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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 彼得[1].+德鲁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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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真实的弗洛伊德要比传统述思中的弗洛伊德,要来得有趣得多。他实在比寻常人复杂——他自己就是一名悲剧英雄。尽管弗洛伊德的理论实在是薄弱,他企图把笛卡儿的理性世界与灵魂的黑暗世界合而为一,并故意忽略所有不利的问题,然而,终究会支撑不住。但我还是要说,这样的理论仍然非常迷人,透露不少玄机,而且深深地触动人性。
  ●译注
  ①布洛伊勒(EugenBleuler1857~1939):最有影响力的瑞士心理学家之一,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的早期支持者,后因学术问题和弗洛伊德分道扬镳。以对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研究而享有盛名。
  ②布尔哈夫(HermannBoerhaave1668~1738):第一位临床医师教师,透过学生对日后爱丁堡、维也纳和德国的医学教育产生影响,被公认为新的医学教育体系的创立者。
  ③西德纳姆(ThomasSydenham1624~1689):英国医师,公认的临床医学及流行病学的奠基人,因为强调对患者要详细观察并做出精确的记录,故被称为“英国的希波克拉底”(theEnglishHippocrates)。
  ④哈内曼学派:由德国医师哈内曼(SamuelHahnemann1755~1843)创立。
  ⑤根据弗洛伊德提出的俄议浦斯情结,爱上母亲或是仇恨母亲,都是同一种心理病态。
  ⑥阿德勒(1870~1937):奥地利精神病学家,设计了一种灵活的支持性心理治疗方法,以指导有自卑感的情绪障碍患者达到成熟,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1911年坦率地批评弗洛伊德,与之分道扬镳,和追随者建立个体心理学体系。
  ⑦荣格(1875~1961):瑞士心理学家,首创“分析心理学”,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不同。
  ⑧卢尔德:法国南部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蔚蓝海岸区上庇里省的朝圣城镇,相传圣母玛丽亚曾在此现身多次。
  ⑨哈西德派:犹太教的一个虔修流派,日渐广传后,信徒礼拜活动内容亦随之多样化,有的大声呼叫、纵情歌舞、狂动暴饮以达狂喜入神的状态。
  ⑩摩根斯坦(1902~1977):生于德国的美国经济学家。曾在维也纳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纽约大学任教。
  丽丽丝:又译夜妖,为犹太民间传说中的女妖,各犹太智者著作对丽丽丝的说法不一。一说,亚当和夏娃离异,娶丽丽丝这一夜长而生群魔,另说丽丽丝是其第一任妻子,因性情不合而离异。
  《浮华世界》:又译《名利场》,以19世纪20年代摄政时期为背景,主角是一个没有道德原则的投机女子。
  瓦格纳·尧雷格(1857~1940):奥地利精神病学家、神经病学家,因通过人工诱导疟疾治疗梅毒性脑膜炎,首创休克疗法成功,获1927年诺贝尔医学奖。
  宇宙能匣柜:为维也纳心理学家赖克(1897~1957)所创。他在1934年与心理分析运动绝裂后,专注于“宇宙能”的研究。他认为理疾病是“宇宙能”不足所致,故须将病人放在一个特制匣柜中治疗。他也把这个制品当作商品来治疗癌症,后因陷入官司,死于狱中。
  过度补偿:1907年阿德勒撰文论述“器官低劣研究”,和个人如何补偿和过度补偿的缺陷。论文叙述其童年患软骨症的亲身经历。
  颅相学(Phrenology):由头盖骨的形状和大小来推断一个人的性格和心智能力的学问。
