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两人一副誓死捍卫食物的模样,蝎的额头爬上一片黑线:“给我马上收起这副表情!我才懒得和你们抢……真是。”
摩耶和迪达拉默契地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闷头继续进攻食物。
接下来,蝎就寂寞地坐在桌边望着两人耍宝——
“这里的关东煮炸蛋做得蛮有一手,嗯!”
“你喜欢关东煮炸蛋啊?”
“那还用说,非常喜欢,嗯!”
“我也是,而且我奶奶很会做哦!不过在我们那里,这东西叫鱼肉卷……”
“……切。”
“不骗你的……唔,可以给我尝一点吗?”
“……”一直把头埋在碗里的迪达拉慢慢抬起头,望向冰山脸上难得有一思情绪波动的摩耶。
看他犹豫的样子,摩耶尝试着提了提嘴角:“吃独食是不好的,给我吃一点,就一点点?”
“……一点?”迪达拉挑了挑眉,满脸质疑。这小子笑得好阴!
其实摩耶是很努力在微笑的,没有恶意,她敢说她笑得比珍珠还真:“嗯。”
迪达拉依然一副“信你才怪”的样子瞪着她。
于是一瞪眼成千古恨——当他回过神时,碗里已经少了一条肉卷。双眼一直,刚想怒吼就见摩耶撑着青蛙式的腮帮子皱了一下眉:“……果然没有奶奶做的好吃。”
望着她突然降温的深黑眸子,迪达拉攻击性的话语堵在喉咙里,顿时发不出声来,想起两天前在树林里与赖小摩初次见面,他杀死几十名同伴,踩着未干的血水淡淡地告诉他:“我讨厌他们。”
淡蓝色的眸子渐渐转开视线,望向眼神幽深地盯着摩耶的蝎,迪达拉在心里默默嘲讽地笑了一声:旦那,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迪达拉觉得,或许是蝎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更看重摩耶杀人的气势,才决定带上她的吧。
可惜两人错了。摩耶没有什么凄惨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悲惨无奈的过往,她一直以在普通不过的方式活着,只不过活得十分讨人厌罢了。
“呃……你怎么不说话了?”打扫干净了自己碗里的拌面,摩耶抬头望向迪达拉。
他们要了一间不小的住房,现在用餐也是在房里,与楼下的闹市隔绝,倒也清静。
为掩饰自己的失神,迪达拉撑起一个漫不经心地笑,瞟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那个……好像我们还没互相介绍?我叫迪达拉,嗯!”
——早知道你叫迪达拉,还知道你喜欢扔炸弹呢。
摩耶在心里暗笑,但脸上依然是百年不变的冰山神色,装作对迪达拉和蝎毫不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我叫赖小摩,旦那呢?”转而望向蝎,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现在必须装糊涂,那就学着小迪叫好了。
“赤砂之蝎。”对上摩耶的目光,蝎不假思索地回答。
气氛俄而间冷却下来,没有人再搭话,或者说各怀心事的三人都没有聊下去的意思。
摩耶不敢轻易挑起话题,虽然现在两人的形象在她心里有了不小的改变,但她始终畏惧着晓,畏惧这个深不可测的组织。
“欸,赖小摩。”跑神间,听见迪达拉的声音。
摩耶迟缓地向他投去习惯性的冷淡目光:“……啊?〃
“和我们走吧?”咧开嘴随性地笑起来,边挑了挑眉,“一起回‘晓’,反正你也无处可去。嗯!”
“我……?”
“干嘛一副这么害怕的样子,杀那么多人的气势哪去了?”迪达拉凑过来一拳砸上她的肩。
她缩了一下:“啊,我没怕……哦……晓,是吗?”
就这样……要加入那个超级炮灰组织?她不禁想起TV版火影里晓组织成员们相继死去的镜头,神啊,能提前告诉她,如果混进去,她会第几个死么?
“啊……喂,这这什么态度?至少也兴奋一下啊,像阿飞那样。嗯!”斜眼,不满地抱怨,迪达拉有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别吵了,睡觉去。明天接着赶路,再抱怨别怪我不客气。”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的蝎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
迪达拉耸耸肩,将手肘从摩耶窄瘦的肩上移开,边抱怨着“怎么这么瘦还是不是男人”边对摩耶发号施令:“喂,赖小摩,你睡地上我睡床,听到没?”
看着硬梆梆的地板,摩耶低下头竭力把声音压到最低,“……刚才还说我瘦,瘦不就该让我睡床……”
“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嗯。”
“啊,没……没什么,请给我一套被褥。”
“嗤,接好!”
