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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我的身边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用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快乐和灵魂换你一直在我身边。”
“淘气鬼,不用换,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他笑着低语,而后在她耳边吟唱那深情动人的英文歌曲。
录下他唱的这首歌,由此,成了专属他一人的手机铃声,那时,她并未想过,在用了几个月后,四年再未响起过一次……
他的吻,轻柔细密,接连不断的落在她颈侧与脸颊,让暮暖从过往中回归,不知何时,她的手与他的紧紧相扣,从刚才的心慌中平静下来,下意识想抽手,躲开他,他已然察觉她的意图,眼神微黯,快一步狠狠地吻住她。
火辣的吻让她骤然呼吸不顺,他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暮暖不觉松了牙关,与他的唇舌火热纠缠,绵密温暖的气息席卷而来,她紧紧攀附他的肩,彼此的身子在门板上交叠纠缠,静谧的空间里,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她衬衣扣子落地的声音,沉钝、清脆两种声音暧昧交错着……
我要回去
一夜好眠,一夜无梦,暮暖这四年来,难得睡着的一次好觉。睁开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美轮美奂的琉璃吊灯足足看了一分钟后,依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呆呆的坐起身,拥着被子,下颚抵在曲起的膝盖上,三分钟后,她脑袋朦朦胧胧的混沌感渐消,看着正前方米色的浮雕,她才知晓这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柔和的灯光四个角落暖暖地洒落,和对面墙角一盏高高的立灯所投谢的水蓝色光芒相互辉映,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波斯地毯,整间卧室以黑白为主,简约中透着奢侈与品位。
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走向落地玻璃,打开窗帘,鸢市海滨沿岸的美景尽收眼底,轻轻抚触窗帘后又轻又薄的落地长纱,明眸半合,思寻着是如何到酒店的……
昨夜的的情景明晰的在脑海中影印一遍,她懊恼的蹙眉,阳光皎皎映在她脸上,让她白皙的面容透出一丝虚无缥缈的苍白。
周慕白从客厅推门而入,一向敏锐的她,竟没发现,走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英俊的脸厮磨着她颈侧的肌肤,“感冒没好利索就乱跑,等会把药吃了,嗯?”
“我睡了多久?”她闭上眼,身子下意识在他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十四个小时。”她皱了下眉,拿开他的手,退出他怀里,他神情不觉的僵硬沉冷。
“暖儿——”他将她圈在怀里,低缓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没动,似等着他往下说,等来的却是他深沉的叹息,扳过她的身子,他低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攫住她的唇。
薄嫩唇瓣被他含进嘴里,他有几分急切的想要她的回应,暮暖有些恍惚,下意识的想躲,下一刻便被他强势地掌住后脑,动弹不得。
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她身上的睡袍已褪到肩下。“今天,给你请了一天假,我……要回去一趟。”
暮暖心头蓦地一慌,目光幽暗,若有所思,一簇光亮在眸底猝然闪过,一下子便灭了,快的让人无法捕捉。惊恐也在那一瞬间攫住她的心脏,心房的某一角,疼的让她受不了,她却扬起一抹明艳的笑,“不必跟我解释,这是你的强项。”
他忽然凝眉,双眼盯着她,似专注又有点恍惚,那莫测的眸里依然是她探究不到的情绪。
“车子,送去修补期间,你接送我。”话,完全命令式。
“好。”她并没拒绝,他卖给她那么大的一个面子,她自然不能太小气。
“她,跟你一起回去吗?”
“对!”
