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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更要找他去打听了。”于啸泉带着几分无奈,“我和他是朋友!我现在就进城去。”
吕四娘又拦住了,“不,于大哥,你缓两天再去,昨天出的事,你今天就去打听,会让他起疑心的,还是让城里的弟兄们先去探听吧!”
于啸泉想想也对,这样去问,肯定会引起怀疑,他还不想马上就对纳兰德聿下手,还想利用一下纳兰德聿,于是便接受了吕四娘的建议。
林西豪死也不露口风,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自然,外面的人也打听不到他的真实情况,但是,他人迟迟没有出现,却是不争的事实,天地会基本上已经认定被抓的就是林西豪,于啸泉再也坐不住了。
这天傍晚,于啸泉终于来到了纳兰德聿的家门口,他站在门口犹豫再三,毕竟这是仇敌的家,可是为了林西豪,他必须要进这个门,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他扣响了门环,但被告之纳兰德聿还没回来,他也不想进门等候,于是便离开了。
说来也巧,走出去不远,迎面就遇到了纳兰德聿。
“于兄!”纳兰德聿一眼就看见了他,首先招呼着。
同样的人,此刻的纳兰德聿在于啸泉心里已经不一样了,这是他的敌人,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可现在却要继续去和他称兄道弟,于啸泉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可为了林西豪只能笑着回应,“纳兰兄!”
纳兰德聿看了看于啸泉,又看了看自己不远处的家门,问道:“你去过我家了?”
“是啊,今天正好进城来看朋友,所以就顺路过来拜访了。”
“走,到家里去说话。”纳兰德聿很热情。
但于啸泉不想进他家的门,于是便找了个理由说:“你升了官,应该请客,别想用家常便饭来打发我。”
“你怎么知道我升了官?”
“自然是听朋友说的。”
“呵呵!”纳兰德聿笑了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升官是好事,怎么能说是坏事呢?”
纳兰德聿摇头苦笑着,“别人都认为是好事,我却认为是坏事。”他拉着于啸泉,“走,既然你要我请客我就请,你说吧,去哪里?”
“自然是最好的酒楼啦!”
“没问题!等我回去把衣服换了。” 纳兰德聿身上还是官服。
换了衣服,两人去了酒楼,纳兰德聿一上来就先敬了于啸泉三杯,谢过上次的救命之恩,可于啸泉却是满怀心事,哪有心情喝酒啊,勉强陪着他喝了几杯,便放下了筷子,脸露愁容。
“怎么了?”纳兰德聿看出来了。
“纳兰兄,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于兄,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尽管说。”
于啸泉沉吟了一下,“算了,实在是挺为难你的。”
“没关系,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朋友的叔叔犯了事,被关在了,可是重刑犯是不能探监的,我那朋友从小就是叔叔抚养大的,所以……”
他还没说完,纳兰德聿就明白了,“你想探监?”
于啸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啊!”
纳兰德聿想了想,“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不过,最多只能两个人去。”
“就我和我朋友!”
“嗯,你想什么时候去呢,我好安排。”
“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安排吧!”
“那好,后天吧,你正好可以让你朋友准备一下,我带你们进去是没问题的,但门口那些守卫还有牢头什么的需要打点。”
“我明白!”于啸泉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纳兰德聿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于是为纳兰德聿倒上了酒,“纳兰兄,哦不,纳兰大人,我敬你!”
“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了,这里没什么纳兰大人,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啊!当朋友就不许这么称呼,不然我可翻脸啊!”
