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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当场傻了,忙问道;“师父你。。。你不是赶我走吧!我说的意思是我要到江陵找那个叫高季昌的算过去的老帐,虽然我不知道他跟我爹以前倒地有什么仇怨,办完这事我就回来。”
熊大能这才明白过来于飞龙是为了此事,不是要真的出师,便用手向他的脑袋上“啪”的打了一下,笑道;“小兔崽子,你练话都不会说,要是你告诉我是为了这事我早放你出去了,妈的只会说出师、出师,你要去江陵骑马要十天,走路得一个月,身上要是缺银子给师父说一声,你偷学功夫得罪过我也不计较了,反正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熊大能的徒弟,呵呵。。。。。。”
“多谢师父,我不缺银子,您老保重,师父我此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传国玉玺您老人家就好好保管吧!万一我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呵呵,您就自己留着当个纪念,师父,于飞龙就此暂别。”于飞龙双腿跪地给熊大能磕了个响头,起身离开房间。
熊大能看着于飞龙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他想起当年熊富贵离开他时的背影,地点也是在这里,他禁不住大声喊道:“小兔崽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死了,老子就带领丐帮三万弟子给你报仇。”这时熊大能觉的于飞龙好像他的侄子,他离开后总觉的好像少点什么。他心里道:这徒弟要能当自己儿子就好了。
当天于飞龙花了二十两银子从洛阳马市上买来一匹劣马,骑上直奔千里以外的江陵。出洛阳一直向南走,行至鲁山附近时还只偶见有流民乞讨,等快进邓州时只见一路上两旁大树上的叶子全无,青草连根都被拔起吃掉,像闹过蝗灾似的,流民随处可见,所有流民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同样的一种神情就是“死亡”,行至不到百里路,就见了上万具弃尸,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卖儿买女者无数,于飞龙骑在马上心道:妈了把的汉人打汉人倒地为了什么?大家都是有一个祖宗的为什么还要打呢?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的父老乡亲。惨景不忍再看,挥马继续向南行进。
他行累了,便在一个叫毛镇的地方停下,来到路边的一家野店内歇息,店内的伙计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浑身横肉满脸凶像,他若不是站在柜台内招呼客人,来客必认为他是山中草寇。
于飞龙将马栓在店外的一颗老槐树旁进了店内,这家店是一座草棚搭的,只供应饭食不供应住宿,没等店伙计开口,于飞龙便先道:“店家可有肉食?”
店伙计横肉一堆笑道:“有,不知客爷要食什么肉?”
“只要是肉都成。”
“行,客爷要不要食小店的特色肉食“美人爪”呢?”
“什么是美人爪?”
“就是十八岁姑娘的手。”
于飞龙听后大惊道:“难道是人手不成?”
“正是,一只五文钱,比鸡爪子还便宜,要不要来几只?”
于飞龙听了不由想起两年前在虢州莲花山梁兵吃人肉的情景,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便道:“小二你开黑店那!人肉你也卖,就不怕官府来捉你?”
店伙计一脸不屑的笑道:“客爷听你口音好像是关中人氏吧!可能你不大了解中原的风土,这些年天灾兵火死人到处都是,什么肉都难买的到,就这人肉到处都有的卖,童子肉就是小孩肉十文钱三斤,白条肉就是壮年人的肉十文钱二斤半,还有古老肉就是老人的肉十文钱四斤,人油。。。。。。”
“娘的别说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于飞龙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说道。
“不瞒客爷,这人肉就是官兵送来的,足有六百斤呢!”店伙计依旧滔滔不绝道。
“行了行了,你给我弄点吃食就行了,不要肉的,我多给你钱就是。”
“谢客爷。”店伙计拱手谢道。
于飞龙在门旁一个空桌上坐下,不一会店伙计便在桌上摆上了几盘干饼和红薯,以及一壶茶。于飞龙看着吃食又想起刚才店伙计说的话胃里又不舒服了,便喝了一壶茶什么也没吃,就起身要走,临走前又来到柜台旁对伙计道;“店家算帐多少钱?”
“十文钱。”于飞龙从身上掏出二十文钱排在柜上道:“十文是饭钱,十文是你的赏钱。”店伙计含笑收过,道:“谢客爷。”于飞龙转身正要走,却又被店伙计叫住,店伙计道:“客爷,我见您出手如此大方,也不能白首您的赏钱,有些事我得告诉您。”
“何事?”
