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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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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她是从库珀蒂诺跟随你到这儿来的?” 
  “是的。” 
  “她是个信得过的雇员吗?” 
  “是的。” 
  “你让罗斯女士买几瓶酒?” 
  “我不记得有没有告诉她要买几瓶。” 
  “好吧,那么她买了几瓶呢?” 
  “我想是3瓶。” 
  “3瓶。你有没有要你的助手买任何别的东西?” 
  “什么样的东西?” 
  “你要她买过避孕套吗?” 
  “没有。” 
  “你知道不知道她是否买了避孕套?” 
  “不知道。” 
  “事实上她买了。她从第二林荫大道的药房里买了避孕套。” 
  “这个,如果她买了避孕套的话,”约翰逊说,“那么一定是她自己要用。” 
  “你的助手说避孕套是为你买的,你知道她这么说会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约翰逊慢慢地边说边想着,“我想不出她为什么这样说。” 
  “等一下,”墨菲打断了她们的问答,“弗尔南德斯女士,你是否在声称:助手确实说过她是为约翰逊女士买的避孕套?” 
  “是的,法官大人,我们是在这样声称。” 
  “你有证人吗?” 
  “是的,我们有证人。” 
  坐在约翰逊身边的赫勒用一只手指擦了擦下嘴唇。约翰逊毫无反应。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继续平静地望着弗尔南德斯,等着她问下一个问题。 
  “约翰逊女士,你有没有指示你的助手在桑德斯先生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把你办公室的门锁上?” 
  “肯定没有。” 
  “你是否知道她锁上门没有?” 
  “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人说是你命令她锁上门的吗?” 
  “不知道。” 
  “约翰逊女士,你和桑德斯先生的碰头是在6点钟。那天的6点以后你有任何约见吗?” 
  “没有,他是最后一个。” 
  “你是不是有一个安排在7点钟的约见,但被你取消了呢?” 
  “哦,是的,是有一个。我约了斯蒂芬尼·卡普兰,但是又取消了,因为我来不及把要给她过目的数字准备好,没有时间准备。” 
  “你是否知道你的助手告诉卡普兰女士说,你取消约见是因为有另外一个约见,其时间可能会拖得比较晚?” 
  “我不知道我的助手对她说了些什么,”梅雷迪思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我们似乎在大谈我的助手,这些问题也许你该去问她本人。” 
  “也许是这样。我想这肯定可以安排。好吧,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别的事情。桑德斯先生说,在离开你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清洁女工。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她?” 
  “没有,他走以后我呆在办公室里。” 
  “那个清洁女工,玛丽安·沃尔登,说在桑德斯先生离开以前她听到过一阵高声的叫嚷。她听到一个男人说:‘这样不好,我不想这么做。’还听到一个女人说:‘你这个狗杂种,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你记得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吗?” 
  “不记得。我记得自己说过‘你不能对我这样做。’” 
  “可是你不记得自己说过‘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不,不记得。” 
  “沃尔登女士对你说的话记得非常清楚。” 
  “我不知道沃尔登女士认为自己听到了什么,”约翰逊道,“门一直是关着的。” 
  “你没有在高声说话吗?” 
  “我不知道,有可能吧。” 
  “沃尔登女士说你在叫嚷,桑德斯先生也说你在叫嚷。” 
  “我不知道。” 
  “好吧。约翰逊女士,你说你是在星期二早上那次不幸的会议之后对布莱克本先生说,你不能和桑德斯先生一道共事的,对吧?” 
  “是的,不错。” 
  桑德斯向前倾出身子。他猛然意识到,在梅雷迪思作陈述时,他忽略了这点。因为紧张不安的缘故,他竟没有听出梅雷迪思在见布莱克本的时间问题上说了谎话。因为他是会一开完就到布莱克本的办公室去的——而那时布莱克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约翰逊女士,你说你是何时去见布莱克本先生的?” 
  “我不知道,会后吧。” 
  “大约什么时间?” 
  “10点钟。” 
  “不是在更早的时候吗?” 
