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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这创可贴他是为了防备着以后谁身上有些什么小伤口可以临时用着隔离开。
毕竟这时不时就得跟行尸干上一架,污血和脑浆四处飞溅的,万一给溅到了伤口里,那可是只能去找阎王爷哭诉冤屈了。
我顺手在地上捡了几瓶散落的泻立停装进了口袋里,阳阳的肠胃不是很好,一不小心就得拉肚子,这个药在我看来是管治拉肚子的良药,价格便宜又有效。
以前的时候我就常在家里备上一瓶,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听阳阳说起肚子不舒服,我就把他肠胃的事情给忘掉了。
我估计他是不说,毕竟不可能世界末日到了他的肠胃就因此变好了。
“走吧。”锁天将药品装进了随身带着的背包里,转身从药架子里退了出来,朝门口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经过那刚刚扑倒我的女行尸身边时,狠狠的上前踢了尸体一脚!你他妈差点又把老娘给摔出脑震荡!
毕竟人不能跟死人太过较真,所以这么一脚算是表示表示自己内心对它的愤怒和厌恶也就够了,虽然我挺想抽出道对着她那张烂脸再捅上几刀的!
听到动静的锁天回过头有些好笑的打量了我两眼:“刚刚要咬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敢这么着动手。”
我一听,急了:“啥叫不敢啊?我那是没腾出来手!只要逮着一点机会我就能要她脑袋开花!”这不是一直没逮着机会么…下面这句是我暗暗的脑中说的。
“好了,快走吧。”锁天语气中难得带上些类似于宠溺的味道。
让我瞬间在心里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坐到车里后还在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品味,刚刚锁天那句话说出时带出的那丝调调,尾音微微上扬,通常表明对方和自己说话时并不讨厌。
锁天将车子启动时,我还在乐滋滋的看着窗外,这药店旁边就是个不大的巷子,大概也就一米来宽,我无意间朝里面扫了一眼,眼神一顿却突然发现巷口深处闪过去了两个人影。
原本还没怎么在意,可就在我即将移开视线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酿跄了一下,朝前顿了两步稳住了身子。
紧接着还扶着胸口和身旁的人说着些什么。
活人?!
我一愣,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拉住了正准备拧钥匙启动车子的锁天,提醒道:“巷子里有活人!”
锁天顿住了手,转头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巷子里的那两人站在原地说了几句话后,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就又朝着巷子外面,也就是我和锁天身处的地方走了过来。
我转头看了眼锁天问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锁天收回目光,坐正了身子说;“不必要,我们走。”
“嗯。”毕竟我现在自己也属于寄人篱下,而且有了美静那娘们的教训,我也着实没心情再那么好心肠半路救下谁,徐淑和陈璞那是因为前提是我想得到人家的车,虽然后来不仅没得到还差点搭进去那么多人的小命…
而且看那两人手中提着的菜刀也知道,他们应该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锁天将车子启动,我也坐正了身子,准备将那两个人抛到脑后,毕竟无论是末日之前还是末日之后,这世界上的可怜人都实在是太多了,我可怜同情不过来,再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怜人?