“您最好还是把桌上的吃食带在路上吃。”
“为什么?”
“说了客爷别生气,您出了小店之后向南二百里之内觉无二家再出售粮食做的饭食了,剩下的店都主要是以出售人肉饭食为主,家家都卖飘着半个油花的人肉汤。”
于飞龙听了不觉哆嗦了一下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因为打的仗多了,种粮的人少了,呵呵。。。。。。”
“好吧,你就给我打包吧!”于飞龙挥手道。
店伙计用荷花叶给于飞龙打了包,于飞龙拿着干粮骑上马离开了这家野店,在路上于飞龙心里越想那店家的话越吓的慌,便一路骑马狂奔向江陵赶去。
在人间 第十节 寻仇
数日后,于飞龙到了江陵城,找了一家小客店投宿下来,第二天于飞龙就来到大街上打听高季昌的住所,江陵是长江中下游的重镇,因离中原较远,虽也偶有战火,但却没有中原那样乱。
他走在大街上看到这里的老百姓过的相当安定,市肆虽不如洛阳繁华,倒也有相当的规模,很少出现卖儿买女的,这里的百姓也很少有面如菜色的,每个人都有说有笑不像中原每人都是苦瓜脸,此处没有中原的天灾和兵祸,真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只是没有一个百姓说这是官府的功劳。
于飞龙很快便打听到高季昌的住所,他就住在城中南平王府内,而且他就是南平王。
次日他来到南平王府,只见王府的院墙高大足有两丈,朱红漆大门,门上挂着朱温手书的南平王府四字,八名卫士手拿战斧在门口两旁守着,旁边还有两尊铜狮铸的栩栩如生,王府的规模决不次于皇宫。
于飞龙站在门口心道:这高季昌好大的气派,一个狗屁王爷摆的谱根狗皇帝似的。他直接对着王府大门大声吆喝道:“叫高季昌的老小子,开门迎你爷爷呦!”守门的卫士见到有人找事,便一起上来要将于飞龙拿下,但见他一个“腾空走步”越过众人,跳到王府门口咧嘴笑道:“这等本是也陪把门?”
一名卫兵站出来道:“你小子是吃饱撑的,来我们南平王府找事呀你!”
于飞龙吐口唾沫道:“我不是找事的,是来算帐的,算的是你们王爷的陈年老帐。”有个不知趣的卫兵道:“我们王府从不欠人钱。”
“滚你妈的蛋。”于飞龙骂道。卫兵们见此人来者不善,便一起要捉于飞龙,但见于飞龙不躲不闪,立刻使出“乾坤刀法”以拳代掌。不过十招就将众人统统击倒,于飞龙拍手笑道:“赶快让你们主人出来接客。”卫兵们见他说话如此无理,便让一人进王府去通报。
一会功夫就从府内冲出四位手拿短枪的中年汉子,这四位就是当年把于庆元暴打一顿的那四位。
四人里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先拱手对于飞龙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我们王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为何先出手伤人?”
