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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真?愚蠢……和我哥哥一样愚蠢,只要寻不到恰当能证明她虚伪的证据就矢志不渝地相信她,相信……呵。”绪理抬起左手直指摩耶的脸,嘴角撩起凄然的笑,继而扭头用那双突然迸发精光的琥珀色眸子瞪着摩耶,“最终因为这痴傻的相信,被最爱的人夺了性命,让最爱的人踩着自己的尸体爬上自己的位置!”
摩耶倏地收缩了瞳孔,舌桥不下。
“让我哥哥变蠢的,就是她奈良摩耶!你说——她是弱者?!”
小巷似被隔离到真空里,万马齐喑。
绪理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泽,多种复杂的情绪交错翻涌,像是要将摩耶吞没似的。在她的瞳孔深处,摩耶似乎看到了比在奈良摩耶记忆里观望到的还要残酷几倍的忍者世界。
打从刚才认出绪理那一刻开始,摩耶的脑海里就开始断断续续闪现一些有关闲院兄妹的片段,到现在已经大致能串出完整的前因后果来。
木叶向来不乏天才:宇智波斑、鼬、佐助、大蛇丸、波风水门、卡卡西、日向宁次……火之国钟灵毓秀,正因有了雄厚壮大的忍者队伍,才长年来都国泰民安、光风霁月,在五大国中大显风采。
奈良摩耶也是个天才——或者用赖小摩那个世界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玛丽苏”。
八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并被团藏看中,秘密加入根部。十岁的她就已经完全具备了通过中忍考试的实力,但她放弃了参考,开始无所事事地到处摇晃,完全无所作为,由此被旁人看做“仲永”式的没落天才——为此,奈良吉奈三番两次冲女儿大发雷霆要求她报名中忍考试,但每次母女俩大吵大闹后都只有吉奈认输的份。奈良鹿久只好宽慰妻子说女儿家平庸一些也好,做几年下忍,然后嫁个可靠的男人,反倒能够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吉奈勉强认同了,转念一想,不是还有个儿子可盼么。
于是,奈良摩耶从此彻底成了“远近闻名”的庸才少女。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备受鄙夷的由“天才”跌为“庸才”的少女,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只是她选择的路已经开始偏离原本的轨道。
一切只因为那个她最仰慕的忍者——宇智波鼬在她八岁那年叛变。
——多么有胆气的天才啊,这才是真正的忍者。
八岁刚刚加入的时候只有将她带入根部的团藏知晓她八成的实力,在其余成员眼里她不过是个特例允入的庸才。这正合了她的意——她的野心,藏得很紧。
她十岁那年,认识了十四岁的闲院飒一。那个“团藏大人”最为看重的天才。一头银紫色的清爽短发,一张俊美温雅的容颜,加上那一缕常年挂在薄唇边的儒雅微笑——却是根部所有成员眼中最可怕的少年。他将闲院家的血继限界发挥到极致——在他所处的环境内,所有人的思想都可以被他听录。
所谓的“邂逅”,其实只是奈良摩耶为了接近他而早就安排好的“偶然”——处心积虑调为闲院绪理的队友,在绪理身边,她伪装得很好: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很快就被小姑娘当做了无话不说的密友。一次任务中,奈良摩耶秘密动了手脚,绪理陷入困境,她趁机舍身相救,被泷之国的上忍重伤到内脏依然坚持一露一丝实力。但一切尽在她意料之中——闲院飒一及时赶到了。
是夜,泷之国风雨交加,他抱着她昼夜兼程赶回木叶。
其实之前两人就互相认识了,但不过点头之交而已。然这晚,奈良摩耶用命赌获了他的信任。在她伤势痊愈后不久,就收到绪理的祝贺:“摩耶,你不用再和我们一起做砸碎的小任务了。告诉你哦——团藏大人答应我哥哥,让你加入他的小队了呢!”
