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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忧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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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年,俏的父亲得罪了厂里的领导丢了工作。母亲着急过度阑尾炎发作,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这些家里都没有告诉俏。怕影响了女儿的生活。如今这人情冷暖的社会,找工作更是难上加难。一个月只有母亲的八百多块钱的收入来维持家里的生计,每月给俏寄的一千块钱生活费都要动用为她准备嫁妆的钱。这样下去自然不是办法。父亲只好低三下四去求人找活干。擦油烟机、通下水道,甚至是洗厕所都做过,前些日子父亲还在浴池干过搓澡工。    
  父亲一直是性格极倔的人。从来不会阿谀奉承,最看不惯那种仗着权钱趾高气扬的人了。工作的事儿是因为得罪了厂里的李主任,李主任是出了名的坏蛋,特爱占便宜,还因为偷东西进过监狱。靠一个做副厂长的表哥才坐到主任的位置上。当时父亲是厂里管原料的,李主任找到父亲谈合作的事儿,说白了就是要偷厂里的原料。父亲没有同意。李主任怀恨在心。几天后,厂子进货时账上差了一万块钱,非栽赃到父亲的头上,父亲是管料的根本和这事儿沾不上边儿,并且父亲是人尽皆知的正直。可是没办法,在权势面前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都是敢怒不敢言。后来父亲被开除了,连养老保险也给退了。父亲卧床三天才缓过来。    
  那天,父亲正在澡堂里给客人搓澡。李主任带着当地的几个小混混去洗澡,点名让父亲给他搓澡,父亲怕丢了这份不多的收入也就忍气吞声认了。谁知搓到一半的时候,这个李主任臭骂了父亲一顿,还带着那几个混混朝着父亲劈头盖脸打过来。还在澡堂老板面前告状说父亲在他身上乱摸,非礼他。老板要替父亲解释,他却逼着老板把父亲给开除了。随后才哈哈大笑着出了门。    
  最后,母亲抹着眼泪说了句:〃俏啊,我和你爸就是在为你而活啊!〃    
  俏静静地想了很久,静静地说:〃我跟你们回家。〃几个人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3    
  安顿好林后,俏要再回到学校看一眼,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走了一遍,一步步退到高大的校门下。哭着喊:〃A大,我爱你!〃    
  凯的轮椅停在A大门前的小广场上,俏和袁他们过去打招呼。    
  小栗拿着优格乳跑过来递给凯。凯介绍道:〃哦,我女朋友小栗。〃    
  四目相对后,小栗要闪避开,还是冲着俏小声喊了声〃姐姐〃。    
  〃你们认识?〃凯有些意外。    
  俏看了眼轮椅上的凯,又看了眼小栗,随口问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小栗缓缓低下头,凯吃惊地抬头望向小栗,小栗把头扭向一旁。片刻,小栗转过头对凯说了声〃对不起〃,解释道:〃我需要钱给我男朋友治病,是来骗你钱的。〃又一次次重复着那声〃对不起……〃    
  4    
  太阳已经偏离到视线的二十三度仰角。    
  出租车迎着从二十三度仰角方向投来的阳光开向前去,像是一部开向末日的梦想。    
  俏的手搭在母亲的腿上,被母亲轻轻地握着。     
  沉默着。    
  车的音响里放着电台的情感传真。细腻忧伤的故事在播音员沙哑到渗血的嗓音中娓娓叙说着。故事里的男孩儿沿着银白的海滩追逐女孩儿的足迹,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地咆哮着。撕心裂肺的声声呼唤声、强劲有力的怦怦心跳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被迫落的夕阳镶嵌进海滩上那深深浅浅的两排脚窝。海浪驱使着残暴的身躯灌进脚窝,再一波波退去,脚窝被浪花推得浅显了些,直至不见成平平荡荡的沙滩。就如同他们自以为可以长达一生一世几生几世的爱情。就这样,就这样,在一次次看似缱绻实则残忍的拼拉力拽之中,两颗稚嫩的心被擂得血肉模糊,痛觉四起……    
  俏意识到那蔚蓝的大海中一道道晶白的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匕首割在自以为会就此麻木不仁的心头,烈红的液体从里面顺畅地流出,流尽所有的曾经,所有的爱恋,所有的痛心疾首。    
  泪水从俏的眼眶滚滚而下,车里开着暖风,泪流在脸上却还是像被细薄的锋口划开一道永远那么长的口子,从眼帘到腮帮到下颚,直达内心,直抵灵魂。    
  司机龇着满口黄牙冲着反光镜里的俏爽朗地笑着:〃嘿嘿,姑娘,这电台里的都是骗人的,编这么些东西就是骗你们这些纯情女孩儿的大把眼泪的。嘿嘿,还真哭了。哪有那么多死去活来的什么狗屁爱情啊?你们这些小女孩儿啊,就是太傻太天真了!〃    