他话音刚落,暮暖只觉胸口一股沉寂的酸溜渐渐发酵成针扎一般的痛楚,袭向心底最深处,也就那么一瞬,她心中有了决定。
会娶我吗
周慕白是下午两点半的航班,跟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舒晴带着行李站在门口,如往常一样矜贵大方,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婉约娴雅的风范。
唇角衔着笑意,走到他的身边,挽上他的胳膊,亲昵的给他整理领带,她微微愣了一会儿,才觉察自己倒像是那个艳丽俗媚专门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唇角不由勾起讥讽,她实在想不透,舒晴见着两人从一间套房里出来,竟会是如此平静,是太过自信、太过笃定周慕白最终属于她的呢?还是她从未将周慕白的合法妻子放在眼里,因为她不足畏惧、太过微不足道。
进了电梯,她躲进电梯一角,歪着头蹙眉沉思,是不是男人都爱养个三妻纳个四妾的。
他们两人挨得极近,倒影在电梯金属门面上,虽稍许扭曲变形,但她不能否认,是般配的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不光外形,家世背景、生活环境也都相当。
微卷的墨睫轻轻掩落,将手机打开,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过来,大部分是尚一凡跟顾闻珊的电话记录,还有几个同事对她生病的问候,最后一条是湛寒的。
拨通湛寒的电话,就在她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才接起。
“打电话,做什么?”“姐,你跟我姐夫怎么样了?”暮暖的眉下意识的皱起,“湛寒,你换个话题OK吗?”
静谧无声的电梯里,隐约能听到听筒里传来的话音,舒晴笑意甚浓的仰首看着没有表情的周慕白。暮暖懒散的靠在梯壁上,深吸了口气。
“姐,把你的车借我开两天吧,我有事。”她顿了下,“你借车做什么?”
“就是,我去谈个生意。”
“生意?你在说笑吗?”她冷哼,“车子我要用,别去打尚一凡那辆卡宴的主意,我已经跟她绝交了。”
电梯门打开,她深吸了口气,“明天吧,明天你去公司找我,我有事问你。”挂了电话,她步态缓慢的走出电梯,站定两人身前,“今天车子没在,不能送你们去机场了,回来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暮暖,谢谢你哦。”舒晴笑着开口。
她皱了下眉头,而后笑着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舒晴挑眉看着周慕白,“其实,我特想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为什么每次都失望?”
暮暖回家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才给顾劭阳打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到了顾劭阳常去的那间餐厅,他还没到,她身子闲适靠在沙发背上,刚坐没多久,身后袭来熟悉的气息,紧接着顾劭阳很没品的挑起她一缕发丝,用力一吹,“心肝儿,少爷我不在身边呵护着,你这就元气大伤了?”
她抬眸,“我离婚,你会娶我吗?”
一个惊喜
只见顾劭阳微微皱眉,略微深沉的视线静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模样异常严肃似乎又半带无奈的研究斟酌她话语的真实性,不一会儿,他唇角勾起惯有的邪魅笑容,故作无辜的开口,“心肝儿,你不觉得委屈我了吗?我怎么说也是一冰清玉洁的翩翩美男呢!”
“嫌弃?”她皱眉,叹了口气,姿势慵懒到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顾劭阳挨着她坐下,侧目看着琉璃照耀下剔透的有些飘渺的容颜,今天这浅绿色的长袖T恤搭上白色的裤子,在满街红叶的秋日里,倒是多了几分春意怏然的韵味。
“你们……之间到了这种地步吗?”顾劭阳扬了下眉,似在自言自语。
“你留给我跟周慕白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很有风度的躲开,你预料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吗?”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让紫色的桌布上映出大小不一的光斑,璀璨又明亮,暮暖无聊的抚着桌布上形状不规则的光晕,出口的话似那般有气无力。
“呃……”他英俊的脸微扬,沉思着,“这种结果倒是出乎了意料,我以为别后重逢,你们双宿双飞,而我伤心欲绝的惨死在风雨中,只是没想到,蔫了的人是你!”
她懒懒歪头睨了他一眼,“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很得意?”
顾劭阳一笑,“说说吧,怎么回事?”暮暖不理,继续玩着桌上光影。他神色蓦地一凛,将她扯在怀里,用力拍她额头,“说,你们是不是那什么……你要敢说是,我今天毁尸灭迹!”
她一愣脸蓦地一红,推着他的胸膛,自己则又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桌上,有几分怔然的想着那天办公室的缠绵,要不是她当时晕过去了,不会就真如顾劭阳所言,发生了点什么?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算是到头了,你也知道,我每次从‘那边’回来,总是特别累,他竟然把我送了酒店!”