她赢了。
后来成为飒一的助手,她追随在他身后新影不离。也就是在那段日子里,她在训练根部秘密设立的团队中那些“杀人工具”的时候,认识了具志坚早未——从这个女孩清灵的水眸里,她看到了炙热的崇敬、追从欲和渴望变强的固执。这个时候的奈良摩耶就已经断定,早未迟早可以为她卖命。
与此同时,她和飒一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她看得出,他没有怀疑过她,对于救了他亲妹妹一命的恩人他怀着一万分的相信。在飒一眼里,奈良摩耶是平庸的,却是聪慧乖巧的。是值得相守一生的女子。
奈良摩耶十一岁生日那天,飒一从风之国执行任务回来,已值傍晚时分,他埋头直冲奈良家,谦和有礼地同奈良夫妇打了招呼后将她带出家门。牵着她的手一路疾奔到郊外一片傍水的树林里,两人站在芦苇丛中,天色渐晚,他结印使用起风遁——顷刻间,无数萤火虫飞漫天飞舞,两人周围荧光流转。
“未来的每一个今天我都会送你一份惊喜,怎么样?”
“……”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温柔,“不论有多忙,都一定会赶回阿摩身边的。”
“飒一……我说过,不要把我当做恩人……”
“没有。”他耸了耸肩,肯定地道,“很早就没有了。阿摩对于我来说,比恩人更重要。”
她微拧眉。
沉默良久后,他轻言慢语:“长大后,做闲院家的妻子吧。”
尽管一切尽在策划之中,但奈良摩耶还是作出了惊讶的表情,旋即,两片红云满上白皙的脸颊。——当伪装成为一种习惯,再困难的表情也只如汤沃雪。她的每一次虚情假意,都能以最真实自然的表情流露出来。这是赖小摩最自愧不如,不得不对她甘拜下风的地方。
“我配不上你。”粉嫩的双颊红彤彤的,她完全抓准了男人的软肋。
飒一自然无法招架住心爱之人如此可爱迷人的神态,一听她的话,顿时百般疼惜,欺身向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手臂一拉,将娇小的人儿拥入了怀里。
“平凡没什么不好。‘根’就是因为有了太多不凡的人,才会如此冷漠——利益、私欲、野心……”兀地一顿,他抿了抿唇,漂亮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紧而在她眉心落下一朵蝶吻,“除了绪理,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能感到呼吸轻松下来。不用算计什么、也无需防备什么。阿摩,一辈子做一个下忍没什么不好,远离战场,我来保护你……”
夜色迷离,萤火扑朔,溪水叮咚。
飒一以为他在她思维里获取到的内容都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少女的暗恋、单纯、自卑、羞涩。
可是耳听为虚,向来外柔内刚、为根部众成员所畏葸的天才少年这次变得愚蠢了。
离开·成长
归处的大门永远敞开 即使前方道路如何崎岖迈开脚步,哪怕是小小的一步,昂首前行 【Maybe Someday】
——题记
不得不惊叹,这段记忆在奈良摩耶的记忆里被封存得很好。接管了她身子的赖小摩以为已经够了解她,但现在才明白,对她的了解有多肤浅。
以为奈良摩耶女扮男装是个人癖好,现在才知道不然。
其实木叶绝大成人是知道奈良摩耶的真实性别的,她女扮男装,是十一岁生日后才开始的事。那晚飒一给了她承诺,她则以行为回以他承诺——生日后的第一个早晨,她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把睡眼惺忪正在刷着牙的鹿丸吓得差点没一口把牙膏沫子咽下去。
奈良摩耶一身纯黑色暗部男忍者装束。
高智能儿童也有偶尔短路的机会,那一刻,鹿丸以为他姐姐恋爱了。
重点是,他以为,姐姐爱上了——女孩。
“怎么?”看着鹿丸一副吞了苍蝇的样子,奈良摩耶轻挑眉梢。
“没,没什么。”鹿丸尴尬地摇摇头,“摩耶,你……恋爱了?”
话才出口,鹿丸就后悔了。
他们姐弟俩年纪相差不大,但从小到大就没有像其他姐弟那样亲密过。奈良摩耶对鹿丸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大多数时间都像是刻意忽略这个弟弟的存在。久而久之,鹿丸也就没有兴趣接近她,两人关系一直很僵。现在问出这句话来,他觉得自己又自取难堪了——她怎么可能回答他?
奈良摩耶猜出了弟弟的心思,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恋爱了。”
面对姐姐难得的耐心,鹿丸凌乱了。
还没待他再开口,楼下就传来声音,那道温柔的声线鹿丸已经能辨认出了,吉奈很热情地和他寒暄着,紧接着就听到了奈良摩耶的名字。摩耶一个掉头跑了。
——阿摩,阿摩,阿摩?