  车子以惯常的速度朝前开着,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两片粗糙的卫生纸递给她。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刮得皮肤像是毛孔被戳大撑得生疼。母亲把她手里的卫生纸拿过来,在上衣兜里摸了包面巾纸出来,〃就知道你会哭,买给你的。〃俏柔弱地笑笑。    
  林追着出租车奋力地奔跑着,像是一个蹩脚的运动员在用百米的速度跑马拉松,只是每一个步子都迈得那么坚定,任谁也看不出丝毫的吃力。车子一直保持在他前方十米的距离,司机从外反光镜里看见后面追车的林,纳闷儿地问着:〃姑娘,后面那小伙不会是追你的吧?〃俏把头从车后挡风镜看出去,林正在专心地追着,双手有节律地在身前摆动,双腿在奋力地迈开,鞋底叩击在地面的声音似乎在一下下传来。俏大喊着:〃停车停车。〃司机一脚定下车子,俏挣扎着跑下去。顺着阳关射下的方向朝着林疯跑过去。林直感觉那即将走向消逝的阳光正在随着俏飞奔而来的笑脸向自己的怀里冲来。    
  由于强大的惯性,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的瞬间,存留于外套中的空气被那份势不可挡的拥挤压得四处逃散,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刹那发出了最美妙的颤音。    
  他们紧紧抱着,微红的阳光从俏的身后射向林舍不得睁开的双眼,即使是夕阳,却也可以如此的温暖如你。    
  脸蛋贴在彼此的脸蛋上,能听见正在应和着的彼此的心跳。    
  林心想,就让一切繁杂都就此结束吧。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夕阳的余晖中吧。    
  俏缓缓地松开手,强压着身体里翻滚着的一丝丝酸楚,努力地绽放出自己最美好的笑脸。踮着脚在林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过身,哭着向出租车跑回去。    
  林愣愣地睁开双眼,被夕阳柔弱的光芒刺得很疼。    
  司机直愣愣地转身看向坐回车里的俏,俏大喊着:〃开车开车!!!〃身体随着剧烈的喊叫而不由自主地往前弯着,乌黑的秀发也随之甩到了脸前,把迷离的视线切割成一块一块。母亲把俏轻轻地搂进了怀里,眼里也噙着闪闪的泪花。    
  林只在原地停了半秒,又拼命向出租车追去。逆着阳光的方向奔跑,林感觉自己一直在吸收着某些能量,足以支撑他跑进那阳光的尽头,追上那辆越开越快的出租。    
  出租车在交通岗的红灯下停了下来。林拼尽全力更加快了脚步,终于跑到了车旁,用力拍着车窗,喊着俏的名字,〃俏俏俏,我是林,是林,是林啊……〃    
  俏把头深深埋在母亲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被母亲温柔的手心轻轻拍着,在那轻轻的熟悉的节奏中慢慢地睡着。     
  半梦半醒间,俏隐约听见林在呼唤着她,〃俏俏俏,我是林,是林,是林啊……〃她要挣扎,挣扎着去拥抱他,她心爱的林。可是,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红彤彤的阳光,就像是一道由天空抛下来的屏障,看不见摸不着,并且其他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地在这屏障中穿行自由。只是,只是,当他们把手伸向彼此,怎么努力也无法拉到一起,只能清晰地看着彼此在另一旁无助地焦急着。近在咫尺,却犹在天涯。    
  5    
  俏的家在隔壁的城市,要坐一个多小时的火车。到火车站时,母亲把她轻轻叫醒。    
  随着父母进入火车站,俏一次次回头观望着。不知是希望能再次看见林的身影,还是怕他真的会追来。进到候车室的时候已经开始检票,随着拥挤的人群进了站台。上车后,母亲怕她受拥挤,找了个靠窗的座子给她。坐进去,望着站台上送人的亲友们,心里暗暗地说了声:再见,亲爱的。    
  火车缓慢地开动了起来,俏知道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见到她的林,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座城市,也许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留在这座城市、留在A大里的那些朋友们。她在心里默默念着一个个名字,〃鳗姐姐,袁,凯,林……〃她在有意避免着说出这个名字,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随后泪水便忍不住倾泻而下。    
  〃俏俏俏……〃林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林拼命地跟着火车的速度在站台上奔跑着,车站的工作人员追在他的后面大喊着。火车的速度一点点加快。俏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车窗拉开,林把满满一塑料瓶子的栗子心托到窗口交到俏的手里,几个工作人员把林按倒在地上。    