  精神动力学(psychodynamics):研究精神行为中的各种现象和相关问题的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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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伯爵与女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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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在维也纳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表妹(当然也是位女伯爵)死心塌地爱上了他,并威胁伯爵娶她,不然她只有一死。这个表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常常深陷沮丧之中。爵出于同情心而娶她为妻,希望她能因此恢复正常。然而,这么做还是徒劳无功。埃米说,新娘就在新婚之夜发了疯,从此必须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在旧奥不得以配偶有精神病为由,诉请离婚,身为天主教徒的伯爵因此终身不得再娶。


伯爵与女伶(1)



  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CountTraunTrauneck)和女伶玛丽亚·米勒(MariaMueller)是我父母的密友。他们住在维也纳近郊一个独立自足的村落,到我们家很方便,穿过一片葡萄园和果园就到了,约莫20分钟的路程。但是,他们一年却只到我家两次,就是在圣诞节和新年。大家都称玛丽亚·米勒为玛丽亚小姐,她是维也纳最著名的“柏格剧院”(Burgtheater)的领衔女角。这家剧院本是皇家剧院,玛丽亚小姐不但参与演出,也是制作人和舞台经理。她认为自己有责任监督每一场的演出,所以不管当天是不是有她的戏,她都会待在剧院,除非剧院休息,也就是耶稣受难日(复活节前的星期五人圣诞节和新年。
  因此,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和玛丽亚小姐得以在圣诞节和新年那两天光临。他们总是到得挺早的,在吃中饭前就抵达了,并为我们带来美酒与鲜花。陪同他们前来的,是伺候伯爵多年的男仆和常伴玛丽亚小姐的服装师。饭前,他们总和我父母闲话家常。和其他来客不同的是:我们总和他们用英语交谈,事实上,他们俩独处时,也只说英语。英语和德语,说来都是玛丽亚小姐的母语,只是她的英语有些微的德语口音,反之亦然。伯爵虽具奥地利皇家血统,但是他的维也纳德语有很浓的英语腔。用过中饭后,玛丽亚小姐总是禁不起我们再三请求,只好为我们朗读或背诵一段。这不只是父母亲和我们这些孩子一整年最期待的一刻,家里所有的女仆、厨子和住在邻近与我们熟识的小朋友也会跑来。
  我从未听过比玛丽亚小姐的声音更为优美动人的——一种温暖、震颤的女中音,似完美的木管乐器演奏出来的乐曲,亦如巴洛克管风琴所发出的声音,而且能够控制音色,借由音调、节拍和抑扬顿挫的改变,完美无瑕地呈现每一丝情感和每一种特色。同样的音律,她可从最弱发到最强,或从最强到最弱。她是舞台上最后、也是最伟大的诗歌朗诵者,她知道如何以口语表达韵文之妙,而非只是大声念出;她晓得怎么样控制呼吸,用何种语调才能使诗歌听起来像自然的言语。她不是名演员,严格说来,她不能算是“女演员”,而是“演讲者”。她在舞台上,除了加一点点一般的手势,几乎一动也不动,只是站在那儿说话。然而,却像圣灵降临那一阵狂风飒飒,现场观众为之一颤,全神贯注地听她娓娓道来。
  对每一出剧和其中的角色,她都了如指掌。在圣诞和新年的午后,她为我们朗诵的部分,多半出自德国主要的诗剧,如歌德(Goethe)的《依芙吉妮》(Iphigenie)或席勒(Schiller)的《奥尔良姑娘》(MaidofOrleans)和《玛丽亚·斯图尔特》(MariaStuart);以及她所喜爱的希腊名剧,特别是索福克勒斯(Sophocles)的《安提戈涅》(Antgome)和欧里庇得斯(Euripides)的《美狄亚》(Medea)。当然,她是以英语朗诵的,因此最常念的还是莎士比亚的戏剧,如《李尔王》(KingLear)、《暴风雨》(TheTempest),还有她本人情有独钟,也是我最喜欢的《辛白林》(Cymbeline)。在不同的剧目中,她会插入一首短诗,像荷尔德林(Holderlin)或诺瓦利斯(Novalis)的作品,当然更常吟咏的是英国诗人但恩(JohnDonne)和布雷克(WilliamBlake)的小诗。另两位如今名震于世的英国诗人,那时却少有人知。