看着姐姐急匆匆冲下楼梯的背影,鹿丸口里碎碎念出那温柔的声音里提到的昵称。
“男的?嗤,恋爱真是麻烦。”
瞥了瞥嘴,继续刷牙。
脚尖才一点客厅的地板,摩耶就如一阵疾风奔过去,抓起飒一的手跑出了家门。吉奈看到女儿如此反常的样子,吓得瞪大眼睛,冲着楼上的卧室大吼:“喂奈良鹿久快醒醒,你女儿不妙了喂——”
回忆到这个片段,赖小摩忍俊不禁。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了奈良摩耶这个角色里,心里暖洋洋的。如此温暖的家庭,奈良摩耶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她赖小摩又羡慕又嫉妒。可惜这被幸福包围的主儿不知道满足。
出家门后,奈良摩耶看到飒一满面的惊愕。羞涩地抿嘴而笑。
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做你的妻子。
飒一有些好笑,可为什么要男装打扮呢?
她说,表明我今后会对你一心一意啊,飒,今后除了你,没有男人会喜欢我了。
飒一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漫出真切的笑容,宛若晨曦。
这时沉浸在初恋心跳感中的飒一绝对不会想到,就在一个多月后,这个对她海誓山盟的女孩邂逅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少年,从此魂牵梦萦。
这时的飒一更不会想到,两年后自己会死在这个想要拼死保护的女孩手里——以往她使用起来威力平平的火遁术像是突然有了疾风相助一样,威力暴涨,她面若冰霜,将他永久地埋入了茫茫大火里。
躲在树林深处的绪理吓得一声不吭,肢体已经无力支撑她逃,蜷缩在一棵粗壮的柏树下,她目光空洞,灵魂恍若被撤离出了身体,抽搐式样地瑟瑟发抖。
昔日抵足而眠的好友,甘愿为她拼上性命的好姐妹……
一道黑影倏地闪现在脚前,奈良摩耶那张修罗般的脸出现在她已经模糊的视线里。
——不,不要杀我。
——摩耶,求你别杀我,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摩耶……
——我不想死……
她的目光里满是哀求,卑微得宛如一个奴隶,仿佛已经忘却眼前这个女孩刚刚杀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样。
“去到那个世界以后替我和飒一说一声,他的阿摩会做个好妻子,会好好接管他的职务的。”奈良摩耶行若无事地顿下身,手里握着一把苦无,慢慢伸向绪理的苍白如纸的脸。
绪理张大眼睛,眼珠子像要蹦出眼眶一样。终于完全失控,声嘶力竭地叫喊。
奈良摩耶的目光却陡然一沉,本想刺穿绪理头颅的苦无在其额前止了向前的趋势,蓦地一抖,划破了绪理的右脸颊。
倏地把目光落回绪理脸上,奈良摩耶一把掐住绪理的喉咙,同时一挥那只握着苦无的手狠刺了自己的腹部两刀。
松开扼着绪理咽喉的手,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足。仓促地喘息着,绪理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了。
不一会儿,三个木叶上忍飞奔了过来——奈良鹿久也在其中。
“摩耶!”
鹿久一把抱起女儿,另一个下忍继而飞快抱起半张着嘴却始终不说话的绪理。
“爸……机密文件被抢走了……飒一他……”
看着女儿被殷红血液染湿大片的衣服,鹿久沉痛地拧起眉。
“爸,我错了……我早该……让自己变得……强一点的,这样他就……不用为了保护我而……”
鹿久箭步如飞,紧紧将女儿抱在怀里,眉心越拧越拧,始终不知该如何安慰。
绪理的眼泪如刚才奈良摩耶用来埋葬飒一的火一般汹涌,一次次张合嘴唇,钻出嗓子的却总是只有依依呀呀的叫声。
鹿久一看,“绪理她……”
奈良摩耶眼里再次涌上一阵悲怆,“绪理看到飒一被……就……”
绪理默默盯着奈良摩耶的侧脸,瞳孔深处的情感渐渐由悲戚变为疯狂的憎恨。
杀了飒一,奈良摩耶却并没有照她最初的目的和那时对绪理说的话做,反而将飒一的职位拱手让人。这一点,赖小摩也找不出原因,她猜测,或许这就是奈良摩耶的善恶两面激烈冲突所造成的。或许这个时候,连奈良摩耶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了——按照最初的计划继续往上爬,还是按十一岁那年爱上那个金发少年后突然冒出的想法走叛变的路?