只能说我在可怜的同时,又比某些人多了些更强烈的活下去的坚持和动力而已。
“喂,喂,喂,别走,别走,求你们别走,车里面的人,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们先别走。”
那两个人原本就快要走到了巷口,锁天冷不丁的启动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对着车子又是喊又是求的大叫着让我们不要走,同时快速的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怎么办?”我忍不住出声问锁天。
结果锁天还没回答,那两个人就已经跑到了车前,我这才注意到这竟然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头发都已经白了很多,脸上也都有了沟壑,一看就知道是多年的风吹日晒以及生活的重担给压迫出来的沧桑。
这两人长相这样一看上去都给人感觉十分老实本分,甚至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菜刀都觉得和他们的长相十分的不相符。
真不敢相信,这种混乱下,他们这样的人竟然能活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我和阳阳这样的人都能坚持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他们能活下来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那两个人原本跑过来后,全都冲到了车前面,试图挡住我们,不让我们离开,可那妇女注意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大概是觉得女人会比较容易心软,她立即跑到我这边的车窗前,不停的拍着窗子哀求:“姑娘,姑娘行行好,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我们已经撑不住了,撑不住了呀。”
那妇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声泪俱下,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哭的伤心极了,我透过窗子看着她那满是沧桑和心力交瘁的脸,心里不免十分酸涩。
车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破旧的中山衣外面裹了件破破烂烂的蓝色露出棉花的脏棉袄,不停的抹着眼泪对我们做辑。
虽然现在我本身的造型并不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心里还是免不了狠狠的同情了一把。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将我们当成了可以救他们命的人。
但锁天不发话,我根本就没法出声应他们的话,生怕一个不忍心,答应收留或者帮他们什么,会讨来不必要的麻烦。
锁天坐在驾驶位上,盯着车前的那个人半晌,有些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示意他让开,但那夫妻俩在听到锁天提醒的喇叭声后,立即紧张了起来,那原本不停敲着我身旁车窗玻璃的女人,干脆也跑到了车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我一惊,立即坐正了身子,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被谁跪过,这冷不丁的被这么个长辈跪在车前,我立即满身的不自在开始蔓延。
据一些老人说,让长辈给自己下跪那是要折福的,虽然我一直都没什么福可言,可还是不希望这么一个老大娘跪在自己面前。
那不停做辑的中年男人,见女人跪了下去,也干脆扑通一下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接着俩人不停的对着我们的车子叩头,期间那妇人语气高亢尖利的哭嚎着什么,我听不太清,但也大抵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想说的无非是,她和她当家的,(估计就是那个穿蓝色布棉袄的中年男人了)已经很久没看到活人了,家里的孩子孙子全都被咬死了,他们老两口受了多少多少罪才勉强撑到今天。
我有些犹豫的转头看向锁天,同情这只小虫子已经爬上了我的心头,闹腾的我有些心慌,锁天依然抿着嘴就像看和自己无关的其他事情一样看着车外。
那夫妻两人依然在不停的磕头做辑,那妇人也依然不停的哭喊着,声音都因为费力的哭叫声而显得有些撕裂开。
锁天表情渐渐有些不耐烦,左右打量了一圈,似乎是在考虑要怎么把车子绕过他们俩开过去。
我不禁有些担忧起来,看着这夫妻俩的样子明显是已经心力交瘁了,锁天又明显不想管他们俩,我们走了后他们俩还能撑几天?
但是担忧归于担忧,我内心里还是没有太强烈的救下他们俩的打算,这应该怎么说呢?现在的我就像之前网上报道过的那些人一样,冷眼旁边,只会倾尽全力发挥文采试图告诉全世界自己到底有同情别人,但在实际上却连动动手指都觉得麻烦。
自嘲的笑了笑,我准备转头示意锁天想办法赶紧离开,可就在我转头的瞬间,立即就眼尖的看到远处不知从哪个小巷里拐出来的十几只行尸,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歪歪扭扭的朝这边移动过来。
距离太远,还听不到它们的叫声,外面那夫妻俩哭的专注,而且行尸是在他们身后的地方移动过来的,根本就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这下是真急了,忙快速把车窗摇下来伸出头去对着他们俩喊着:“大叔,大娘,你们快跑!行尸来了!后面,后面!行尸来了!”我喊的有些急,尽量想要加大自己的音调,到最后竟然喊破了音。
那夫妻俩估计没想到我会突然开窗和他们说话,原本正做辑的身子,猛然停住,跪在地上有些发愣,明显是没听明白我的喊话。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行尸小队,我更着急了,浑身都冒出了一层虚汗,又是喊又是比划的:“回头!回头!后面后面!!行尸来了,你们快跑,快跑啊!”
第四十八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两口这才后知后觉的顺着我比划的方向扭头看去,这一看大娘立即啊的一声叫,一把抓住了旁边大叔的衣服,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
那大叔下意识一把提起了原本放在一旁的菜刀。
但下一秒又似乎被吓慌了,菜刀又一把掉回去了地上。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行尸我不由得有些心急如焚,伸头喊着:“大叔,大娘,你们发什么愣啊,快跑啊,快跑!”
