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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你不会吧——救命啊!
天色大白,辰时三刻,陈美华平静的站在内室门外,心里暗叹:南宫啊,你找几只鸽子,怎么就找了那么长的时间啊,唉,不是我不帮你啊,主子在王府里,有个温柔的唐公子天天在身边陪吃、陪睡、共沐浴,这好不容易的来到了府外,唉,又有了个娇美的红蕖,瞧这光景,昨晚已经被拆穿了身份,可是到现在还陪宿在里面,可不就是默许收房了吗?唉——我真是替你叹息啊……
嘎吱一声,门开了。已经梳洗打扮好的阴若花大步走出房门。陈美华立即笑着施礼道:“主子,今天的气色特别的好,呵呵——也难怪,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一话双关,似暗示着什么。
爽你个头——爽,阴若花回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你个该死的狐狸,一定早就知道红蕖是个男的,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昨晚出了那么大的洋相,嗯——最气人的就是,搞得我以为自己天天做春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结!
预告二六章:意气风发的阴若花,带着无数的美好梦想,来到了一流的书山学院,准备轰轰烈烈的大学一场,结果她所看到的一切,和她心中所想象的,截然不同,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1
二六章 相顾失色
骨碌碌——骨碌碌,一行较长的镖队正在楚州的官道上快速行驶着。前方百米之处,有一个高大的界碑,上书——楚州外城。
看到了前方的界碑,总镖头立马从队列前方,横马喊停“停镖~~停镖~~”喊声从前往后,一直传到队尾。
“收旗~~”镖队里的镖师们,立即下马,帮着伙计们开始,收卷起〈威武镖局〉的镖旗来。而副总镖师则带着几个伙计,开始给车轴轱辘个个打上油。
看着大伙准备的差不多了,总镖头示意全部上前聚拢,大声道:“再向前行一百米,就到了楚州外城了,等穿过楚州内城区后,这趟镖就算走完了。
因为这次上路的新人较多,我就在这里再罗嗦一句,各位切记——进入楚州内城区以后,不准再喊镖,不准大声喧哗,步法要快,听见没有——”
众镖师伙计一拱手:“——是”
其中有年轻的伙计纷纷问道:“为什么啊?我觉得,越喊越好,礼多人不怪嘛。”
“是啊——不准大声喧哗我倒是能理解,可为什么我们要收旗啊?”
“哧——镖不喊楚州!难道你们连这句话也没听说过?”真是少见多怪……一位青年镖师讥笑诉道。
看着一些人眼里的疑惑,总镖师吸了一口草烟笑道:“镖业统规:南来北往的镖车,不管是黑道白道,也不管是水运路行,只要是车到楚州、船过楚州,你必须扯下镖旗,悄然而过,不得喊镖号。否则,无论你有多大的名头,多好的身手,只要在楚州喊镖叫板,保管你栽个大跟头,丢尽脸面。”
“为什么啊?”新出道的异口同声。
“那是因为啊——这楚州,可是睿亲王所属管辖之地,据传还是她刚来楚州时,有一镖局不识礼数,不但未去拜访她,路过她的府衙时,还在门外大声的喊镖……结果她闻之大怒,来到府门口,照着两旁的石狮,一掌拍下,一腿踢出,结果那两个石狮,当场是粉身碎骨啊!那镖头当时经人提点,知道自己的此举,实属为大不敬,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吓得她连忙带着众人跪下叩头认错啊……后来——”
“后来啊——睿亲王,哈哈一阵大笑,放行了镖车。从此,凡镖车路过楚州都不喊镖,时间一长,就相沿成为一种规矩啦……。”
“楚州一向是路不拾遗——夜不闭窗,甭说盗匪了,就连小贼都是甚少遇见啊——咱们这趟镖,算是保全了……哈哈哈~~”中年的副总镖头,接过总镖头的话一口气说完。
众镖师一路无声地快速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楚州内城区,镖队中的镖师伙计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楚州何止是繁华热闹,且不说街旁的店铺,无论大小,均都装饰的较为华丽而又不俗气。就冲着但凡有窗棂的,都在上面摆着一个大碗,里面都放着满满地稻米,我的天老娘哎——这楚州简直就是富得流油,若是有乞讨之人路过,根本不用去讨要,光吃这些稻米,就足够活几年的了。
正当她们眼不够用,四处打量观望时,忽闻一阵呼喊声四下里响起,脚步声纷踏传来,伴随着还有一声声的吆喝声:
“哎哎——在这呢,快——快——快”
“哎哟——那边也有一只,给我上——”
“我说——你可小心了,别伤了它……”
“我捉到一只啦,我捉到一只啦,哈哈哈~”
“我也是——我也是——快来看啊……”
那些镖师和伙计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时,就听到一阵“咕咕咕~咕咕咕~”两只鸽子飞到了镖车上,累得趴在那里。
“啊——哈,又是你这个小东西,这一路上可碰着你几回了,师傅——我又捉到了两只鸽子,今晚我们又可以——打牙祭啦!”