  我们就坐在愈来愈沉的暮色中听她朗诵,不敢惊扰她。不久,灯火通明,大家鸦雀无声地享用简便的晚餐。之后,朗诵的作品总是弥尔顿(Mition)的《失乐园》(ParadiseLost)。节目的最后通常以一两首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作结。然后,她停下来,问我们是否要再挑另一本书。这是暗示她的服装师该出现了,她从中午过后,就一直躲在父亲书房的一角。这时,她前来向大家行礼,说道:“玛丽亚小姐,您明天还有得忙呢。”宴会就此结束。
  大家都被玛丽亚小姐的声音迷住了,因此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注意到伯爵。他也刻意不引人注目。然而,他从未让玛丽亚小姐离开他的视线之外。如你一瞥他所在的角落,就会发现他一直凝视着她,而且总是坐在暗处,面对众人的总是身体的右侧。因为,他整个左侧已严重受伤,变成可怕的畸形。即使他左半边脸有黑色的罩子,别人还是看得到他那被撕裂的左眼窝和暴突的眼珠。他整个左脸颊松松垮垮的,满是恐怖的疤痕,左手也断了,取而代之的是覆盖着黑色小山羊皮的假肢,末端有个钢钩,可让他握住杯子或是转动又子进食。他的左脚跛得很厉害,显然,左脚也受了重伤。然而,他并不特别在意自己的残缺,也不会因此感到尴尬,不过他还是尽可能脱人家注意不到的地方,或是以另一边完好的脸庞和身躯向着众人。
  当时,也就是20世纪20年代的初、中期,即使是年纪很小的孩子也知道不可对这种畸形表现出好奇心,更不可以多嘴。有人说,伯爵是在第一次大战中受的伤,这种伤兵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但是,我们家的公仆埃米告诉我们,伯爵是在攀岩时发生意外受伤的。
  1914年的夏天,第一次大战爆发前夕,伯爵带领着一群人首度远征阿尔卑斯山的泰洛林峰。有一个队友被落石击中,昏了过去。身为领队的伯爵因此卸下身上的绳子,准备爬下去救那个受伤的队友。他成功地把队友拖到落石击不到的安全地带,自己却不幸被击中。由于没有绳索的保护,他笔直跌落到数百尺下的大岩上。大家都不抱任何希望,认为他必死无疑,只有玛丽亚小姐深信他一定可以活过来。她寸步不离地照料他,不知经过了几个月,伯爵才慢慢康复。




伯爵与女伶(2)



  伯爵和玛丽亚小姐的故事,也是埃米跟我们说的。我们父母从来不会在朋友的背后道长论短,我们自己也觉得随便发问有失教养。根据埃米的说法,伯爵和玛丽亚小姐是一起在英国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朋友,也就是在奥国的驻英使馆。伯爵的父亲曾任大使多年,而玛丽亚小姐的父亲则是一名士官,也就是大使身边的护卫。爵和玛丽亚小姐从小就坠入情网,虽然伯爵的家人极力反对,他们俩还是决定,一完成学业就结成连理。伯爵在维也纳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表妹(当然也是位女伯爵)死心塌地爱上了他,并威胁伯爵娶她,不然她只有一死。这个表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常常深陷沮丧之中。爵出于同情心而娶她为妻,希望她能因此恢复正常。然而,这么做还是徒劳无功。埃米说,新娘就在新婚之夜发了疯,从此必须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在旧奥不得以配偶有精神病为由,诉请离婚,身为天主教徒的伯爵因此终身不得再娶。然而,他和玛丽亚小姐还是住在一起,表面上住在不同的楼层,后面却有梯子相通。在奥匈帝国解体后,离婚和再婚都已是法律许可时,伯爵因此提出和元配离婚,并迎娶玛丽亚小姐。玛丽亚小姐却反对,虽然她自己已不是天主教徒,只要伯爵还是,她就不让伯爵为了她触犯教规。
  ※
  埃米的丈夫本是刑事组的警探,婚后不久,就在第一次大战中殉国。埃米在短暂的婚姻生活中,听了太多堕落与邪恶的故事,变得愤世嫉俗,特别是对男女间的关系。她还是个火药味十足的社会主义者,对所谓的阶级或头衔,根本不屑一顾。至于她认为“有价值”的事,则想像力大发,日常看的浪漫轻歌剧、星期天报纸的连载小说以及费尔班克斯(DouglasFairbanks)早期的电影……都在她脑中发酵,从而跑出坏心的继母、被调包的婴儿,以及曲折离奇的罗曼史。故事中,真正的继承人最后一定得以验明正身,并迎娶客栈老板贤淑的女儿为妻。她明确表示,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就是“身价非凡”的人。我们这些孩子听她说起伯爵受伤的经过、他那美丽而疯狂的新娘,还有童年时与士官女儿的恋爱等,不免过度地加以怀疑。但是,日后我慢慢发觉,伯爵的故事并‘不是她一手编造出来的。
  ※