“没什么得罪的地方,你是不是高季昌?”于飞龙用手指着这人道。
那人忙摆摆手道:“我不是,你提的的那人是我家主公,我们四位是他的家臣,呵呵。。。。。。”于飞龙当时心里就纳闷这人怎么会对找他们事的人如此客气。那人心中道:想当年主公潇洒风流,不知恋了多少个女人,今日看这小子的年龄,想必是主公当年在外留下的私生子吧!对他还是客气为妙,按理说他还是我少主人呢。
可那人又见于飞龙会武又想到:或许这小子真是来找事,不是来寻父的,看他那打扮不会是主公的私生子,当年主公的女人都是千金小姐。便鼓鼓气道:“我看小兄弟的打扮像武林中人,想来你应该知道“四大名枪”的来头吧!识像的就赶快滚,不然修怪我们无理。”
于飞龙闻得此人说自己是四大名枪,便有些胆怯,因为在丐帮时他听熊大能提起过这称号得来历。这四人以前全是江湖中人,老大吴亮幽州人氏,老二狄青卢龙人氏,老三沈平云州人氏,老四姜平辽东人氏,数十年前都是幽州第一镖局“剑东镖局”的镖头,后来看不惯燕王刘仁恭鱼肉百姓,便要秘密行刺他,结果事情败露无法在幽州地界混饭吃,就跑到当时还是颖州防御使的高季昌门下当护院教头,几十年来风风雨雨,对高季昌忠心不二,后来高季昌当上了南平节度使加南平王,这四人也开始发达起来成为南平王的家臣,因四人都用不到三尺的短枪,且又是使枪的名家高手,故江湖上人称这四人“四大名枪”,又因他们情同手足结为兄弟,姓氏的排列又是吴、狄、沈、姜,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外号“无敌神枪”,这四人自出道以来也确实没遇到过敌手。
于飞龙马上沉住气心道:他们四人是江湖中的高手,枪法都很了得,我这次是专门替父亲报仇雪耻的,倒不如把这四人也收拾了,一来是试试我的身手,二来就当是以前老帐的利息。便直言道:“我今天是讨二十多年前你们主子老帐的,既然你们要拦,那我只好连你们也得罪了。”
四大名枪见于飞龙出口如此不逊,都火了,齐声道:“那你就出招吧!看枪。”“看枪。”
四人的短枪同时直刺于飞龙,于飞龙道:“让你们看看铁布衫的厉害。”他气吞丹田,招式一摆任四人的短枪在身上刺,四人一口气刺了有五十枪左右,见于飞龙纹丝不动,身上连一点血痕都没有,在场众人都大惊,众人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这小子真像安史之乱时的雷万春呀!奇人那。”
老三沈平对吴亮道:“大哥这小子年纪不大,硬功当真了得,看来这次咱们真遇到敌手了。”
老二狄青不服道:“三弟,别自己吓自己,咱们四大名枪的威名不是吓出来的。”
四人继续将于飞龙当靶子似的刺,这时周围已有许多路人围观,路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有的说是南平王请来玩杂耍的,有的说这是王府教头在欺负小孩。结果搞得四人很没面子,四人中的老四姜平终于开口道:“咱们别刺了,这小子仗着自己会铁布衫把我们当候耍呢!”
老三沈平却不是这样而是直接直接举枪扎向于飞龙的左眼,于飞龙迅速腾空起身一脚踢在他的枪尖上,沈平的枪立刻从自己手上飞了出去,于飞龙道:“你们四大名枪真是浪得虚名,几十枪都刺不死一个人。”
这话立刻激怒了四人,其中老大吴亮使出使出一招“挑枪式”,直刺于飞龙得面门,于飞龙竟直接用双指夹住枪头,使他动枪不得,于飞龙微微一笑道:“就这本事便出来混,啧啧。。。丢人。”只见他双指一用力“啪”铁枪头已被夹掉了,另外三人正要出手,见到他们大哥得铁枪头竟被夹掉,立刻被镇住了,他们知道如果再根他斗下去得话,恐怕他们几十年来闯下的名声就要荡然无存了,便都住手不打。
吴亮又气又羞,嘴唇颤抖着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讨帐的人。”于飞龙说着飞身越向大门的门牌上,挥起左掌一招“义薄云天”把写着“南平王府”的牌匾击成了十几个小块,牌匾的碎片纷纷落在王府的朱漆大门前。
这时于飞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于飞龙看着自己的影子,他觉得很伟大。
此时从府内走出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身上穿的甚是华丽,一缕灰白的胡子飘在胸前,满脸皱纹的脸上显出几多沧桑,但是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神依旧,看谁都不顺眼,此人正是当年的高季昌高癞子,他怒视着眼前的于飞龙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我南平王府撒野。”
于飞龙看他的年岁以及打扮知道他八成就是高季昌,便不客气的问道:“你个老小子就是高某人吧!”
高季昌一听于飞龙叫他老小子,就更加发怒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直言本王的名讳。”于飞龙笑道:“我是来讨帐的,不知高大王可知当年陕州城外一孩童?”
