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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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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皎皎兮水如镜,弄蟾光兮捉娥影。露团团兮气清,风飕飕兮力劲。月一轮兮高且圆,华彩发兮鲜复妍。愿万古兮每如此,予同乐兮终年。
  顺帝又在天香亭大摇酒宴,边赏月边饮酒,香儿又换了一套新衣来到天香亭前,跳起了昂鸾缩鹤舞。顺帝大加赞赏,认为古人的《霓裳羽衣》舞也无法与它相媲美。
  在京城西北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座玉泉山,半山腰为吕公岩。夏季,顺帝常在这北山之下避暑。玉泉山下有个西湖,湖中盛产荷蒲菱芡。顺帝以文梓木做舟,用伽南木做桨,船头雕刻着飞鸾翔鷁。他乘坐在这个小船里,轻风荡漾在碧波之上。
  顺帝又让工匠做了一艘采菱小船,船上搭有彩棚,用木兰做桨,让宫女坐在船里,以采菱为水戏。此时,香儿也在船上。顺帝命令乐工作《采菱曲》,让划船的人歌唱,于是,便唱起了《水面剪青》之调。其词云:伽南楫兮文梓舟,泛波光兮远夷犹。波摇摇兮舟不定,扬予袂兮金风竞。棹歌起兮纤手挥,青角脱兮水潆洄。归去来兮乐更谁。
  划船人的歌声飘荡在湖面上。这时,天色微曛,山衔落日,顺帝便周游荷菱之间,摘取荷叶,或戏作衣裳,或戏做帽子,四顾自得,流连忘返。
  你莫思量我
  《古今词话》:谢希孟是南宋哲学家陆象山的弟子,年轻时豪放俊逸,与妓女陆氏狎戏。象山多次谴责他,希孟只是敬谢而已,照旧我行我素。后来,他又要为那个妓女建造鸳鸯楼,象山又严厉地批评了他,希孟不听,还说:“不但要造楼,还要为这鸳鸯楼作记。”象山喜欢他的文章,不觉问道:“这楼记打算怎样写?”希孟当即说了句开头:“自从陆逊、陆抗、陆机、陆云死后,天地英灵之气,不钟情于男子而钟情于女人。
  ”象山听了他的话,默然不语,知道他在嘲弄自己。
  一天,谢希孟又到陆氏处所寻乐,恍然有悟,没有告辞就离开了妓馆,陆氏追到江边,悲恋而泣。希孟毅然摘下领巾在那上面写了一首词送给她,词中说:“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
  此词写得勇敢决断,真像象山的秉性。
  苏媛媛
  《清代声色志》:苏媛嫒的父亲是浦东人,苏家有三个女儿,媛媛是长女。她恣睢放浪,最初在上海鼎丰里做妓女,不久,搬到寿康弄。此人喜欢与少年男子及优伶相好,而且性情暴戾,放荡不羁,每当有客人召她,她总是昂着头,迈着大步而去,目无余人。因此,那些嫖客及同行姐妹都称她为“老英雄”。
  秋容
  《清代声色志》:无锡的薛通甫,是薛叔芸先生的弟弟。
  甲申年,他来到京城,遇到了通州的戴某。通甫见戴某风雅可人,两人很谈得来,便把他请到家里,让他教授侄儿功课。戴某很认真,严格督促他的学生读书。一天,戴某正在上课,忽然接到四川盐茶道蔡某的一封公文。戴某很吃惊,仔细一看,则本来寄往通州,因询知他在无锡,就转寄到无锡。拆开一看,里面有一封密信。信中说:“我被人弹劾免官,将举家东还,家中有十九个小妾,大都是容颜俊秀的美女,我今已丢官,无心再料理照顾她们,便准备将那些没有子女的打发走,或让她们回家,或叫她们嫁意中人,或出家做尼姑,都悉听尊便。每个人给五千两银子,衣服首饰都可带走。只有第十八妾,名叫秋容的,本是燕台名妓,她说在北里时,所交客人虽多,但订白头偕老盟约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把你的踪迹说得很详细。
  你倘若有意,我马上派仆人把秋容和那些钱财一并送给你。”
  戴某看完信,呆若木鸡,便把薛某叫来,让他看信。薛某说:“蔡公这一举动,豪宕不减古人,佳人赠名士,从前常见,为什么不赶快回信答应下来,为后人再添一段佳话。”戴某觉得有道理,便给蔡公回了一封信,深表谢意。信去之后好久,也没任何回音。到了九月间,忽然有一船工拿着一封信跑来对戴某说:“船已停在西城门的码头上,请你速去!”薛某听到消息,也急忙来到书馆取信阅看。只见信中说:“承你相许,本想早点给你送来,但因洪水暴涨,船行甚险,所以迟迟至今。