  伯爵和玛丽亚小姐的确是在伦敦的奥地利使馆一起长大的。伯爵是资深外交官之子,母亲是英国贵族,和诺福克公爵(DukeofNorfolk)有亲戚关系。玛丽亚则出身农家,父亲被征召入伍后,担任大使馆的护卫,母亲就做使馆里的洗衣工。伯爵念的是英国有名的公学,是耶稣会教士依照伊顿(Eton)和哈罗(Harrow)的理想创办的,学生多半是英国天主教贵族之子。之后,伯爵进牛津大学研究现代史,后来才又回到奥地利,在维也纳大学求学。所以,他的英国出身与教育仍表现在口音中。那时,玛丽亚也完成了艺术的学业,并为柏格剧院所招募。此外,伯爵的确有个关在精神病院的太太。她去世后,也就是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伯爵和玛丽亚就悄悄地结婚了,然而他们并未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
  有关山难的事,也是真的。我父母和伯爵的结识正由于那一次意外。母亲在年轻时,对攀岩和登山非常热衷,同好者自成一个亲密的团体。多年后,在父母都过世后,我在他们的文件堆中发现一张照片,其中一个少女就是母亲,那时的她应该还不到18岁。她攀附着一条绳索,带头的就是面容仍完好无缺、年轻的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跟在母亲后面的是和伯爵差不多年纪的玛丽亚。那次意外之所以会发生,正因伯爵奋不顾身地援救队友。我后来才知道,那名队友就是母亲爱慕的表哥。过了几年,第一次大战爆发,这个表哥被派到意大利前线,不久就战死沙场。
  听了这一切,让人不禁对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大感兴趣,至少我已开始注意到他了。然后,我发现父母亲虽很喜欢玛丽亚,和我们一样为她着迷,对伯爵却抱着敬而远之,甚至冷漠的态度。记得有一次听到父亲对母亲说:“爵是全奥地利最有能力的人啊。真遗憾,他得把自己藏起来。”母亲轻轻地加上一句,也许父亲没有听到:“哎,他不得不啊。”
  伯爵担任的官职可说是微不足道,只是国家图书馆主任的助理,协助图书馆的财务和管理工作。他很少说话,偶尔开口也只是谈谈天气或是说孩子长得真快等客套话,或者问我们最近在剧院里看玛丽亚小姐演出的感想如何(也许该说是“聆听的感想”吧)。每回大人们在谈话时一提起伯爵的名字,就会肃然起敬地说:“什么?你认识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啊!他可真是个奇人,不是吗?”
  显然,特劳恩特劳聂克伯爵不只是玛丽亚的伴侣而已。但是,我看到的他,总是和玛丽亚形影不离,然而她那极具魔力的声音总是让我们忘了一切,包括伯爵的存在。直到我长大成人,差不多要离开维也纳时,偶然间我和伯爵有了密切的接触,做了短短几个小时的密友。”
  ※
  我在差不多14岁的时候就知道,中学毕业后,我将尽快远离维也纳和奥地利。高高中毕业虽还有一年半,我已下定决心。我想,离开维也纳最快而且最容易的方式,就是在德国或英国的银行或商行当练习生。若能如愿,我就不必再枯坐学校的板凳上了。那时的我,觉得学校老师教得乏善可陈、冷人生厌。我和我自己的能力对谈,最后一致同意:我已经在学校坐得够久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想成为大人中的小大人,不喜欢被当作毛头小子的感觉,也不爱和那些停留在青少年阶段的大学生混在一起。我要自食其力,获得经济独立。此外,再支援我上四年的大学,对父亲来说,也是沉重的负担。虽然他不以为苦,反而相当乐意。从20世纪20年代中期维也纳的生活水准来看,我们是够富裕了,但那是因为战后的奥地利已变得一贫如洗,所以相形之下,我们的家境算是不错。但家人已决定把弟弟送进医学院就读,对家中经济,这可是不轻的担子。我想,至少现在我可缓解父亲的经济压力。




伯爵与女伶(3)



  那时,不上大学并非是什么有失颜面或是危及前途的事。如果你不想浪费四年坐在课堂里,没有人会说你“不行”。你已是有责任感而成熟的大人了。此外,进欧陆的大学和“学养”不一定相关,你获得的只代表某种“教育程度”,高专业还有一项高。所谓的“人文教育”到中学毕业就结束了,至今仍是。之后,应是接受法学、宗教、医学或是工程等的训练。
  当时欧洲还有一项传统——虽然比起汉堡、阿姆斯特丹、伦敦和巴赛尔等商业都市,奥地利比较不强调这点——那就是“好人家”里最能干的儿子是不上大学的,他们根本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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