高某人立刻不语,好像又回到三十年前的陕州家乡,停了一会便道:“你是。。。于。。。”“看出来就不要说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高季昌的脸上渐有惭色,他低声对于飞龙道:“我那老兄第还好吗?对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我很后悔,几十年了我高某人连一个真正的兄弟都没有,老朽如今已是抱病在身,我的下属和儿子们各个都窥视我的权势和财产,不似兄弟当年为我。。。”
“闭上你的狗嘴。”于飞龙笑嘻嘻的轻声说道。他本想连他也打,但听他说起自己的父亲曾是他的朋友加上年岁又如此大,又不想动手了,他不答转身便走,高季昌站在门口望着天空低语道:“兄弟,老哥哥对不起你,刻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主公,您没事吧。”。。。。。。
于飞龙在回到客店的路上,心里甚是高兴,他一来是雪了当年父亲的耻辱,二来他打败了四大名枪,知道自己功夫有多高,可是他又觉得没把高季昌的胡子拔下来几根真是便宜了他。
这天于飞龙便启程返回洛阳,一路上他看到路两旁开满了野红花,这使他不绝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想起了当初到洛阳时给他饭吃的红衣少女,虽已数年不见于飞龙也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但在他的印象里那少女永远像一朵鲜红的野花。
在人间 第十一节 江湖大会?分赃大会?
于飞龙策马奔驰,每到异地只找大客栈投宿,沿途很是小心生怕再遇到卖人肉的野店,数日后便回到洛阳,到了关帝庙于飞龙发现这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心中大奇道:丐帮的都蒸发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一个小乞丐从门外走了进来,于飞龙认得他,便问道:“兄弟怎么总坛一个人也没有啊!”小乞丐道:“原来是于公子回来啦!帮主带着人都去泰山参加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了,好像江湖中要选新盟主,我是留在这儿看门的,顺便还要照顾帮主收养的孤儿。”
“新盟主?这个我倒是要去泰山看看热闹弄不好,我还能混个盟主玩玩,呵呵。。。”于飞龙说笑道。
“帮主说了,如果你回来,五日之内务必赶到泰山助阵。”
忽然有几名乞丐跑到庙里对小乞丐道:“兄弟,帮里还有人没啦!有个操蛋丫头打我们呀!于飞龙见到众乞丐浑身都是让鞭子抽的伤痕,他就说道:“谁这么大胆敢着咱们丐帮的麻烦。”
正说着就见一女子手上拿条皮鞭追进庙里,她穿着件粗布红杉,身材匀称,两个奇大的银耳环挂在双耳上,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大眼一看绝对一个美人坯子,全身透着一种野性。
庙里的对话她全在外面听清了,乞丐们见到她,全吓的躲在于飞龙身后,一名乞丐道:“操蛋丫头你真恨,竟然追杀我们十几里你就不闲累吗?”
少女抢先道:“呦,在大街上偷喝人家的牛肉汤倒还有理了,这也罢了,喝完还在汤锅里撒尿水,这也有理啦?谁操蛋哪?你们才操蛋呢。”
挨打较狠的一个乞丐摸着身上的伤痕,站的远远的对她道:“我们丐帮就是吃百家饭的,尿尿也是给你面子。”
于飞龙见这几个乞丐如此强词夺理,知道自己这边理亏,便对她上前拱手赔礼道:“姑娘切勿生气,在下于飞龙是丐帮帮主熊大能的徒弟,今日我帮弟子对你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那女子见于飞龙彬彬有礼赔不是,便笑道:“用不着,看在你的面上,我也就不计较了。”于飞龙猛然间看到她的笑容仿佛似曾相识。记起来啦!记起来啦!于飞龙忽然冲那少女兴奋的叫道:“你。。。你是卖牛肉汤的,你你。。。”少女大惑不解心道:这丐帮怎么全出些疯子。
于飞龙缓缓气道:“姑娘你可记得两年前在洛阳城内的破寺庙外舍饭给一名穷光蛋牛肉汤之事?”少女望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笑道:“原来你就是当日那个生病的小叫化呀!真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到你。”
“我还要谢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呢!”
“有什么好谢的,大家一样都是苦命人。”少女摇手道。
在旁的乞丐见于飞龙与那少女说的如此投机,都心中暗笑道:这小子找到相好的啦!
少女看看于飞龙的身材道:“两年不见个头长了不少,也比以前骏朗了,如果身为富家子弟,定会有无数少女追捧。”
“你也一样,若不是卖牛肉汤,早就嫁人了。”二人说笑全然不顾在场有人。一旁的乞丐看了一会便都四下走