  林冲火车开远的方向扬着手,大声喊着:〃俏俏……〃    
  俏的半个身子伸出车窗,向林的方向,哭喊着:〃林林……〃    
  林趴在长长的站台上,一声声喊到了声嘶力竭。抬眼望向比站台还要长的阳光,夕阳的半个身子已经被远方的大山吞噬掉。就像已经远去的列车带走了原属于他一部分的俏。这一部分,是他的灵魂。林狠狠地捶打着坚硬的站台,是他亲手在这个承载了无数个别离、被眼泪一百次一千次浸湿的地方送走了自己的灵魂。     
  第三十八章真的?假的?    
  验钞机、防伪码、测谎仪……你在意的是真假,我用心于真情。    
  1    
  没有书屋,没有工作,如今身边又没有袁。鳗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孤单。早早地起床,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在洗手间洗漱,一个人……    
  家里的房子不算很大,当初看房子时鳗就说:〃不要那么大的,够两个人住就好了。大了会让人孤单。〃如今,一个人在做着往常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所有事,忽然感觉,原来一个人即使房子再小也是会孤单的。    
  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局部地区有霜冻,提醒市民多穿衣服。没有什么耐看的节目。钻到书房里打开电脑想上一会儿网。一个群里的朋友说,在搜索引擎里敲入自己的名字常常会有新鲜的发现。    
  之前对这样无聊的事情,鳗是绝对不会做的。如今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更好的事情去做,一边笑话着自己的无聊一边在搜索引擎中敲入了自己的名字。果然有一些对应的链接。大多是重名的,在一个显示相关词条的博客上点了下,吸引她看了下去。博客的设计以灰色为主色,灰色之中却意外地配合着半轮夕阳,夕阳下是一条长长的站台。本以为这又是哪个自以为有品味的无知少年搞出来的不伦不类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系统的提示公告外,上面却只有一篇博文。名字叫《带走我的灵魂》。    
  带走我的灵魂。鳗觉得似乎有点儿意思,试着看了下去。    
  2    
  《带走我的灵魂》    
  我说了谎:我没疯。    
  我是一个小孩儿,却一直在以成人的心理生活着。我有一个姥姥,却因区区五十万元而没能再多陪我一天。我想哭,却没有泪水。    
  故事的最初,我是一个孤儿,在父亲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我视线之中起,我成了一个孤儿。一个整天被一群破小孩儿欺负,被骂〃婊子生的〃的孤儿,一个生活在弱势群体里被所有其他的弱势群体任意地欺辱、践踏的孤儿。是的,我是孤儿。    
  在二十个年头之前,关于父亲、关于母亲的记忆只有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背影,落寞、荒凉乃至悲怆。这是我关于童年最初的记忆。    
  我总是试图猜测,在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现之前的日子里,我有怎样的生活?妈妈的模样,爸爸的正脸。我是怎样从那温暖的羊水里生长成一个人的姿态,有着怎样温暖的襁褓。还有,还有妈妈的微笑,甚至是爸爸的巴掌。可是,一切都没有,我所需要的记忆只是一片如纸的留白。没有人会给我讲,没有人会拿着多彩的水笔在这张白纸上描绘出生动的瞬间。    
  我的生命的最初或许就已伴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阴暗便长长久久地驻扎在我的灵魂之中,随着我生命的一天天成熟而肆意妄为地疯长。    
  姥姥,姥姥。    
  姥姥是能让我温暖的人。是这个苦命而艰辛的女人在我漫长的痛苦中点上了一个温暖的休止符。从此,我生命里有了很多曾经期冀却不曾获得一丝丝满足的东西。是一支绘图的彩笔,是一顶露眼儿的遮阳帽,是一块香甜糖果,是一双画着唐老鸭米老鼠的小袜子,是……是一份爱,是照进黑暗里的阳光。    
  可是,姥姥走了。她把阳光从身体里一点点剥离出来再输入进我的体内。用长年累月的超负荷劳累和心酸的微笑来支撑我的每一个未竟的愿望。我明白,姥姥也有愿望,她的愿望是能用她的双手来融化我生命里夜以继日向心头潜滋暗长的坚冰。我知道,她的愿望是我。    
  我常常会想,有那么一天,我要把一切我可以给的都给我的姥姥。可是,现实的残酷和世事的冰冷总是看不惯我这般卑微者如愿以偿。姥姥走了,姥姥走了。    
  眼泪再也换不回什么,哭泣在这个世态炎凉的人世也只能是徒劳。姥姥离开得那么决绝,我想她一定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过:我要把一切留给这个苦命的孩子。这么些年来,姥姥肯定是说过的,说过很多次。姥姥她做到了,在生命最后的一刻心心念念的都是我这个苦命的孩子。可谁又了解姥姥心里的那份苦呢?    