“小弟遵命!”能进大牢,于啸泉的心放下了,随意地和纳兰德聿吃着喝着聊着,并拐弯抹角地问着那天的情况。
纳兰德聿也不隐瞒,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还说那名刺客的武功不错,听他一谈起武功路数,于啸泉已经肯定入宫行刺的就是林西豪。
林西豪和林东豪虽是兄弟,但两人所习的武功是不一样的,纳兰德聿和林东豪交过手,所以当初才会觉得李玉婵的武功似曾相识。如果林西豪的武功和林东豪出自一脉,纳兰德聿肯定能猜出刺客的身份。
不知不觉,两人谈到很晚,一开始,于啸泉还是在应付,可聊着聊着,把戒心都抛掉了,又像以往那样,相谈甚欢。直到分手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把纳兰德聿当做朋友,这不禁令他有点困惑,“唉!为什么你是纳兰德聿啊,如果你不是,那我们一定是莫逆之交。”
回到山庄,秦风和吕四娘立刻就问长问短,于啸泉一一解答了。
“这么说,行刺的人肯定是林大哥了,纳兰德聿答应让我们进大牢了?”吕四娘问着。
“嗯,不过,只能我和你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秦风立刻抗议。
“纳兰德聿认识你,而且他只准两个人进去。”于啸泉望着吕四娘,“我对他说是你的叔叔犯了事。”
吕四娘点点头,“我明白了,可是进了牢又怎么办呢,我们去探望哪个啊?”
于啸泉笑笑,“放心,刑部有我们的弟兄,虽然他只是一个长随,却是刑部尚书最亲信的人,能接触到各类文案。今天我在去见纳兰德聿之前,先去找了他,挑了一个犯人充当你临时的叔叔。”
“呵呵,于大哥,你真行,把一切都考虑在内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这位弟兄想办法去打听消息呢?”秦风问。
“打听不到的,纳兰德聿领有圣旨,刺客由他全权负责,刑部不插手。这位弟兄也想进牢去看看,可是现在进大牢,一定要有纳兰德聿的批示,就连刑部提审犯人也要先去和他打招呼。”
秦风一吐舌头,“我的妈呀,纳兰德聿的权力这么大了?”
“是啊,升了二品,后面又有胤禛在撑腰!”
吕四娘恍然,“原来他是四爷党的。不过,我们这招险棋还是走对了。”
“待西豪救出后,我们就不能再留他了,不然日后,他的权势越来越大,我们除掉他就是难上加难了。”
“对!”吕四娘赞同着。
“有没有这个可能,你们直接把林二哥救出来?”秦风性子急。
这个问题于啸泉早就想过了,他估计到时候纳兰德聿不会在旁边看着,那时他们就可以观察路线及牢里的情况了。可是直接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和纳兰德聿交过手,从平时的交谈以及对纳兰德聿的观察,他感觉纳兰德聿和自己在伯仲之间,他没把握一定能赢,就算能赢,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那时,早就有大量的官兵前来了,到时候他和吕四娘也走不脱,而且,这么一来,纳兰德聿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想要暗中对纳兰德聿下手就甭想了,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他把这其中的道理和秦风细细说了,才让秦风打消了直接救人的念头。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约好的时间,一大早,于啸泉和吕四娘就来到门口等候。没一会儿,纳兰德聿也来了,吕四娘朝着这位久闻大名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起花珊瑚的顶戴、狮子补服,俊朗威武,心里不由暗暗赞叹,“确实是个人物!”
纳兰德聿来到他们跟前,向于啸泉一拱手,“于兄,久等了!”
“不碍事!”于啸泉笑着说,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吕四娘,“我说的朋友就是她。”
纳兰德聿朝吕四娘看去,他误会了,还以为吕四娘是于啸泉的什么人,于是取笑着,“于兄,我说呢,你怎么那么为难,原来是为了红颜知己啊!”
于啸泉听出了他口中的揶揄之意思,于是顺水推舟,“呵呵,纳兰兄真是好眼光。”
他们两个的问答让吕四娘不觉红了脸,她这模样,更让纳兰德聿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于是笑着说:“别在门外了,进去吧!”
他来到牢门口,守卫见到他,立刻把门打开了,于啸泉也很明白,朝守卫手里塞了银子,“多谢了!”
有顶头上司的带领,又有银子可拿,守卫自然没有意见,于啸泉和吕四娘便进了大牢,同样对牢头也塞了银子,告之犯人的名字,牢头带着他们前往。
和于啸泉预料的一样,纳兰德聿没有跟着他们,而是径自去了大牢尽头的那一间,于啸泉断定那间牢房里就关着林西豪。
探监
纳兰德聿进了关押林西豪的房间,看了看林西豪,他已经没绑在木桩上了,但仍然是镣铐加身,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纳兰德聿走进,来到他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头,“如何,想明白了吗,何苦每天受这份罪?”
