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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牌号是京A……”不待高月说完,暮暖就懊恼的大叫,“糟糕!今天是周五!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呢?”
暮暖快步走出会议室,“高月,我等会把车钥匙给你,你在公司等顾闻珊,让她把我车开回去。”
声音消失在门口,进了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服快速换上,坐在沙发上穿上白色的羊皮短靴。
一身休闲打扮与平日里一身规整的套装相比,少了几分属于职业女性的凌厉与冷静,多了几分动人心魄的悠游自在,也将她身上那飘然出尘的气质展现到极致,一副灰色墨镜挂在白皙脸上,仍遮不住灿灿神采。
看着她办公室里放的装备,好似每个月的今天都会去见这个人,周慕白不悦的挑挑眉,如今,她敛去了平日一派的温婉娴静,变得匆忙、兴奋,像极了曾经他们去约会,她迫不及待的模样。
暮暖倏地转过身,看到周慕白时一愣,“那个,先走了,周一见。”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问:“去哪?”
“哎呀,你现在的身份只是我的上司,好吧?”挣脱开他的手,眯眼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轻吻,“周总,再见!”不再给他机会拔腿就朝电梯跑去。
气喘吁吁的到楼下,优雅倚在车身、备受瞩目的英俊男人抬起头,缓缓走向她,唇角噙着矜贵的笑容,眸色一变,捏住她的后颈,“亲爱的,你想我吗?”
你骗了我
暮暖缩着脖子,歪头斜斜睨着夕阳下英俊的有几分张狂的脸孔,此时,他眼角边有极浅的笑纹,墨色流动的眼底是万般宠爱。
“问你呢,想不想我?”揉着她的后颈,将她扯进怀里,暮暖唇角抽搐,翻了个白眼,“想,想为什么是你来?”
“呵,不屑?公子我什么时候这么殷勤过,开车四个小时来接一个女人。”他索性俯下脸,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解释。
鄙视的看他一眼,暮暖也不说话,就不动声色的瞅着他,陆隽迟很没骨气的将视线落到别处,轻咳了咳,“那个,先上车。”
暮暖瞪了他一眼转身,手肘落入掌中,她不悦的转过身,“又干嘛?”
“小楚儿,我今天中午刚从纽约回来,接着就来了,你这大好的人生刚刚开始,我不想让你跟着我驾鹤西游,所以呢,车你开回去好不好?”他讨好的对着她笑,暮暖闭上眼,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啊——”她尖叫一声,一把扯住陆隽迟的衣领,“你有病呀,让我开车,那你来干嘛?”
“小楚儿——”
“别这么叫我。”暮暖嫌恶的开口,“暖暖——”继续央求,暮暖深吸了一口气,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的门,陆隽迟吁了口气,打开车门进了副驾驶。
“你骗了我。”他还没喘口气,最害怕的问题就来了,他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黑色领带,扔在后座,“我没骗你。”
暮暖不悦皱眉,“是你亲口告诉我,他不会再回来,而且,你还伪造了他的死亡证明。”
陆隽迟突然无言以对,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
他皱着眉沉思,实在想不出周慕白到底哪好,值得这个脾气固执又倔强的小孩这么等!
*
“慕白哥哥——”清脆悦耳的声嗓而至,紧接着轻巧欢快的身影就盈了个满怀,周慕白稳住怀里激动的人,低低笑,“酷儿,你可真给我面子,我回来都这么多天了,你暮暖姐姐整天摆一副晚娘脸给我看。”
年轻充满朝气的美丽脸蛋上带着久违的喜悦笑容,一个劲儿的看着周慕白,生怕他再次消失。
酷儿的视线落在一旁娴静温婉,淡淡微笑的舒晴脸上时,多了几分戒备,“她是谁?”