原本躲在大叔身后瑟缩的大娘,听了我的话猛地一回头看过来,紧接着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子劲,从地上一下子爬起身子朝着车窗这里跑了过来。
为了伸头提醒他们,车窗玻璃已经被我放了下来,大娘冲到车窗前时,一把将手伸了进来,抓住了我的胳膊紧紧握着哀求道:“姑娘,姑娘,求求你们救救我们老两口吧,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大娘依旧声泪俱下,没有隔着玻璃,似乎更加能感受到她的惊慌失措以及。
我被她抓住了伤口,大娘应该是长期耕田种地,练就了一身好力气,伤口被她紧紧握着有些钝痛。
嘴里嘶的一声,我下意识就想抽回胳膊,但这动作被大娘感觉到,似乎是以为我们没打算救他们,干脆更加加大了力道,甚至将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松手!”一旁的锁天也探过来身子,一把环住我,伸出一只手去拉大娘的手臂。
我瞄到车外面的行尸已经十分逼近了,不禁有些着急,对着锁天喊道:“快,先别管我,行尸过来了!”
锁天回头瞄了一眼,有些烦躁的撒开手,打开门下了车。
我刚想提醒他,行尸数量太多不要用刀,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声,锁天就快速跑到了车前,将站起身子的大叔一把扯到了身后,同时抽出了手枪,对着已经只有几米开外的行尸小队开了枪。
原本还神情激动的大娘在看到锁天下车后就渐渐静了下来。
可在锁天掏出枪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她扯着我的手狠狠的颤了一下。
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种电视里才能见到的真实武器,我趁着她愣神的时候抽回了胳膊,大娘反应过来又想伸手抓,被我一下躲开了:“大娘,您别抓我了,他既然下车了肯定就会救你的。胳膊上有伤呢,你抓的挺疼的。”
闻言,大娘狐疑的看了我胳膊一眼,表情有些闪烁,我估计她是以为我被咬了,忙又摆手解释说:“划伤的。”
车外面,由于之前就开过几枪,外加上手枪本身子弹就不多,锁天开了几枪撂倒几只行尸后,就将枪给丢在一边,抽出了匕首冲了上去。
其实,锁天的身手完全是不需要担心的,但我实在不习惯自己坐在一旁看着他自己上前冒险,说到底,他现在之所以又得麻烦去处理那些行尸,也都是因为我多管闲事的原因。
我将车门打开,抽出了匕首,也朝着那几只行尸冲了过去。
同样的套路,对付行尸一如既往的好用,上前找准一只猛踹一脚,随即上前穿透脑袋。
每次有行尸被我捅烂脑袋时,心里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在我将第一只行尸撂倒之后再抬起头,锁天已经将其他的全部放趴下了。
转回头看向那夫妻俩,想示意他们安全了,但却发现那夫妻俩全都以一种严肃的神色看着锁天。
在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大娘先是一愣,随即立即变换了表情,满脸感激涕零的对我做了个辑。
我看了正在尸体身上擦拭刀子的锁天一眼,转身朝着那躲在车边的夫妻俩走过去:“大叔,大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是住在这里么?”我指着巷口里面问道。
大娘抽了抽鼻子,用袖子蹭了把脸后哑着嗓子说:“我们之前就是住在这里的,这不这么久一直在这躲着,不然哪能活到现在啊。”
“今天怎么不好好躲家里,出来做什么?”我将刀子在地上蹭干净后插回到了包里。
大叔瞄了眼大娘后,颤巍巍的开口说:“没吃的了,出来找点,总不能为了躲那些人饿死在屋里。”
“那些人?”我奇怪的看了大叔一眼。
“就是这种人了。”大叔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行尸,随即深深叹了口气说:“你说这是啥世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咋滴人烂成那样都还能走能动的。”
回头瞄了眼那群行尸的尸体,原来大叔和大娘一直将这些行尸当成‘人’来看,难怪刚刚我提醒他们有行尸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那么迷茫,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大叔,那些东西已经不是人了。”
“咋不是人了,你看那可不都是人么。”
“这些东西叫做‘行尸’,他们原本都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尸体又全都站了起来。”说完,我瞄了夫妻俩一眼,却发现两人面目都闪过一丝压抑的怪异。
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话,我试图又说的简单直白点:“这么说吧,他们都是能行走的尸体,死人。”
夫妻俩都没回应我的话,两人面面相觑着,表情更加怪异了,就好像正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
好一会,大叔才扯着嘴角出声问道:“姑娘,你这话我咋听不太明白呢?这人要是真死了咋还能想吃东西?咋还能走路来着?”