一阵夸张的吵闹声过后,房里的等被吹灭,屋子渐渐被安静充实。月光穿过窗户投在站在窗前的蝎身上,与他瞳孔里放射出的阴历的目光相汇,直指摩耶被乌黑马尾贴着的中性的睡颜。
朦胧的夜月下,蝎动人的眸子闪烁出嗜血的微光。
突现·黑猫
倦怠期,奇怪的心意,并不是不能信任,为何会感觉到你的温柔?出现表里不一的心情。
——题记
翌日清晨,阳光柔和如富家千金细腻的手,轻柔地抚摸河边的杂长的芦苇。一条宽不过三米的小河在阳光下反射出粼粼的碎光。河水清澈明净得如一块玻璃,河底各色的小石子尽收眼底。
一只白皙嫩滑的玉手持着一个黄褐色干葫芦的腰,有些急切地伸进河水里,紧接着一串大大小小的水泡边争先恐后地从窄小的葫芦口窜出。
或许是还未经暖阳照射多久的河水冰凉得有些刺骨,持葫芦灌水的浑身黑衣的少年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咬咬牙,把头倾得更低,任乌黑的马尾扫过细于同龄少年的腰,目光在芦苇丛里来回游离,好像正迫切地在寻找什么。
少年身后不远处的一颗高壮的榕树下,一位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少年与同样穿着的古怪老者迎风而立,清晨微凉的风将他们头上斗笠上的风铃吹得叮当作响。
“迪达拉。”
蝎目光稍稍一沉,淡淡唤出身旁少年的名字。
迪达拉满目好奇地盯着河边的少年,连看都没有看身旁长者一眼。
“迪达拉!”增大嗓音,蝎转头微微愠怒地盯向身旁胆大的小子。
“……啊?旦那你干啥啊更年期还不该到啊喂,小点声好不?嗯!”把目光从摩耶身上拔回,迪达拉像个不懂事的调皮少年一样顶嘴。
“我不喜欢等人!”蝎一眯眼,“去叫那小子快点,磨磨蹭蹭小心我灭了他。”
“旦那冷静,冷静点嘛嗯,哈哈!”打趣地冲伙伴做一个幸灾乐祸的欠扁表情,迪达拉毫无怨言地向摩耶跑去。
这不是他甘愿听蝎使唤,而是他早就开始好奇摩耶在芦苇丛里找什么东西了。
这一头摩耶过度关注芦苇丛而全然没有发现葫芦里已经灌满水,吝啬得一个气泡也不冒了。
上哪去了?刚才明明看到的。
反复把头探进芦苇丛又恋恋不舍地□,摩耶望着碍眼的芦苇们用目光深情地哼起那首老调:“亲爱的你在哪里噢在哪里在哪里怎么能放弃……”
一阵混迹与丛林间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竖起耳朵,警戒地将与左手一同浸在河水里的葫芦紧了紧。
虽然整齐的五官还是一副冻死人不偿命的瘫痪表情,但她黝黑的眸子已经毫无遮掩地将她慌乱的内心世界展现了出来。
木叶的追兵已经来了吗?
不可以,不可以死在这里,她还没活够而且杀人的又不是她只是这具身体……而已啊?她赖小摩上有七十奶奶下有……呃,下有……下有幼虫许许,她奶奶靠她养老她幼虫靠她温饱,要是没了赖小摩,她奶奶不能养老她幼虫不能温饱她还搞什么搞?
可是……奈良摩耶奈良姐姐奈良姑奶奶快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使用忍术成不?
只听风吟阵阵只见树影婆娑,一不留神,一个纤长的影子倏地窜到她脚下,一只宽大的手掌徐徐伸出衣袖……
惨了——来不及了。
一闭眼,左手死死抓着灌满凉水的葫芦,随着“哗啦”一声四溅开来的水花钻出水面,朝着影子本体的方向卖力挥动葫芦,对准葫芦口——
“泼死你……”
半晌不闻动静,摩耶半信半疑地睁开眼,不料蹦出的竟是迪达拉那张秀逸俊美脸蛋的近距离放大特写。
她原本一尘不染的双颊霎时爬上两朵红晕,深不见底的黝黑瞳孔紧紧锁视着他天空般明净的蓝眸,他眨了眨眼睛,柔软如羽毛般的睫毛轻轻扫过她光洁的额头。□的感觉使得她脸颊的红晕蔓延到洁白的耳根,意识到脸颊发烫,她连忙移动目光,慌蹙间睫毛触到左眼覆盖着的大片金色刘海——听到一声响亮的心跳。
这一刻,天知道是谁乱了谁的心跳,谁扰了谁的思绪。
她暗心唾骂着自己的莫名其妙——白痴赖小摩,干吗这么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逃窜而过,不知过了多久。迪达拉抢先回了神,不冷不热地提提唇角,斜眼瞥她,“要泼死谁呢这是?”