“她……”
“我是他未来的老婆。”舒晴笑着解释。
酷儿尖叫,下一秒离他远远的,“周慕白,你是有老婆的。”晶亮清澈的眼眸燃烧着火苗看向舒晴,不屑一哼,“只有我的暮暖姐姐才能配上慕白哥哥,你不过是他玩玩的。”
她脸色一变,“你这个死小孩……”周慕白笑起来,走到她身边,“酷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暮暖姐姐这四年里发生了什么事?”
过的好吗
周六一整天,他都陪着酷儿,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淡寒黑眸变化莫测又似毫无焦点的望着落地窗外大片的海景。
舒晴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手指漫不经心画着他脸部英俊的轮廓,“今天,我们去见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轻皱了下眉头,沉吟半晌,“她以前是个留守儿童,父母车祸亡故,在奶奶百年之后没人照料,被送去孤儿院,那时候暮暖开始资助她,当时她还不叫酷儿。”忽然,他幽深的眸里染上会心的笑意,上扬的唇角也格外柔和动人,“她们在一块,就是两个捣蛋鬼,两个人都是B型血,又特别喜欢喝酷儿的饮料,索性暮暖把以前她自己的外号送给了她,酷儿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带她去改了名字,叫周以陌。”
“名字也是她起的?”
“对。”
舒晴努努嘴,“呵,那个酷儿,简直就是湛暮暖以前的翻版,就连语调都学的那么像,气死我了,我就纳了闷了,以前她跟个猴儿一样动来动去闲不下来又爱捣蛋,我们班最小的学生,那些弱智们竟喊她老大,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她又跟以前太不一样,身上那楚楚的韵致纯净的纤尘不染……她,是不是太好命了?”
她的确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或许,这四年里,她过得并不好,酷儿说,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没去看过她。
她那么在意酷儿,怎么会不去看她呢?迎着落地窗外的光,他眼里蒙上不知名的烟尘,昔日里的清辉冷寂湮没,只剩下绵绵的心疼和年华相隔沉淀下的源源相思。
周一清早,他停稳车,停车场里的车不多,并未见到那辆白色的Q5,阴沉着脸进了电梯,顾温帆告诉他,是陆隽迟把她接走了,她什么时候又跟远在京城的陆隽迟扯上关系,胸腔憋闷的很,刚要开门,他眉头一皱,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便怔住。
刚才还气得他牙痒的女人,此时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睡得正熟,阳光透过百叶窗折射进来,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嫩滑,如同刚出生的婴儿那般。
长长的睫毛覆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一道阴影,竟有一股动人的忧郁。
毫无防备的美丽,让他瞧得出神,唇角竟不觉上弯。
他放轻步子,半跪在沙发前,如王子吻着他的睡美人,轻柔的吻落在半合的唇上。
桌上,她的手机响起,她有些不情愿的睁眼,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让她茫然,她愣愣的看着,似是反应不过来。
“暖儿,告诉我,这四年里,你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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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
茫然、惊喜、意外、柔情、惊恐、悲伤……万千的情绪在她淡雅的面容上交错,明眸在瞬间泛上水样波涟,迷雾似雾中似乎又蕴着几抹无言的凄惶与惘然,微凉的手很小心翼翼抚触他的颊,愕然唇角徐徐勾起粲然笑意,“慕白,我好想……”
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清明之色缓缓氲开眸心,暮暖怔了几秒钟后闭上眸,三年了,晨起时惯有的低血压,让她一时搞不清状况,吸了口气,抽回抚触他脸颊的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再次睁开眼睛时,无论是眼里还是表情都是一片冷静。
见到她如此的表情,周慕白一片深黑的眼底很自然的敛去款款柔情,浮上惯有的淡寒清明,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声音低凉,“这四年过的好吗?”
暮暖拿开身上的男士西装,坐起身,怔忪茫然了许久才回答他,还不错。
她的答案似在他意料之中,他没再开口,只是看着她撑着额头发呆的模样。
“不好意思,衣服我送去干洗,改天再给你带过来……”她指了指一旁的衣服,这件西装外套是在日本料理店门口,他披在她肩上的那件,上周一她拿到办公室给他,他并未带走,今天凌晨五点她进了办公室,有点冷,就盖在身上。
多么生疏?