  “不是。” 
  桑德斯瞥了一眼布莱克本,他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子的下首。他咬着嘴唇,表情很紧张。 
  弗尔南德斯说:“我要不要请布莱克本先生证实一下?如果他准确回忆有困难的话,我想他的助手有记录。” 
  一阵短暂的沉默。弗尔南德斯朝布莱克本望过去。“不,”梅雷迪思说,“不,我搞糊涂了。我本来要说的是,我是在第一次会议以后、第二次会议以前同菲尔谈的。” 
  “第一次会议是桑德斯缺席的那一次吗?就是8点钟的那一次?” 
  “是的。” 
  “这就是说,第二次会议上桑德斯先生同你唱对台戏的行动不可能同你和布莱克本先生谈的决定有什么关系,因为在会议开始前你已经同布莱克本先生谈过了。” 
  “我刚才说了,我搞糊涂了。” 
  “我对该证人没有更多的问题了,法官大人。” 
  墨菲法官合上了记事本。她面无表情,脸上的神色难以捉摸。她看看表。“现是11点30分。我们休息两小时以便用午餐。我多给了一点时间,好让律师们商讨一下情况,弄清楚当事双方希望下面如何进行。”她站起身来。“如果律师们因为任何原因要见我的话,我随时恭候。否则的话,我将于1点30分整看到大家回到这里来。祝各位午餐愉快、取得成果。”说完后她便转身走出了房问。 
  布莱克本站起身来说:“我个人希望会见对方律师,马上。” 
  桑德斯向弗尔南德斯望去。 
  弗尔南德斯脸上露出一丝最最细微的笑意。“乐于从命,布莱克本先生。”她回答道。 
  三个律师站在喷泉旁边。弗尔南德斯正在生动地对赫勒说着话,他们的脑袋靠得很近。布莱克本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耳边贴着手提电话。在院子的另一头,梅雷迪思正在对着另外一只电话说话,边说边愤愤地打着手势。 
  桑德斯离开众人,独自站在一边看着。他觉得布莱克本无疑会要求讲和。弗尔南德斯已经把梅雷迪思·约翰逊对事情的说法一片片地撕碎了,证明了是她吩咐助手去买酒、买避孕套,以及等桑德斯到来后把门锁上的,也是她取消了更晚时候的约见。很显然,梅雷迪思·约翰逊不是什么遭逢性挑逗意外的上级,而是整个下午都在计划着进行性挑逗。她做出的那个关键性的反应——她那句“你不能离开我”的气狠狠的话——被清洁女工听到了。而且她还在向布莱克本报告此事的时间与动机上撒了谎。 
  对于梅雷迪斯在撒谎这点,任何人的心里都不会有怀疑。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布莱克本和数字通讯公司对此会怎么做。桑德斯上过许多关于管理中敏感问题的研讨班,足以知道公司的责任是什么。他们实在没有什么选择。 
  他们必须解雇她。 
  可是对于桑德斯他们会怎么做,这就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桑德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他已经断了自己在公司里的退路,公司再也不会欢迎他回去了。他射下了加文的爱鸟,加文是不会饶过他的。 
  所以,他们不会让他回去。他们一定会付他一笔钱,把他打发走的。 
  “啊哈,他们已经要撤退了?” 
  桑德斯转过头来,看到两个调查员之一的艾伦走上前来。艾伦向律师们那边瞟了一眼,很快估量了一下形势。 
  “我想是这样。”桑德斯应道。 
  艾伦用眼角望着律师们。“他们是该撤退了。约翰逊有问题,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这点,尤其是她的助手。” 
  桑德斯问:“你昨晚上同她谈过话了?” 
  “是啊。”艾伦答道,“赫布找到那个清洁女工,把她的话录了下来。我和贝特西·罗斯谈到很晚。她是位可爱的女士,刚到这个城里来不久。她酒喝得太多。我把话都录下来了。” 
  “她知道吗?” 
  “不用让她知道,”艾伦说道,“这么做还是允许的。”他又向律师们那边看了一会儿。“布莱克本这会儿一定是在胡言乱语呢。” 
  路易丝·弗尔南德斯绷着脸,耸着肩,从院子那边大步走过来。“真该死。”她走近前来时骂道。 
  “怎么了?”桑德斯问。 
  弗尔南德斯摇摇头。“他们不肯做交易。” 
  “他们不肯做交易?” 
