朱常洵点点头说道:“不过,这样,就请乔先生随我来吧!”
来到清荷园厅堂,分宾主落座,不过清荷园虽是乔家的产业,这次却是朱常洵为主,乔文秀为宾,恐怕乔文秀也是第一次坐在这宾客位置上吧!
朱常洵说道:“乔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策划这件事情的人,未必是冲着乔家来的,但是他的做法却已经让乔家陷入覆灭之地,不知乔先生有什么想法!”
乔文秀没想到朱常洵居然会这么直接,不过他说的却也是事实,乔文秀不禁叹息,说道:“草民不过一介商贾,面对这些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又能如何?”
朱常洵微微笑道:“乔先生果然聪明,不过这件事情可不是当缩头乌龟就能够挡的过去的,不知乔先生以为然否?”
“破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