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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一回到家里,刘媛和岳淇都不在,她俩出去了,那没法子了。罗水琴则是迎了上来,自石嘉给她奶奶报仇,还收留了她,她就对石嘉这位大哥哥是感激不尽的。
罗水琴轻轻地奉上了一杯水,她怕石嘉渴着了。石嘉接过了,并说了一声谢谢。
而罗水琴则是一笑,她看见了不远处有一堆垃圾,纤纤玉指一指,说:“这一帮的垃圾还没有扫呢!我去扫!”
“慢着!”石嘉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你再重复刚才的动作!”虽然罗水琴不明白石嘉这是要干什么,只是他有所要求,那就不得不按他所说的去办了。
“对!就是这样!我当初在汇桥查看小六的尸体之时,猛然间想到的一件事!要不是被乔振打断的话……”石嘉一想到这,他就兴奋极了,他要去证明。
石嘉说着就要往外面跑,罗水琴叫道:“兄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石嘉只是应了一句:“要是岳淇和刘媛回来了,你就告诉她们,我去汇桥了,她们可以叫上谢开来汇桥找我!”石嘉一说完,就是一溜烟似的出去了。
石嘉快速地到达了汇桥小六被害的地方,他定定地坐着,他深吸一口气,他笑了,果然!凶手就是他!只是有一点,现在虽然明了凶手是谁,可却也不能把凶手怎么样,尤其是官府,一旦牵涉进去,在揭晓真相之时,也有可能会是石嘉等死亡之时。
不能乱来,现在看来想要活下去就得去冒险,要去见中山王之子石冲,只要是能说服他,那么一切都好办,只是万一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话,石嘉也是危险至极的。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后路了,等下就得去找永曾了,让永曾安排一下,好见见石冲。
刘媛和岳淇都快速地跑了过来,她们还找来了谢开,谢开一听说石嘉知晓了谁是害死小六的凶手,他是兴奋的,只是一切证据都表明凶手已伏诛,现在石嘉又说知道是谁,他自然是要来一解心中的疑惑。
石嘉看着他们,他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刘媛不由是双眼一亮在不断地点头。谢开也是在颔首,只是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石嘉的推测,并没有找出证据,只有找出证据来的话,才能去制裁凶手。
要说找证据,石嘉显得是信心十足的,因为证据他已知晓!一套引出凶手的计划油然而生。
在这之前,他得先保证自己的后路不被退,在谢开走之后,他倒是把今天乔振对他提起石崇的事说了出来,他心中的担忧也是一并说出来了呢。
刘媛问:“难不成,公子你想……”石嘉是坚定地一点头,应道:“是的!岳淇,刘媛你俩就和我一起去拜访永曾吧!顺便我也想请永曾喝一杯!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们早就没命了,一直已来都没有好好地感谢他,我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石嘉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刘媛和岳淇可不会有一丝的反对。只是刘媛多了一丝的担忧,刘媛清楚,石嘉一旦踏上这一条路的话,那就是数不尽的风险了。
石嘉察觉到了刘媛的担心,他扭头向刘媛一笑,刘媛随之把一切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公子下了决心,那就只好是陪着他一路走下去了。
石嘉一路上,见到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人们,人们在埋怨:以前是没钱买盐,现在盐价是降下来了,却是有钱却买不到盐。总说没有盐来,盐池开采不出。
其实真正的猫腻就是石冲来到了这里,他摆明就是想要把石勒的势力给逼出闻喜,那么只有控制住盐,让石勒派来的人从这里离去。至于民生民计那就不是石冲所考虑的范围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不管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因为这个原因,闻喜本身就有盐池,可是盐被限制,弄得现在人们也是无盐可食。偏偏县令却又无计可施,人家王子的身份就摆在那啊!动不得!