  又听说你是一位穷书生,因而在五千以外,再加赠二千,希望你用此经营事业,也够你温饱一世了。”薛某问戴某说:“你打算怎么办?”戴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很想去接她,可我这破破烂烂的衣服怎么去呢?”薛某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忙让人为他拿来一套新衣服,递给戴某说:“穿上它去见佳人,足为这衣服添色生辉。”戴某穿好新衣就走了。
  戴某走后,多日不见消息,薛某放心不下,就到船上察看。
  薛某到了船上,见戴某正跟小妾在那看一本画册,流盼笑语,好像极有兴致。他们见薛某到了,忙藏起画册迎接客人。秋容对薛某说:“贱妾初到,没有让他那么快离开我,因而没有到书馆告诉您,实在惭愧不安。”薛某谢了她,便询问其他的事。
  戴某说:“所带的银两,与信中交代的差不多,加上珍珠首饰,大约有一万多两银子。我得到这么多财宝,实感惭愧,现在想买间房舍住在这里,希望你为我帮忙操持。”薛某答应下来,让人为他租了处宅院,又给他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戴某遂带着秋容住进了屋子。第二天,戴某来到薛家,向薛某表示谢意,感谢他多方照顾。尔后,戴某又摆酒席招待薛某及朋友们。秋容出来拜见客人。大家见她容态流媚,都啧啧称道戴某艳福不浅。
  其后,戴某眷恋小妾,终日厮守,不常来书馆。薛某有时派人去打探,每次去都听到戴与小妾的嬉笑声。到了年终,薛某来见戴某,商量继续任教的事。戴某说:“近几个月来,因家事,我常不去上课,旷误学堂的课多了,明年怎么能再白拿薪水呢!况且小妾认为我年纪还轻,应该赶快想办法做点事,她将出钱为我买一个京官,今天我们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通州,明年春天我就将进京当差了。”薛某说:“你既然有此志向,敝宅怎敢强留,请你告诉我具体起程的日期,我好为你们饯行。”戴某说:“这到不必,只是贱妾吃不惯南中饮食,您家的厨子顾福,能做北方莱,我想暂时借用些日子,不知是否可以。”薛某说:“这有什么,只管叫他去就是了。”
  第二天,戴某雇了一艘大船,带着秋容及顾福,还有一些男女仆从返回通州。戴某走后,直到第二年的春季也没收到他一封信,正怪他无情,忽然接到顾福来信,说他现在关押在江都狱中,苦不堪言,恳求主人快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薛某见信十分惊骇,急忙赶到扬州探听消息,此事果然不假。遂托人设法把顾福保释出来。顾福出狱后,薛某忙问原因,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戴某离开无锡后,并没有回通州,而是到了镇江,在那儿住了下来。戴某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把他抚育成人,并为他娶了媳妇。几年不见戴某归家,甚觉奇怪,后来听到了他的消息,便沿途询访,在镇江找到了他,并强迫他回家。到了通州,叔父把他带回家中,严禁他外出。一天,戴某乘叔父外出,偷着跑出来,到码头一看,秋容的大船已不知去向。戴某大惊失色,忙跑回去告诉叔父,探得秋容回了镇江,便乘小船急追而去。到了镇江,刚弃船上岸,就见顾福身着狐袍马褂,脚蹬缎靴,头戴皮帽,佩着倭刀,在大街上行走。戴某大怒,冲上前去,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并让他交代原因。顾福一见戴某,惶恐地跪在地上磕头说:“小人本来不敢这样,因女主人见老爷数日不归,便吩咐小人说:‘这人本来就不是我的丈夫,现在既然如此软嫩,你可以穿上他的衣服,做老爷了。并命船工开船回到镇江。’”戴某十分愤怒,让顾福把他领到船舫。
  刚登船,秋容就哭着指着顾福骂道:“这个狗奴才,自你回家以后,他就百般调戏我,见你数日不归,就逼着强奸我,而下令回到这里,我一个荏弱妇人,怎么能抗拒得了。”戴某相信了秋容的话,就把顾福送到甘泉县,押进了监狱。而自己又乘着大船回通州了。
  薛某把顾福保释出狱后,就带着他回无锡了,又写信到通州询问情况。可是,竟多日不见回信,薛某以为戴某一定是到京城做官了。一年后,薛某的侄子因事到京都,顺便寻访戴某的踪迹。找了多日也没找到。一天,他到友人家赴宴,座中有位通州人,他便询问戴某的踪迹。通州人说:“他的事太奇异了。”薛某侄子急着问:“那请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做什么?