“呃?”摩耶蹲着脚连连往后退了三步,拉开距离看迪达拉。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安全,“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你太鬼鬼祟祟了好不好……
“嗤。还以为你要用水遁攻击我呢,虚惊一……哦不,空欢喜一场,嗯。”剑眉高挑,染成黑色的指甲不甘地戳着下颌。
“空欢喜”三个字吓到了摩耶,她简直觉得这是一句黑色警告,“对不起对不起,迪达拉,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我以为……”
他斜了斜眼睛,一抬下颌,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我……我以为你是坏人嘛!以为有坏人要杀我……所以……所以这是在采取防御手段……”
“坏——人?”迪达拉猛然瞪大眼睛,双手抱胸,显然对这两个字非常不满。
摩耶被他突然黑化的神情震慑得不能动弹,内心哀号着神呐救救我吧我不要和这个忽冷忽热的怪人待下去了神啊你听见了吗好歹也给个回应阿喂——
“轰隆隆——”
一阵闷雷破空而鸣,芦苇们纷纷惊得点起头来。
摩耶愣住,这什么意思……老天爷不合作么?
突然,一双利爪贴上她的肩,轻微的疼痛令她轻轻哼了一声,正准备抓住爪子的主人好好看个明白,这家伙却一个纵身跳到相望而蹲的迪达拉和摩耶中间,不请自留了。
“喵——”
张开小嘴露出粉舌,一只通体黑色短毛的巴掌大小猫还不拘束地对着摩耶仰起头,细长的尾巴如飘于海面的丝带柔柔地扫弄着迪达拉的手背。
这小姿势,配上刚才那一声雷响,让摩耶想起与猫儿的出现十分符合的一句话来——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对上小猫锐利的橘黄色瞳孔,摩耶莫名地生起一阵愧疚感。
“喂喂,别乱摸啊喂!”迪达拉像是把之前对摩耶的气也一同撒到这小黑猫身上,气势汹汹地瞪它一眼,把手抽离它尾巴的爱抚,望向盯着猫儿一动不动的摩耶,“赖小摩,这猫你认识?嗯。”
“我这不正回忆呢……噢!干吗打我!”话还没说完就吃了迪达拉一记拳头的摩耶颇为不满,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好端端的属于奈良摩耶的回忆被打断,她捂着头第一次在迪达拉面前正了气质来。
“难道你刚才往芦苇丛里东张西望不是在找它?回忆?你还回忆啊你?人家小东西都记得你你不记得人家?啊!赖小摩,你你你该不会……失忆了?嗯。”双眼化为两个空心圆,迪达拉用漆黑的指甲指着摩耶,一惊一乍地从地上跳起来。
“刚才?刚才我在找一条蜈蚣啊……”摩耶皱皱鼻子,“人都会一时半会儿记不起事儿来的,这不叫失忆!等我想想,你先别说话……”
“蜈蚣……你,你个怪人!”看到摩耶竟给自己发号施令,迪达拉颇为不满,“你小子……”
“嘘——”把食指放在樱唇上对迪达拉使一个拜托的眼色,摩耶又一次望向蹲在地上含情脉脉望着她的小黑猫,继续搜寻奈良摩耶的记忆。
迪达拉蛮给面子地闷了声,挠了挠头发重新坐回地上。
拦路·鹿丸
吵架的日子也好,哭泣的日子也罢,这样那样的事一起在生命中绽放
——题记
迪达拉无所事事地仰望天空,蓝蓝的底儿白白的云,再瞅瞅他的袍子,黑黑的底儿红红的云。最后得出结论:还是咱组织的制服好看,嗯!
嗯——?制服……对了,制服嗯!
瞳孔燃起一把热情之火,迪达拉一个正身坐直在摩耶面前,仔仔细细像选媳妇儿似的把人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纠结地皱起眉,不一会儿绝望地叹一口气。
这娘们似的小身子骨真是伤了心了,赖小摩要是穿上他们晓的黑底红云制服那简直是玷污艺术。
余光瞅瞅摩耶拄着下巴的手,又一次绝望地叹一口气。这手,这手又小又细怎么依然跟个娘们似的要是这鸡爪染黑配上这僵尸似的皮肤那要是赖小摩半夜梦游还不吓到一片兄弟?