随着小伙计大声的呼喊声,原本吵闹的街面上,顿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的连一丝较重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到。
看着貌似楚州人氏的群众,白里透着红——红里带着黑,一脸怒色的冲了过来,走了几十年镖的总镖头,瞬间感到乌云压顶一般,正想开口解释,就听到众人纷纷指责:
“怪不得我们收到的信息,老是不全呢,原来都是你们害的……”
“是啊——居然胆敢吃我们楚州现在,最宝贵的希望之鸽——要死啊你们……”
“可不是吗?你们很穷吗?没饭吃吗?手贱难受吗?身上皮痒痒吗?……”
“别跟她们费话了!哇呀呀呀~~~楚州的姐妹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啊……”
等到知府大人闻讯后,带着衙役们赶到时,印入眼帘的是:除了少有的几个武功高强的镖师只是鼻青脸肿,其余的二十来个人,全部都是披头散发——额上长角——面目全非……
强忍住笑的知府大人,心道:不错,还懂些规矩,没有对平民百姓们还手,算了——放你们过去吧。于是板着脸对总镖头问道:
“你们——还能走路吗?”
“——能”
“那还不快走——我可把话说在头里,到时可别说我这个知府大人不管不问,相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此事必会传到外城去,你们——快逃吧!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镖局众人一听,抬头看了眼原封未动的镖物,当下里不发一言,驾着马儿,发疯似的推着车子,跑了起来。
一个月之后,各州大大小小的镖局,都听说了,以后走镖过楚州,切不可射杀鸽子……
后来有的镖局怕麻烦,就干脆宣布,但凡到楚州走镖,切不可射杀鸟类;自那以后,楚州的鸟儿活的是最安全,最幸福的了,就连普通的一只麻雀,都要比其他州的肥大许多……
阴元虎端起茶盏,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透过窗儿上下打量着房外的红蕖,从自己午后到院里来后,这个俏妞儿只是,不卑不亢的请了个安,而后,就开始给表妹,清洗着内衣襟,之后更是借着提、泼、搓、摆、拧、抖、晾一连串的动作,不再多搭腔。自己对她说话时,她也只是态度漠然的,爱搭不理。
阴元虎暗怨:这六妹妹,也不知从哪找来这么几个——嗯,怪物。一个呢成天到晚冰着张脸,眼长在头顶上,就象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另一个手脚倒是麻利的很,但是也太伶牙俐齿了,见天的挑着一对凤眼竖着一对柳叶眉,时刻准备着撒刁;
那一个表面看起来,是一脸的温和,可是我房里的两个,都说她比狐狸还滑;不过——这几人是真有本事的,六妹妹可真会挑人,真不愧为楚州小人精这个封号啊……
阴若花坐在阴元虎的正对面,将她脸上和眼里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下里不由得暗自好笑,这个豪爽的虎妞儿,明里暗里的,可吃过红蕖和南宫好几次亏了,每次想要发火吧,陈美华,就赶紧的上前去吹,最后总能让她,被吹灭了发不起来。
“二表姐,你也知道我这几天,可是喝多了,后天,我就要去学院了,今晚儿我想在家好好的休息一下,整理一些东西,晚上的宴席你就把我推掉吧……”
“啊?那可不行啊?我回去怎么交差啊!呵呵,好妹妹,今晚儿是家宴,只在我府上见见内亲,没有外人在场的,我向你保证不再灌你酒了,就算是你不小心醉了,我房里的孟氏,也有秘制的醒酒药丸,我……”
阴元虎话未说完,就感到房里有一束寒冰和房外有一束火焰同时向她射来,一时间,她感觉到身上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
“唉——好吧,即是家中的内亲,那表妹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的了。”阴若花说完后,又和阴元虎打了二句哈哈,然后就示意陈美华送客。
“禀告主子,第一批放出50只信鸽,返回41只;第二批放出70只信鸽,返回26只;第三批放出……”
“嗯——嗯——啊?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现在只剩下五只信鸽了?”
“是——主子你没听错,这五只信鸽还是我们从王府带出的那五只。”
“那你忙了半天,或捉,或买的,一百只信鸽,全都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呢?”