  现实远比我们想象的更现实。    
  人的精神是一条韧带,它承受得住所有的波澜壮阔悲欢离合,没有什么事真的能够逼使它超越它自身的极限。就好像我没有疯,不曾疯过。    
  五十万、生命、姥姥、现实……一个个字眼在我的脑子里搅着,搅得我很乱很乱。我怕,就像二十年前我怕被小朋友欺负,怕孤儿院里员工丑恶的嘴脸和门卫暴躁的嗓门儿那样怕,我怕,怕我的痛苦向外延伸出的冰凌伤及我至爱的灵魂。    
  我相信,人有灵魂。    
  我把我多灾多难的灵魂存放在了她的身上,于是,她就成为我的灵魂。她是俏,是我的灵魂。    
  在生命最困顿的时刻,我想过死。真真切切地想过死,想过死带给我的解脱是何等的潇洒自若。可是,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懦弱,懦弱到骨子里。我怕死后我的灵魂再也不属于我,再也无法和我相拥相伴,再也无法找到供她休憩供她取暖的宽阔胸膛。    
  当一次次斧砸锤击在我的精神之上肆意摧残的时候,暗藏于流年之中所有的不快与泪水都在我头脑里泛滥成灾。我猜我是要疯了。那时我是无论如何也意料不到原来一个人是永远也疯不了的,除非她(他)愿意选择疯掉这种卑微到肮脏的解脱形式。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情绪也可以像流感一样四处传染,传染是一个可怕的事情,它可以用一个个体的堕落殃及千千万万的无辜。我不允许这样,不允许我头脑里纷繁复杂的纠缠蔓延到我的灵魂之中进而演变成一场撕心裂肺的灾难。    
  当那一颗颗栗子在秋风之中落寞地滚动,抓不到手里的绝不是我内心之中对你足以维系几辈子那么长的真情,而是那栗子的本身。我不愿矫情地说什么〃我爱你,所以我离开你〃。我宁愿选择这种默默的方式留给你在摇曳的树影中依然笔直的背影,恰似当年父亲留在我记忆里的决绝。    
  那场雪真的很大,大到超脱了我自身原本强悍如牛的记忆。电话铃音第二百五十七次叩击着我关于我已经混沌如蛮荒一般纠结不清的神经,确是第一次在纷飞的大雪里响起。或许这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日子以及接下来那更加不肯安分的选择抑或是抉择。     
  我疯了,其实我没疯。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的饭桶庸医。我选择了这样,选择了把最冰冷的矛头直指你对我燃烧如火的内心。我是怕,怕你真的会受到我的传染而陷入如我一样的困顿不堪。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的,好好的。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承诺,对你,也是对我。    
  然而现实再一次宣告了我的自以为是是何等的可笑。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很深很深,只是万万想不到竟然比我对你的还要深上那么多。    
  我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半路放弃,或许是我真的在装疯卖傻中找到了关于童年的什么,再或是得到了某些灵魂中缺失了整整二十年的全方位偿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一直以为夕阳是能照进灵魂的,我爱着夕阳,却在夕阳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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