“啊——迪达拉,迪达拉!我我我知道这小黑猫叫什么了!”
在摩耶阴阴沉沉的声音里从未表现出来过的活泼语调骤然炸响于空气中,让陷于深思的迪达拉防不胜防惊了一下,一瞬间还以为是有可疑人物冒出来了。
谨慎地环顾一遍四周,直接屏蔽远处蝎大叔想杀人的凛冽目光,确认无人后迪达拉才瞪大眼睛对准摩耶一阵暴吼:“我管你的小黑猫叫什么这是你的事还有赖小摩你最好还是给我恢复死气沉沉的样子没事大吼大叫我会以为你被鬼附身知不知道嗯!”
摩耶被他突如其来的磅礴气势逼得身体后倾,话题的主角——小黑猫用尖锐的小爪子紧紧抓着摩耶的肩,用和摩耶一模一样的呆愣眼神仰头盯着迪达拉那张放大的脸。
还别说,这一主一宠现在看起来真是像。
连吞几口口水压了压惊,摩耶战战兢兢地把还剩一半水的葫芦双手奉到迪达拉面前,低头不敢正视他的脸,“迪……迪老大,请喝水。”
迪达拉愣住,刚才还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斜了斜眉毛:“叫我什么来着?”
“迪老大。”摩耶乖乖恢复了死气沉沉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
迪达拉乐呵呵地将表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变,接过葫芦咕噜咕噜吞了好几口凉水,然后边用手背擦着嘴角边将葫芦塞回摩耶手里,“话说,你给我献水是不是以水代酒认我作兄的意思?嗯。”
“……唔?刚才你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一句话我这是怕你渴着啊老大……”说着,摩耶特地不加停顿地说了一句稍长的话,然后对着葫芦嘴喝了一口水,认真地解释,“你看,就像这样。我也一口气说完一句话,于是也需要喝水缓缓……呃……”眼下还说得好好的,摩耶的表情却突然僵下来,瞳孔越缩越小,小幅度抖动起来,“唔,不……不对……”
手里的葫芦啪嗒一下从她的掌心滑落。
“嗯?”出于本能反应,迪达拉绷紧神经扭头把周围仔仔细细视察了好几遍,“木叶的人追来了?嗯。”
嘴角夹杂着兴奋的情绪翘起,这一猜测似乎没有令他感到一丝紧张,反而惹起了他浓浓的兴趣。
在刚才向摩耶走来的这段不长的路程里,他就已经若有若无地察觉到微弱的动静了。直到现在都一直保持着警惕。
“不是……迪达拉,那个……”
“不是木叶的?”迪达拉看了脸颊微红,像要试图解释什么的摩耶一眼,蓝眸一闪,“告诉我,除了木叶以外,现在还有什么人想杀你?”
“那个……不是……”白皙的手指攥着紧紧攥着衣角,骨骼都阴森可怖地突兀起来,与摩耶此刻红晕遍布的脸蛋实在是鲜明对比,“不是敌人来了,是……迪老大,你……以前没有和女孩子接过……吻吧?”
蓦地一愣,尴尬与扭捏的羞涩化作淡淡红霞,爬上迪达拉俊俏的脸,“……接吻?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在我眼中根本算不上艺术……对,怎么可能,嗯!”眉头越夹越紧,堂堂晓之青龙大人一时间居然被逼得语无伦次,“你……”
“这么说……啊!对……对不起……”摩耶的目光紧紧缠绕着那个被两人的唇瓣陆续含过的葫芦口,自觉罪孽深重对不起迪达拉的众位粉丝,她是火影迷但从来不是迪迷,她不是有意要吃他的豆腐的哎哟……
拿出点出息赖小摩!不用对这个抽了我爱罗小熊猫身上的尾兽的恶魔心存愧疚!
眼看摩耶目光逃窜,迪达拉满头雾水,直到发现她的目光怎么也离不开葫芦口多远才隐约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
迪达拉扶额,“啊!我说赖小摩你……”
“我我我我对不起你!我罪孽深重我知道错了迪老大,这个间接接吻真的不是我有意我……”摩耶恨不能抡自己几耳刮子,怎么脑子里想的那些大胆豪迈思想,一道嘴边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