其实这两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争执了两年,如今,两条路的荆棘都已经铲除,她站在岔路口,一步决定未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具志坚早未开始追随她。
而绪理在被救回木叶后不久就消失了。
绪理并没有哑,不知是恶毒背后的一丝不忍,还是对飒一或多或少存有一点歉意和罪恶感,摩耶没有再起杀绪理的念头,还给了她重新说话的机会。只是她的声带已经重度受损,从此声音沙哑干枯,就像日薄西山的老妇。
只要留了绪理活路,她奈良摩耶就有被揭穿的危险——这点奈良摩耶何尝不清楚,但她似是猜中了绪理的心思,硬走了这步险棋。果然,绪理不吭一声就销声匿迹了。
但聪明如奈良摩耶,怎么不明白绪理这一时的忍耐不是妥协,她还会回来,用她最满意的方式报复她。
收起冗长的回忆,摩耶探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定睛看向眼前的绪理—— 一身暗部着装,忍术突飞猛进,还口口声声说要将她带回木叶处置。
也就是说这些年来绪理一直在暗部?
搞了半天,奈良摩耶、闲院绪理、闲院飒一,通通都只是团藏的棋子,到头来只是在团藏的棋盘上按照他的想法下了一盘棋?
也就是说……或许连奈良摩耶要叛逃这一计划,都提早就被团藏摸清了,赖小摩能进入这个身体——奈良摩耶会死亡并不是阴差阳错,或许奈良摩耶的命一开始就握在团藏手中了,他则选择在她叛逃的这一晚掐断她的命。
但赖小摩穿越了,奈良摩耶又活了……棋盘乱了……
摩耶设想到团藏的表情,突然有点得瑟。
“摩耶大人!”
蓦地被一股蛮力推开,摩耶顺势往一旁摔出了几步。扭头一看,竟是早未,挡在她面前与朝香打了起来。
刚才……朝香偷袭她?而早未竟然……
“早未你……”
“大人请小心绪理!”流利地结印使出风遁,早未紧逼着朝香的一招一式。
摩耶慌然往刚才绪理所处的方向望去,连脚跟都已经提起准备避闪,却惊愕地发现绪理像被点了穴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又一次陷入混沌之中。
“走!”不知何时来到摩耶身边的千柚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掉头便往迪达拉和阿飞离开的那一方向的相反向疾奔。
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形势让摩耶始料未及,被千柚连拉带拖得拽着一命往不明方冲,她侧头,“你不是……”
千柚正欲说话,忽闻背后有紧追而来的脚步声,她一下压缓了脚下的速度,掉头道:“别搞错敌人小妹妹,我送你的摩耶大人去渡口!”
摩耶惊愕地一扭头,正看见早未追赶了过来。而远处,那个叫朝香的女忍也和绪理一样如石块一般被定在原地。
难道是……
想到此刻拽着自己逃跑的人,摩耶恍然——千柚给那两人施了蛊!
难怪她说了那么半天看似毫无关系的废话,蛊毒起效需要一定时间,她那是在拖延时间啊。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可是,她的确没有理由……
“摩耶大人,您没事吧?”早未追了上来,兀地跑到摩耶左身侧偏后的方位。
“早未你,你不是很恨我吗?”摩耶口吃了,什么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今天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早未轻轻一皱眉,“朝香擅长探查忍术,我本就是借此机会来找您的。”
“可你刚才不是说……”
“您还记得早未,这一点就够了。”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茉莉般恬淡的笑意,“早未发过誓的,誓死追随摩耶大人您。”
三人出了小巷便行动困难起来。
白天还一派生机勃勃、繁华安宁的街道变得不堪入目。摆摊用的长木板、金属管子长长短短横七竖八地倒在路面上或搭在空无一人的房屋墙壁上;伤者、死尸遍地,亲人嚎哭着蹲在身边摇晃他们的身体;路人双手抱在腹前自顾自的埋头鼠窜,有的还冒着被别人撞倒和踩踏的危险弯腰仓促地捡拾地上散落的值钱物品,对一道道悲戚的哭喊声麻木到置若罔闻。
在此环境下,早未和千柚一人拽着摩耶的一直手,拼尽力气却如逆水行舟,怎么也提不了速。
摩耶还是第一次对这样国破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