他一转身,在办公桌后的软椅里坐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不紧不慢的点上。
暮暖低首将手机中的闹铃取消,淡白的烟雾袅袅,一圈叠着一圈,悠悠的往上攀升,他斜仰着脸,深邃的眼落在百叶窗外,她怔怔望着他好一会儿,动动唇,终什么都没说,默默转身。
“暖儿,这四年,我从未有一秒钟停止去想你。”骤然而起的声音,让她脚步驻足半秒,“都过去了。”
她不能信,也不敢信,她提醒着自己,不顾背后他僵凝的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周慕白,你知道自己多残忍吗?一句想念就能抵过我将近一千五百个日夜里承受的痛苦?一句想念能抵过我没日没夜发了疯的去找你?
呵?
她冷冷的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
地下停车场内,鬼祟的两个人影,躲在黑色的Q7后。
“闻珊,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哼,有什么不好的?那个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主儿,这么做,还便宜他了呢!”
尚一凡轻咳了咳,蹲下身子,指着车牌,“你快看,周慕白的车牌号。”
闻珊懒懒抬眸,“不就0802。”“还有呢?”顾闻珊翻个白眼,“不就是暮暖生日……还有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嘛,你心软了,我告诉你尚一凡,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能原谅,赶紧的!”
你说什么
失踪了半月之久的顾少爷终于在暮暖下班之际,姗姗来电,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落日的余晖追随着奔跑在道路上的车辆,将电话接线,还没开口,听筒那端便传来某人挑着高高的儿化韵喊着暮暮儿。
“呦,这谁呀?打错电话了吧?你找谁?”她唇角衔着几分谐谑,身子闲适的斜靠在玻璃幕墙上,故作生疏的接话。
“姑凉呀,想少爷了不?”暮暖蹙眉沉思一会儿,才开口,“你不在,我乐得清静。”
“嘿,这么多年,白疼你了,小白眼狼。”听他这话,暮暖不觉莞尔,“少爷,合着您这是故意失踪,给周某某制造机会,啧啧……您这成人之美、急公好义、助人为乐的情操什么时候这么高尚了?”
“嘿嘿嘿,怎么说话呢?挤对我是吧,我想你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就这么对待你亲爱的我。”
“OK,那亲爱的,您知道上周是什么日子嘛,今天又是什么日子?”“每个月第二个星期的周五下午,跟每个月第三个星期的周一,是心肝您最痛苦的日子,OK,少爷给时间让你回家好好补眠,明天晚上,给少爷来请安,少爷有事儿问你。”
“求婚吗?”暮暖笑问。“你先离了,再说!”收了线,暮暖站在原地,明眸幽暗,仿佛在想着心事。
周慕白站在门口,英俊的脸上眉头微蹙,带着很明显的不满,他双手抱胸,依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看着她站在落地窗光亮与阴影的交界处,她的半边脸镀上一层柔和似又夺目的金边,乌黑亮丽的青丝迎着光,渲染成淡淡的紫色。
暮暖似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熨烫着后背,转过身,看到他,微微抿了抿唇。
“送你回去!”他语调一贯冷然的漫不经心,然而在此时却显得格外低缓温柔,又似乎蕴带着极轻极暗略带无奈的叹息。
到了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这个时间段,放着现成的好车不坐,跟一群斯斯文文的白领抢出租车抢的面红耳赤,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再说,昨夜里基本上没睡,她困得好难受,现在只想快些回家!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不忘带上他那件要洗的西装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一路安静,彼此都没开口,走到他的车前,他蓦地停下,暮暖慢半拍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四只车胎全部被扎,她也不由的皱眉。
两人到了保安室调取监控资料,看着监控画面上的鬼祟人影,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揉着额头,此刻,她只想把那两个蠢货掐死!
“报警!”凉薄的声音传来,暮暖倏地抬头,“你说什么?”