  ”通州人说:“不知道。”薛侄一再追问,通州人才说:“他现在为妓院院长。”薛侄吃惊地询问因由,通州人说:“他自从回通州后,就租了一处宅院,和小妾一同居住,从不到叔父家,叔父去把他拽回家,他就乘机逃跑。如此反复多次,叔父很生气,不再管他,,最后竟气得患病身亡。他的妻子非常愤怒,就来到秋容的住处找他算账,戴某与秋容联合起来辱骂他的妻子,又用棍棒把她打出了门。戴妻气得一病不起,留下一个女儿,随叔公去了。戴某见叔父、妻子已死,便把女儿领到新居。秋容待她如婢女,任意支使打骂。秋容越来越不像样子,甚至把男子招到家中宴饮。戴某不堪忍受,责备她。秋容大怒道:“你一个穷酸教书匠,坐得我这么多财产,有什么福分消受?现在还想干涉我的自由吗?这屋里没你一点东西,请你赶快给我滚出去!”戴某气哼哼地走了。此时,戴某已无家可归。
  来到亲戚家,亲戚都因他以前的所做所为看不起他,对他置之不理;投奔朋友,也对他极冷淡。想找一个书馆教课糊口度日,又没人介绍。无奈,又回到秋容那么哀求她。秋容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定得回来,果然如此。现在我姑且念你前日的情分,留你在这居祝但你不许过问我的事,我也不会少你的吃喝。
  ”戴某走投无路,只好遵命。自此以后,秋容公然招客,每天吹歌宴饮。戴某不敢多言,只能谨慎恭敬地伺候秋容。有时候还得吃客人吃剩下的饭。
  后来,秋容觉得在通州多有不便,而且客人也少,就把家搬到镇江。自己也感到容色衰谢,没有诱惑力,便购买了两个小女孩,教她们弹唱接客来赚钱。戴某还住在秋容家里,已习以为常了。
  桂怜
  《清代声色志》:桂怜,姓朱,四川人。丈夫唐氏早死,她的公公把她带到沣州,在那儿住了好久。庚午年来长沙,其声价略逊于若兰,但品质较她洁白。她有两个养妹,一为丹桂,一为金桂,均妖艳有姿色。如有嫖客上门,就让丹桂、金桂接待,不是跨骏马执珊瑚鞭的客人,桂怜从不露面。她喜欢谈论诗词,兰花画得也栩栩如生。曾发誓不与有胡须的人狎戏。
  某将军财雄一乡,可是那满脸胡子让人讨厌。他很喜欢桂怜,便想方设法向她献殷勤,可是仍然没能得到她。腊月初六,将军请桂怜赴宴赏雪。桂怜向他索要白狐裘衣。南中历来罕见此物,桂怜想借此难住他。岂料,将军很恭敬地答应下来。此时,将军率领防卫军住在城上,他急忙回城召集谋士们商量办法。有谋士说:“从前我在湘潭见过白狐裘,要价五百两银子。
  ”将军很高兴,便命令勇士手持箭戟,限定时间把它买来。果然用五百两银子买到了。往返只七十刻,而路程则是一百九十里。腊八那天,桂怜竟穿上它拜佛了。将军就是这样曲意逢迎她。但一提到上床的事,桂怜总是哭哭涕涕地哀求说:“我丈夫死了之后,我从没有外遇,我想以清白之身来报答黄泉中人了。”将军很欣赏她的节操,也不勉强。将军常对人提起她,称赞说:“贞妇啊!真是个贞妇!”辛未年的秋天,丹桂、金桂都嫁了人,桂怜得到两笔丰厚的彩礼,家道颇富。公公死后,她孑然一身,也不嫁人,徘徊在长沙湘潭间,与年轻的秀才们作诗填词相赠答,见了将军仍很敬畏。
  杨翠喜
  《清代声色志》:杨翠喜是河北省通县人。杨翠喜的家里很贫穷,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带着她来到天津。当时义和拳的队伍正好也到了天津,局势很乱,于是她父亲又带着翠喜逃到芦台。因为没有生路可谋,翠喜的父亲就把她卖给了一个姓陈的土棍。八国联军攻破天津后,陈某又带着翠喜来到天津,住在白家胡同,与杨茂尊是邻居。后来陈某就把杨翠喜转卖给了杨茂尊。这就是杨翠喜坠落孽海的开始。