看来大叔和大娘家里应该是没有电视机的,就算有也应该因为某些原因没看那些新闻。
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那些东西是已经死了的人,如果你们还想称呼他们是人的话,也不是不行,总之,他们已经不是正常的了,他们没有生命的,身体也在不停的腐烂,他们只知道吃肉,活生生的肉,直接从活人的身上咬下去的那种。”
深吸了口气,我奇怪的看向夫妻俩问道:“大叔,你们不是说儿子孙子都被咬死了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大叔一愣,接着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低沉:“咋不知道他们吃人肉,都亲眼看见多少回了,还以为是啥狂犬病的,哪知道你说的这情况。”
一旁的大娘眼眶有些红红的,看样子似乎又想哭,我赶忙安慰道:“大娘,这怎么又哭了?”
“陈炀,我们走。”不知何时走到车门前的锁天,打开了车门催促我。
“噢,来了。”我回头应了他一声。
转过头抱歉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夫妻俩:“真不好意思,大叔大婶,虽然我很想帮你们,但是我们的情况真的不比你们好多少,实在是爱莫能助,有心无力。”
原本正发愣的夫妻俩,纷纷看向我,眼神闪烁,我看不明白那眼神里到底包含了些什么,但是大抵不过是想让我能带上他们吧。
“对了,你们可千万别在把这些东西当成人来看了,下次再遇到这些东西,如果跑不掉,就直接拿刀砍烂他们的脑袋,那样他们就彻底死了。”我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之前看着他们手里拿的有菜刀,还以为他们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些行尸,谁知道他们甚至连行尸本身的定义都不知道。
这下子,我真该替他们庆幸,什么情况都还没明白竟然能活到现在。
“姑娘,我们也知道你们有难处,本来也不该难为你们,我们俩这么个年岁也差不多活到头了,多瞧一天亮光那都是多出来的,刚才也算是我们两口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娘冷不丁说出这么些通情达理的话,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冲两人笑了笑,没再开口应下去,锁天在车里已经开始按喇叭催促我。
瞄了眼被大叔提在手里的菜刀,我顿了一下,将刚收回到包里的刀又重新拿了出来,递给了大娘:“你们拿着这个,比菜刀好使。”
大娘愣愣的瞅了我两眼,又瞅了大叔一眼,看到大叔对她点头后,这才迟疑的伸出手将匕首接到手里。
对夫妻俩咧嘴告别式的笑了笑后,我绕过他们俩朝着车门走去,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大叔大娘这个年岁的人,本应该在家里带带孙子孙女,享受子女们带来的温情,天伦之乐与他们来说其实也就这么回事。
可现在这个世界,却在他们几乎受过人生所有苦楚的时刻,又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强烈一击,让他们在生活的道路上摸爬滚打到老后,又逼迫着他们将这两个字分开体会,怎样生存,怎样活着。
“陈炀小心!”就在我低着头思索着,快要走到车门边时,车里的锁天冷不丁大喊了一声,我被他惊了一跳,抬头就朝他看去,还没来得及出生问他小心什么,就被后背传来的一股强劲的力道一把嘞住了脖子。
脑袋被这股强力嘞的,空出了两秒空白,我完全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直到思绪回归到大脑中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大娘那粗重的喘息声,我还是有些发懵。大娘为什么要从身后用胳膊嘞住我?
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