  “对。他们只是什么都否认。她的助手买了酒吗?那是为桑德斯的。她的助手买了避孕套吗?那是为助手的。助手说她是为约翰逊买的吗?助手是个不能相信的酒鬼。清洁女工的报告吗?她的收音机开着,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听到了些什么。再有就是老调重弹:‘你知道,路易丝,这在法庭上是站不住脚的。’那个刀枪不入的女人守着电话指挥全局,叫每个人怎么怎么做。”弗尔南德斯骂了一句。“我得告诉你们,这就是男经理们常说的那种屁话。他们毫不含糊地看着你的眼睛,说:‘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根本就没这回事。你无案可稽。’这种屁话气死我了,真该死!” 
  “最好吃点午饭,路易丝。”艾伦劝道。他对桑德斯说:“她有时忘记吃饭。” 
  “是呀,好的。当然啦,吃饭。”他们朝停车场走去。弗尔南德斯走得很快。她连连摇头。“我不明白他们怎么能采取这种态度,”她说,“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在墨菲法官的眼睛里看到——她认为下午根本不用再调解了。墨菲法官听到了我们的证据,她的结论是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布莱克本和赫勒一寸也不让步。他们不准备和解。他们根本就是在引我们去打官司。” 
  “那我们就打官司。”桑德斯耸耸肩膀说。 
  “聪明点的话不能打,”弗尔南德斯说,“现在不能打。我怕发生的事就是这个。我们白白地让他们有了许多发现,而自己却一无所获,又回到了开头的地方。他们有今后三年的时间来对那个助手、那个清洁女工,以及我们提出来的任何其他事情下功夫。让我告诉你们:三年以后,那个助手我们会连找都找不到的。” 
  “但是我们已经录下了她的话……” 
  “她仍然必须出庭。相信我的话好了,她再也不会出庭的。瞧吧,数字通讯公司非常招人耳目。要是我们证明该公司没有对自己所了解的约翰逊的情况作出及时而恰当的反应,它就会蒙受极大的损失。上月加州有个案子,原告挣得了1亿9千4百万美元。相信我的话好了,在像数字通讯公司这样招人耳目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让那个助手被人找到的。她会永远呆在哥斯达黎加度假,了此残生。” 
  “那么我们怎么办呢?”桑德斯问。 
  “不管结果好坏,现在我们是豁出去了。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必须继续走下去。我们得想出某种方法,迫使他们和我们讲和,”弗尔南德斯说,“不过为了做到这点,我们需要一些别的东西。你们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桑德斯摇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 
  “见鬼,”弗尔南德斯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先前我认为数字通讯公司担心这项指控会在他们结束合并以前公布于众。我认为他们有宣传方面的问题。” 
  桑德斯点头道:“我也认为他们有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还有一些问题我们没弄明白,因为赫勒和布莱克本两人现在的表现就像是对我们会怎么做根本不在乎似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个留小胡子的胖子抱着一捆文件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人的样子像个警察。 
  “他是谁?”弗尔南德斯问。 
  “以前从没见过。” 
  “他们刚才在电话上找人,想弄清一个人在什么地方,所以我问问。” 
  桑德斯耸耸肩膀。“现在我们做什么?” 
  “吃饭。”艾伦说道。 
  “说得对,我们去吃饭,”弗尔南德斯说,“把事情暂时忘掉一会儿。” 
  就在这时,桑德斯的脑海里跳出了一线记忆:忘掉那个电话吧。它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似乎像是个命令: 
  忘掉那个电话吧。 
  弗尔南德斯同他并排走着。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还有可以追根究底的东西。事情还没完。你还有东西,对吧,艾伦?” 
  “绝对有,”艾伦道,“我们几乎还没开始呢。我们还没去找约翰逊的丈夫,或者她以前的雇主。还有好些石头没被翻过来,看看底下会爬出点什么来呢。” 
  忘掉那个电话吧。 
  “我最好同我的办公室联系一下。”桑德斯说着掏出了手提电话,拨了辛迪的号码。 
  天开始下小雨。他们走到停车场上的汽车旁。弗尔南德斯问:“谁开车?” 