  这时天津塘沽之间的歌妓盛行。有个叫陈国璧的人买了两名幼女。一个叫翠凤,一个叫翠红。在“上天仙”演戏,都卖得好价钱。杨茂尊很羡慕,于是和陈国璧协商,让翠喜跟翠凤等人学戏,专门演花旦。翠喜所学各戏都是淫秽之音,如《拾玉镯》、《修珠衫》、《卖胭脂》、《青云下书》等。杨翠喜十四岁的时候开始在侯家后协盛茶园演唱,收入并不多。时间不长,受大观园的聘请,声价为之一振。天津的豪客大多以叫杨翠喜的演唱为显扬。翠喜遂成为一时的女伶之冠。杨翠喜十八岁以后又受天仙楼的聘请演唱,名声也就越来越高,月获包银可达八百元。等到赵启霖参奏杨翠喜进宫演出,翠喜的名声就轰动全国了。
  顾眉生
  《清代声色志》:顾媚,字眉生,又名眉。她生得端庄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霞,满面桃花色。她精通文史,善画兰花,又被人推称为演唱南曲的第一高手。她家有眉楼一座,挂着丝织锦绣的窗帘。室内几案上放着牙签玉轴。瑶琴锦瑟陈设在几案的左右。香烟缭绕四溢,楼檐上的马铃响叮噹,我曾以恬淡的心情戏称:此非眉楼,乃迷人楼也。于是人们便以“迷楼”称之。
  当时,江南侈糜之风盛行,在饮酒赋诗的宴会上,常常是穿红妆的歌女与穿乌巾的隐士以及身穿紫裘的达官贵人相间而坐,但若无眉娘则不足以尽兴欢乐。人们还特别爱吃顾家橱的食品,所以李太尉曾在眉楼开设筵席,竟无虚日。羡慕眉楼的人虽然很多,然而妒嫉的人也不少。适逢浙江来一鄙贱庸夫与一词客争宠。又与江西某孝廉合谋,使酒骂座。后来告到仪司,诬陷词客偷盗了他们的金犀酒器,而其本意在于侮辱眉娘。
  我不得不用心写作檄文,声讨他们的诬陷罪,揭露他们以秦诳楚的诡计,妄图摧兰折玉的阴谋,以及蓄意制造夙世之冤案,煞一时之风景的丑恶行径等等。某鄙夫的叔父是南京的少司马,看到檄文后遂斥责鄙夫回归。诉讼之事方得到缓解。
  还有一位叫陈则梁的人,是位奇士,曾给眉楼写信,劝眉娘早脱风尘,速寻伴侣,言词非常恳切。眉娘于是改弦从良,摧幢息机。不久,眉娘嫁给了合肥的龚尚书。龚尚书雄豪盖世,视金玉如同泥沙粪土。得到眉娘辅佐后,更加轻财好客,名声也盛过已往。客人有求尚书诗文以及画兰花时,眉娘则打开她的箧笥取出细绢精心描绘。画款所书为横波夫人。丁酉年,龚尚书带着夫人重游南京,住在隐园的林中堂,恰好赶上眉娘的生辰。龚尚书于是张灯开宴为眉娘祝寿,请来宾客上百人,并请梨园前辈郭长春等人演戏。酒客丁继之和张燕筑以及内阁中书王式之与水部大臣王桓之等一起串唱“王母瑶池宴”。眉娘则垂珠帘,邀请往日同居与喜唱南曲的姐妹们一起饮酒唱和。
  有名的李六娘、十娘、王节娘也都前来叙旧祝兴。当时尚书的一位门人严某正准备赴任浙江监司,正逗留在南京,于是前来为眉娘贺寿。他撩起珠帘长跪在地,手捧酒杯称贱子上寿,在座的人也都离席伏上。眉娘非常高兴地喝了三杯。龚尚书也甚为得意,遂以恬淡的心情与吴薗次、邓孝威一起作长歌记其事。
  后来返回北京,眉娘竟因病而死,前来吊唁的车辆数百,备极哀荣。眉娘曾改姓徐,所以世人又称徐夫人。龚尚书著有《白门柳传奇》行于世。当李白成攻陷京师时,曾对龚尚书说,若能死,请自缢。龚尚书不肯,因此人们怀疑他失臣节。这也是正理,至于纳娶眉娘也一起讥讽,就未免过于刻薄了。有诗为之昭雪说:怜才到红粉,此意不难知。
  礼法憎多口,君恩许画眉。
  王戎终死孝,江令苦光衰。
  名教原潇洒,迂儒莫浪訾。
  卷十六 情中报
  张夫人
  《夷坚志》:张子能的夫人郑氏:容貌秀美而娇艳。张子能担任太常博士时,郑氏因病故去。她在弥留之际对张子能说:“我死之后,你一定会再娶别的女人,而不再想着我。”张子能哭着说:“我怎能忍心这样做呢!”郑氏说:“你随便这么一说,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为什么不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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