“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看过猫捉耗子吗,猫捉住耗子是不会一下子咬死的,而是要慢慢地玩,现在你就是耗子,我是猫。”
“纳兰德聿,你这么做就不怕被江湖中人唾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人,你为了报仇来刺杀皇上,我为了我心爱的人折磨你,说起来都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很不幸地,你现在是阶下囚,这只能怨你学艺不精,怪不得我下手毒辣。”
林西豪无奈地叹着,“你说得也对,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已落入你手,我也不想再活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我是谁。”说着,欲咬舌自尽。
他刚一张嘴,纳兰德聿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飞快地伸手点了他的穴,林西豪立刻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了。
“想死啊,没这么容易,我说过了,我没玩够!” 纳兰德聿冷笑着,“这是你自找的!”说着,分筋错骨的手法再林西豪身上再次上演,林西豪身体颤抖着,因为被点了穴而根本动弹不了,见他快承受不住了,纳兰德聿这才住了手,“干吗呢,非得和自己过不去,今天你也没力气自杀了,我也玩够了,你爱说不说吧,明天我准时再来。”说完,再也不理会林西豪,走出了房间。
牢头看着他铁青着脸走出来,知道里面那位差不多又要一整天才能缓过来。“纳兰大人,小的看他好象不行的样子了。”
“放心吧,死不了,他练过武,能捱得住。”
“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是啊,口硬得很,随他去吧,看他能顶到什么时候。” 纳兰德聿想起了于啸泉,于是问:“我那两个朋友呢?”
“还在呢!”
正说着,看见于啸泉和吕四娘正朝这边走来,忙迎了上去,“说完了?”
“嗯!”吕四娘点着头,眼眶有点红的样子。
纳兰德聿安慰道:“也别太难过了,进了刑部基本上你就别指望能出去了,除非哪天大赦天下。走吧!”吕四娘只好朝着门口走去,纳兰德聿走了几步,发现于啸泉没有跟上,于是回过头去看,见他正在关押林西豪的门口张望,便叫了一声,“于兄!”
“啊!”于啸泉回过头,“纳兰兄!”
“该走了!”
于啸泉立刻从门口跑到纳兰德聿这边,“这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呢?”
纳兰德聿摇了摇头,“他不肯说,只知道是刺杀皇上的重犯。”
“那是死罪了!”
“是啊!于兄,别问那么多了,我每天看到这人就头大,死不开口,我也拿他没辙!”说着,三人走出了大牢。
来到牢外,耀眼的阳光和牢里的暗无天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纳兰德聿深深呼吸了一下,“于兄,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没关系,你去忙吧!”
“有事尽管来找我!” 纳兰德聿朝着他们抱了抱拳,“失陪了!”说着,骑上马离开了。
纳兰德聿走了,于啸泉和吕四娘慢慢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两人都不说话,走了很长一段路,吕四娘才开口:“于大哥,看来林大哥每天都在受罪。”
于啸泉也不开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心头非常沉重,从纳兰德聿的话中他已经猜到了纳兰德聿每天都在折磨林西豪,刚才在关押林西豪的门口,他几乎有和纳兰德聿动手的冲动,然后把那扇门给砸了,救出林西豪,可他最终还是忍了。
“于大哥,你在想什么?”见于啸泉不说话,吕四娘问道。
“大牢的地形并不复杂,可门口的守卫很多,刚才在等候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每隔半个时辰才有一个空隙,我在心里默默数数,数到五十,就又有人了,空隙时间非常短,关押西豪房间的那扇门是铜铸的,非得有钥匙才行,钥匙在纳兰德聿手里,狱卒送饭都是从一旁的小洞里塞进去的,那个洞根本没法钻。”
“这么说,是没法来劫狱了?”
“很困难!”