要你一夜
他没说话,甚至不看她一眼,眉心依然淡蹙,薄薄的唇轻轻抿着,深不可测的眼眸不瞬的看反复播放的监控画面,绛色霞彩从窗户毫无阻挡的扑簌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却掩盖不了他面容上的寒意。
暮暖轻轻闭眸,深吸一口气,周慕白明知闻珊跟一凡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不卖旧情的报警,不过是回敬她数日来对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应该妥协吗?不,她不会妥协,打定主意翻出手机拨通卓一航的电话,电话接通,暮暖咆哮的大吼,“卓一航,你去问问你的律师朋友,你的愚蠢老婆故意使交通工具严重损坏,车胎全部报废,是不是刑事犯罪,如果是,麻烦你先放下所有公事,去公安局捞人!”
挂了电话,她只觉得呼吸不顺畅。
僵着身子从周慕白身边走过,就听到他对保安室的保安说,一切交司法程序。
她咬着下唇,闭上眼,许久才重新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摇着他的衣袖,“慕白……”一向泉水激石的清越声音如今蕴着低软的恳求。
他知道,她肯低头妥协了,天际渲染层层叠叠的晚霞,从窗户照进来,任意挥洒在她身上,有一点虚幻的和煦和不真实,他唇角似笑非笑的扬着,似乎是欣赏的看着他曾爱极了的模样。只是眼眸里依旧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让她探不到底,看不清掩在其后的心思与情绪。
“如果你是以周太太的身份,我可以不追究,如果是以湛总监的名义,抱歉……我从不跟我的下属公私不明。”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视线淡落在别处,身子不甘愿的靠入他怀里,他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并不理会保安室的几人用极其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们。
他微微垂首,唇贴靠在她耳际暧昧低语,“周太太,要你一夜,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报警吧!”她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先生,还要……报警吗?”
周慕白唇角淡扬,“谢谢,不用了。”他极其缓慢的转身,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按下那个在无数黑夜里伴着他度过的号码。
暮暖忽然就好想哭,手机响起,曾经专属某人的音乐传来——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Iloveyou,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声音低沉好听的男人在唱英文版的《爱很简单》,太过深情的歌声一时间让她不知身处何地。
音乐结束,她倏地转过身。
他拿着手机看她,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暮暖身子颤抖,惶恐不安的别开眼,来不及等电梯,转身就跑,身子一瞬腾空而起,把她扛在肩上,大步离去。
火辣的吻
到了十七楼办公室,暮暖几近狼狈的被他抵在办公室的门板上,他温热的吐息袭上颈侧,酥麻细密的缠绵,她不说话,长长的羽睫垂落,如蝴蝶在风中薄薄的羽翼。
没有开灯的办公室有些昏暗,夕阳余晖只能从闭合的百叶窗透出微薄的光芒,暮暖不敢抬头看他,只强迫自己承受他略带低喘的声息在耳畔起伏,她不动也不说话,因为一个动作、一个字节都能泄露她的心慌无助。
周慕白一只长臂贴着她耳际撑在门板上,将她牢困在门板与他的胸膛之间,轻俯俊逸的脸庞,薄唇贴着她的耳际,低低唱:“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Iloveyou,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暮暖把脸撇向一侧,生生把明眸内的薄雾逼散,恍惚一时坠入流年交错的过往中——
他伸臂将她抱起,安置在大腿上,轻柔环抱,“小气鬼,还生我气呢?嗯?唱,唱还不行嘛,女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不懂取悦您,我今儿就是您的点歌台,您点啥,我唱啥,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几秒钟前还用着阴风惨惨的颤抖语调扬言——周慕白,你马上离家出走,作势‘下雨’的苦脸,此时乌云消散,笑颜展露,娇艳绝伦又艳绝倾城。
他轻叹,拧着她俏丽的小鼻子,“你呀,去过中国最专业的川剧变脸培训基地吧!”
她娇笑着,在他怀里转过身,环住他的颈,用力亲吻他的唇,“慕白,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以后啊,要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我的身边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用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快乐和灵魂换你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