石嘉更要去找石冲,只要得到他的支持,不仅仅自己能在闻喜站稳脚跟,就连闻喜的百姓也会因此得到好处,最起码要解决这个食盐的问题。石嘉一想到此处,他加快脚步向永曾的住所而去。
当石嘉到了永曾的住所并见到了他,想宴请永曾,却没料到永曾说他有贵客在不行,让石嘉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石嘉只好是把来意道出,他想见石冲。
永曾像是看傻瓜疯子一样地看着石嘉,要知道石冲的使命除了巩固这一边的盐之外,要是能找到石嘉等的下落,将石嘉等人给斩杀,那也是好事一桩。
本来还想劝石嘉离开闻喜的,可你倒好啊!哪里危险哪里去!人家是拼了命地想找你,而你却是一头硬往里撞,这不是找死吗?
石嘉却是一再地坚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石冲就算是想破了头,他也不可能相信站在眼前,主动来找他的人就是他们一直已来都想除之以后快的人,无形之中,石嘉就能得到安全。
毕竟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除非是自己人暴露出来,石嘉的身份是不可能被揭露的。
原本石嘉会认为永曾会答应自己,并且帮助自己的,没想到永曾却是一声冷笑,随之他拒绝了石嘉。因为他说了,要是败露的话,他也是难脱责任的,因此还会连累到他呢!
石嘉直视着永曾,永曾与他对视着,示意不够怎么样都不会答应石嘉。要是永曾不为石嘉引见的话。石嘉一介平民,他是不可能见到皇亲国戚的,他富贵险中求也不会成功。
“离开吧!”永曾只短短的三个字就是要断绝石嘉一切的希望。永曾转过身就当作不再理睬石嘉了。
石嘉只是冷笑一声,说:“我原本以为永曾会是一个大英雄,被人欺辱了,会还回去的!可现在看来,我所认为的永曾却是个胆小鬼!”
永曾一听,他便是转回身来了,他自视过高,又岂容别人说他的不是?他一双目光锐利无匹地直射向了石嘉,示意他住嘴。
。。。
第四十五章 乞活军
石嘉并没有害怕,相反是迎着他的目光而上,反问:“不知这位石冲王子可曾把永曾当成朋友,兄弟来对待呢?要是有的话,我想永曾兄弟也不会这种表现吧?难不成永曾兄弟真的是一个逆来顺受有如女子一般的人物?”
永曾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发作了,怎么能说他是个女子呢!只见永曾动作神速地过来了,这一下,石嘉没有躲,他知道以永曾的武力,他想逃也是逃不开的。
永曾的拳头直对着石嘉的脸,他怒目而向,永曾本身就是一个莽夫,他是不管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石嘉没有一丝的变化,坦然地面对着,依旧在说:“昔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曹操有言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永曾一停,他还是保持着对石嘉的压迫感,说真的,这种自沙场上所练就的杀气,直迫人心魄,让石嘉后背皆打湿了,可他还得坚持着。
“永曾是像勾践卧薪尝胆以作如龙之为物的当世英雄呢?还是效仿女儿家一般?我看永曾定是前者!”石嘉最后的一句是震撼了永曾,卧薪尝胆就像是一把利剑直刺进了永曾的心中,把永曾的五脏六腑全部都看清了一般。
永曾的心潮汹涌澎湃,他内心有着太多的秘密没有公示出来了,不知该向何人说起,所以他过得是很压抑的。
“啪啪”一连串的掌声响起了,“好!小小年龄就有此胆魄,就有说词,我仿佛见到了苏秦再生!我汉人代代有英雄啊!哈哈!”一人从里面转了进来,这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长得是十分地结实,可是却又透出了一丝文人的文雅之气。
“伯父,你怎么就出来了?你身体不好?”这一下,永曾也不再理会石嘉了,他是转身就向中年人施礼。
中年人微微地一笑,随之转向石嘉问:“你就是石嘉?前司徒石苞的后人?”石嘉一愣,不过想想既然连永曾都这么尊重的人,永曾把他的底细全部告诉对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也不必再隐瞒了。
于是石嘉便是把头一点,施礼:“是的!在下石嘉先祖却是石司徒!”中年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石嘉,他是向永曾一示意。
永曾便对岳淇和刘媛说:“你们先回避一下吧!我要和石嘉谈论男人的事!”这一下,刘媛和岳淇可就不敢再呆了,她俩只好是出去了。
待两女走后,中年人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在下陈赤特,先祖是汉时名士陈寔,魏之遗命辅政大臣司空陈群之后!”