顾劭阳依然盯着她的脸侧,“闻珊跟尚一凡乱了你的计划?”
暮暖忽然笑了,“你也跟卓一航一样,认为我在跟他玩什么战术?彼此都不显山不露水的较量?”她明眸一黯,唇角染上几抹苦涩,“我的心意不够明显吗?陆隽迟把他的死亡证明送来的时候,我都没动离婚的念头,他还在试探什么?”
他没再说话,似在静静倾听美妙的音乐,许久他才俯下脸,低低问,“暮暮儿,你真生气了?”
“我是累了,真的累了,心累到一定程度,连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握住她的肩,“哎呦,我的心肝,你可别这样,来,我给你整了一个惊喜,瞧好喽!”用力亲了她额头一记,他起身,朝一个方位打了个响指,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吧台。
云开月明
曾经红极一时,老少妇孺皆耳熟能详的音乐响起,暮暖便有些懊恼的抚住额头,这就是哥们自毁形象带给她的惊喜,也太没创意了吧?
他站在餐厅中央,现在是用餐高峰时段,餐厅的多数目光都聚拢在灯光下温文又带几分风趣的男人身上,水晶灯洒下的光芒让他身上仿佛覆了一层细薄的金黄色,却让他英俊的有些距离。
暮暖的眼里,顾劭阳跟周慕有很多相同的特质,同样不羁,同样深沉莫测,或许这是商人不可避免的性格与自信吧……而,她与顾劭阳之间的感情又极为微妙,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并不是爱情,与顾劭阳认识的时间比周慕白要长,用顾闻珊的话说,八年抗战般的情感呢,要么割,要么粘,他从未正面向她表白过,在周慕白离开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暧昧不明着,说爱情不爱情,说亲情不亲情。
“靠窗边,穿绿色上衣,白色裤子那个美丽的宝贝儿,你专心点好吗?我要唱了——”
暮暖一怔,只想钻到桌子底下,她微微蹙眉,响起的歌声却让她意外——
亲爱的,你想飞吗?别要只管找美丽晚霞,亲爱的,你开心吗?万里花香使你自醉吗?跟我飞,放心好吗?越过山丘可到达爱河,愿与你,再起舞吧,爱的春天天气渐暖化,如蝴蝶翩翩双飞没愁累,任一世风吹仍一对,共你上路去,高低也相聚,我眼睛跟你面容,是伴侣,如蝴蝶翩翩双飞没愁累,受尽冷风吹仍一对,下雪已渐厚轻掩过秋叶,与你可一起枯萎成乐趣……
就如他所言,他是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可,唱这粤语版的《两只蝴蝶》太滑稽、搞笑了吧?
暮暖太过了解他,顾劭阳一直维持着严谨沉稳的商人形象,若不是亲人或极为亲近的朋友面前,他不会这般张扬不正经,今天是看她的天塌了,他才自毁形象的逗她开心。
眼里,不断有热流涌上,她缓缓闭了闭眼,湛暮暖,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都到这一步了,还坚持吗?想着……人,已到他面前,此时,她一双眼眸犹如秋水般明净,不染一丝俗尘浊气,灵澈晶灿的足以夺去任何人的呼吸及灵魂。
“粤语版的,你没听过的,专为你准备的,笑一个!”揽上她的腰,他眼底也有了笑意。
“蝴蝶,我让你一个人飞太久了呢!”她吸吸鼻子,双手挽上他的颈。
他身子一僵,配合的微俯下脸,“暮暮儿,这么说,我是守得月开见月明了?”“你猜!”
柔情在他眼底泛开格外清晰,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吻上让他等待已久的嫣红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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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天女
第二天,暮暖刚刚将车泊好,还没来得及拉手刹,电话就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她蹙了下眉,倒也没急于下车,将电话接线,陆公子这个时间段给她打电话,她还是相当意外的。至少,在四年里,还是第一次。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微带着怒意,一向沉稳的陆公子竟破天荒的不淡定。
“楚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干什么了嘛?”暮暖听着他的声音,他的语音格外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
“你又开了一整晚的会议?把自己搞的像个机器一样,有时候吧我真的很同情、可怜你。”她鼓起腮,含糊不清的嘟哝,并未打算解释昨天的事情,再说,昨天事情那么多,她应该一一向他报备吗?她还不信了咧,他远在千里外的京城,难不成还在她身边插了眼线不成!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十大钻石男顾劭阳真命天女现身’,你们俩那照片占了整整一版吧?”