“南宫玉瑟——你怎么搞的,你怎么训练的,这五只信鸽哪够传书的,楚州那边的家族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再说了,这中间忽然断了,还不把我爹爹给急……”
“主了!——请主子将所有的信件交给我,我连夜马不停蹄赶向楚州,十日之内一定会赶回!请主子务必放宽心……”
“呃——嗯——嘿嘿——南宫——好哥哥,这几天你辛苦了。刚才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可别当真啊,我身边可离不开你,嗯——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了……”
阴若花看到南宫玉瑟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出,赶紧起身离座,拉着南宫玉瑟将他按在椅上,顺手拿起茶盏,递到他嘴边,柔声道:“南宫哥哥,你请喝茶……”
南宫玉瑟看着她笑靥如花般,稍稍轻触了一下她的玉手,便接过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告辞。
一直到晚上,阴若花去虎妞那里赴宴,端起茶盏时,这才想起,自己下午将喝了一半的茶水,又端给南宫玉瑟喝,哎唷——不知道他告辞后,是不是急巴巴的去漱口了——嗯——真是丢脸死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阴若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呼一声:“书山学院我来啦——”
她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看着前方,高深的围墙,心里窃笑。看来古代的学府和现代的学府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围墙都建的很高,很长,把整个学校,全都圈起来。
嘿嘿,任你建的再高,我也有法子,偷溜出来。当然,翻墙头——偶是不干的!嗯?总感觉,这围墙建的怪怪的,和现代还是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带着董传福和孙文仁她们,一行十几人,来到了书山学院府门外,红蕖将参赛后,学院发出的,考核通过的学帖,和董、孙二人的一并交于府门外的执事。
阴若花见那执事,将三人的学帖,翻来覆去不停的查看,一时间,有些着恼,一把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刻有阴若花姓名,雕有虎啸图样的铜牌,递到执事的手里。
那执事一见,大惊失色,手脚发抖的颤声道:“小的死罪——小的死罪,还请小姐原谅,小的不知是三关魁首到了,小姐请——”
看着执事如此奇怪的表情,阴若花一脸的莫名,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来。
由于马车不准驶入学院内,众人进院后,只能步行,院内地势较为平缓,中间有一些凸起的丘陵,后方则是地势稍高的一些山坡及林地,密密麻麻的,令人一眼看去,感觉有点阴森。
阴若花边走边想: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特大园子,和电视上看到的古代的城堡那样,遗世独立在山野中。
乖乖——这里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若没有人援手的话,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正在众人心里,各各暗自思量,默默往前走时,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从马上飞身跳下一个少年,冲着阴若花行了个跪礼,恭敬道:“魁首大人在上,小的旺财,给您请安了!小的是派来给您指路使唤的,请小姐随我来。”说着就拉着马儿,示意阴若花骑到马上。
阴若花看看身后的十几人道:“不用了,你牵着它,我们一块走过去吧,正好还可以欣赏一下整个书山学院的风景。”
旺财当即弓身低头,牵着马儿在前方领路,阴若花看到他那小心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些疑问。
来到后方的密林池内,阴若花看到了一间间独立的房间。这些房间,都相隔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
原来这里的寝室是一间间独立的,看样子学子们享受的待遇还不错嘛,只是自己这边有四个人,那岂不是不能住在一起了,嗯——不如外间里间都在一起的厢房方便……
她正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忽闻一声哨子响,哨音刚停,嘎吱几声响,五间房的门,同时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四女一男学子来,均都表情呆滞的跪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有的头顶着书本,有的头顶着砚台,有的头顶着靴子,还有的居然头顶着——尿壶!!!
一时间,众人是面面相觑——相顾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结!
下章预告:这家名闻全朝的书山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呢?里面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下一章,就完整的向你介绍…… 1
二七章 称霸学院
“这是怎么回事?哼——书山学院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初入院园的学子们吗?就算是要警诫我们以后要遵纪守法,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这样做是不是也有些过于……”董传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旺财给打断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的该死,因为刚才打扫园子,耽误了时辰,没注意到午时已经到了。”
“午时——”众人异口同声,尤其是阴若花惊诧之声最大。
因为在阴若花的思想里,一听到午时这个词的,只有两种解释:一、吃饭的时间到了。(这个国度的人习惯于,早起、午休、早睡)
二、时间已到,可以推出去斩首了。(这是所有的古装电视剧里经常可以看到的)
“是——是午时时辰已到,这些受罚的学子,就要在这里接受体罚,一直到申时才可以回房,准备功课,去院堂学习……”
乖乖,午时到申时,中间有整整四个小时啊,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姿势,跪在那里……想不到那些夫子、教席、执事们,惩罚起犯错的学子,如此之严酷,阴若花紧皱双眉,暗暗思忖。
“啊——这是干什么?”董传福的惊呼声,将正在沉思的阴若花惊醒,抬眼一看,顿时杏眼圆睁起来,而后瞬间用双手捂住双眼,大呼道:“少女不宜——全体闭眼!”
一时间,众人之中,但凡是女子的,全部都捂住双眼,低下头去。
个别的男子,虽然没有捂住双眼,但是也把头低了下去。
阴若花大吼一声:“旺财——你给我过来——你快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魁首大人饶命啊——这——这——这都是上——上——上一届魁首大人留下来的待罪学子……”
“你在说什么?什么待罪学子?谁是上一届魁首大人?上一届的学子们不是都应该已经走光了吗?这几天进入学院的不都是本次通过试学的学子吗?你——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阴若花急声质问着,心下里暗愤:这种惩罚,也太过份了吧,上一届的魁首竟然让一个少年现场表演古代版——脱衣秀……
“上一届的魁首大人,就——就是——”
“就是——我们徐家最最聪明的公子——徐雨——你的表姐夫罗……”几步外,传来了徐雷特有的鸦声。
“你说什么?徐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