  “我来吧。”艾伦应道。 
  他们走到艾伦的车边,那是辆普普通通的福特牌轿车。艾伦打开车门,弗尔南德斯便往里钻。“我本来以为今天吃午饭时我们可以开宴会的。”她说。 
  去赴宴会…… 
  桑德斯看着弗尔南德斯坐进前排,在被雨水“啪嗒啪嗒”打着的挡风玻璃后面坐下。他把电话放到耳边,等着叫通辛迪。电话今天工作正常,他感到松了一口气。自从星期一晚上它的电池耗尽以后,他对它一直不太放心。不过现在看来它情况正常,一点毛病也没有。
  一对男女正要去赴宴会,她用手提电话打了个电话,从车上…… 
  忘掉那个电话吧。 
  辛迪的声音:“桑德斯先生的办公室。” 
  她打电话过去时,碰到的是对方的电话录音机。她在录音机里留了言,然后挂上了电话。 
  “你好?桑德斯先生的办公室,喂?” 
  “辛迪,是我。” 
  “哦,你好,汤姆。”声音依然很冷淡。 
  “有电话吗?”他问道。 
  “噢,有的。我来看看记录本。吉隆坡的阿瑟来过电话,他想知道驱动器到了没有。我向唐·彻里的小组查问了一下,他们已经收到了,现在正在研究。奥斯汀的埃迪来过电话;听他的声音好像很发愁。约翰·莱文又来了电话。他昨天给你打过电话。他说有要紧事。” 
  莱文是一家硬盘供应厂商的经理,他心里想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等的。 
  “好,谢谢,辛迪。” 
  “你今天会回办公室吗?好多人都在问。” 
  “不知道。” 
  “康利…怀特公司的约翰·康利来过电话,他想四点钟见你。” 
  “我不知道。看看吧,我稍后给你打电话。” 
  “好的。”她挂上了话机。 
  他听到一声拨号音。 
  那时她已经挂上了电话。 
  那个故事在他记忆的背后用力拉扯着。两个人坐在车里,去赴宴会。是谁对他讲的那个故事?故事是怎么说的? 
  阿黛尔在去赴宴的路上,从车上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挂上了。 
  桑德斯打了个响指。当然!是阿黛尔!车上的那对男女是马克和阿黛尔·卢伊恩,他们碰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现在他开始回想起来了。 
  阿黛尔打电话给一个人,碰上了对方的电话录音机。她留言以后就挂了电话,在车里和马克谈起刚才她在电话上找的那个人。他们说了15分钟关于那个人的笑话和不好听的话。后来他们很尴尬…… 
  弗尔南德斯说:“你准备就那么在雨里站着吗?” 
  桑德斯没有回答。他从耳边放下手提电话。电话键盘和显示屏上都闪着明亮的绿光,电很足。他眼睛看着电话等着。5秒钟以后,电话“咔嗒”一声挂断了;显示屏上一片空白。这是因为新一代的手提电话为了节省电力设有自动挂断功能。如果你在15秒钟内没有使用它或者没有揿过键,电话就会自动挂断。这样电池的电就不会耗尽了。 
  可是在梅雷迪思的办公室里,他电话里电池的电却耗尽了。 
  为什么? 
  忘掉那个电话吧。 
  他的手提电话为什么没有自己关机?对此可能有什么样的解释呢?机械故障:一个键卡住了,让电话一直开着。梅雷迪思第一次吻他时,电话从手里掉下来摔坏了。电池电不足,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忘记充电了。 
  不,他想,电话是可靠的,没有机械故障,而且也充足了电。 
  不。 
  电话一直在正常工作。 
  他们说了15分钟的笑话和不好听的话。 
  他的记忆开始跑马,他想起了零零落落的谈话片断。 
  “听着,昨晚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的,马克。” 
  桑德斯确信自己从梅雷迪思的办公室里给马克·卢伊恩打过电话。他冒雨站在停车场上,在电话键盘上再次按下卢伊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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