她一怔,“我上报纸了?”手指漫不经心的扣着方向盘,唇角勾起一抹莞尔,“我不是跟你也上过头条嘛,哪一期叫什么神秘女夜现陆公子亿万豪宅……”
“你以为是我在乎?呵……湛暮暖,可只有你的,你现在是个有夫之妇好吧?这个事实不用我提醒吧?”暮暖稍稍将手机远离耳边,撇嘴,“喂,你到底向着谁,你没见着他跟那谁整天眉来眼去嘛?你们这些万恶资本家都一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别的,我挂了!”
“楚儿,你就不怕他削死你啊?”“有你在呢,我怕什么,亲爱的,你一定会保证我的人身安全的对吧?”
听筒里传来深深的叹息,“要是这报纸,让……”暮暖一愣,“OK……OK……现在政府不是号召什么亲民、爱民、走访基层嘛……在某某人下乡回来之前,小女子拜托您,把这件事搞定,好不好?我上班迟到了,拜拜。”
暮暖进了办公室,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公司里所有电脑都放着粤语版的《两只蝴蝶》。
“哇塞,我们老大真的好上镜哇,真是美死了,看看这小眼神儿多含情脉脉呀,顾少爷那更是深情款款啊。”高月坐在桌子上跟行政部的几个小姑娘大肆八卦。
璐璐忽然哀嚎一声,“我好想周总呀,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我一想到他就感觉到呼吸困难。”
暮暖只觉得眼角、唇角抽搐的厉害,夺了她们手中的报纸,低首一看,愣了好一会儿,呃……太招摇、太夸张、媒体玩的也太大了点吧?
她深吸口气,有点明白陆隽迟的担心了!顶着周太太的头衔,这么做是太过了,周慕白,你永远别回来了,好不好?
太子归来
一晃半个多月,周慕白没回来,甚至没有一通电话。
暮暖有时候在想,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跟她相处的,跟顾劭阳上头条的事,陆隽迟一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一无所知,既然知道,是不在乎?还是在计划着什么?
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似失落、似心痛、似讥讽又好似带着一丝释然,太奇怪了不是嘛?她已经打算放弃过去了,为什么还会不自觉的想到他,湛暮暖呀,湛暮暖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老大,十八楼好像已经收工了,你可以上去了。”杨丽笑眯眯的对她说,她敛眉“啧啧”两声,“杨丽,还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我在你们部门坐镇,看看你们的数据,做梦你都偷着笑吧,得瑟的你,还赶我走?哼,你以为我稀罕跟你挤办公桌?周一再搬吧,胜利的星期五还有一刻钟结束,迎接我明天愉快的星期六。”
送给杨丽一记白眼,踩着愉快的步伐上十七楼,她的苦日子终于结束,半个月前,也不知十八楼被哪方神圣租去,开始昼夜不息的装修,吱吱的电钻声搞的她头都大了,搬到十六楼,还遭一顿嫌弃。
手机响起,瞥了眼来电显示,她没好气的开口,“干嘛?”
“湛美人儿,半个月都过去了,您这气儿该消了吧,也该把我老婆从黑名单里拖出来了吧?你一定不知道我把我老婆教训的体无完肤、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人都瘦了一圈了,不过小脑瓜聪明了一圈,以后跟蠢沾边的事儿,她都不会干了,我刚开了家室内网球馆,要不明儿您百忙之中来练练手?”听听这讨好的语气,这卓一航对着谁低声下气过,为那俩蠢货扎车胎事儿她一直死晾着,她倒是没生气,就是想让她俩长记性……这卓一航对结婚快五年的老婆宝贝的很,又来赔礼道歉当和事老,听听电话里替她老婆下的保证、发的毒誓,尚一凡喝醉说他有外遇,她才不信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