石嘉又是一愣,又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家伙!虽说是身世虽好,可是在这个乱世中,你的身世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呢?不过就是先祖辉煌,何必要把刘媛和岳淇给赶出去,才道出真名啊?
永曾见到石嘉那一副迷茫不解的样子,他就明白了,不得不说清楚:“伯父的名号,你最好不要说出来,不然的话,你的性命不保!乞活军,你可听说?”
乞活军是一支武装的流民军队,是诞生于晋末匈奴羯人南下烧杀抢掠之时,由于胡人的南下,流民众多,百姓是流离失所,为此冲突众多,就由燕王司马腾组织起来成一支军队,让流民有所依靠,并且能自保,这样的一支军队便是号称乞活军。
乞活军与石勒是老对手,自石勒发迹于幽州之时,双方就激战不休,只是乞活军却屡败于石勒之手。
后来祖逖北伐,乞活军更是祖逖的得力臂助,只是双方产生了矛盾之后,加上祖逖因为东晋的不信任,北伐流产,乞活军遭受到了羯赵的攻击,最终要么是投降,要么是依附,大多是偃旗息鼓了。
伴随着石勒发布一系列的缓和汉胡矛盾的政策,也在压缩着乞活军的生存空间,只是汉胡之间的矛盾实在太大了,石勒的所作所为也只能是暂时地压制着罢了,火山迟早是要爆发的。
有这一原因,石嘉见到陈赤特还和他有交往的事一旦传出,石嘉也是死定了,故不能说见过陈赤特。想必陈赤特还是乞活军中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不然何以躲躲闪闪的?
同时,石嘉也得为陈赤特的坦诚相见而感动,他一个朝廷追击的要犯,居然敢出来见人,这不是信任是什么?还有,永曾收留了朝廷的要犯,难不成,他与乞活军也有关联吗?既然永曾与乞活军有关联,而他现在又是羯赵的将军,可知他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啊!
石嘉的眼珠子在转,陈赤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他就明了,随之石嘉是又深施一礼:“见过伯父!”
陈赤特捏须一笑,说:“适才你说永曾是卧薪尝胆志在报吴,说得很好啊!非常好!”又是一个重要的信息!适才石嘉说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现在更证明了,只要永曾一有机会,他就会像勾践报复吴王夫差一样起兵以攻伐羯赵复仇。这样就道出了永曾不忠于羯赵的真心。
石嘉又是一笑,他看着永曾,说:“永曾和我是兄弟,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助他的!”
“那好!你要是能把石崇的财富交出来,我们汉人复国,重夺故土就大有希望了!”永曾还是说话直接。
石嘉愁眉了,说:“石崇的财富?这是什么啊?”“哼哼!”永曾冷笑几声,便说:“你以为石勒为什么不杀你,为什么石虎想要杀你啊?因为羯赵国力不盛,处处都缺钱,其军队军饷还欠着呢,相对来说,石虎这一边占据着盐税等,他所掌握的经济情况要比石勒要好,所以他不想见到石勒获得石崇的财富从而达到富国强军,加固他统治的目的,所以他才铁了心地想要杀死你以除后患!”
。。。
第四十六章 石崇财富传说
经永曾这么一解释,石嘉却是明白了,也知道为什么石家坞会说是他能拯救石家坞。
石家坞抛出他来,就是吸引羯赵的目光,从而让石家坞获得安全,毕竟以一个坞堡想要对抗国家,这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石崇的财富真的还在吗?虽说石崇的财富惊人,可他的财富不是在他被斩于东市之时被人给瓜分了吗?
陈赤特和永曾看着石嘉那个疑惑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个失忆让他是什么也记不得,什么也不懂了。这就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才行呢!