两人无计可施地回到了山庄,秦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到他们回来,要紧问情况。吕四娘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遍,秦风也傻眼了。
“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于啸泉觉得累极了,“我先回房去歇一会儿。”他这是心累。
心累的不是他一个,纳兰德聿同样心累,要受相思之苦的煎熬,还要受一些人的气,这不,又有人找茬了。
这天,纳兰德聿正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在皇宫中走着,经过一队巡逻的侍卫身旁,侍卫们停下向他打招呼,他也没听到,仍然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侍卫们齐齐歪过头看着他走过,然后互相瞅瞅,继续巡逻。
这么走路,非出事不可,喏,纳兰德聿刚走过拐角,就与人撞在一起,抬头一看,正和祺睿撞了个满怀,同行的还有芾翊等五六个皇亲国戚。
纳兰德聿忙打招呼,“对不起,祺贝勒。”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未来的额驸大人,真是失敬啊失敬!”祺睿开口就有火药味。
“祺贝勒言重了。”纳兰德聿不想和他们多罗嗦,说了这句,就打算绕开他们。
祺睿一伸手,拦住,“我没言重,你是京城三大偶像之首,把我们都比下去了,我们几个当然不敢和你一争高下啊!”
“祺贝勒,这偶像之说只是百姓们茶余饭后说着玩的,当不得真。”纳兰德聿淡淡地回答。
“既然知道当不得真,最好趁早退出大赛,额驸这个位置,哪儿轮得到你呀!”祺睿轻蔑地说。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小小的御前侍卫统领也想攀龙附凤。”也不知是哪个皇亲附和道。
纳兰德聿晓得他们是故意滋事了,不卑不亢地说:“皇上是向天下贴出皇榜的,符合条件的皆可参赛,公平竞争,无论普通百姓还是皇亲国戚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纳兰德聿,你少把皇上抬出来,都知道你前些日子救驾有功。”芾翊酸不拉机地说。
祺睿却道:“有功吗?我怎么听说皇上差点降罪给他,要不是心怡格格看他可怜,向皇上求情,这会子他还能站在这儿和咱们说话吗?”
“哦,明白了,他准是以为格格看上他了才替他求情的。”芾翊嘲讽道。
众人一阵大笑。
祺睿拍拍纳兰德聿的胸口,“纳兰德聿,别自做多情啦,格格会看上你?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吧!”
“祺贝勒,请您说话尊重点。”纳兰德聿火气也来了。
“尊重?你是什么东西,爱新觉罗家的狗,一个奴才而已,也配谈尊重,哈……”祺睿得意地笑着。
纳兰德聿握紧了拳头瞪着他,努力压制着怒火。祺睿一脸的满不在乎。
远处,八阿哥胤禩等朝这边走来。
祺睿瞧见了,故意说:“怎么,不服气?想动手是不是?好,今天我就领教领教你这个大内第一高手的武功。”说着,拔拳就朝纳兰德聿面门打去。
纳兰德聿没有还手,只是一味躲避着。
祺睿边打边说:“还手啊,怎么不还手,你这个胆小鬼。”
这时,胤禛和隆科多从一个方向也朝这边走来,“四爷,您瞧,祺睿在和纳兰德聿打架。”隆科多对胤禛说。
胤禛也看到胤禩等人了,“到老八他们了吗?一副看白戏的样子。”
“那我们……?”
“等等再说。”胤禛说别人是看白戏,自己也是坐山观虎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两人打斗。
纳兰德聿终于被祺睿给惹火了,但碍着是在宫里,他也不好太过分,只采用守招,并不反攻,偏是祺睿还不罢不休地,一味缠斗。
看了一会儿,眼尖的胤禛见到纳兰德聿从祺睿腰间取下一物,不由叹道:“纳兰德聿的武功确实了得,祺睿真是不知好歹。”
突然,众人听到一个童音喊道:“都住手!”
大家一看,是弘历。
纳兰德聿先停手,祺睿装做无法收手,还在纳兰德聿肩上打了一掌才罢休。
“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没有规矩?”嗓音虽嫩,但透着威严。
“弘历,没你什么事。”祺睿瞧不起地说。
弘历出了面,胤禛不能不出面了,胤禛、胤禩等人都走了过来。
“弘历见过阿玛和几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