原来关于石崇财富的传说早就是流传已广,据说在雒阳的财富并不是石崇的全部财富,他还有绝大多数是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当他被抓,家产被抄没之时,他还自语我的罪不过是流放到广州和交趾罢了。因为他还有许多的财富,他能用这些财富再过富家翁的日子。
而在石崇死之后,曾经得到石崇帮助而获救的尚书郭弈外甥刘舆刘琨兄弟对石崇是感激涕零的,而刘舆的妹妹嫁给了司马伦的世子司马荂,刘舆与司马荂都是极其讨厌孙秀的,在抄没石崇家的时候,司马伦最相信的就是孙秀和世子就由世子司马荂负责埋藏,负责此事的就是刘舆。
后来赵王之败,刘舆为颍川太守被讨伐,刘舆已成众矢之的,他也无瑕顾及这一笔财富,故找到了石崇的后人,把这一笔财富埋藏的地点告诉他们,也当作报了石崇的活命恩德,把他的财富还给了石崇。
此时石崇的儿子等都与他一同被斩于东市,晋惠帝复位封他的从孙石演为乐陵公,并厚葬了石崇。也就是这个石演,石家坞的创始人,他把原本石崇还埋藏在另一处的财富合并了当初被抄没的财富一同埋藏以待合适的时机再取出来。
因为身处乱世,石演又感于石崇因巨富而惹祸,这才深藏了宝藏,传给了他的后人。
这一笔财富不仅仅是石崇所搜刮的,还有石苞当初参与一起伐吴所获得的财富,连吴大帝孙权盗南越王的坟墓所得的宝藏大多也被石苞秘密地占有了。
石崇连父亲所获得的财富一起深埋,而到雒阳的财富不过是总财富的冰山一角,何况这些财富又重新还回给了石家呢?
据说埋藏的宝藏,金银堆积如山,用一辆马车运一天一夜都运不完。就算是在漆黑的环境下都有如身处在烈日之下,因为有太多的夜明珠了,在它们照耀着如同白昼。
而珊瑚等奇珍异宝则是陈列于其中,数之不尽。里面的一颗宝石拿出去卖都能换来养活一县人的粮食了。可知石崇财富的巨大!
只要你置身于石崇的宝藏,你就会发现自己有如置身于金山银山的重重包围之中。
石嘉一听永曾等说完,他不由是一阵的呵呵,他搜索光了石嘉关于石崇宝藏的记忆还是一无所获。他运用后世的记忆,也没有能发现史书或者是野史中有记载石崇有宝藏的啊?为何重生在了两晋五胡乱华的时代,却流传着石崇有惊人宝藏的传说呢?
陈赤特微笑着说话打断了石嘉的思绪:“永曾以及我们保着你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弄出这一笔财富来,只要有这一笔财富就能安置很多的流民,也能招兵买马,复兴皇汉就计日可待了!我想石嘉,你既然身为一个汉人就会和我们同一条心吧?”最后一句加大了语调强调着,有深意。
石嘉最后只能是无奈地说:“我身为汉人,要是让我找到先祖的宝藏,我一定会贡献出来,以让我们汉人重夺河山的大业之中!只是我认为胡人的气运不会超过百年的,还请诸位要善待,以我所料,石勒一死,羯赵定然大乱!”
其实很多人都认可,一旦石勒在没有稳定羯赵的情况下,撒手归西,羯赵就会面临着土崩瓦解之势,纵观整个羯赵没有一个人能够让羯赵这一台机器稳定地运行下去。
何况石嘉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对这一段历史虽然并不了解得太多,可是石勒死,羯赵不久之后灭亡,他还是懂的。
石嘉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得表明自己要与永曾和陈赤特等在同一条船上,要是不和他们在同一条船上的话,现在他就无法迈出这一道门。
何况石嘉的身上确实也流着汉人的血脉,他想起这一段汉人最为黑暗的历史,汉人十不存一,很多的汉人成了胡人的粮食被称为两脚羊,可以说几乎面临了灭族的危险。
而南方也因为羯人侯景投靠,不久又背叛,令得南方也陷入了血海之中。而且每次北方胡人的入侵,都是有北方汉人的束缚之下,才让南方的汉人得已平安度日。
石嘉来到这个时代,他就是想要阻止两脚羊的出现,想是这样,可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只是他又感受到了这个时代,汉胡之间矛盾的可怕,往往是要演变成至死方休的地步。冉闵的屠胡令一经发出得到响应,并且死人无数就是在如今的背景下决定的。
要是可以的话,石嘉想的是走一种不用互相屠杀就能大家融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